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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曲径通幽(3)

海口进香妇女一行十余人,午前就到了梧瑞、朱里乡。只见那一条小溪,清泉流水,洗涤凡尘;合抱的松林,低沉地呼唤着山野。处处都让香客们有一种临近圣殿之感而肃然起敬。沿溪边小道随山势转了几个弯便抵达黄檗山,不觉得怎么吃力就进了万福寺山门。

黄檗寺是有不少景点和文物可观赏的。南朝著名诗人江淹所作《游黄檗寺》诗,留有“阳岫飞鸾彩,阴溪喷龙泉”、“鸟鸣丹壁上,猿啸青岩间”的佳句,让世人向往。但这十余位海口妇女,多不识字。她们认为,好山好水是给菩萨、神仙住的,不是给凡人看的。她们来此的心愿是要拜遍佛像,求个好签。一行中只有三个少女,听说那“珠帘瀑布”,人未到跟前,便先进入了似雨似雾的迷迷蒙蒙的世界,十分神奇,非要去见识一下不可。也是青春年华的陈美玉,却别有牵挂,与她们的心绪不同。既然各有所求,那就在山门分手吧,拜过菩萨再到此处碰头,一道回海口。

陈家母女俩想象着阿海剃光头的样子,找遍了寺庙的各个角落。她们连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和尚也都仔细地端详过,但没有一个像阿海。她们失望地回到山门,见到一个白胡子和尚,不得已,做母亲的先开口问道:“请问师父,王阿海和尚在哪里?”

“你问的是那个牛田来的大汉哥?”智空倒问道。

“对对,牛田人,个子很大。”

“他只砍柴,没出家。”

智空这么一澄清,母女俩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美玉耐不住,急忙追问道:“那他现在哪里?”

“这个把两个月,来了也不住寺里,新婚嘛!”智空觉得后面一句话,自己犯戒了,随之念了句“阿弥陀佛”。

母女俩像刚升上云端,又摔到地上。这世界不可理解,这世界莫名其妙!菩萨还灵吗?还用得着去抽签吗?

黄檗寺菩萨当然是很灵验的,如果你们早两个月来上香的话。

阿海在龙田街,陪着妻子看热闹。祖宗也有开明的地方,元宵节夫妻双双观灯去,是不违背礼教的,因此是不丢脸的事。阿海在人群中挤着,不由自主地想起海口母女来:那做女儿的今晚陪夫婿看灯之前,想必会先回娘家看望母亲吧。他想,我阿海要等到出头日子才去看望人家,不知哪年哪月!既然依妹还没到过海口,也不知娘家何处,明天就算陪她回娘家,顺路去薯粉店看望那母女俩。阿海盘算着:挑一担好柴,那老虎灶是用得着的;另外买些海货做“面前礼”。他想定了才征求依妹意见。依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回娘家”,丈夫想得多周到!当然啰,阿海还说当年常在海口进出,多蒙那位老板娘照应,如此云云。

正月十六,海口薯粉店客人不多,大概是因为人们还没把元宵节的剩菜吃光吧。阿海进门时,那母女俩都呆住了。依妹跟在丈夫后头并没注意主人们的表情。阿海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在他心里,这母女俩是再亲近再熟悉不过的人了,可是,连姓氏都不知。叫老板娘吧,形同普通食客,阿海叫不出口,应当说不愿意如此称呼她。迟疑了片刻,开口道:“噢噢,阿姆,我顺路给你挑一担柴来,老虎灶用得着。”虽然他明知把礼物说在前头是不合礼节,况且,送柴火是很罕见的事。

老板娘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但还是请客人坐下来说话。

“我原来以为你真的做和尚去了呢!”老板娘这么说,依妹感到好笑。她不曾误解丈夫是和尚,只错认他为“扛轿人客”。

美玉见到依妹几分娇嫩的笑容时,感到自己面孔发烫,心跳到喉咙口。

“你怎么会……”阿海疑惑,老板娘怎么知道自己住黄檗寺。

“我到郁家村去找过你!”

说也巧,郁家贵这时进门来。老板娘像熟人那样招呼他坐下。

“你们村里人今天都走海口?”老板娘以此话问候郁家贵。

“你们认识?”阿海感到奇怪。

“噢,那次我到你村里遇到这位兄弟。”

阿海认定,“做和尚”是这“家鬼”说的。但他不明白,“家鬼”为何要这么说。

郁家贵的到来使阿海感到,他的“专诚拜望”,倒真有点像“顺便”的了,再待下去也乏味,便借口说:

“你店里忙了,我们也有事,就先走吧!”

阿海夫妻俩临走前,老板娘顺便问道:“是白胡子和尚告诉你的吧!”

阿海自然不知所问何意,疑惑地看着老板娘。

“噢,我们昨天到过黄檗寺。”

尽管老板娘这么说,阿海还是没能听出,她们到黄檗寺是为了什么。

阿海买了一串光饼去看望老舵手。老人很高兴,老太太还为客人煮点心忙了一阵。两个老人以海口人传统的同情心,告诉阿海,有关林老船东家的不幸,也称赞了那母女俩如何讲义气、陈美玉为未婚亡夫守丧等等事。

阿海这时才把美玉未婚、老板娘到郁家村、母女俩上黄檗寺这些事,与“阿海做和尚”这句话串联在一起。

“神枪阿海”眯起眼睛,目光似火,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枚毒箭!”阿海认定那是郁家贵发射的。

郁家贵的那门施家亲事,不即不离。他父亲去世之后,女家父母不愿把女儿嫁到乡下当田妇,但这女子的老祖父认为,若在此时提出解除婚约,道义上说不过去,有“趁人之危”之嫌,与他书香世家的“门风”不符。因此,采取了冷淡的策略,以便男方先提出。但郁家贵家里拿主意的大伯母,打了心算盘:如果男家提出解除婚约,则必须赔偿女方名誉损失。别的不说,镇上女子要请镇上名人出场才行。单这酒席、这红包,就是一大笔开支,如何了得。老太太凭经验认定,女子是经不起拖的。如果对方不肯提出解除婚约,那就把她娶回来,娶谁还不都一样传宗接代吗?

这亲事拖得郁家贵没信心,他也明白解除婚约是早晚的事。因此,他三天两头地跑海口。开头是免费吃薯粉,次数多了,也得装作要付钱的样子。那做母亲还客气客气,但那女儿想,收你一次钱,你就不会再来了。可是,郁家贵只要筹得一碗薯粉钱,就往海口跑。花钱来吃,你总不能把客人推出门外。在郁家贵眼里,这四乡八里,再要找到这么俊的女子,难了。这结论无疑是经过他亲眼普查比较得出的。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对一个有权选择丈夫的女子来说,如果她有一个长得很英俊又很关心妹妹的哥哥,那么,这个哥哥将成为妹妹婚姻路上的障碍。在这样女子的心目中,没有一个小伙子像个男人!如果说美玉因见的人多,选婿用筛子的话,那么,筛孔已被阿海钻了个大洞,连蚕豆也要被筛过去,何况郁家贵只是一粒黄豆呢。

自从重访母女店,阿海一想起“余家鬼”,心中就燃起怒火。这个情结,何时能解得开?

龙田小学的常识课老师,每当讲到祖国“地大物博”时,总是把眼睛闭起来,因为他此时不敢看学生。他知道自己的学问远不及写教科书的人好,没有资格来改书中的句子。但他深知,学生们的堂表兄弟、堂表姐妹太多,物产不够他们吃用。

龙田人用的是两头翘的扁担,他们实在有能力把两个地球挑走,但就是挑不起生活重担。他们精耕细作,让这干枯的沙土丘陵地一年三熟,但仍然粮食不足,而且吃得十分粗糙。可是龙田人幽默,乐于自嘲。有个故事说,牛田哥带“番婆”回国,先到上海、福州看了一遍,便问老婆:“我的祖国好不好?”

“好!”洋老婆很高兴。

“我的祖家龙田更好!”

“怎么个好法?”

“吃珍珠米,配(就)两头爬,千里花园,万里鱼池!”

其实那只不过是颗粒粗糙的大麦糊、腌制的连壳吃的小蟹、种油菜的土地以及茫茫东海!

阿海比一般的龙田人更难些,他连一分地也没有。别无选择,要养家,还要凭良心供养老外婆,他只能砍柴去。阿海对于误失了心上人陈美玉,十分懊恼,但对妻子依妹却很爱护。他每天挑柴路过渔溪街头,总在打铁桥头两颗参天榕树下歇担,并到下南婆扁食店买两块光饼,揣在怀里带回家给依妹吃,且佯称自己吃过。依妹也总是“吃不完”留下一块,第二天丈夫出门前塞在他怀里。夫妻俩的日子,过得恩恩爱爱。阿海恨家鬼,但也不曾有过什么具体的报复打算。

靠肩膀挑柴,能挑出一座房子接老外婆来住吗?阿海感到渺茫。有一天,他到下南婆店买光饼,一个头戴硬壳白帽的人叫道:“喂!牛田哥,像你这身胚,如果到南洋牵(拉)车,保你一年后就可回来起厝!”渔溪人不用两头翘扁担,因此,龙田人容易被认出来。

“你是接水?”阿海自然知道,专事引渡人出国的,叫做“接水”。

“我是接水阿秋。”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阿海很高兴,说了套头话。他早就听说,渔溪人都由阿秋引渡,没有不成功的。

阿海并不需要事先与妻子商量,就跟阿秋说定,过了“九九节”,正月三十日,从渔溪浪官码头出发,钱带足就可以。阿秋是老接水了,不想花时间去解释,诸如为什么穿裤子要束根裤腰带的那些道理。

难怪依妹哭了一夜。

依妹不曾向往过什么样的好日子,虽然她过年时,肉没吃个够。但她相信外婆说的,世上除了麦糊番薯钱,什么东西都会吃厌的。她也不怎么羡慕别人穿好看衣裳,因为外婆说,穿着只为挡风防寒,唱戏的穿得那么好看,下了台不也换掉了吗?因此,她并不注意,结婚后吃的穿的有什么可留恋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改善。

但依妹有了丈夫之后,有着比别的女人更加深刻的体验。因为她不曾见过父亲母亲。如果一定要检举她见过母亲,那就请原谅,她的记性不如你。当她长到四个月只差一天,福清妹子明天该“吃光饼”的时候,后父就把她送到外婆家来,从此母女天各一方。小时候,她遭大孩子欺负时,不像别的小姑娘,总有父亲、哥哥、伯伯、或叔叔站在家门口捍卫着,她只能趴在外婆怀里哭,她害怕深夜狗吠声甚至脚步声。如今,她夜里挨在丈夫身边,那胸怀、那肩膀就像福卢山、利桥塔,什么风暴也不怕。这种安全、可靠的感觉,是多么可贵与美好哟!如今,他就要从自己身边消失了,能不伤心、不痛哭吗?难为依妹了。

阿海不多劝说些什么,他知道,要让妻子哭个够,之后,再给她说说将来美好的日子,特别是把外婆接来一起住。

天快亮了,依妹回过头来想:的确,东家村也有人家从东洋、南洋回来,房子盖得很大,还大办酒席、唱戏呢。当然也有人去了不回来,呸!呸!不可往坏处想,丈夫要出远门,该想吉利的,阿海疼我!再想想,去年抢亲到现在,一年多的日子不也很快就过去了吗?

“好,我说,一年。一年了,不管赚多赚少你都回来!”

“当然回来!嘿嘿嘿!”阿海紧紧地把妻子搂住。

正月三十日的黎明前,阿海摸黑出家门,虽然星光灿烂,但他还是不让妻子送出村口,也不让依妹的哭泣声惊动邻里。他过目岭时,天才蒙蒙亮。他比渔溪客们更早到达浪官码头。

接水阿秋陪这一帮“新客”到古浪屿,让每个人都换上海员制服。阿海改装后,显得比那位来接引的人更像个海员。大家把最后一笔钱交给阿秋之后,就鱼贯上船。

阿海回头往岸上看去,只见阿秋手里捏着硬壳白帽,往天空划着。

阿海离开陌生人,到更加陌生的地方去觅食。他带走的是对妻子的怀念以及那条不舍得丢下的新裤腰带。还有什么呢?有,海口母女俩的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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