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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9年后。

“快让开!”一个人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推搡着挤过来的人群,他把手放到了凯拉的肩膀上,瞬间,他就被凯拉一个擒拿手摔了个四脚朝天。那男人一边盘起腿,一边瞪着凯拉说:“我敢打赌你肯定和偷我钱的流氓是一伙的,呆在这儿别动,否则我就要去叫治安官了!”

“我可没偷过你的钱。”凯拉脚不停步地回答说。

那个男人开始四处寻找治安官,凯拉眼角瞄到那人在角落里面露痛苦之色,他一边指着自己,一边在和治安官说着悄悄话。那治安官听罢,哨声大作,并朝凯拉冲了过来。

凯拉环视了广场一眼,快速做出判断,她知道现在这情况必定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认定此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正当她打算撒腿就跑之际,游行大军如潮水般地涌入了广场。

凯拉往身后瞄了一眼,发现那人和治安官正不顾形象地推搡着人群朝自己这边冲来。此时凯拉站在广场中央的喷泉池边,广场四周尽是断壁颓垣。

凯拉向前挤进了人群,一头黑发和六尺身高的她是无法完全消失在人群中的,她只能随着人群向前移动。她随口问身边的一个少女:“出什么事啦?”

那女孩瞥了她一眼说:“今天是春分日,大伙这不都赶着去城墙那边参加庆典嘛。”

凯拉来不及向女孩道谢就被人群挤远了。凯拉耸了耸肩,试图抄捷径走向一条通往广场之外的主干道,由于她的方向和人流的方向正垂直,所以她不停地撞到别人。

突然,广场中尖叫声四起,凯拉周围的人也无序地作鸟兽散状。当人们散去后出现在凯拉面前的是一大群恶狠狠的治安官。之前那个被她摔倒的男人也出现在他们中间,他轻蔑地对凯拉说:“我今天将让你得到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你这狂妄自大的傻瓜不值得我效法。”

“你会为你傲慢的态度后悔的。”其中一个治安官非常肯定地说道。

“当然,对你如此粗暴,我会为此而感到遗憾的。”凯拉眨着眼睛说道。话音刚落,凯拉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离她最近的治安官,一脚飞踢,正中对方脸盘,那剑早已出鞘在手,其他治安官气急败坏地纷纷涌上来企图包围凯拉。

凯拉蹲下身躲过敌人一扑,又起身举剑格挡了来自身后的一击,她原地旋转着跳起,以躲避向她投掷而来的长枪,单脚落在了喷泉池的边缘,一把战斧此时又砍向她的双脚,凯拉轻巧地把袭来的斧子踩在脚下,然后又潇洒地把斧子勾踢了起来,变成了她的新武器,然后顺手用新武器挡下了袭来的三把飞刀。

又一大群治安官一拥而上企图包围凯拉,凯拉轻轻跳起,脚踩他们的头顶,一路左蹦右跳,治安官们顿时乱作一团。凯拉笑了,她落在了这一场混乱的始作俑者的身边。

那人站在一旁,眼光不断寻找着凯拉的身影。凯拉决定“帮助”一下这个人。她突出重围以吸引他的注意力,那男人见此状,把剑高举过头顶向她猛扑过来,凯拉突然侧身一闪,同时左脚一伸,正好绊倒了飞奔过来的男人,那男人一声惨叫,摔向了一群治安官。

凯拉耐心地等着他重新拾起剑站起来,显然他并没有从之前的经验中吸取任何教训,他再一次冲刺过来,这一次凯拉甚至都不高兴躲开,她格挡了对方的攻击后,双剑交叉下压,往前一推,同时旋转手臂把对方的剑打飞了手心。还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凯拉已同时给了他肚子和脑袋重重的一击。

凯拉决定离开这里,她挑了一条身边的小路一路狂奔而去。治安官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追逐凯拉。凯拉完全可以用她那惊人的速度一下子甩开他们,但她故意放放他们风筝,不断地从建筑物中钻进钻出,大路小街一路小跑,她一点都不累,但跟在她后面的那些治安官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准备放弃追捕时,凯拉也觉得玩得差不多尽兴了,她决定给他们最后一个嘲讽。就在那些治安官还没反应过来时,凯拉用她的神速,让自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凯拉就跑到了靠近西门的地方,她放慢了速度,渐渐混入了人群之中,她那深绿色的双眸不断地扫视着人群,当发现没有任何人认出她后,她继续上路了。那个城门守卫在她经过时,甚至连头都没有转。

她出了城界后,凯拉离开了主干道来到了树林里,想到刚才激烈的场面和治安官被戏耍后的情形,她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悠然自得地靠在一棵松树的树干上,遥望着早已变成玫红色的天际和渐渐西沉的夕阳。

一想到自己刚才给这座城市带来的混乱,她觉得最好几年内都别再回来了,那儿一定会张贴一张张有关她的通缉令,如果她依然一意孤行,我行我素的话,那么所有的城邦都立刻会出现有关她的通缉令。想到这儿,凯拉轻轻一笑,她回到了主干道上。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如果不去有事没事地找点乐子,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战士,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双手插进裤袋慢慢地踱着步,马车不断地从她身边经过,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声。天色越来越暗,于是凯拉在路边支起一顶帐篷,烧起了一堆篝火。

当两个身影渐渐走近时,她正坐在圆木上,她抬头看着他们,两个剑士走进了火光范围中,其中那个棕色头发的剑士打破了沉默,他说:“你介意我们今晚来共享你的篝火吗?。”

“客气什么,一起来呗。”凯拉一边示意着让他们坐下,一边说道。

“非常感谢。”另一人边鞠躬,边说道。她坐下后问凯拉:“你是从哪儿来的呀,旅行者?”

凯拉骗她道:“我是从高卢的一个小村庄来的,你呢?”

“我们是从阿尔比恩的东岸切斯特来的。”看出了凯拉的惊讶,黑皮肤女剑士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你听说过那里么?”

“我有个朋友的老家在那儿。”凯拉平静地回答道。

另一个女孩看来相信了她的谎言,微微点了点头。凯拉移开了视线,假装看着头顶上的星光。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两个来自她家乡的旅行者,那儿是她为死去的父母报了深仇大恨后,一路被追杀的出发地,那儿是她变成一个真正不朽战士的地方,那儿也是她整整两个世纪没有回去过的地方,或许现在是回家的时候了,如果她还有资格把任何地方称为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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