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22000000011

第11章 贵族之家(9)

丽莎没说话,惊讶地望着他。

“请您原谅,”拉夫列茨基说,“我……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来跟您告别的,过一个钟头我就去乡下了。”

“离这儿不远,是吗?”丽莎问。

“二十五里路吧。”

一个侍女陪着莲诺奇卡从门里出来。

“记住,别忘了我们。”丽莎说着走下了台阶。

“您也别忘了我呀。啊,听我说,”他又说,“您去教堂:顺便也为我祈祷一下。”

丽莎停住脚向他转过身来。

“好的,”她说,眼睛正面望着他的脸,“我也会为您祈祷的。我们走吧,莲诺奇卡。”

拉夫列茨基在客厅里见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独自一个人待着。她身上有一股花露水和薄荷草的香味。她说她头痛,一夜没睡好。她像平时那样懒洋洋而又很亲切地接待他,两人慢慢地就谈起来了。

“您说是吗,”她向他问道,“伏拉季米尔·尼古拉依奇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啊!”

“哪一个伏拉季米尔·尼古拉依奇?”

“就是潘申呀,昨天在这里的那个。他喜欢您喜欢得不得了;我悄悄告诉您,Mon cher cousin,他爱我的丽莎都爱得简直要发疯啦。怎么?他出身好、职务好、人聪明,喏,宫廷侍从,若是上帝的旨意是这样……我呀,当娘的嘛,从我这方面来说,我会很高兴的。责任嘛,当然啦,大得很啰;儿女的幸福决定于做父母的,这是当然的事,要知道事情就得这么说:直到如今,好也罢,歹也罢,全都得我一个人张罗,走哪儿也是我一个人:把孩子们养大,教他们念书,全都是我……我刚才还写信给波留斯太太,请她给找个女家庭教师……”

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就没完没了地说起她的烦恼事,她的苦处和她当娘的心情。拉夫列茨基默默地听她述说,把个帽子在手里转来转去。他冷峻沉重的目光让这位喋喋不休的太太觉得奇怪了。

“您觉得丽莎讨您喜欢吗?”她问道。

“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是天下顶好的姑娘。”拉夫列茨基回答说。他站了起来,鞠一个躬,便去见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了。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不满地望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么个笨蛋、庄稼汉!喏,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他老婆不能老老实实跟着他了。”

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坐在自己房间里,她这个家庭的全体成员围在她身旁。一共是五个,对她全都一样的贴心:一只受过训练的粗脖子红肚皮灰雀,她爱它,是因为它不再唧唧乱叫和到处洒水;一只小小的、非常胆怯、性情温和的巴儿狗罗斯卡;一只气呼呼的小猫玛特罗斯;一个九岁的,黑皮肤的顽皮小姑娘,大眼睛,尖鼻子,名叫苏洛奇卡和一个五十五岁上下的老妇人,戴一顶白色压发帽,穿一件黑色连衫裙,上面套一件棕色短棉袄,名叫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奥加尔可娃。苏洛奇卡是一个城里小户人家的女儿,父母都没有了,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可怜她,就收养下来,罗斯卡也是这样:小狗和小姑娘她都是从街上找来的;两个都又瘦又饿,身上被秋雨淋得湿透;谁也没来找过罗斯卡,而苏洛奇卡的舅舅心甘情愿把她让给了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这是个成天喝酒的鞋匠,他连自己也喂不饱,也不给这个外甥女儿吃饭,还用鞋楦头敲她的头。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是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在修道院里朝圣时认识的,在教堂里,她自己走到这个老妇人跟前(用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的话来说,这个老妇人祈祷得有滋有味,所以她喜欢她),自己跟她聊起来,请她到家里来喝一杯茶。从这一天起,她就离不开这个人了。

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这个女人性情快活而温和,是个寡妇,无儿无女,出身于没落的贵族家庭;她的头圆圆的,满头白发,一双手又白又软,脸是柔和的,脸盘粗粗的,看起来很善良,一只多少显得滑稽的翘鼻头;她尊敬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也非常喜欢她,虽然时常嘲笑她,说她心肠太软:她喜欢所有的年轻人,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会让她像个大姑娘似的脸红起来。她的全部财产是一千两百个纸卢布;她由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养着,但是她们俩平等相待: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受不了人家对她低声下气。

“啊!菲佳!”她一看见他就说起来,“你昨天晚上没见到我这一大家子:你来瞧瞧吧。我们正聚拢来要喝茶;这是我们第二次的,过节一样的茶会了。你可以跟每一个亲热亲热;只是苏洛奇卡不许人碰她的,还有猫儿会抓人。你今天就走吗?”

“今天就走,”拉夫列茨基坐在一只小椅子上,“我已经跟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告别过了。我也看见过丽莎维塔·米哈依洛芙娜了。”

“你就叫她丽莎吧,我的爹呀,在你面前她算个什么米哈依洛芙娜?你乖乖坐好,要不苏洛奇卡的椅子要让你给坐坏了。”

“她去做祷告了,”拉夫列茨基接着说,“她未必也很虔诚?”

“是的,菲佳,她很虔诚。比你我都虔诚,菲佳。”

“您还不够虔诚的吗?”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细声细气地插话说,“就说今天,早上的祷告您没去,晚上的您一定会去的。”

“我就是不去——你一个人去吧:我懒劲儿来啦,我的妈呀,”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说着反对的话,“我喝茶喝上瘾啦。”她对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用“你”来称呼,虽然她俩平等相待——她毕竟是别斯托夫家的人:在伊凡·瓦西里耶维奇·雷帝追荐亡灵的名单上就有三个别斯托夫;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是知道这个的。

“请您说说,”拉夫列茨基又说话了,“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刚刚给我说起这个……他叫什么来着……啊,潘申。这位先生是怎么一个人?”

“她真是个多嘴婆,上帝饶恕吧!”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埋怨地说,“一定是悄悄告诉你,说什么,撞上了一个多好的女婿。成天跟她那个牧师的儿子叽里咕噜;不啊,看样子,她还嫌不够。还八字没一撇儿呢,真是谢天谢地!她倒已经在胡说八道了。”

“为什么说谢天谢地呢?”拉夫列茨基问。

“因为是,这种漂亮小伙子我不喜欢;再说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您不喜欢他这个人?”

“是呀,不是谁都能让他勾引上的。要是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能爱上他,那他也就够不错的啦。”

可怜的寡妇被她说得坐立不安。

“您这是怎么啦,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您就不怕上帝呀!”她大声地说,脸和脖子一下都红了。

“可他知道,这个骗子手,”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没让她说下去,“他知道用什么办法去讨好她:他送她了一个鼻烟壶儿。菲佳,你去找她要点儿鼻烟闻闻;你就会看见,多漂亮的一个鼻烟壶儿啊:盖子上画着个骑在马背上的骠骑兵。你就别给自己辩解啦,我的妈呀。”

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只是一个劲儿地摇手。

“喏,那么丽莎,”拉夫列茨基问,“对他不是没意思吧?”

“她好像蛮喜欢他,不过天知道她!别人的心思,你知道,猜不透,姑娘家的心思更难猜。就说苏洛奇卡的心思吧——你试着猜猜看!为什么你一进来她就躲着,可又不走开?”

苏洛奇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跑出门外去了,拉夫列茨基从他坐的地方立起来。

“是呀,”他一字一顿地喃喃说道,“姑娘家的心思猜不透啊。”

他告辞了。

“怎么?我们过不久就能见到你吧?”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问道。

“看情况吧,姑妈:反正也不远。”

“是呀,你是去瓦西列夫斯科耶。你不想住在拉夫里基——

喏,这是你的事情;只是你得去你妈坟上,还有你奶奶坟上鞠个躬。你在那边,在外国学了那么多学问回来,谁知道呢,他们在坟墓里也许都觉得出,知道你去看过他们。还有,别忘了,菲佳,也要给格拉菲拉·彼得罗芙娜做个安魂弥撒;给你一个卢布。拿上,拿上,这是我想给她做弥撒用的,她活着时候我不喜欢她,说句良心话,这姑娘是个有性子的人。她也是个聪明人;没亏待过你。那你就走你的吧,要不我该惹你讨厌啦。”

于是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拥抱了她的侄儿。

“丽莎不会嫁给潘申的,你别担心;这种男人配不上她。”

“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拉夫列茨基回答说,就离开了。

十八

四个小时后他动身回家。他的四轮旅行马车在乡间软软的土道上急速滚动。已经旱了两个礼拜;天空弥漫着一层牛奶似的薄雾,遮住了远方的树林;这雾气有一种焦烘味。许多片边沿上淡淡化开的灰暗的小云朵在浅蓝色的天空中漂浮;风相当大,一股股不停地干乎乎地刮来,并不能驱散暑热。拉夫列茨基把头枕在靠垫上,两臂交叉在胸前,眼望着一块块田地呈扇形展开,匆匆掠过,一丛丛爆竹柳缓缓闪去,愚蠢的黑乌鸦和白嘴鸦面带迟钝的疑虑斜眼瞧着奔驰而过的马车,长长的地埂上到处长满着山艾、苦蒿和野菊;他望着……这片草原中的清新、肥沃的不毛之地,这片绿荫,这些蜿蜒的山冈和长满低矮橡树丛的峡谷,灰扑扑的小村庄,稀疏的白桦树——

整个这幅他阔别已久的俄罗斯风景令他心头万感交集,甜蜜而又近于忧伤,也令他胸部感到一种愉快的压力。他渐渐沉入漂浮的遐思;他的思绪一如天边漂浮的云片,朦胧不清。他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母亲,想起她临死时,人家把他抱到她面前,她把他的头贴在胸口上,正想要有气无力地对他哭诉,但是她望了格拉菲拉·彼得罗芙娜一眼——就一声没响。他想起父亲,起先是精神抖擞,傲视一切,说起话来声如铜钟,后来是瞎着两只眼,哭哭啼啼,灰白的胡须又脏又乱;他想起,有一回,父亲吃饭时多喝了一杯酒,把肉汤洒在自己的餐巾上,忽然哈哈大笑,眨巴着一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面红耳赤地开始说起一桩桩自己当年的得意事;他想起瓦尔瓦拉·巴夫罗芙娜——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就像人们突然间感到体内疼痛那样地眯起了眼睛,再把头猛地一摇。后来他的思绪停留在丽莎身上。

“瞧呀,”他想着,“这个刚刚踏上人生道路的新人儿。多好的姑娘啊,她将来会怎样呢?她真是美。一张苍白的新鲜的脸,眼睛和嘴唇都显得那么严肃,目光是诚挚的、天真的。

可惜,她,好像是,多少有点儿容易兴奋。漂亮的身材,走起路来那么轻盈,说话声音那么安静。我非常喜欢看她突然停下来,仔细听你说话的样子,没有笑容,接着就思考起来,把头发往后一甩。的确,我自己也觉得潘申配不上她。可是他不好在哪里呢?不过我又干吗胡思乱想呢?人人都要走的路,她也得去走的。我顶好还是睡一会儿。”于是拉夫列茨基合上了眼睛。

他睡不着,但也迷糊着打盹,行路人都这样。过去日子的种种形影仍然缓缓在心头浮现、升起,和心中其他的一些想象错综地交织在一起。天知道为什么,拉夫列茨基忽然想起了罗伯特·皮尔……想起了法国历史……他想着,假如他是一个将军,他将怎样在战场上取胜;他仿佛听见耳边有射击声和呼喊声……他的头滑到了一边,他睁开眼睛……还是那些田野,还是那种草原景色;拉边套的马蹄子上磨光的蹄铁在滚滚尘土中轮番地闪着亮光;车夫的两侧腋下镶红条的黄衬衫迎风鼓起……“好一个我啊,又回到了家乡。”——他脑子里这样一闪,便喊叫说:“跑快点儿!”——然后把外套往身上一裹,更紧地依在靠垫上。马车一颠,拉夫列茨基挺起身子,眼睛睁大了。他面前的山坡上展现出一个小小的村庄;稍稍偏右一点,能看见一座不大的破旧的地主家的住房,百叶窗都关着,屋顶歪歪斜斜的;宽阔的庭院里,直到大门跟前,长满了绿茵茵的茂密的荨麻,远看像大麻一样;院子里有一座橡木造的,还很结实的谷仓。这就是瓦西列夫斯科耶。

车夫把马车掉个头,来到大门前,停住了马;拉夫列茨基的侍仆从御座上抬起身来,像要往下跳,他“嘿”地一声喊。传来一阵干哑、低沉的狗叫声,但是连一只狗也没看见;仆人再次准备往下跳,再喊一声“嘿”,又是一阵衰老的狗叫声,过一小会儿,院子里,不知道从哪儿,跑出一个穿南京土布长袍的、头发雪白的人来;他用手遮住太阳,朝马车一望,忽然两手往大腿上一拍,先是在原处乱动了一会儿,然后便奔过去开门了。马车驶进院落,轮子碾过荨麻沙啦沙啦地响,停在了阶前。白头发的人看来动作还很灵敏,他已经站在最低一层台阶上,两条弯曲的腿分得开开地站着,他手忙脚乱地把皮马套往上一拉,让四轮车的前部先脱下来,又帮老爷下车,吻了他的手。

“你好呀,你好呀,兄弟,”拉夫列茨基说,“你,好像是,叫安东吧?你还活着?”

老人默默地鞠一个躬,便跑去取钥匙。他跑开的时候,车夫一动不动地坐着,歪着身子望着那扇锁住的门;拉夫列茨基的侍仆一跳下车,便姿态优美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搭在御座上。老人拿来钥匙,完全没必要地像蛇一般扭动着身体,两肘高高抬起来,打开了门,退到一边,再深深鞠一个躬。

“我到底到家啦,我到底回来啦。”——拉夫列茨基想着,一边走进小小的前厅,而这时百叶窗一扇接一扇吱吱嘎嘎地打开了,白日的光亮透进了空空荡荡的房间里。

十九

同类推荐
  • 强盗的另一面(连载二)

    强盗的另一面(连载二)

    见机行事干他们这一行的,没有固定的方向,只有一个明确的目的,那就是不偷即抢。抢,则是见机行事;偷,多是顺手牵羊。他们流窜作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豫北还是第一次涉足,张长安倒要碰一碰运气了。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他们三人分头行动,会合地就是著名的烧鸡产地滑县白道口。白道口的烧鸡驰名中外,离老远就闻到一股股诱人的香味。狭窄的街道两旁,一个挨一个全是烧鸡店,有的是批发,有的是零售。夜深了,各个店铺依然灯火辉煌。这里的人们真是发了烧鸡的财,老板娘们都戴着金戒指和金耳环。
  • 故河口物语III

    故河口物语III

    这是一部有关一群拓荒者的小说。全篇以鹿女的“父辈之家”为主线,祖母贯穿始终。父亲的家大口阔之梦,母亲的粮食梦,小姑的读书梦,二叔的渔船梦……等为主要内容。糅合着鹿女及笔者的童年记忆与最初生活的体验。使之成为一部自然人情风物相结合的小说。更展示那个时期人不敌自然的悲惨,人与人之间诚挚忘我的的情感,与人对自然无限崇爱热切的矛盾心理。
  • 北平代州会馆及主人沉浮录

    北平代州会馆及主人沉浮录

    北平代州会馆,顾名思义,以代州为名。代州,即今山西省代县,是历史上一个文化背景、地理位置十分特殊的州郡。它位于山西省东北部,北踞北岳恒山余脉,南跨佛教圣地五台山。境内的雁门关居九塞之首,在历史的长河中,是宋辽对峙的边关重城,杨家将祠堂就在代县境内,新旧广武城和雁门关构成了天下闻名的军事要塞。——题记2011年夏天,代县博物馆原馆长崔有良先生携全家到北京旅游。回来,在《雁门关》杂志2012年第4期发表《代州会馆的变迁》一文,文中留下许多悬念。会馆的主人是谁?辛亥革命以后到“七七事变”这段重要的转折时期会馆到底发生了什么?
  • 来自天堂的琴声

    来自天堂的琴声

    真心相爱的人突然不辞而别,我在痛苦中又进入了另一座迷宫,这迷宫也有着一段已逝去但又撕肠裂肚的哀怨故事,故事中的琴声音音不绝,它昭示着我重又回到了爱人身边……暑假我不准备回家。中午,我去校门口的报摊上买了份晚报,别的暂不看,直奔广告版。一则被挤进报缝的广告引起了我的注意:急聘家庭英语教师,工资面议,有意者请与蓝先生联系,联系电话××××××××。我是名牌大学心理教育学专业三年级学生,大二时英语就通过了6级,做英语家教自信没问题。回到宿舍,我马上拨通了联系电话。
  • 边缘(短篇小说)

    边缘(短篇小说)

    有些时候,边缘也是生存的一种状态。马原站在拉萨的大街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唉,终于来到这里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觉得拉萨的街上车水马龙的情景还是与他以前想像的不太一样;对拉萨,马原早就抱着一种极其向往的心情的;他知道,西藏这片土地,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方;这里壮美的雪域风光,高耸的皑皑白雪,恢弘的自然造化,辽阔的高原牧场,迷人的名山名湖名水,众多的古刹古迹古风,独特的民族风情,多彩的民族文化,都无不让你感到心弛神往;
热门推荐
  • 无限高考

    无限高考

    【考试已经开始请各考生做好准备,请妥善保管自己的准考证,失去准考证将失去考试资格。】【离考试开始还有30分钟,请考生准备就绪,本次考试科目,物理,难度:前三道选择题,考试时间,八天。】李然一蒙,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地方,考试第一道选择题居然要写八天?【友情提示:本次考试为送分题,请不要出错。】【现在随机分配考场……】【欢迎来到0743考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本书为特殊的无限流小说】
  • 宠妻100次:总裁太黏人

    宠妻100次:总裁太黏人

    面对记者的询问,许慕深淡淡地回应:“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签订契约之后,大声宣布:“这位苏阮阮女士,将成为我许慕深的妻子,与我共度一生。”苏阮阮无语望天,泪流两行,“老公太黏人!拜托停一停!”
  • 亲爱的公主

    亲爱的公主

    2023年5月3日我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我管她叫小梅。三天前,我在一座街心公园看到了她的尸体。发现她尸体的不是我,是一群小学生,他们吓坏了。我通知了小梅的老公,他也吓坏了。整个社区都陷入了恐慌,小梅已经是这三个月里,第六个死去的警察了。我以前也是个警察,但是八年前我辞职了,小梅是我当警察时的上司。她的结婚典礼我还去了,那天我们一班老同学都喝得很醉,丑态百出,我印象很深,但没过几天,我就又要去参加她的葬礼了。
  • 领导成败细节

    领导成败细节

    现代企业以竞争力取胜,竞争力的强弱有诸多深刻而复杂的评估因素,而公认的首位要素,则是企业领导人的作用。当今的企业领导人能否把企业做大做强,内在因素取决于他的自身素质、决策力以及学识水准。现代企业以竞争力取胜,竞争力的强弱有诸多深刻而复杂的评估因素,而公认的首位要素,则是企业领导人的作用。当今的企业领导人能否把企业做大做强,内在因素取决于他的自身素质、决策力以及学识水准。
  • 最强鬼手医妃

    最强鬼手医妃

    【1V1超甜爆笑互宠】【已完结】她是鬼手毒心的巫医,订了亲,未婚夫却成了别人的!没关系,再找一个就是。他是威名赫赫的冥王,被她这样那样之后还要惨遭抛弃?想都别想!“长夜漫漫,爱妃要去哪?”正准备翻墙逃跑的她:“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我啊!”他淡定的把人抱回家,“我管你啊!”
  • 全知武神

    全知武神

    神武大陆,武修如麻,强者如林,打个喷嚏都能喷到了不得的大人物;走两步都能踩到天赋异禀的天才。这个以武为尊的异世界不太好混。邹兑神奇穿越重生到这个世界,还随身带了一款能搜索异界百科的引擎,貌似有了“无所不知”的资本。于是他觉得应该做两件事:第一,给贼老天大大地点个赞;第二,亲身实践一下“哥是个传说”的路好不好走……
  • 多元宇宙惩罚者

    多元宇宙惩罚者

    这是一个新近流传惩罚者的故事在怜悯凋零,怨恨旺盛之地在同情绝迹,残暴横行之地不需要圣母给予仁慈不需要上苍赐予希望所有的犯下的罪只配被彻底惩罚
  • 宇宙尽头的眼睛:科幻春晚接龙

    宇宙尽头的眼睛:科幻春晚接龙

    《宇宙尽头的眼睛》是未来事务管理局旗下新媒体平台《不存在日报》集齐国内顶尖科幻、科普作家,在春节期间接力完成的一个以节日为主题的故事,也是中国第一台科幻春晚,由刘慈欣领衔,宝树、陈楸帆、飞氘、江波、郝景芳、凌晨、七格、王立铭、万象峰年、杨平、张冉共同创作。12双眼睛的观察如何影响了两个文明乃至整个宇宙?观察报告现已全文上架,未来事务管理局诚邀您收藏阅读。
  • 哈佛学生最喜欢的逻辑游戏

    哈佛学生最喜欢的逻辑游戏

    本书游戏为我们提供了最好的逻辑思维训练方法,无论多么杰出的教育都比不上游戏对我们智力发展的影响力。本书让你突破思维瓶颈,引发思维风暴,以最轻松的方式帮你挖掘大脑潜能,训练逻辑思维,从而提升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 养鱼经

    养鱼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