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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凯旋瞬间——古罗马文明赞叹(1)

引言

罗马,这个会让西方人为之震撼的名字,足可以代表一个文明,一种传统。在这座古城遗址上,矗立着帝国辉煌时期建筑的元老院、凯旋门、万神殿、纪功柱和大竞技场等世界闻名的古迹,以及文艺复兴时期许多精美的建筑和艺术精品。人事沧桑,岁月变迁,曾经横跨欧亚非三大洲、雄霸一个世纪的罗马帝国,也渐渐在历史中湮没了往日的辉煌,就连罗马城徽上的母狼形象以及这座城市名称的来由,都让我们遗憾于往事的不可见与不可知。昨日永远是一个奇妙的不解之谜,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去追寻历史的真相。

一、永恒之城——罗马

吃狼奶的孩子

特洛伊城被希腊人用木马藏兵的计谋攻破之后,有一个名叫伊里亚特的神话英雄,带着一些守城的勇士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找到一只船,坐在船里到处漂泊。后来,一阵海风把他们吹到岸边,那里是一条宽阔河流的入海口,长期海上漂泊,使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他们决定结束漂泊生涯,上岸定居在那片平原上。

这片平原叫拉丁姆,这条河流就是台伯河。他们上岸后,与土著部落进行了战斗,最后打败了土著部落,在拉丁姆站住了脚根。伊里亚特娶当地部落酋长的女儿为妻。不久,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名叫亚卡尼阿。伊里亚特在一次战斗中不幸被杀,已经长大了的亚卡尼阿在拉丁姆一个名叫亚尔巴的山脚下,修建了一座城市,取名亚尔巴龙伽,自己做了这儿的国王。

王位一代一代往下传。几十年之后,忠厚善良的努米托尔统治着亚尔巴龙伽。他有一个阴险狡诈的弟弟,名叫阿穆留斯。阿穆留斯对父亲遗嘱哥哥继承王位十分不满,并将满腔怨恨全部转移到哥哥的身上。为了推翻哥哥,自己来当统治者,他不择手段,施展各种阴谋诡计,利用哥哥的亲兵篡夺了王位。

大权在握的阿穆留斯对软弱无能的哥哥一点也不害怕,所以手下留情,没有杀死努米托尔。不过,他并不轻松,日夜担心他哥哥的后代有朝一日向他报仇雪恨。为了消除这块心病,他先杀掉了努米托尔的儿子,然后强迫努米托尔的女儿西尔维亚去当灶神弗斯塔的女祭司。依那时的风俗习惯,女的当了祭司就不能结婚。残暴狠毒的阿穆留斯以为这样一来,他的哥哥就断绝了后代,再也没有人向他复仇了。

出乎阿穆留斯的意料,西尔维亚不久就生了一对孪生儿子。这是她和战神马尔斯生的孩子,阿穆留斯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惊恐,立即下令杀死了西尔维亚,又派了一个女奴把两个孩子装进篮子,扔到台伯河里去了。

那女奴提着孩子来到河边,正逢河水泛滥,大水不断上涨。女奴不敢再往前走,就把篮子放在河岸上。她想,水再往上涨一点,就能把孩子冲到水里淹死了。

过了不久,河水真的涨上来了,但没有把装着孩子的篮子冲走。因为篮子被涨起来的水托起后挂在树枝上了。后来,河水消退,两个孩子落到了地面,开始哭叫起来。一只正在河边饮水的母狼听到哭声,来到孩子身边。母狼不仅没有伤害孩子,而且用舌头舔干了他们湿漉漉的身体,又用自己的奶喂饱了小兄弟俩。母狼走后,一对牧人夫妻路过这里,发现了这两个可怜的婴儿,就把他俩抱回家抚养,给哥哥起名叫罗慕路,弟弟叫勒莫。牧人每天带着他俩一起出去放牧打猎,并多方打听到他们身世的秘密。为了不让兄弟俩受到伤害,能健康地成长,牧人暂时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们。

罗慕路和勒莫终于长大成人了。他们从牧人那儿知道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他们率领许多不满阿穆留斯统治的人,向亚尔巴龙伽发起进攻,决心替母亲报仇。经过激烈的战斗,罗慕路终于杀死了可恶的阿穆留斯,把政权还给了自己的外祖父努米托尔。

兄弟俩不想依赖外祖父,打算独自开创属于自己的天下。他们决定在台伯河岸那个给他们带来新生的地方修建一座新城。但是,在新城用谁的名字来命名的问题上,兄弟俩发生了争吵。接着又为城壕的起始点和新城的统治等问题争执不休。兄弟俩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一天,罗慕路开始挖掘城壕。勒莫一边嘲笑他,一边向城壕里跳去。罗慕路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杀死了勒莫,并大声宣布:“无论是谁越过这道城墙,就是这样的下场!”果然,再没有人敢来冒犯罗慕路,他成了这座新城的最高统治者。他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座新城,叫做罗马城。古罗马作家记载,这件事发生在公元前753年4月21日,古罗马人就把这一天作为开国的纪念日。

罗马建城的传说故事,有许多具体情节是后人附会的,但它反映了罗马人祖先早期的生活状况。建城的那个地方,原为台伯河南岸拉丁姆地区的一片丘陵地带,很早就有人居住。因为土地肥沃,交通方便,周围的拉丁人、伏尔西人、赫尔尼西人的部落,相继来到这里聚居,形成了许多村落。这些部落中,拉丁人占多数。后来,为了抵御外族的入侵,以拉丁为首的七个山丘村落联合在一起,称作七丘同盟。这是罗马建国的开始。再往后,在这七个小山丘周围构筑城墙和防御工事,这样罗马城又被称为七丘之城,它是一个方形城寨。

罗马建城以后,这块地方的拉丁人就叫做罗马人,所以拉丁人就是后来罗马人的祖先。罗马人经过长期战斗,征服了所有居民,把统治范围扩大到整个意大利半岛,建立了以罗马城为中心的罗马国家。

白鹅拯救了罗马

古罗马人有这样一个风俗习惯,就是每年在一定的日子里,都要庄严地抬着装饰豪华的大白鹅和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狗,在罗马街道上游行。这是为什么呢?

罗马建国之初,地盘很小,势力不强,周围住着其他部族的人。北面的伊达拉里亚人势力特别强大,曾入主罗马100多年。后来,伊达拉里亚人被赶出了罗马,但双方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从公元前5世纪起,罗马经过三次维爱战争,击败了伊达拉里亚人,攻占了位于罗马以北18千米的维爱城,这是伊达拉里亚人最大的城市。从此,罗马控制了台伯河流域及其右岸的广大地区,罗马的地盘扩大了一倍。

罗马人能取得维爱战争的胜利,在于他们抓住了机会。因为那时伊达拉里亚人正忙于对付南下的高卢人。罗马攻占维爱城后,高卢人从波河流域长驱直入,直接威胁罗马。高卢人是克尔特人的一支,住在今天的法国南部和比利时一带。他们体格强壮,勇敢善战,打仗就像过节一样,穿着华丽的衣服,颈上带着金项圈,不戴头盔。他们的武器是长剑、匕首和梭镖。高卢人不怕痛苦和危险,受了伤也不肯离开战场。

公元前390年,就是罗马人攻占维爱城后的第六年,南下的高卢人逼近克鲁西乌姆。这个刚与罗马订立盟约的城市急忙向罗马求援。罗马元老院派出三位特使去警告入侵者。但高卢人毫不介意,反而把这种警告看成是一种挑衅。被激怒了的7万高卢大军,在首领布伦努斯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向罗马杀来。

两军在离罗马不远的阿尼奥河畔相遇。高卢军立即吹响了成千上万的号角,呐喊着向前冲去,很快就把罗马军队的左翼逼到河里去了。剩下的罗马军惊恐万状,狼狈逃窜,许多士兵死在高卢人的刀剑之下,有的带着沉重的装备淹死在台伯河里,只有一小部分士兵仓皇逃回罗马城。

罗马军队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的惨败。后来,罗马人就把阿尼奥河败绩的那一天,就是公元前390年7月18日,定为罗马国耻纪念日。

高卢人毫不懈怠,乘胜穷追罗马溃退的士兵。当时,罗马城墙还不高大,退守城内的士兵守不住城池,几乎全部溃退。高卢人当天下午抵达城郊,看到城门没关,引起他们的警惕,以为是设下的陷阱,没敢贸然进城。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从高林门进入毫无抵抗的罗马城。只见大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像一座死城。他们开始大肆劫掠,焚毁房宇,杀戮来不及逃走的居民,罗马城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瓦砾场。

在高卢人进城之前,许多罗马人都躲避到他们祖先发迹的古罗马七山丘上。执政官带领部分元老,指挥一支军队上了七山丘中最高的卡皮托林山丘,据守山丘堡垒。这座堡垒的顶上筑有朱庇特神庙,从很早开始就是宗教祭祀的圣地。神庙大殿上供奉着罗马人献给朱庇特神的一群大白鹅。

这时,除了这个高高的山丘堡垒之外,罗马全城都落人高卢人手中。高卢人决定攻下这座山丘。由于山坡陡峭险峻,多次强攻没能奏效。后来,他们改变战术,把山丘团团包围起来,企图困死罗马人。

一天一天过去了,高卢人的围困战术还是没有起什么作用。山丘上的罗马人与城外的援军仍有联络,吃的喝的一年半载也不缺乏。因为有一条小道可通外面,少量的补给可由此解决。不幸的是,这条小道终于有一天被高卢人发现。他们决定从这里突破。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从山峰到山脚一片寂静。栖息在朱庇特神庙里的罗马人都进入梦乡,守卫的士兵因连日苦战,疲惫不堪,一个个酣睡如死。连担任站岗放哨的士兵,竟也沉沉入睡。

就是在这个夜晚,高卢人决定实施偷袭战术。他们悄悄地向山丘攀登,杀死了还在睡梦中的罗马卫兵,没有一个罗马士兵察觉到高卢人的动静,连那机灵的狗也没有听到一点声息。高卢人的先锋很顺利地爬到了山丘顶端,眼看就要占领堡垒了。当此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神殿里的大白鹅十分敏感地大声“嘎嘎”叫了起来。这叫声就像一阵警报,惊醒了退任执政官曼利,他敏捷地冲上前去,把爬在最前面的那个高卢士兵推向了悬崖深渊。陆续醒来的罗马守军用剑、矛、石块等武器,把敌人一个个打下悬崖。罗马人终于守住了堡垒,卡皮托林得救了!

天亮后,山丘上的守卫者集合在一起,举行授奖仪式。第一个被鹅惊醒的曼利得到大家赠送给他的口粮和酒,并获得“卡皮托林的曼利”的荣誉称号。然后,把失职的卫兵队长判处死刑,扔下了悬崖,失职的狗,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高卢人的偷袭战术失败后,继续围攻卡皮托林山丘。罗马人在长期的围困下,生存越来越困难。这时,正值疾病在高卢军中流行,于是双方同意和谈。高卢人索得1000磅黄金之后,撤离了罗马。

白鹅的叫声,使罗马人保住了他们的国家,使罗马人免受外族的奴役。从此,“白鹅拯救了罗马”成为了古罗马一则著名的谚语。这个谚语告诉人们立国要有备无患,赏罚分明。白鹅挽救了罗马,立下大功,所以古罗马人每年都要纪念它,称它为“圣鹅”。

英勇善战的古罗马军团

公元前260年,罗马和迦太基在西西里岛东北面的米里海角,爆发了一次大海战。迦太基人像往常一样沉着应战,他们自信有十足的把握赢得这次海战。对方的战舰从意大利半岛南部海岸驶来,迦太基人不屑一顾,甚至连队形也没有排列。

罗马以陆军和陆战见长,海军力量十分薄弱。但这次十分奇怪,罗马战舰遇到迅猛撞来的迦太基战舰,居然不掉转舰身,避开对方的舰首,而且尽量向对方舰船靠拢。双方战舰越来越近了,只见罗马士兵放下系在船首桅杆上那座小吊桥,紧紧钩住了迦太基战舰的甲板。接着,大批罗马士兵神速跃过吊桥,冲向敌舰甲板,同迦太基人厮杀起来。转眼之间,甲板成了战场,海战变成了陆战。罗马第一次在海战中取得胜利,号称无敌舰队的迦太基海军损失了数十艘战舰,遭到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罗马海军怎么会出奇制胜呢?自从罗马攻占了意大利半岛后,西部地中海的形势从强手如云,变成两强争霸。伊达拉里亚人、萨莫奈人和希腊人都先后失利退出这一地区,剩下来的只有隔海相望的迦太基与罗马处于对峙状态。迦太基是公元前9世纪后期腓尼基城邦推罗在非洲北岸建立的殖民地,因经营海上中介贸易致富。到公元前6世纪,它已经控制了西部地中海大部分地区,跃升为海上强国。

罗马与迦太基早有交往。在对南部意大利希腊人城邦的战争中,两者曾缔结盟约,共同反对皮洛士。迦太基人想等罗马人打败希腊人之后,独吞西西里岛。但迦太基人的梦想在罗马战胜皮洛士之后很快就成了泡影。罗马对西西里岛也是垂涎三尺,而且要向西部地中海更广阔的海域拓展势力。于是,往日的同盟者,如今成了势不两立的对手。

原来,西西里岛东部是希腊人的殖民地,西部被迦太基人控制着。迦太基人和希腊人为争夺西西里岛进行了长期的角逐,没有分出个高低胜负。后来,希腊城邦叙拉古雇佣兵中的一批意大利人也卷了进来。他们自称战神之子,突然强占了西西里岛东北端的墨西拿。公元前256年,叙拉古国王率军包围墨西拿。那些号称战神之子的意大利人分成两派,分别向迦太基和罗马求援。迦太基没有顾虑什么,捷足先登,出兵墨西拿,很快控制了这个战略要塞。罗马担心迦太基独占了西西里,经过一番讨论,罗马最后决定出兵远征。

罗马军队首先击败迦太基人,然后占领叙拉古,还攻占了西西里岛西南海岸的城市,迅速控制了西西里大片土地。但海上的优势被迦太基人占尽,他们甚至把舰队开到意大利沿海进行袭击和骚扰。罗马人如果不扭转在海上的劣势,很可能最终会败在迦太基人的手里,甚至连一条退路也找不到。

罗马人雷厉风行,立即用希腊的造船技工建造了100多艘战舰。这种战舰与以往的不同,舰头都装上了“小吊桥”。吊桥的两边有栏杆,末端有一个铁抓钩。当靠近敌舰的时候,就放下吊桥,搭到对方舰的甲板上。士兵从上面跃向敌舰,展开短兵相接的肉搏战。那个铁钩像乌鸦的嘴一样,能牢牢地钩住敌舰,所以这种新型战舰叫乌鸦战舰。

罗马军队凭借这一新式武器,迅速改变了不善长海战的劣势。但罗马一时被海战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决定用这种新式战舰运载士兵远征非洲,攻打迦太基本土。开始时,罗马军队打得很成功,连克十几座城市,还包围了迦太基城。后来,罗马撤退了一些军队。剩下的军队被迦太基人从希腊召来的雇佣兵击败,连执政官也当了俘虏。一些残兵败将只好乘战舰返回,途中遇到特大风暴的袭击,全军覆没。

罗马刚刚获得的优势又丧失了。迦太基由于换了一个将领指挥作战,军威为之一振。罗马与迦太基又转向西西里岛进行争夺。罗马人倾全力重新造了一批战舰。公元前241年,罗马舰队彻底击败迦太基舰队,攻下迦太基占领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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