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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凯旋瞬间——古罗马文明赞叹(3)

恺撒之死

公元前44年3月15日,有个忠于恺撒的人,把写着有人要谋杀他的书板,递到正准备出席元老院会议的恺撒手里。当时,恺撒急于开会,没有看书板就进了议事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忽然间涌上来不少刺客,抽出藏在身上的尖刀,向恺撒刺去。恺撒来不及躲避,只好以衣蒙面,身中23刀,倒在庞培雕像的脚下死去。

这些刺客为什么要对恺撒下毒手呢?

恺撒在征服高卢的过程中,掠夺来数不清的战利品,又从当地贵族手里得到大量的贡金。他把这些财富包括数以万计的奴隶,源源不断地送到罗马,元老院里的贵族们喜出望外,专门为此举行大规模的庆祝会。不过,他们对恺撒势力的急剧膨胀也很担忧。克拉苏和庞培尤其担心恺撒超过自己。为了缓和他们之间出现的矛盾,公元前56年,他们达成新的协议和谅解。恺撒续任高卢总督5年;庞培和克拉苏担任公元前55年的执政官,任满后庞培出掌西班牙5年,克拉苏出掌叙利亚5年。这样,三人各有用武之地,都可以大显身手,发展自己的实力。克拉苏谋求战功心切,执政官任期未满,就率军赶往东方,企图获得战功。但事与愿违,克拉苏不久在与安息交战中被击毙。“三头同盟”事实上不存在了。

从“三头同盟”到两雄并立,罗马政治舞台上的斗争更趋激烈。庞培和元老院靠拢,千方百计地打击恺撤,想不给恺撒任何公职,以削弱他在罗马的影响。同时,恺撒在罗马的亲信没有一个担任高级长官,他们有的被庞培的亲信杀死,有的被元老院驱逐。局势的发展对恺撒极为不利。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恺撒怎么办呢?

公元前50年的一天,罗马突然接到一个消息,说恺撒已经越过阿尔卑斯山,正在向罗马进军。为了争取民心,恺撒暂时放弃了诉诸武力的想法。当时,元老院正设法解除恺撒的兵权,打算以同时解除庞培的兵权为对等条件。但恺撒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所以他致信给罗马元老院,表示愿意和庞培一同放弃兵权,但如果庞培保留兵权,他决不放弃兵权,否则就以兵戎相见。元老院把这封信看作是宣战书,立即授命庞培保卫罗马,宣布恺撒为人民公敌。一场内战不可避免。

恺撒迅速率军南下,于公元前49年1月10日抵达意大利边界的卢比孔河边。望着滔滔流水,恺撒脱口而出:“骰子已经掷了,就这样吧!”于是,他就率军冲过了河流。后来,“恺撒渡过卢比孔河”成为一句谚语,就是下定决心、义无反顾的意思。

恺撒的出其不意,令元老院和庞培惊慌失措。因为他们还没有作好迎战准备,只好逃到巴尔干半岛去了。恺撒占领了罗马,夺取了国库,对政敌采取了宽大怀柔政策,赢得了部分贵族和骑士的好感。接着他出兵西班牙,经过40天的战斗,迫使庞培在那里的军队投降。后方巩固之后,他率军到东方同庞培进行决战。公元前48年6月,在希腊著名的法萨卢战役中,他彻底击败了庞培。庞培逃到埃及,在那里被杀。恺撒追到埃及,把依附于自己的女王扶上台。然后转战小亚细亚,镇压了那里的反抗斗争。庞培在非洲和西班牙的残余势力也一一被肃清。

公元前45年,恺撒返回罗马,受到空前隆重的欢迎。被推举为终身独裁官、任期10年的执政官、终身保民官,集军、政、司法、宗教大权于一身,成为名副其实的军事独裁者。他还拥有大将军、大教长等头衔,以及“祖国之父”的荣誉称号。罗马的广场上、神庙里树起了他的雕像,钱币上铸着他的头像,他的身体神圣不可侵犯。他可以坐在用黄金象牙雕饰的宝座上处理公务,永远穿着凯旋的服装致祭。最高行政长官就职时,应向他宣誓效忠。恺撒成了无冕之王。

大权独揽的恺撒没有大规模屠杀政敌,对各派别的上层人物显得温厚和宽容,对平民施舍小恩小惠。由于四年内战已经使元老院阶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恺撒趁势调整了元老院,从各阶层中选出一些新人充实元老院,名额扩充到900人。高级长官的数目也比以前增加了许多。这以前,罗马历法混乱。他从埃及聘请希腊天文学家改订历法,定一年为365天,四年一闰。这项以他的氏族命名的儒略历,就是罗马的太阳历。从公元前45年元旦起施行。它在西欧一直沿用到1582年,俄国一直用到1917年十月革命。

恺撒的独裁和至尊,引起了部分元老贵族的不满,以布鲁图和喀西约为首的共和派集团,经过周密的策划,趁恺撒在元老院开会之机,刺杀了恺撒。恺撒的支持者为恺撒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元首屋大维

公元前1世纪,古罗马出现了许多著名政治人物的青铜雕像。其中有一座全身人像高大魁梧,身着华丽的盔甲,左手执权杖,右手向上举起,食指指向前方,好像在指挥千军万马奋勇向前。其整体形象强劲有力,形神兼备,栩栩如生。他就是军事独裁者恺撒的侄孙及养子屋大维的雕像。

屋大维的外祖母是恺撒的姐姐,恺撒死前不久收屋大维为养子,并在遗嘱里立为自己的继承人。恺撒遇刺时,他正在亚得里亚海边的阿波罗尼亚城接受训练。当时,执政官安东尼和骑兵长官雷必达的军事实力最强。他俩都是恺撒的部将。起初,安东尼根本没把19岁的屋大维放在眼里,不仅占有了属于屋大维的遗产,而且反对屋大维当选保民官。安东尼的这些做法,引起了许多人的反对。连元老院也心存疑忌,不愿支持安东尼。

屋大维回到罗马后,依靠继承下来的遗产和富豪亲友的资助,在元老院的支持下,迅速募集了一支军队,在高卢地区的穆提那打败了安东尼。军队的威胁解除之后,元老院对屋大维采取了轻蔑和敌视的态度。这时,屋大维和安东尼的士兵都不想互相残杀,因为他们都是恺撒的老兵,他们希望联合起来为恺撒报仇。在这种形势下,屋大维和安东尼、雷必达公开结成同盟,共同获得统治国家5年的权力。为了区别恺撒和克拉苏、庞培的“前三头同盟”,此举称为“后三头同盟。”

接着,屋大维等三人在为恺撒复仇的口号下,发布公敌宣告,实行大屠杀。在公敌的名单上,有杀害恺撒的凶手,也包括三头的私人仇敌和普通富豪。那时,凡是杀死公敌的人,都可凭头颅获得重赏,奴隶还可以获得自由和公民权。一时之间,罗马城内外一派阴森恐怖,有300名元老贵族和2000名骑士被处死和没收财产。公敌中的许多人逃到西班牙和希腊。屋大维和安东尼率军追赶,在希腊的腓力比打败共和派的武装力量,刺杀恺撒的首谋布鲁图和喀西约在绝望中被迫自杀。

三头之间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这时安东尼的妻子和弟弟在意大利发动反屋大维的运动,被屋大维迅速平息。屋大维这时拥有40个军团的优势兵力,但国内外形势还没有完全稳定,所以暂时还不能抛弃另“两头”。针对他们之间的新矛盾,公元前40年,他们重新协商,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安东尼统治意大利东部地区,屋大维统治意大利西部地区,雷必达统治非洲的阿非利加。暂时缝补了他们之间的裂痕。

不久,屋大维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打败庞培的儿子小庞培,挫败雷必达对西西里岛的觊觎,恢复了意大利本土及地中海大部分地区长期以来被破坏了的和平。屋大维的羽翼已经丰满。随着雷必达的兵权被剥夺,屋大维的对手就只剩下安东尼了。

安东尼原来同屋大维一起在希腊打败公敌后,到了小亚细亚,对那里一些城市支持公敌兴师问罪,其中包括埃及的克娄巴女王。不料,他被女王的美色迷住,竟随同她一起到了埃及。后来干脆抛弃原配,同女王结了婚,并允诺把罗马的东方行省赠送给女王及其子女。消息传到罗马,引起各阶层人士普遍不满。屋大维抓住机会,竭力反对安东尼,赶走了近300名元老院中拥护安东尼的元老,又用元老院和公民大会的名义,宣布安东尼为“祖国之敌”,并向埃及女王宣战。

公元前31年9月2日,屋大维率领海陆军在希腊西北部的阿克兴海角展开大战。开始,战斗不分胜负。但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女王突然撤退到埃及。安东尼见女王离去,也追随而至。剩下的军队被屋大维消灭。后来,屋大维赶到埃及,在亚历山大里亚击败安东尼。安东尼想同屋大维单独决斗,屋大维觉得没有必要,劝安东尼用其他方法结束生命。安东尼被迫自杀。

像恺撒一样,屋大维成为“三头”中的全胜者。元老院授给恺撒的荣誉,屋大维都得到了。他步恺撒的后尘,建立了个人的军事独裁统治,独揽国家的行政、军事、司法和宗教大权。不过,他没有用独裁和君主的称号,而自称为第一公民或首席元老,这种统治形式叫元首政治。从公元前27年起,屋大维被元老院奉为神圣,授给他“奥古斯都”的尊号。奥古斯都是神圣、庄严、伟大的意思。后来成为西方帝王的一种头衔。

屋大维开创的元首制,是隐蔽的君主制,君主隐藏在共和国的外衣之中。他是事实上的罗马帝国的第一个皇帝,只不过没有采用皇帝的称号而已。直到300多年以后的戴克里先当政时,才公开采用君主专制的统治形式。

屋大维统治罗马40多年,这是古罗马经济上最富裕的时代,又是古罗马文学上的“黄金时代”,所以后来“奥古斯都时代”一词成了黄金时代的同义语。

作恶者必自毙——暴君尼禄

尼禄是古罗马出了名的暴君。他不是皇子,靠他母亲的阴谋诡计上台当了15年的皇帝。这期间,他做尽了坏事,把好端端的国家弄得国库空虚,民怨沸腾。最后在四面楚歌声中自杀身亡。

54年,罗马帝国宫廷里传出消息,说65岁的皇帝克劳狄一世被人毒死了。了解内情的人议论纷纷,都说是他年轻的妻子阿格丽品娜下的毒手。

阿格丽品娜为什么要毒害自己的丈夫呢?原来,她是个阴险毒辣、贪权好势的女人。在第二个丈夫死后,出于虚荣心和野心,她嫁给了当皇帝的舅父克劳狄一世。

当上帝后的阿格丽品娜的野心更大了,她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和前夫生的儿子尼禄扶上帝位。她先怂恿克劳狄一世废除了合法继承人,改立尼禄为太子。然后多方周旋,让克劳狄一世把他和前妻生的女儿嫁给尼禄。这样,尼禄同皇室的关系更加牢不可破了。只要克劳狄一世一死,皇位就非尼禄莫属。

几年过去了,阿格丽品娜的如意算盘还没有最后成功。因为克劳狄一世虽然年迈,但迟迟不死,甚至连死的迹象也没有。阿格丽品娜等不及了,拉拢近卫军,把克劳狄一世给毒死了。

54年,既无赫赫战功、又无治国之才的17岁的尼禄,在母亲的一手操纵下,终于当上了皇帝。尼禄长期跟随母亲生活,养成了放荡不羁、骄横残忍的秉性。当政之初,实际权力由他的母亲及其同伙控制。渐渐地,尼禄对母亲干政产生了厌恶,母子关系日益恶化。这时,尼禄又在两件重要事情上得罪了他的母亲。一是尼禄害死了异父弟弟,就是先前那位被废的太子。二是尼禄不喜欢老皇帝的女儿,却自己结识了一位名叫萨宾娜的贵妇人。他母亲竭力从中阻挠,引起尼禄的不满和仇恨。59年的一天,阿格丽品娜乘船外出,他暗中派人把船掀翻,打算让母亲溺死在河里。但这个阴谋没有得逞,他干脆派近卫军杀死了母亲。

从此,再也没有人能约束他了,尼禄整天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皇宫里,甚至罗马的街道上,都变成了他狂欢作乐的地方。他自命为“伟大的艺人”,登台演戏,不务政事。从59年起,他开始公开演出。在宫廷中,经常举办赛会,他亲自担任朗诵者、歌手、演奏师和角斗士登台献艺。他甚至带领大班人马,到希腊去演出。参加那里举行的赛会,扮演各种角色。当希腊人对他的表演予以赞扬时,他觉得希腊人比罗马人懂艺术。因为他在罗马的表演,很少能赢得观众的掌声。希腊人的掌声换来了他赐给希腊人的自治权。

64年夏天,罗马城内发生了一场大火。大火持续几天几夜,城内14个区只有3个区保存完好,其余的都被烧成废墟。人们的生命财产顿时化为灰烬。据说,正当大火熊熊燃烧之际,尼禄却在皇宫的舞台上饮酒作乐,高声朗诵有关特洛伊城毁灭的诗篇。

大火之后,尼禄抢先为自己修建了“黄金之屋”。据记载,这座王宫位于罗马最中心的地区,它的特别之处不在于它是金堆玉砌的,而在于它的野趣湖光,林木幽邃。当他看到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物时,他赞叹道:“这才像个人住的地方!”

尼禄的所作所为令城内居民十分疑惑,大家都说那场大火是尼禄放的,他想趁机看看冲天大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然后好在旧城上面建造新城。这种说法传到了尼禄的耳朵里,他十分恼怒,于是下令逮捕了所有“纵火嫌疑犯”,并对他们施以暴刑,进行残酷的迫害。有的被用兽皮蒙起来,让成群的狗撕裂而死;有的被绑在十字架上,黄昏以后点火燃烧,当成照亮黑夜的火把。尼禄原来想借此消除人们的不满情绪,结果事与愿违,引起人们对暴君的更大愤恨。

无止境的挥霍浪费,很快使帝国财政陷入困境。尼禄便增加赋税,四处搜刮,甚至把以前献给神的祭品拿走,或干脆搬走神像本身。他可以随时以任何名义没收有钱人的财产,供自己开支。

尼禄施行的暴政,使帝国境内各地人们普遍感到承受不了,他们纷纷起义反抗。统治集团内部的许多人对尼禄专横残暴颇有微词。素有声望的皮索联络贵族阶层组成了刺杀尼禄的集团,参加者有元老院元老、骑士、军官、诗人和哲学家等40多人。他们准备乘尼禄在公开场合露面时刺死他。但机密泄露,刺杀未果。尼禄随之进行了疯狂的报复,许多人被处死或勒令自杀。

66年,罗马帝国的东方行省巴勒斯坦犹太人举行起义,起义者歼灭了耶路撒冷的罗马驻军。尼禄派5万军队前去镇压,但没有取得成功。犹太人起义尚未平息,西班牙和高卢地区爆发了更大规模的起义。起义者发布文告,要把罗马从暴君手中解放出来,推翻“丑角元首”的统治。

怎样对付眼前的不利局面呢?尼禄表示要当一个歌手和朗诵者,到起义者那里去,用他那“动人的歌喉”去战胜那些反对自己的起义者。尼禄的想法无疑是愚蠢的。

作恶者必自毙。这时,他的心腹近卫军开始背叛尼禄,惟元首之命是从的元老院宣布尼禄为“祖国之敌”。要对他处以死刑。至此,尼禄众叛亲离,走投无路。68年6月的一天,他出逃罗马城,途中绝望自杀。自杀之前,这位“丑角元首”还在留恋他那“天才艺术家”的才能,十分惋惜地叹息道:“多么伟大的艺术家,却要死了!”

三、灿烂的古罗马文化

影响深远的罗马法

古罗马人创造了丰富灿烂的文化,其中对世界文明贡献最大的要算是罗马法了。罗马法是古代世界各国中,内容最完整、体系最完善、对后世影响最深远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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