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忆瘪嘴,有些委屈,不就拿了他个东西吗小气巴拉的一见到她就要,“以前看他宝贝自己挂脖子上那戒指,我就拿了过来玩了几天,后来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吴微禹勾唇,面带讥讽,冷冷的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难怪他会如此。”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别人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在你眼底就分文不值,还真是骄纵成性。”
他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容忆不知为何心底很不舒服,闷闷的得不到纾解。
房间上空仿佛漂浮着一种窒闷的气息,恰在此时,有人打破了一室静谧。
“少爷,车已经到了。”司机老王进来说道。
吴微禹转身上楼,“送容小姐回去吧。”
“是。”
容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从未有过的窘迫感涌上心头,许久终于忍不住的问道:“我知道我很讨人厌,我知道你也很不喜欢我,我就想知道容家的事情到底跟你有关系吗?”
话落,吴微禹身形一顿,只见他修长的身姿微微僵硬,他深吸口气,几秒后转身看向她,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么多年你思考出来的就是这个结论吗?”
容忆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这么想那就是这么回事,老王送容小姐。”
容忆心底闷闷的,更加沉郁,还有些难受,老王对着她微微颔首说道:“容小姐请吧。”
她沉默着点头转身离开。
或许他们之间只有偶尔的交际,天一亮,便会各奔东西,就仿佛天空之中那偶尔相会的流星,转瞬即逝。
而他们之间,从小便看对方不顺眼,可是那场订亲他们不是都不稀罕吗?他不稀罕,所以眉眼上挑,满是不屑与讽刺。容忆也不稀罕,所以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她每天的生活太过丰富多彩,有太多的事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对此乐此不彼。
容忆这样的低沉情绪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亲爱的,你受刺激了吗?”陈雪好奇的问,从两天前回来后便如此。
“嗯。”容忆点头。
“你前几天没回来是去哪里了吗?”在她记忆里,容忆虽然比较爱好玩闹,却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
“陈雪,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她闷闷的开口。
“你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吗?”陈雪戏谑的调侃。
容忆懊恼的滚回了床上,将头蒙着装死,这是她的一种发泄情绪,在外人眼里容忆便是随心所欲,没心没肺的人,而大概她内心深处那点不安,犹疑以及柔软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人能懂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