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
“啊!”惜朝郡主一声惨叫,踉跄地跳开案桌,死死盯着那白球,双唇颤抖,“你、你……”
容浅念眼角微挑了一下,见萧衍果然冷了眼,上官宛若更是神色慌张。
哼哼,狗男女,还早着呢。
“元帅,下来。”上一秒还在桌上耀武扬威的元帅大人立马顺了毛,灰溜溜地滚进了容浅念怀里,蹭啊蹭,容浅念一掌拍开,转身上前,“郡主可烫着了?”
“你,你离我远些。”江芙惊慌地连连后退,避如蛇蝎。
容浅念脸一黑:丫的,要不是老娘,那杯茶就让你生不如死,公狗养的白眼狼!
腹诽了一番,还是耐着性子,容浅念语气软软:“都怪我这狗儿泼皮,几番惹得郡主姐姐不高兴。”转眸话锋一厉,“元帅,还不快过来给郡主请罪。”
元帅大人一泡泪眼汪汪,甚是委屈地抖着小肩膀上前,只是小胖腿才迈出一步,江芙便吼过来:“滚、滚开。”
元帅大人泫然欲泣,耷拉着小脑袋楚楚可怜地回看自家主子,只见自家无良主子手一挥:“听话,郡主让你滚开呢。”
元帅大人泪珠子一挤,蜷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容浅念揉揉眉,佯作无奈,转身,对着那奉茶的上官宛若道:“烦请这位姐姐将我的狗抱远些,要是再惹着郡主不高兴,我可就罪过了。”
上官宛若愣了一下,上前,十分木讷地抱起了元帅,元帅吸了吸鼻子,蹭胸。
色狗!容浅念眼角一挑:先任务,后泡妞。
元帅的小胖腿在美人胸上抓了两把:任务泡妞两不误。
容浅念拂额,转头,一本正经地问着怔了许久的萧凤歌与萧闵:“那个,你们要不要继续?”皆是一愣,容浅念皱起秀气的眉头,做思考状,“说到哪了?”须臾,容浅念恍然,“哦,想起来了。”凑近一步,顾盼颜兮,笑着看萧闵,“王爷,你还要不要处置了我?”
萧凤歌一眼宠溺,缓缓浅笑,反观萧闵,脸白了,又红了,竟更添了几分女子才有的风情:“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长得唇红齿白,冰肌玉骨的,怎么好生野蛮呢。白白长了一张胜过女子的俏脸。容浅念惋惜了一把,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我岂能拆了王爷的台,今日我便不知天高地厚一回。”
萧闵冷笑:“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
容浅念清颜带笑:“不如我们赌一局如何?”撩起珠帘,她问,“太后和殿下觉得如何?”
珠帘后,一双凉眸直直望进她眼里,专注得好似要融进了她的眸里。
那是萧简的眼,一瞬,只是一瞬,容浅念心头跳了一下,这双眼,太炙热了。
“这宫里也好些日子不曾这么热闹了。”
这位高位之上的年太后,大抵抱着看戏的心态。
旁边,萧衍也挑着眉,笑着审视容浅念:“不容你放肆,怕是这百花诞也安生不下来。”
容浅念笑得眉眼弯弯,嘴边,梨涡深深,甚是好看。
萧闵只觉这狐狸笑得扎眼,阴阳怪调地道:“若是你输了,本王今日便让你出不了这个宫门。”
容浅念点点头,慈眉善目极了:“容九不敢为难王爷,若是王爷输了,便……”语气一顿,隔着珠帘指向殿门,“陪他睡一晚如何?”
所有人傻了。
刚踏进殿门的章卿小侯爷脚下一个趔趄,磕在了门上,嘴角直抽。
萧闵冷冷一眼瞟过去,章卿侯爷脖颈一缩,怵在门口怎么也不敢进来了,只听萧闵磨牙阴鸷的声音问:“赌什么?”
容浅念顿了一会儿,手指一点:“我赌她。”
上官宛若一怔,抱在手里的元帅大人灰溜溜地滚在了地上。
萧衍似笑非笑的眸子冷了。
太后眸色一凝,看了看上官宛若,随即望向容浅念,只见那女子眸子一眯,似极了狡邪的狐狸:“王爷,你说这位姐姐的肚兜是什么样式的?我倒好奇得紧。”凑近,眨巴着眼看萧闵,眸光纯粹得一塌糊涂,“王爷,你怎么看?”
一句话落,殿中缄默一片毫无声响,唯独萧凤歌轻笑出声。
小九啊小九,是世间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你,简直让人咬牙切齿又心痒难耐地抓心挠肺。
萧闵整个人处于恍然,哑口无言。
这般赌约,这般女子,那般惊世骇俗。
她还是一脸认真,丝毫不见半分轻挑:“嗯,我猜是……”佯装思考,须臾,说,“淡绿,绣以竹叶。”
上官宛若脸色顿时刷白,毫无血色。
容浅念笑,眸光一转,对上萧简的眼,他眼中,是她清晰的模样。
萧简失笑,这只狐狸,何等奸诈。
上官宛若突然跪地,楚楚抬头:“太后。”
这上官宛若是上官将军家的遗孤,太后素来养在身边,极是疼爱,当下脸色大变:“胡闹。”冷冷睃向容浅念,“你一个相府千金,怎这般口无遮拦。”
容浅念反笑,半阖的眸光对上萧衍,意味深长地挑了挑:“太子殿下,你觉得呢?”
她眸中分明赤果果写着一句:我发现了你的奸情哦,所以要听话。
好只步步为谋的狐狸,好一招攻其不备。他一朝太子竟被她牵着鼻子了,眸色一深,嘴角凝固了所有笑。
沉吟片刻,萧衍道:“带人去内阁。”
好个弃车保帅,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殿下,恕臣难以从命,臣待嫁之身,如何能于人前宽衣解带?”上官宛若趋步上前,似还要说什么,只是才走了一步,她忽然身子一软。
容浅念眯了眯眼睛,扬眉看了一眼元帅:不错哟。
那是!
元帅大人得瑟地挥舞了几下爪子,那白胖的爪子上还留着惜朝的茶水。
果然,药很烈啊。
只是一个俄顷的时间,跌座于地的上官宛若眼神迷离,双颊绯红。
哇!热血沸腾啊,嗯,还有更热血沸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