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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状态 /握一段时光在手心(2)

侄女率先写完了同题作文,而我也匆匆将文章收了尾。接着,我打开网友发来的一个链接,开启后,许多先前浏览的网页纷纷被关闭。当我回头去找写好的文章,在电脑里找了个遍依旧无踪影,通过搜索方式查找依然是一无所获。这时,连侄女都开始笑我了,“勇叔叔,你在寻找作文《寻找……》,你的寻找太雷人了吧?”我除了哭笑不得又能怎样,只能任凭侄女看了我的笑话。

这次同题作文是约好的,为了践诺,我不得不再一次创作。本来,我想凭借自己的记忆,把那篇丢失的《寻找……》回忆出来,这样成文相对会比较轻松。然而,我的脑子却如同涂了浆糊,丝毫回想不起刚刚写过的句子。其实,怪只怪自己太过散漫,边写文章、边聊着天,记忆自然是跟不上趟了。换一个角度来讲,没有集中精神地创作,成文的效果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到寻找这个话题上来,其实我们往往缺的并不是寻找的勇气和耐心,或许我们可以一直孜孜不倦地寻找下去。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寻找都会有收获,并不是所有的寻找都会有终点,就像一篇前一刻还真实存在的文章,下一秒就骤然烟消云散了。有时候,寻找是一件执着的事情,然而执着也可能是徒劳无功的,留在心底的或许是无边的懊恼,接着是懊恼后无边的绝望。

人生的寻找,常常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仿佛那些丢失的、错过的或冀望的,只需伸伸手、迈迈腿就可以触摸。然而,往往一丈远的距离也无法跨越,雾里花是捉不到的芬芳,水中月是握不住的清朗。百花总在春日绽放,月儿只在十五圆,与其在错过后无谓寻找,倒不如在花期、在月圆时分,放下芜杂的俗事、躁动的心情,在花下、在月光底下安静驻足,和花、和明月来一次亲密接触。

寻找是需要魄力的,寻找也是需要勇气的,寻找也要耐得住寂寞的。然而,在肯定寻找的魄力、勇气和淡定时,更呼唤在寻找之前的珍惜,但愿每一次的寻找都不是一种挽回,不是遗憾的亡羊补牢,不是痛哭后的下定决心的改过。

寻寻觅觅的人生

人生就是一场无穷无尽的寻觅,寻觅的过程是对未知人生的探寻,也是揭开更加美好未来的契机。

小时候,年少无知的我们探知欲特别地强烈,常常为了寻觅山间的一朵花、溪水里的一粒石或者在泥塘里潜行的龙虾,我们就愿意付出一整天的时间。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小小的年纪却有着大大的毅力,在乏味的寻觅中感受着乐趣,在无望的觅寻中收获着希望。每一次寻觅都是漫长的,或许一日不得、两日不得、三日不得。曾经为了一味草药,我和小妹山坡走遍,直到一周后,才在山尖不起眼处找到。于是,舅婆的疾病得到了控制,寻寻觅觅的我们笑得比花还艳、比蜜还甜。

后来,进入美丽的象牙塔,对知识的向往骤然蓬发,对恋爱的渴求也开始萌生。当别人唱着“把爱情进行到底”,我却不知道神秘的恋人在哪里,爱情的花朵何时才能绽放美丽。如果爱情是一颗巧克力,别人收获的是一丝丝甜,而我欣赏的却是等待的苦。苦涩之后,是义无反顾的寻觅,寻觅冬夜里温暖的牵手,寻觅雨天里共撑的一把伞,寻觅说不完的小情话,寻觅恋不够的脸庞。爱情有多远,寻寻觅觅的脚步就有多远;爱情有多甜,寻寻觅觅的感觉就有多甜;爱情有多醉,寻寻觅觅的滋味就有多醉。

校园里的爱情是一支歌,校园里的爱情是一首诗,校园的爱情是一幅画,寻觅爱情后的人生,我们渐渐远离了象牙塔。幸运的人好工作从天而降,或者有家人为其安排了一切。而我注定继续踏上寻寻觅觅的旅途,从校园的招聘会到热闹的人才市场,从南国到北方,从东边到西边,只为一份开启职涯的好职位。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好职位可望而不可即,但是心底的信念不能丢。吃过无数次闭门羹,看过一双双冷眼后,最终无畏地面向责难,找到了开启职涯的第一站。

再后来,我和她就希望有一个家,一个小小的属于自己的家。先是租房子,几平米的房子住过,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住过,也住过透风的顶楼天台。由于囊中羞涩,寻寻觅觅,希望找到的是一间租金便宜的房子,暂时安放我们的恋情和漂泊的岁月。时间再往后,我们开始选购商品房,还是由于经济方面的原因,可以选择的面很窄很窄,窄到让我们不敢看市区的楼盘,也不敢看郊区的大户型的房子。就算这样,我们依旧找到了可心的房子,五十来个平方的二室一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家的温暖让所有的寻觅都值得。

未来的人生,我们依旧要寻寻觅觅、觅觅寻寻,寻寻觅觅的人生才是常态。我们一直在路上,或许有这样或那样的目标,行走或寻觅是永远不变的姿态,这样就挺好。

旁观自己

在饮食方面,我平时并没有特别的偏好,就是爱喝上一杯两杯、半斤八两的。我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不仅不会轻易地在人前喝醉,就算稍微喝多了一些,行为举止也绝不会出格。相熟的朋友笑着说“喝醉了都一样会胡闹”,不熟的朋友则说“没有醉汉会说自己醉”,而我却对他们的话很不以为然。

前不久,我又参加了一个聚会,聚会自然是少不了酒局。我拥有一次痛饮的机会,我不由得陶醉其中。聚会后,我存在心底的印象是酒很美味,酒后的我的表现也无懈可击。虽然一起聚会的朋友有的说“你的表现有点失常哦”,我依旧信心满满地回答“你们怕是喝多看花眼了”。哪怕朋友们对我摇摇头,我对自己依旧有着强大的信心,那份信心似乎是不可动摇、不惧打击的。

没多久,有朋友精心制作了聚会的视频,聚会里的点点滴滴被清楚地记录。那是我第一次在视频里看到自己,准确说是第一次在视频里,看到喝了酒、有点小醉的自己。坦白说,我有点不认识视频里的自己,不仅是喝醉后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而且站都站不稳还要到处晃晃,而我说的那些话、跟朋友开的那些玩笑以及想都没想就许下种种诺言,完全不是生活中真实的我的个性。

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曾几何时,朋友们委婉地劝诫,我却丝毫都听不进去。而当我有机会正视自己时,才发现那些盲目的自信其实很脆弱,而自己真的也没有想象中的完美。说到底,隔着视频看着陌生的自己,何尝不是一种旁观者的姿态,以旁观者的姿态看自己,才让我得以清醒而清晰地与自己邂逅,然后对自己有了全盘认定的契机。

在职场,我们埋头苦干、单打独斗,总认为自己就能开创新局面,身边的同事是同事也是对手,还是不要太亲密无间为好;对家人,我们从来不吝啬于金钱的给予,还常常以为足够的家用比常回家看看要重要得多;对恋爱,我们不知不觉弄丢了最初的耐心和细致,甚至连最甜蜜的浪漫也渐行渐远,殊不知自己不经意的怠慢,伤害着最爱你和你最爱的那个人。

其实,我们最缺的不过是旁观自己,让最初的自己不会迷失在行程,对当下的自己有足够的认识。旁观自己是一种最好的角色转变,让当局者开始认真地“围观”自己,这是对自己最好的审视和剖析,这是对自己最好的阅读和理解,这是让自己重新出发的能量,这是让自己跨越自己的动力。

走路看风景

开私家车上下班,总是堵在路上动弹不得,焦躁到想鸣笛又怕罚款;乘坐公交车来回,车厢内胸贴胸、背贴背,奇怪的体味充斥鼻腔;几站路的距离,在每一个清晨或黄昏,俨然咫尺如天涯。

老父亲说,“人生其实有第三种选择,你不妨选择走路去上班。搁在我们以前,再远的距离都靠走路,从乡村到县城,从县城到省城,都是这么一路走来的。”这样的教条有过时的嫌疑,不过这一次,我却宁愿选择听从老父亲。

换一种方式上下班,其实也是换一种角度体验生活,而生活或许有不同的观感和滋味。以前,不管是开私家车还是乘公交车,车窗外奔波的行人只是眼底的风景。而走路上下班,自己已然成为别人的风景,这样的风景或许是匆忙的,甚至裹挟着城市的尘嚣,但是没有塞车和拥挤的烦恼,反倒有一种悠然自得的畅快。而且,走路上下班,也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比如街角晨练归来的老夫妻,比如一间新开的冷清却别致的小店,比如一丛不经意偶遇的不知名的花朵,原来城市的繁华背后也有纯朴而精致的美好。

听陶晶莹唱过一首歌,名曰《走路去纽约》:想走路去纽约,看看这一路,我曾经忽略的一切。走路去纽约,也让感情在时间里,有机会沉淀自己。老父亲曾经走路去县城、省城,歌手却幻想能够走路抵达遥远的异国他乡,当然或许仅仅只是一个意象,但是那种决心却依旧让人心动。不一样的人生,寻觅不一样的未来,走路,一步一个脚印,或许是慢时光里的流转,却依旧能看到旖旎的风景,抵达心中最初的目的地。走路看风景,不仅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也能重拾那些被忽略的熟悉的场景,还有被尘事包裹的自己。

其实,走路看风景,是一种人生态度的转换,行程的快与慢、风景的优与劣,不在乎你是走路,还是借助交通工具,而在乎你是否有一颗敏感的心。

你值得拥有

关于彩票充满诱惑力的广告不少,“2元博得500万”就是其中的一条。显然,大部分的彩民没有机会圆中奖梦,许许多多的2元都留在“食量”惊人的彩池,最终能够和500万大奖相拥的幸运者少之又少。

虽然媒体上时不时有大奖开出的消息,一些幸运者中奖的故事活灵活现,但是我依旧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理由很简单,那些幸福的故事太过虚无缥缈,那些隐在文字背后的幸运者太不真实。更多的时候,我和很多人的想法一样,只相信那是彩票中心编的故事,而故事之外的我们得不到太多的慰藉。

不过,看多了媒体彩票版的新闻,我还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规律:幸运仿佛更多地属于可怜的穷人——外来的打工夫妻、下岗待业的工人、生意失败的商人;这些人很少成百上千地购买彩票,甚至每期不过是2元钱的投入而已;虽然每期只不过2元钱的投入,但是他们懂得坚持、从不放弃,他们不曾缺席任何一期的投注。

从彩票中奖者的身上,也能找到励志人生的道理,听上去好像有一点荒唐。其实不然,获奖之中有趣的规矩告诉我们:落魄时、挫折处、失意中,对未来的向往会时刻在胸膛翻滚,穷人比富人更期待获得好运的眷顾;表面上看,穷人没有太多投入的资本,甚至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但是少量的投入依旧拥有获得回报的可能;而懂得坚持、从不放弃,这是所有成功人士的心灵智囊。套用一句化妆品的广告——你值得拥有,那些幸运儿值得拥有幸运。

只要你怀揣梦想,肯不断付出,愿意坚持到底,多么美好的未来,你都值得拥有。当然,我指的不仅仅是“2元博得500万”,还有蕴藏无数玄机和可能的人生,我相信你懂的。

寻找胶卷

十年之前,我在一间小小的彩扩店工作,别看那间店子就那么点大,生意却出奇地兴旺。那时的人们还习惯在彩扩店买胶卷,带着自己的傻瓜相机、携着家人去拍摄,然后送回彩扩店冲洗照片。彩扩店里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照片,身为彩扩员的我不仅冲洗着照片,也随着那些照片的画面去郊游、去外地甚至国外,感受着属于别人的精彩世界。

彼时,就开始有数码技术取代传统影像的传闻,彩扩店的我们多少有一点点骚动。但是,我们还是非常有信心地宣称,“不管科技怎么发达,人们都不会不拍摄照片,胶卷在未来十年不会消失,甚至五十年内都是热销品。”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等到五十年后,不到十年的时间,胶卷(特别是民用胶卷)基本上从市场上消失,传统彩扩也彻底被数码科技取代。随着全球最大胶卷品牌——柯达公司的破产,以及其他胶卷品牌的逐步减产,胶卷成为老古董也是早晚的事情。而我个人,也早已离开了曾经热爱的彩扩业,进入了完全不同的行业中。

前不久,我在整理家中旧物时,发现了一部被遗忘的国产相机。给相机去尘后,装上电池,发现相机竟然还能拍摄,不由得一阵激动。于是,我有了用老相机拍摄的想法,而一只传统胶卷是不可或缺的。我趁周末无事,去街头寻找昔日的彩扩店,才发现以前遍地都是的店面,现在却变得格外难找了。好不容易在购物广场找到一家,店面也是可怜的袖珍型的,生意清淡得很。可是,当我询问是否有胶卷卖时,等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彩扩店的小年轻还说:“哥,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胶卷拍摄,那多费钱、费事。”而收银员小美女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大大的怪物。

后来,我转到超市继续寻找胶卷,依稀记得,以前超市胶卷堆成小山似的。当我进了一家市内最大规模的超市,发现花车上堆着的都是日用品、时令食品,根本没有熟悉的胶卷。在超市的相机柜台,各种卡片机、单反机倒是目不暇接,然而唯独没有胶卷的影子。相机柜台的推销员态度很好,他建议我到照相器材专业店看看,或者直接选择在网上购买。我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倒不是担心专业店或网上没有,只是不想继续大费周折。而且,就算买回胶卷拍摄好照片,冲洗想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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