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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满意足的人

在京城的街道上,连蹦带跳地奔跑着一个年纪还轻的人。他的动作活泼、敏捷;目光炯然,唇上浮起得意的笑,面庞因激动而泛起兴奋的红晕……他全身上下——都是满足和快乐。

他怎么啦?得到了遗产?升了官?急匆匆地赶去跟情人相会?或者他是吃了一顿很好的早餐,健康感、充沛的力量感在他的四肢中汹涌激荡?噢,波兰王斯坦尼斯拉夫啊!会不会是你把你漂亮的八角形十字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是。他编造了一篇诽谤一位熟人的谎言,并且精心安排着传播了出去,他从另一位熟人口中听到它,听到了这个谎言——而且他自己也相信了它。

噢,多么心满意足,甚至是多么善良啊,在这一刹那,这位可爱的、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1878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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