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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踏春

五一长假后的第二天。早七点半,金戈打开办公室电脑,看到自己空间里有SH阳光发来的两封信,问他最近好吗,为什么没上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啊,金戈呼出口长气,假期回了父母家,昨天忙了一整天,晚上又出去喝酒,一点时间都没有,怪不得辛仪要问,原以为上班就可以相互联系了,没想到等候了一天也没等到一点消息,她一定着急了,想到这金戈有丝心痛。想了一阵儿他拿出了手机,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去了?一点信儿也没有,为什么不上线?你忙什么呢?电话通了未等金戈说话,那头就传来辛仪担心而略带哭腔的声音。没有辛仪,我挺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岳父他们来了刚走,所以——金戈忙解释道,对于昨天开会和喝酒的事他都没说,知道说岳父来是最好的理由,果然辛仪那头没有了话语,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好几天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不方便,没事就好,我挂了。

等等,金戈忙制止,辛仪,你看,我们认识时间挺长的了,看在朋友情分上给你提个建议行吗?

什么?你说。

今后你接电话时,不要直接说事好吗?先问候一声,说你好之后再说别的,你看我,每次接你电话都说你好是不是?这样显得有礼貌,你说呢?

辛仪扑哧笑了,说,你好,金校长,请问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好吗?金戈也笑了:这就对了,今后你接别人的电话也这样,说到这他语气突然一转极认真地说,对了,今天你有时间吗?需要一整天,你能出来吗?

什么事?

记得我在你一篇博文后边的留言吗?我说有机会要带你去踏春,我们今天就去,好吗?

辛仪惊喜地喊起来:真的?上哪?怎么去?我现在就请假去!金戈又笑了,说,我们去伊春,长途客运站你知道吧,我们坐大客去,现在是七点四十多一点,你马上去跟领导请假,没问题吧?然后打车去车站,咱们八点二十分在二楼候车室见面好吗?

辛仪高兴地说,没问题,只不过我得先回家一趟,回家换双平底鞋,要登山呢。金戈点头说,好吧,我现在就去车站买票,说完挂断了电话。

金戈给副手们分别打电话,对工作进行简单安排后便走出校门,路过辛仪医院时向她办公室看了一眼,来到长途客运站,看了一下手表,计算一下时间,他买了两张八点半去伊春的票,见时间够用,他到车站内的食杂店买了两瓶水,回来便坐在长椅上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辛仪的身影,金戈有些坐不住了,无数次翻看手中握着的车票,辛仪怎么还没来?难道她不想去了?不去也应该告诉一声嘛,不管这么多,即使她不去只要她不说,他就在这里等,一直等一天等到天黑为止!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个男人在桥下为等待恋人而被活活淹死的那个故事,他禁不住暗笑几下,自己不会就是那个傻傻的男人吧?

过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可还是不见辛仪出现,如果再迟一些的话,即使来了也会赶不上车的,金戈这个急啊,急得头上冒出了汗,他站起来一个劲地向进口处看去,转念一想,不对,依辛仪的性格和为人,答应的事她断不会中途不来的,那,是不是辛仪出事了?难道是车?要那样的话自己岂不该死!他心猛地一惊忙掏出手机。

没等他拨号辛仪却打了过来,她着急地说,钥匙不见了,她上楼看看,如果不是插在锁眼上就是落在办公室了,见她没出意外金戈的心略安一些,但转念一想,钥匙没了也是一件大事,看来今天去踏春的打算要夭折了。心里虽有些遗憾,但嘴上却故作镇静地叮嘱辛仪不着急,好好找找,一定要把钥匙找着,这头晚点没事,实在不行,改天再去也行。辛仪说没关系,不在锁眼上就一定落在办公室里了,要是落在办公室,她可以给同事打电话,叫她们帮忙给收起来,不耽误去伊春的事,只不过可能要晚点,边说边往楼上跑,她没关手机,噔噔噔的脚步声和她的粗粗喘息声清晰可闻,喂,找到了,在门上呢!辛仪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金戈暗松一口气,看下手表嘱咐她打车时要慢点。

辛仪来到候车室时离开车还有五分钟,刚一进来便被金戈看到,忙向她挥手,辛仪戴了一副眼镜,金戈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带眼镜的模样,感觉有点怪怪的,顾不得多说什么,拉着她急匆匆地向检票口走去。

上了车,却发现两人座号中的一个被一位老头占着,两个座号是并排的,如果叫人坐了,两人便不在一起,金戈有些着急,耐着性子低身对老大爷客气地说,大爷,你多少号啊?老头抬头看眼面前的两个人,又向前后看看说,这个还按号啊?往常都随便坐,这趟车没那么多人。

不行,大爷,得按号坐,辛仪态度坚决地说道。看他们的神情老头不再说什么,不情愿地弯腰拿起放置在座位底下的一个袋子,坐到另一边。

刚坐下车就开了,两人相视一笑,辛仪拿出面巾纸叫金戈擦擦汗,金戈把买来的绿茶拿给辛仪,辛仪摆摆手,从包里拿出瓶水说她喝那个,金戈知道她嗓子不好,不再坚持。我替你背着,辛仪接过一瓶绿茶装进她的包中。

你不知道我戴眼镜吧?辛仪盯着金戈,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说实话金戈认为辛仪戴眼镜一点也不好看,总觉得有一丝别扭,但又不能直说,他点点头说,你要不戴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今天我会请你出来吧?金戈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辛仪。不知道,你留言说要带我踏青去,我以为你说着玩的,也没想到这样快,辛仪摇头。金戈笑笑向窗外指去,你马上就能看到,这路两旁都是山,七八年前每年我都要走这条路几次,那时有个很好的同学住在这附近。

同学?是女同学吗?辛仪回过头笑道,金戈摇头说,不是,是我一个师范的男同学,我俩关系最好,那时年少轻狂,总认为自己能替天下人做些事,为了学习我们放着宿舍不住而到外面去租房,每天晚上九点多,我都揣着菜刀去英语辅导班接他,说到这金戈笑笑变换下语调又说,你别说,前面林业局还真有一美女,上师范时坐我前面,我同桌天天上课给她唱歌,临到毕业她却送我一张明星照,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啊,你说,要是放在现在早那什么了,唉,那时不懂爱情。

辛仪并没有笑,而是极认真地注视着他:这么说,现在你懂了?金戈知道她话中有话,忙把眼睛转向窗外指着路旁说,辛仪,这两天是春天最好的时候,你看树、花草的颜色和长势都恰到好处,不弱不滥,最有春天的气息,最能真实地体现春天,这时的春天如少女,清新而纯然,若晚些就会臃肿浑实,早了则稚嫩浅薄,现在踏春最好。辛仪把脸也转向外边,随着他的手势看着,不住地点着头。车已进入林区,路两旁是一座连一座的山脉,秀气的白桦、厚重的红松、明亮的河流……一切都赏心悦目,两人不住地指点着,喜悦中夹带着兴奋。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人感到有些累,收回眼神相互笑笑,辛仪把身子向后一靠。金戈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近在咫尺的女人,情不自禁地碰辛仪胳膊一下,什么?辛仪侧过头,金戈把手伸开,辛仪明白了他的意思,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中脸转向窗外,一股蜜意涌上心头,一时两人谁也不再说话,手握着手各自静静地望着外面……不知过去了多久,辛仪把头轻轻地靠在金戈的肩膀上。

路很远,坐了近三个小时的车才到伊春,辛仪直起身把头发重新扎了扎,两人走下车。

伊春是一个山城,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金戈已有好多年没到这里了,对周围的一切都非常陌生,他看下手表对辛仪说,我们进站先把回去的车票买了吧,辛仪向四处看了看,问道,买几点的?金戈想想说,如果有一点半来钟的最好,那样,我们正好在下班之前赶回单位,咱们先进站看一眼再说,如果没有,咱们就买这以前的,早点比晚些好。辛仪点点头,两人走进售票厅,一看有一辆一点十五的返程车,两人很高兴,金戈到窗口买好票,辛仪向他挥下手,你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间,转身向一旁走去。

金戈把眼光从已浏览了好几遍的客运时刻表上撤回来,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正当他有些着急的时候辛仪从里面走了出来,金戈觉得眼前一亮,显然,辛仪重新做了打扮。是不是等着急了?辛仪走过来嫣然一笑,金戈笑着点点头,有点,走吧。两人走出客运站。

辛仪左右看看,不知向哪个方向走,也不知要干什么,她仰起头望着金戈,咱们到哪去啊?金戈瞧眼四周也有些发懵,在他的记忆中对伊春没有太多的概念,十多年前每次只是匆匆路过,只记得有一条街,一个大商场,还有一个长满树的公园,伊春在记忆中是一个很大,大得有些模糊的地方,可现在一看它并不太起眼,街道很窄,楼房不多,人流很少,连公共汽车都没有,淳朴而简单,或许是自己长大了?亦或是自己长了见识?金戈禁不住暗笑一声,低头看下表,已经十一点半钟,他皱起眉头说,不能去爬山了,一来时间不够,二来也不知从哪爬,我记得这市里有一个公园,里面树啊什么的都有,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辛仪手向右前方一指:那咱俩就朝着这条街走吧,哪里人多热闹咱们就到哪去,能走到哪就算哪,金戈点头称好,两人沿着路牙子向前走,拐了几道弯,来到一条大街,街面很宽,用大理石铺就,街两旁是一些卖各种物品的精品店。金戈看着两旁有些感慨地说,看来,这里一定就是伊春最繁华的地方了,随着他的手势辛仪点头称是,靠过来轻轻挽住了金戈的胳膊,样子非常的自然,金戈一愣转瞬又释然,两人就这样继续走着,金戈指着左手边一家店铺说,到店里看看买两件衣服回去?辛仪摇摇头说,不进去了,这样的店全国各地都有,没意思。

金戈笑笑说,辛仪,来这有些失望吧?辛仪回过头:没有,挺好的,我还没谢谢你呢,暖风、阳光、你和我,还有你说的春色,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春天。

坐近三小时的车,大老远的来这逛大街还什么也不买,你不觉得咱们两个挺傻的吗?

嗯,别说,是有点傻,辛仪点头向远处看去,话没说完却憋不住笑了。金戈看她一眼笑着向前一指说,行了,咱们别笑了,快看前面是什么?过去看看。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路边有几个摊位,两人来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卖榛子和松子的,质量很好,在其他地方还真看不见,尤其榛子,不仅炒熟了而且还有闭口开口之分,价钱也很合理,经过讨价还价,辛仪买了两斤开口榛子。金戈有些纳闷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辛仪把满满的口袋递到他面前说,我最喜欢吃榛子了,真不错。

金戈抓过几粒,环顾下四周又看下手表说,辛仪,广场那边没什么东西了,没太大意思,咱们找家饭店吃饭吧,辛仪点头,东张西望一下问道,那咱们怎么走?金戈向左指指说,随便走走,只要不是主街道就能有,多的是。

两人拐过弯去,路两旁挂着幌的饭店果然不少,金戈问辛仪吃什么,她说吃什么都可以,金戈指指不远处招牌较大的一家说,那家吧,看样子挺干净,辛仪点头。

单间没有了,两人选择在靠近窗户的一桌坐下,点好菜,金戈叮嘱服务员要赶车快点上菜,回过头,却见辛仪正默默地看着自己,二目相对金戈笑了笑,低头抓过一大把榛子开始剥起来,把剥好的瓤放进一个玻璃杯中,然后把玻璃杯推到辛仪面前说,给你,慢慢吃,辛仪的眼睛有些发潮,把头扭向别处,过一会儿又转过来笑笑说,我万没想到,这一辈子能到这里来这样吃一顿饭,你呢,之前你想到了吗?金戈摇摇头,没有,佛家讲缘分,或许这是缘分使然吧。这时菜上来了,金戈要了两瓶啤酒,知道辛仪的嗓子不好便叫她喝水,我不,我也喝点啤酒,就一杯行吗?辛仪把自己的杯推到金戈面前央求道,看看她金戈点点头,那好,倒上不喝也行。

偌大的厅里只有他们两位客人,辛仪刚喝一口就咳嗽,金戈给她夹口菜,把她的杯子端了过来,辛仪看他一眼不再坚持。两瓶啤酒金戈只喝了一瓶半,剩下的半瓶怎么也喝不下去了,辛仪打量他一下说,怎么了?不行给我吧。金戈摁住她的手,兄弟,留着吧,留在下次喝,好事不能一次都做完,好话不能一次都说完,同样好酒也不能一次都喝完,放在将来慢慢喝,好吗?

辛仪忽仰起脸,请求的神态中带着一丝暧昧:兄弟,好酒不一次喝完可以,好话不一次说完也可以,但能不能把好事一次做完?金戈扑哧一声差点把嘴中那口菜给喷出来,忙把手收回来,看下腕表说,好了,咱们走吧,时间快到了。

两人走出饭店,辛仪径直向一边走去,见状,金戈忙喊住她说,不对吧,刚才咱们好像是从这边走过来的,应该从那边走,辛仪左右看看摇头说,你说的不对,应该从这边走,你转向了。金戈对方位一向很有自信,自己记得非常清楚,明明应朝那边走,因为它的前面有一个超市,断不会错的,但看到辛仪坚决的表情他不忍心说出是她弄错了,于是点点头说,好吧,按照你说的方向走,如果错了,大不了再走回来。辛仪头向上一仰:放心吧,不会让你走冤枉路的,不行咱俩打赌,金戈笑了,说,是吗?要是输了怎么办?赌什么的?

输的人请吃饭,你就做好请客的准备吧,辛仪胸有成竹地冲金戈一笑,挽起他的胳膊向前走去,真犟!金戈暗暗叹口气。

走了大约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忽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你们的眼镜忘了,刚才吃饭的那家饭店服务员气喘吁吁地递上辛仪的眼镜,谢谢啊,金戈忙接过来,谢谢,辛仪也忙说道。对了,去客运站是朝这个方向走吗?辛仪指着前方问道。不,你们走错了,服务员转头指向另一边说,去客运站应该走这边。辛仪眨了眨眼一时有些醒悟不过来,金戈捂着鼻子暗笑,服务员说完就走了,辛仪低下头不说话,金戈挠挠她的手心说,怎么了?没多大的事,我们走回去就是,辛仪抬起头:不是,我不是因为那个,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么远的一段错路。

多么感性的女人啊!金戈的心一动,想了想说,你看你,这算什么事?根本就没什么,好了,走吧,晚了就回不去了,说完拉起她向回路走去。

辛仪抽下鼻子,把金戈的胳膊向怀中拽了拽……走出一百来步时辛仪脚下忽地一趔趄,她啊一声弯下腰去,辛仪,你怎么了?金戈忙停下来。脚崴了,辛仪咧着嘴痛苦地说,金戈蹲下身去,哪只脚?让我看看?辛仪向左脚指了指,金戈脱下她左脚上的鞋,接着又脱下袜子,辛仪的脸一下变得通红,把脚向后缩了缩说,没事,不严重,坚持一下就行。

辛仪的脚面并没肿只是有些红,别动!金戈并没放开手,抬起头说,辛仪,崴得不严重,我给你捋一捋,你忍着点,捋完就好了,说完端着辛仪的脚左右摇了摇又揉了揉,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向前一拽,哎呦!辛仪大喊一声,金戈松开手站起来很有把握地说,辛仪,你试试,看这回怎么样?

辛仪把脚轻轻落地试了试惊喜地说,哎,别说,比刚才好多了,只是还有些疼。金戈笑了,说,就是好也没这么快,回去养养上点药,一两天就好了。辛仪皱起眉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那,现在怎么办啊?这条街这么半天怎么连一辆出租都没有啊?不仅见不到出租车,就连其他的车辆也看不到,金戈看下时间,距离检票只有二十来分钟了,如果再耽搁一会儿就赶不上车了,他弯下腰对辛仪说,来,兄弟,我背你!

这一下辛仪有些犹豫了,嗨,不跟趟了,快走吧!金戈不由分说一把拽过她的胳膊,辛仪不再说话,把手搭在了金戈肩上,金戈背起辛仪向前走去——金戈,今天我们不回去不行吗?走了一段路背上的辛仪忽然喃喃地说道。这?金戈停下来,侧头向后看了一眼想了想什么也没说,把辛仪向上传了一下,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金戈,你真好,辛仪把头轻轻地靠在金戈的肩上。

金戈却感觉自己今天状态特别不好,浑身一点劲也没有,但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咬牙坚持着。十多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客运站,当放下辛仪站稳以后他的身子禁不住晃了一下险些摔倒,你怎么了?辛仪一把扶住他,当看清他的样子后大吃一惊,金戈笑笑说,没事,就是没有劲,歇一会儿就好了。

除了没劲,还有什么感觉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辛仪问道。有时低烧,双腿发软,左胸还有点发闷,今天感觉比往天厉害点,金戈答道。辛仪听后脸色一变非常严肃地说,不行,一会儿回去以后,你马上跟我到单位,必须好好检查一下,你真病了,知不知道?!

行,那明天吧,今天等咱们回去时人家都下班了,明天我一定去,金戈低头看一下手表又看辛仪一眼,兄弟,你的脚行吗?咱们抓紧进去吧,估计已经检票了,辛仪点头,金戈搀着她走进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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