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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过街老鼠张三

俗语有: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张三绰号过街老鼠,即寓此意也。

这是《水浒》里以“老鼠”为绰号的又一只“白日鼠”。盖大白天老鼠敢于过街,真是胆大妄为,所以人人喊打。

清程穆衡《水浒传注略》引陆佃《埤雅》,“□逢申目则过街,故又名过街虫,知过街之为宋时语也。”又赵翼《陔余丛考》卷三十八说:“苏微举止轻薄,为失孔老鼠。”是均可为“过街老鼠”绰号佐证。

张三李四都是姓氏符号。元顺帝时,中书右丞相伯颜“曾荒唐地提出杀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后因顺帝不从作罢”(白寿彝《中国通史》第八卷:中古时代·元时期下,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可见此时,张、李蔚然已是大姓巨姓,人员之广,繁衍中华大地。

张三等人系破落户泼皮。破落户,宋朝的流氓无产者。《咸淳临安志》:绍兴二十三年(1153),宋高宗对大臣说:“近今临安府收捕破落户,编置外州治,本为民间除害,而谓小火下者,乃为人诉其恐吓人取钱,令有司仔细根治,务除其害。”

按张三、李四并非行第,而为宋时与常人泛称,通常充作小民百姓符号。王安石《拟寒山拾得》:“张三裤口窄,李四帽檐长”,“莫嫌张三恶,莫爱李四好”。又,有关此种符号,也多见于宋人笔记,如洪迈《夷坚志·种瓜张老》:“话里却说张老,一并三日不开门,六合县里有两个朴花的,一个唤做王三,一个唤做赵四,各提着大蒲篓来寻张公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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