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聂仲天伸出手去,把她拉了下来。
“啊,好痛。”南宫慕雪大喊了一声,甩掉了他的大手。
“南宫慕雪,终于让我再见到你,这十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刻。”聂仲天说着,为自己点燃了一枝姻,冷如冰霜的脸庞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仲天。”南宫慕雪皱起眉头,轻唤了一句,她的心很乱,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看看你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真没想到千金小姐竟然沦落到去跳艳舞,我差点忘记了,你们南宫家族早已被仇家灭门了,风水轮流转,你这个千金小姐也应该尝尝人下人的滋味。”聂仲天无情地奚落着她,心中畅快无比。
南宫慕雪瞪大了眸子看着他,她知道他恨她,她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眼中的仇恨竟然有增无减,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演戏吗?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再好好地演一场。”聂仲天说完,将她拖进了屋里。
“南宫慕雪,为什么你要那样做,这到底是为什么?”聂仲天用力地把她扔到地上,怒气冲天地大喝了一声。
南宫慕雪抬起头来,却看到聂伯伯的灵位,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为什么聂伯伯会过世?
“我的父亲就是被那你们家那些狗打得重伤,还要四处奔波为他只剩下半条命的儿子筹医药费,我这条命是他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就是那个罪恶的刽子手,要不是你的恶作剧,我的父亲就不会死。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那样做,你说,你说!”聂仲天声嘶力竭地大喝着,怒气如火山爆发般喷射出来,他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脉门,这个答案他足足等了十年。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南宫慕雪愧疚地低下头,眼眶凝满悲痛的泪水。
“你这个蛇蝎女子,是你害死了我的父亲。你知道吗?在南宫家遇袭那天,我正好潜在后花园里,本来我可以救出你的父亲,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我就那样看着他中枪倒在血泊中,直到身亡,那是他罪有应得,我恨你,我恨你们一家人。”聂仲天痛快地说了一句,今天把这一番话摆在她面前,心底更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南宫慕雪盯着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两行泪水疯狂滑落。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他倒在血泊中痛苦的样子,我是多么的痛快,我在心底里喝彩,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心疼?”聂仲天冷酷地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啪!”南宫慕雪失去理智向这个冷血的男人挥去了一巴掌。
“你打我?”聂仲天心中怒潮陡涨,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南宫慕雪挣扎着,几个佣人在一旁悄悄看着,不敢吱声。
“啊!”南宫慕雪被他用力地扔在床上,还翻了一个大跟斗,吓得大叫了一声。
聂仲天用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便向她扑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你走开。”南宫慕雪大惊失色,挣扎地推开他。
“你现在只是个下贱的舞女,今晚就当我把你买下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取悦男人的。”聂仲天不停地吻着她,伸手滑入她的私处,用力地扯下了她的小内裤,心底爱恨交加。
“不要,不要这样。”南宫慕雪痛哭着。
聂仲天丝毫没有理会她的眼泪,多少年来,他都梦想着将她撕成碎片,这一幕很快就会成真,他要狠狠地折磨她,绝不手软。
“不,仲天,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南宫慕雪大哭着乞求着他,弯着身子以便保护自己。
聂仲天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力掰开她修长的玉腿,就要进攻。一只大手伸过去,用力地扯破了她的小背心。突然,她胸前一颗耀眼的星星刺伤了他的眼睛,他慢慢地停了下来。
南宫慕雪迅速地爬起来,抹了一把泪水,不顾一切地夺门而逃。聂仲天并没有追上去,望向阳台下面,只看到她在夜色中仓惶地奔跑。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他是不会让她那么轻易逃掉的。
十年了,她为什么还留着这条链子?
“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聂仲天悄悄地走到南宫慕雪身后,在她耳边神秘地说了一句。
“除了天上的星星,我什么都不缺,看看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惊喜。”南宫慕雪调皮地笑笑,然后向他伸开了手板。
“就是天上的星星,世上独一无二的星星。”聂仲天得意地把这条带着精钻的星星坠子的项链放到她的手心。
“好漂亮。”南宫慕雪惊喜地看着这颗精致的星星,爱不释手。
“这是一颗守护星,将来无论你到何方,它都会代替我,默默地守护着你一辈子。”聂仲天认真地说着,细心地帮她戴上,俊俏的脸上扬起一个阳光的微笑。
“谢谢。”南宫慕雪感动地说了一句,轻轻踮起脚吻了吻他。那一年,她十五岁,而他十八岁,这是他们的初吻,纯真而美好。
南宫慕雪的眼中布满了泪光,她认真地看了他很久,然后用力地扯破了自己的衣衫,狼狈地夺门而出大呼救命。从此,他们成了宿敌,一辈子的宿敌。
聂仲天苦恼地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XO,一整瓶猛喝了起来,今夜,应该是个不眠的夜……
夜色苍茫,南宫慕雪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看到桌上的一张字条,然后慌忙地换了一件的衣服,冲出门去。
医院的长廊里灯光昏暗,幻散着一种无力的分子,南宫慕雪紧张地冲进了一间熟悉的房病。
“叔叔,小如怎么样?”
“医生说,她脑子里的肿瘤越来越大,一定要尽快做手术,否则就会……”华应年愁云满布,眼中灌满泪水。
“叔叔,别担心,小如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只要把她送过去做手术,她很快就可以恢复。”南宫慕雪凌乱地安慰着他。
“可是,要去美国需要很多的钱,医生也说了,要先把一切费用交齐,才能安排小如出国做手术。”华应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什么穷人的命运会那么的苦?
“叔叔,你放心,我最近认识了一些很有钱的朋友,钱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要担心,我一定要让小如平安地好起来。”南宫慕雪努力地安慰着他,然后拿起椅子上的一件外套为他披上,这么多年来,生活将他磨得更加苍老了。
华应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无言地看着病床上紧闭眼睛的女儿,眼中布满泪光。南宫慕雪轻轻地走了出去,走到一个漆黑的大花园,呆呆地坐在石椅上,夜色送来阵阵的寒气。
“大小姐,快走,快走。”华应年拼命拉着南宫慕雪往后山的方向跑去。
“爸爸,爸爸他……”南宫慕雪惊慌地大喊着,听着那些摄人心魂的枪声,一颗心就要被掏出来了,不行,她不能与爸爸分开,她努力地想要往大宅走回去,却被华应年死死地将她拉住,还有两个保镖一直跟随着他们,为他们作掩护。
“大小姐,老爷他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平安地走出来,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华应年用力地拖着她往树林深处走去。凌乱的枪声越来越远,像是来自天国的呼唤……
就这样,他们在森山里待了三天才出来,当他们潜回大宅的时候,两个守卫的被保镖敲晕了,他们迅速走进大宅,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一个死寂的空壳。冷风送来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一滩滩凝固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爸爸,爸爸。”南宫慕雪像疯子一样在大宅里呼叫着,声声凄厉地呼唤着她的父亲,可是除了一个个遥远的回音,什么生物都没有了。
“大小姐,老爷给你留了口信,让你明天到‘天一会馆’去取些东西。我想老爷一定会在那里等你,他一定没事。”华应年惊喜地从一个大宅的密室里取出一个留言条,递到她面前。
“嗯。”南宫慕雪欣喜地点了点头,便随着华应年走出了大宅,她回望了一眼这所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大房子,永别了。
第二天,南宫慕雪从“天一会馆”取出了一袋子满满的钱,里面有一封信与一条银色的锁匙,信中是父亲的遗言:
“雪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离你而去了,爸爸终于可以去天国与你妈妈会面,你一定要学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坚强地生存下去,我给你留了……”
南宫慕雪像丢了三魂六魄一样提着一个黑色的手袋在大街上游荡,脑中一次又一次地回忆着信中的内容,可是以下的内容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因为眼泪一次次将她的眼帘湿过。
路过一个报纸摊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买了一份报纸,看着头版醒目的凄惨标题,她终于知道,她已失去所有,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一无所有。她紧紧捏着这一份报纸,脸上找不到一点表情,天地万物已变成一片死物,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突然,一个妇人被人从屋里推出来,撞倒了她,她才慢慢地回过魂。
“大……大小姐……”那个妇人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人儿。
“吴嫂。”南宫慕雪看着她,才懂得让眼泪一滴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