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明古怪地看着手中的剑,暗暗忖道:“怎么我一下子变得这样厉害了?”当下使劲把剑拔了出来,那狼人亦应声而倒了。
没想这剑尖上竟粘有一张黄符,现在己是沾了不少那狼人的鲜血,上面画着弯弯扭扭的符号,看得分明是一张符纸。这时众人方才明白过来:敢情是有人在帮忙。
这程明明还没开口说话,其中有一狼人倒先开了口:“瑞!啊!是哪个混蛋?瑞死了?死了!是谁?出来,出来。”
这当然是童鼎的杰作,原本要杀一个狼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们身体过于强悍,而且反应也不弱。
但一众狼人和程明明交手这么久,早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当她一剑刺去时,那个叫瑞的狼人竟然狂妄地用手去挡,这可是个好机会。要破他那不坏之身很是容易,童鼎恰恰有那符咒专破这样的不坏之身。虽说童鼎没有什么法力,但一些简单的符咒还是可以用的,当下就运真元送了一张符在那剑尖上附着。这一下太过于突兀,众人都没有发觉。
果真,那狼人不坏之身破了,长剑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命。
童鼎虽说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一来,这是外国人在我龙塑干坏事,管是理所应当的,要是龙塑人自家的事那就可能说不清对错也管不起了。他听清冥子说:以前,纵是正邪在那决战,若是有那外国之人在附近为祸,双方就会马上停手,一齐把这为祸的清除了!再来重决生死。现在童鼎管这事是义不容辞的。
二来这些狼人也是可恶!竟是在龙塑乱来,若不出手,这狼人岂不以为龙塑无人——虽然童鼎并没有把握赢得了。
当听得那个狼人这样嚎叫,童鼎没得法子,无奈走了进去,一脸懒洋洋地,道:“啊!诸位好兴致。”
程明明在看到黄符时就明白了有人帮助自己,能无声无息地帮自己灭了一个狼人,可见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可她想烂脑壳也想不出来是谁有这么高的修为。她还以为是一个隐居山林的武林前辈呢!
待童鼎走了出来,她不禁大失所望,原来是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小伙子。看那样子,一副文弱。怎生也和武林高手搭不上边。但她还是对童鼎道:“刚才是你帮了我吗?真是谢谢你!”她一面朝童鼎后头看去,却是看后边还有没有人。
童鼎道:“没什么!只是因这几条小狼打搅我练功了,出手教训一下。”
一狼人道:“你是谁?快说!”
童鼎故作不解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呀?”
那狼人道:“我们手上不死无名的人。”
呵!把龙塑这一套学了个精。这狼人见来人是这么一个孱弱的青年,心里也有了一点看不起在其中,故而一问。
童鼎看那狼人的轻蔑的眼神,又岂会有不知之理。当下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
那狼人不奈烦道:“我叫理查德。”
又一狼人道:“我叫富克斯。”
最后一狼人道:“我是斯齐亚。”
理查德道:“东方的小秀才。你叫什么?快说!说完了还得杀你给我们瑞报仇呢!”
在这理查德的印相里,龙塑清时的秀才是像个娘们的,所以有这样一句来嘲笑童鼎。
童鼎冷冷一笑道:“小狼理查德,我叫龙塑,你记住了。”
富克斯道:“龙塑?怎么和这个国家的名字一样啊?”
理查德却是反应过来了,大怒道:“你遣消我们!”这理查德原意是要说“消遣”的。不过没办法,他的中文水平也就这样了。
童鼎道:“怎么,消遣不得?”
当下,理查德一拳轰来,程明明大叫:“你小心!”
斯齐亚却是一拳向程明明打来,道:“小皮娘!接我一招。”
程明明内伤颇重,移行换位有点慢,当下虽是避开了正面却也叫他擦了腰过去。只觉得腰间一片火辣辣的疼。长剑使劲扫去。斯齐亚怕了她的剑,那瑞死前一幕还如在眼前,使他对这把剑有了莫名的恐惧,又怎么会。
于是斯齐亚立即让开长剑,五指张开向程明明小腹抓去,果是阴狠的招式,出手如电。
程明明强忍痛楚转身一剑拦去,斯齐亚也不敢让手与剑碰,于是气得“哇哇”大叫。收了手,横腿而扫。一下就把程明明放倒。把她摔了个七荤八素。
而那边厢,童鼎以太极之巧劲,泻了他的力道。又双掌轮圆,一掌玄之又玄拍在了理查德的背心上。理查德被拍飞出去。
但童鼎知道,这理查德只是狼狈了一点,其实是一点伤也没有受。
这狼人可真经打呵!
理查德哪曾在龙塑人身上受过这种罪,除了黑暗议会中那些高层、教廷那些高手外,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当下怒嚎一声,道:“龙塑人,你等死吧!”只见理查德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做什么。
童鼎虽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见他这样一副认真的神情,也是暗暗戒备。
童鼎渐渐觉得周身一片阴森森的,自己每动一下都很困难。月亮己偏西去,这时却大放光芒。
待童鼎发觉时己经晚了,理查德得意地一声狂笑,道:“小秀才,撒旦的力量伟大吧!”
当下一拳轰来,童鼎欲躲无门,生生受了他一拳。打得他气息混乱,幸而这狼人仅是靠的蛮力,他受内伤也不重。而那理查德又是一拳轰来。童鼎无奈,去衣服里拿符,但是似乎有那一只无形的手硬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拿符。
待受了狼人十来个老拳,只打得他一口鲜血喷出,内息紊乱才拿出了符纸。童鼎暗捏法诀,道:“镇鬼破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剌!”当下那黄符就自燃起来,而那阴森森的结界似的东西也消失了。
那理查德正是一拳轰来,童鼎话毕,这层无形的阴森之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下童鼎一个云手,又把这理查德打飞出去。这下理查德是彻底疯了。他状若疯狗道:“你……你竟破了我的黑暗之水,我狂!”
那富克斯见理查德吃了亏,忙过来帮。童鼎一面调均内息,一面用太极应付这两个狼人,因是借力打力,也是轻松,但要伤那二个狼人也是难得很。
而那一边,程明明却是吃了大亏,被斯齐亚打到地上后还没有起来,那斯齐亚就跑来又是几脚踢在程明明的肚子、胸脯上,谁说这外国人都是绅士?这下可够程明明受的——立马就吐了三口血。己是说不出话来,又怎么还和狼人打斗啊!
斯齐亚得意之至,狂笑道:“你起来打啊!哈哈哈哈!龙塑人,没用!”这斯齐亚浑不以打了女人为耻,端的是脸皮够厚。
程明明又哪有力气打,被气得又吐了一口鲜血。软在地上只有那胸口微微起伏还能说明她还活着。当真是受伤不轻啊!
童鼎见这样的情况,知道那女孩己是重伤了,立即飞身到程明明处,一掌印在斯齐亚胸口,这斯齐亚也是得意忘形之下没有防备,被童鼎一掌拍飞。不仅是拍飞这么简单,童鼎吃一暂,长一智。早就在手心贴了黄符。一掌之下,斯齐亚竟是受伤不轻,躺地不起了。
富克斯如影随形一拳轰出,正取童鼎后腰,童鼎听得风声,一个转身。一掌轻轻拍去。那富克斯见童鼎这一掌来得毫无力度,当下大笑道:“龙塑就是这样的绣拳多。”
童鼎冷笑道:“你试一下就知道我龙塑的功夫怎样。”
说话间,那拳己到。富克斯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竟顺了对方的掌劲而去。完全偏离了正确方向。而童鼎另一掌又到,竟是印他心脏。这一掌虽说也是那样轻飘飘的,但他不敢硬碰了,忙退开来。
童鼎笑道:“你变聪明了嘛!”
气得富克斯三尸暴跳。道:“你倒底使的是什么邪法?可恶的东方异教徒。”
童鼎耻笑道:“你们黑暗议会在教廷眼里不也是那异教徒,当真是可笑,若是这样,岂不是说在异教徒眼里的异教徒不正是那鬼玩意儿的教徒?”
说得富克斯无话可驳。只得干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