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点点头,笑道:“正是正是。”
“大胆!见了明华公主还不行礼。”
容浅念睃了一眼文静初,甚是无奈,这越俎代庖狐假虎威的臭毛病怎么就死性不改呢。容浅念甚大方的无视了,上前,行了个蹩脚的礼:“容相府浅念见过公主。”
明华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就是你一掌敲晕了萧闵?”
额,感情这人是来讨账的。啧啧啧,麻烦啊。容妖孽揉了揉眉心,还没想好怎么糊弄,文静初接了话:“我亲眼看到的,就是她、她打了澈王爷。”
又不是打了你相公,激动个毛啊。容浅念白眼都懒得翻了。
“真的是你?”萧涵走进一步,盯着容浅念。
这眼神,奇怪了,容浅念闻出了一股子幸灾乐祸。讪讪笑道:“正是不才小九。”
萧涵忽然扬唇一笑,眸子一弯,躬身一拜:“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这一拜,豪气云干,这一拜,文跋扈傻了,容妖孽晕了。
“这世界玄幻了。”容浅念第一想法就是,敌方太狡猾,走,为上策。
“师父,你来没教我怎么敲晕萧闵呢。”
容浅念脚下生风,遁了。
这天家的人,真真个个是奇葩。
半盏茶的功夫,绕了夏王府三圈,容浅念抹了一把汗:“差点忘了正事。”一声吼,“元帅,滚出来。”
话落,元帅没滚出来,迎面扑来的是一鞭子。容浅念转身一跃,脸上擦过风刃,大喊一声:“靠,偷袭无耻。”
顺着鞭子望过去,女子一身张扬的红衣,长发挽起,生得英气飒爽,偏生一双灵动的眼,全是火焰?
好家伙,母老虎啊。
那母老虎骤然收鞭,点脚,再甩出:“看鞭!”
红衣长鞭胜儿郎,此女正是晋文公府的惜朝郡主江芙。这晋文公世代为武官,这惜朝郡主在京都那是数一数二的练家子。
那鞭子,耍得毫无花样,却次次直击要害,鞭子快,容浅念更快,几个闪躲后,忽然素手一出,那灵活的鞭子便缠在了腕上。
容浅念漫不经心耍弄了几下手里的蛇鞭:“啧啧啧,女人啊。”深深感叹,“真是老虎。”
刚刚弄走了个公主,又来了个郡主。容浅念甚是头疼。
鞭子,各执一端,江芙几个用力,未得半分赢面,顿时脸色大变,愤愤嗤道:“容浅念,你这个狐狸精。”
狐狸精?她顶多一狐狸好不好,容浅念不与苟同,一本正经地回话:“惜朝郡主何出此言?容九不才练不就那狐媚子功夫,这么一顶高帽子,容九着实无福消受,再说,我是魅惑哪家公子了?竟惹得惜朝郡主这般忿然。”
莫不是这厮的心上人?
江芙咬牙,眼里都冒火了:“还敢狡辩,要不是你,昭明哥哥又怎会在皇帝姑父御前说那些话?”
哦,原来这晋文公府的惜朝郡主惦记上了忠亲王府的昭明世子啊。
好一出,妾有情,郎无意啊。只是这滥开的桃花与她何干?凤歌儿那厮造了什么谣?
容浅念不耻下问:“哪些话?”
江芙小脸一红,眸子翻腾出一股三丈大火,空气中除却火星味,还有股醋酸味。
容浅念了然,大抵是凤歌儿又抽风了,便问道:“莫不是昭明非我不可,奏请下嫁?”
那厮绝对做的出这档子荒唐勾当。
江芙一听,头顶都冒烟了,俊秀的脸红紫掺半:“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竟敢觊觎我的昭明哥哥,今日我便扒你一层皮,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去狐媚我昭明哥哥。”
说完,一脚踢过去,手中一个用力夺过了鞭子,直劈容浅念。
容浅念连连躲开,不见半分狼狈,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有话好好说嘛。”手一转,握住了鞭子,揶觎轻笑,“偷偷告诉你,凤歌儿不喜欢女子太过彪悍哦。”
江芙大眼一瞪:“凤歌儿?你竟敢叫他凤歌儿?”
整个风清,就只有慧帝与忠亲王爷可以这么叫,她不过是容家痴傻的庶女,江芙心底燃起了滔天大火,恨不得上去撕了容浅念。
只见那狡慧的女子不但没收敛,还笑意更甚,问:“不然凤儿?歌儿?”说着,抖了一身鸡皮疙瘩,真肉麻。
江芙暴走:“你去死!”
说完,手中蛇鞭一收,狠狠用力,对面,容浅念忽然松手,一个退步,很乖顺:“那好,成全你,我去死。”
话音一收,只见那狐狸般女子往后一倒,身后,是芙蓉盛开的人工湖。
江芙傻了,愣了,不知所措,只听得扑通一声,溅起数丈水花,身后萧涵一声暴吼:“师父!”
江芙傻傻回头,背脊发凉:“我没有。”
这只狐狸,好生狡猾。江芙这才知道,她输了不止一筹。
“快,救人!”对身后宫女太监一声令下,萧涵狠狠对上江芙的眼,“惜朝,今天我要扒了你皮。”
明华公主一手成爪,迎面袭来,顿时,两个身影打成一团。
无人看见,那芙蓉池中,水泡外冒,在水面蜿蜒远去。
那芙蓉池后,竟是另一片天地,竹林环绕,池面忽然一声清响,只见湖中心晕开一圈涟漪,随后,一张素雅的小脸钻出,水露覆面,与那盛开的芙蓉一般美。
脚点花叶,容浅念飞身落地,拂起水花几丈。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容浅念问:“路探好了?”
“啾啾啾!”元帅大人蹲在湖边,点头摇尾。
这一人一狗,坑人的时候,总是这么默契十足。
容浅念抛了个媚眼:“元帅开工。”一边走,一边脱着身上的湿衣服,“丫的,老娘我容易吗?”
衣领半敞,忽然,传来一声轻快的笑。
“呵。”
软软的像羽毛撩过,容浅念头皮一麻:“谁?”
抬眼望去,那竹林之上,男子一身白衣,看不清面容,那一身清雅携了淡淡妖异,不容忽视。
一片竹叶,他稳稳站着,此人,武功绝对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