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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饥饿(2)

“苏正国,你涉犯食用有机物罪,你可以保持缄默,无须违背自己的意思陈述,你可以选任律师,可以请求调查有利的证据,如果你是中低收入户或原住民,可以请求法律扶助。以上权利,你清楚吗?”

“我有意见。”我大大摇头,完全不清楚这个神经病的罪名,“什么叫作食用有机物罪?吃肉酱也犯法吗?”

检察官依旧面无表情,将桌上的《六法全书》交给法警,法警将它翻开给我看。

“有机物危害防制条例,第十条第一项,食用有机物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应并科鞭刑。”

看完条文,我不禁吓了一大跳,尤其读到最后“鞭刑”两个字时,更是胆战地打了哆嗦,台湾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不人道的刑罚,“人权团体”难道没有好好把关吗?

“今天下午一点二十三分,你是不是在家中食用肉酱罐头被警察查获?”检察官问道,镜片后的双眼显得更加锐利。

“是。”我现在脑袋昏沉沉的,不断想象传说中在遥远的新加坡国度,那个惨绝人寰的鞭刑。

“提示分局侦查队的初步鉴定报告,你的采尿结果经化验,有机物代谢呈阳性反应,你有没有意见?”检察官请法警将鉴定报告交给我。

“没有意见,我是真的有吃肉酱。”我的脑袋依旧无法思考,难道我真的会因为吃肉酱,就被他们吊起来打吗?实在是太疯狂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好,因为你自白犯罪,又有尿液初步鉴定报告为证,我将依有机物危害防制条例第十条第一项规定,向法院声请羁押与实时处分。”检察官有条不紊地说着,像在处理再平常不过的例行公事,但在我听来,他嘴里说的满是疯狂的外星语言。

“我不服!吃肉酱就要羁押吗?什么鞭刑?我要见律师!我要开记者会!你们疯了!你们全部都疯了!”我声嘶力竭地反抗,不管是言语或是肢体,但侦查庭外冲进来几个法警,三两下就将我制服,并铐上脚镣手铐,在情绪激动的混乱视线中,我隐约看见侦查庭上穿着紫色法袍的检察官,推了推他的金边眼镜,暗暗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程序飞快地进行,在三个小时之内,我经历了拘留室、囚车、羁押庭,女法官毫不留情地判了我三个月有期徒刑及鞭刑十二下,我的律师只能拍拍我的肩膀,说他尽力了。晚上九点多,我穿着受刑人的汗衫短裤,被两名狱警架在阴暗的监狱甬道上,拖行着脚步,四周回荡着脚镣哐啷哐啷的声响。

站在尽头等我的,是一位穿着白袍、医生模样的老先生,他向狱警点了点头,狱警开始分工合作扒掉我的衣服,完全赤裸的我,被量了耳温与血压,老医生拿听诊器听了听我的胸部、手指按压我的腹部等检查后,向狱警表示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于是我被带了进去,光溜溜地进入那个从来只存在于我想象中的地方。

鞭刑室。

里头站着一个狱警,而身材魁梧的他,手里的“东西”,完全抓住了我的目光──那是条长约一百二十公分、手指头粗细的藤鞭。

我放弃了所有抵抗,打从被那两个警察逮捕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抵抗只是白费力气,甚至会让自己吃上更多苦头,我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被丢上刑架,没办法,我的双腿早已被想象的恐惧震慑到无法动弹。我趴在长桌般的刑架上,两名狱警将我的双手双脚牢牢地与刑架捆绑,我像是弯曲成九十度的待宰肉块,露着滑稽翘高的光屁股。

等狱警都停下动作,整间鞭刑室就陷入了一片死寂,等待是这段过程最难熬的折磨。

“第一鞭。”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开口说,然后鞭子破空的声音疾速响起。

“啪。”鞭子像一把利刃,飞快地在我的臀部留下一道深刻入里的疼痛,我看不见伤口,但剧痛却疯狂地将我撕裂。

然后,“第二鞭。”

第一道疼痛还没过去,更强的裂痛又如海啸般涌起,我的感官被爆炸撑大,刺激得泪水鼻水爬满脸庞,我惨叫,我哀号,我愿意用一切交换,快停止那条鞭子。

然后,“第三鞭。”

痛,至痛,彻底崩溃的疼痛。

嘶哑的喉咙,早已无法承载这般巨痛,我放弃哀叫,竟连呼吸都传递着疼痛。

然后——

“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第七鞭”“第……”

我已听不清楚行刑狱警的那些计数,在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视线中,我隐约看见,在阴暗的鞭刑室角落,有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女生,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阴沉沉地看着我,那双同样阴暗的眼睛,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哀怨。

我很清楚那是幻觉,但也顾不了那些幻觉了,因为臀部崩裂的疼痛、鲜血、知觉、惨叫,从心底的最深处,正四分五裂地拉扯我的灵魂,我晕了过去。

当我在黑暗中醒来时,鞭刑室的噩梦都已远离,我趴在独居牢房的硬板床上,麻痹而失去知觉的臀部,像不是我的一样,累赘似的垂在我的下半身。

接下来,我必须在这个不到两坪的狭小牢房,度过我被判的、那该死的三个月有期徒刑。

但这都还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又经过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我的肚子理所当然地感到严重的饥饿,肠胃仿佛纠结在一块,我感觉到胃酸在我的腹部乱窜,正奔流着岩浆般烧灼的饥饿。

【第九十四天】

我无法详细描述这三个月服刑的过程,毕竟那股有如鬼魅的饥饿,不断地干扰我的理性,我无法理解或想象,监所里的生活如果剥夺掉三餐,该怎么度过。而这段时间,我也常常因为极度饥饿而冒冷汗、视力模糊、晕眩,乃至昏迷,但监狱医师的诊断结果,却显示我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更严苛的解释,就是我在装病,于是换来了强度加倍的惩罚,不仅狱警一个比一个爱整我、刁难我,就连狱友都看我不顺眼,私底下对我动手动脚,而狱警对我身上与日俱增的不明伤疤与瘀青,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生存,我只好极力隐瞒自己的饥饿,即便所有生理的反应都向我发出警告,我还是咬牙忍耐下来,有太多夜晚我蜷缩在墙角床边,像是毒瘾发作的“毒虫”一般,让饥饿恣意地吞噬我的五脏六腑。

我好饿,好饿。真的好饿……

当我出监时,我的体重比入狱时减少了十七公斤,我走出监狱时,双手双脚都在颤抖,因为虚弱,更因为饥饿,我知道一切都已来到了边缘,于是我回到布满灰尘的家中,拿了货车钥匙就往外走,我开着货车上路,当然不是送货,被关了三个月,想必早就被老板炒鱿鱼了,我只是知道自己必须要逃,逃离这里,逃离饥饿,逃离这个疯掉的世界──虽然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也许在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又或许我真的命不该绝,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货车行驶在省道上,当三个多月未进食的饥饿即将一拳击毙了无生趣的我连同正在驾驶的这辆货车,令我们一起撞向毁灭时,我目睹了一场车祸。

我前方的黑色休旅车,面对一只突然从路旁冲出的黑色土狗,刹车不及,直接碾了过去,差点打滑翻车的休旅车也没多作停留,反而加速驶离现场。

那条一命呜呼的土狗,就这样躺在地上,破裂的肚子流溢出黄白肠液与红色鲜血,它的眼睛没有合上,还圆睁着车祸瞬间反应不及的惊恐双目。

来来往往的车辆都绕过了它,没有人愿意停车下来多看死状凄惨的它一眼──除了我,我将货车停在路旁,下车走近它的尸身。

省道上来去的车辆不少,于是我先将它拖到一旁,而在这个过程中,我闻到呛鼻的血腥味,那是生物体内最原始的气味。

我吞了吞口水。

我的手沾染了它的体液,从它破裂的肚子流出的体液。

我将它慢慢放进了嘴里,吸吮。

我想我疯了,无法承受的饥饿已经将我逼疯。

味蕾传来的滋味,竟是那么无法抑制的令人贪婪的美味,虽然满嘴的血腥滑腻,但扎实地带给我“肉”与“食物”的认知,我积压已久的饥饿,开始一点一滴地得到解救,我忍不住狼吞虎咽起它的尸身,不管我脸上身上溅满液体的样子多么狼狈,我只知道要不断地用“塞入”与“吞咽”寻得满足。

而当体内如火焚的饥饿稍稍得到遏止后,我才发现周遭放慢速度的车辆,里头有很多不友善的眼光。

我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被鞭刑,又为什么被足足关了三个月,于是我抓起它残剩的尸体往货车上跑,我知道自己必须要逃,刚刚目睹我当街吃狗的民众,也许有人已经报警了,我不能再被警察抓到了。

我继续开着货车,行驶在逃逸的路上,嘴里却停不下咀嚼一块块的皮毛、生肉与血水。

我想,我至少能躲掉一阵子的饥饿吧。

【第一百零三天】

清晨,我刚刚才从嘉义市区躲掉一辆警车的追缉,浑身冒冷汗、余悸犹存,体内的饥饿更盛,自从上次那条狗之后,我不知道又几天没有进食了,忍耐又已到了边缘,手握方向盘的我,随时都会和理智一同出轨。

前方路口由黄灯转成红灯,我右前方车道的轿车,已在路口停下,而我看见斑马线上一名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正蹒跚地走过路口。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

我没有放慢速度,反而重重地踩下油门。

【第零天】

“苏正国!苏正国!起来了。”

我在睡梦中被轻易唤醒,事实上,宣判后的这几个月,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

牢房外来了两名狱警,透过深夜铁窗外的黯淡月光,我依稀看见他们的面容,一位年纪较大,中等身材,嘴巴正下方有颗黑痣;较年轻的另一位则留着利落平头,看起来短小精悍。平头狱警拿了一套新衣服叫我换上,我明白他的意思,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即便如此,我拿着衣服的手却仍止不住颤抖,我的动作很慢,换了有生以来最久的一次衣服。

然后,我跟他们走出了牢房,他们一左一右带着我往前走,我的脚步很慢,不是因为沉重的脚镣,而是我知道,在深夜里等着我的是什么。

“阿国大仔,怎么这样慢吞吞的啊?”平头狱警似笑非笑地挖苦我。

“你会怕吗?”黑痣狱警也加入嘲讽。

我沉默,此刻根本没心情去搭理他们。

“怕什么啦!你把肉票活活饿死的时候,怎么不会怕?”平头狱警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情绪。

我依旧沉默,尽管被他的话又挑起对那天场景的回忆,披头散发的她蜷缩在地,活像条干瘪的虫。

你问我会不会对她感到亏欠?

前往刑场的路不够长,所以我无法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寂静的深夜,被我手铐脚镣的哐啷哐啷声划过,我一路来到刑场旁的侦查庭。

里头等待我的,是穿着黑色法袍的书记官,以及穿着紫色法袍、戴金框眼镜、四十岁出头的男检察官。

检察官确认我的身份之后,说待会儿要执行死刑,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说话,脑中却只充满了不想死的惧怕与脆弱,我的嘴唇发颤,没想到到最后,我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检察官请我离开侦查庭时,我瞥见他推了推金框眼镜,暗暗地叹了口气。

离开侦查庭,距离刑场不过就剩下几十公尺。

刑场地上铺满了黄沙,中央垫着一床棉被,而在一旁的小方桌上头则摆着卤味、包子、馒头、牛肉等饭菜,还有一瓶高粱酒跟一包香烟。

我知道,这是传闻中的最后一餐,但现在全身软弱无力的我,只感觉体内翻搅着恶心,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于是我只能用颤抖的手点了根烟,让烟雾弥漫视线,模糊我不愿面对的真实。

但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大概十几分钟吧,身材魁梧的枪手已经准备就绪,我被两名狱警带到刑场中央那床棉被上,我趴了上去,法医从颈后注射麻醉药剂,据他的说法,我八秒内就会失去意识。

然后,整座刑场陷入一片死寂。

我知道,枪手正在我身后用枪指着我,而我不敢倒数自己的人生还剩下几秒,我拼命地张口呼气,眼睛尽我所能地环视四周,每一口、每一眼,都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次。

──我看见她就躺在我面前,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地,活像条干瘪的虫,关不上的眼里,有说不出的怨恨。

然后我听见枪响。

[1]一种碳酸饮料。

[2]由台湾世界展望会举办,帮助世界各地受到天灾人祸、疾病威胁的人免于痛苦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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