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文胜看来,刚才的那一幕给他的冲击太大,可是为什么那个顽固守旧的父亲,竟然比他还看得开?
安然那孩子,在名义上可是君皇的孩子!他们刚才的行为,那可是乱伦!
傅老爷子完全就似没有看到傅文胜的目光一样,他笑眯眯的对上那双极尽危险的眸子,有些老小孩道:“怎么?生气了?害怕了?老头子我告诉你,你是斗不过我的!只要我一句话,安然那丫头就得给我乖乖的给我待到国外去。”就似害怕自己孙子不生气一般,继续火上浇油一把。
傅安然的耳边听着的是傅君皇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做梦。”傅君皇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险些将傅老爷子憋死。
“噗嗤。”因为靠在他怀里的原因,他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
看到那个小狐狸笑的一脸开心,傅老爷子心里是一阵的气,“丫头,你好歹也给我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现在已经十五岁了,不小了,要是让……”
“我的。我教育。”傅君皇直接打断傅老爷子的絮叨,完全无视傅老爷子那被涨的一脸通红的老脸,转而将目光落在安然的身上,眸光逐渐柔和下来,“就这样,挺好。”
安然轻咳一声,脸颊上有丝不自然的红晕,她从傅君皇的怀里出来,站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的乖巧,“太爷爷,爷爷。”
因傅君皇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因而她管傅文胜和傅战都称爷爷和太爷爷。
傅文胜的眼角狠狠的挑动了下,这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看到傅文胜一脸的别扭,傅老爷子很不客气的给了自家儿子一脚,“德行。”
“父亲,他们这是在……”
“乱伦?”傅老爷子拄着拐棍,一棍子毫不客气的落在傅文胜的身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迂腐了?丫头和你家那臭小子有血缘关系吗?和你有血缘关系吗?没有算毛子乱伦!”
傅文胜也不敢躲开傅老爷子的拐杖,就那么硬生生的接了下去,他的后背顿时一阵火辣。
傅安然心中给傅老爷子点了个赞。
傅君皇的面色却比刚才还要凝重了几分,他伸手握住安然垂在身侧的手,目光落在傅老爷子的身上,略显机械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响起:“我的事情,我会解决。我的宝贝,我来管。”
言外意思就是,多余的人,滚蛋。
原本还教育着自己儿子的傅老爷子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拐杖,近七十的眸中不见丝毫浑浊,他看着傅君皇,有些严肃道:“认真的?”
傅君皇面无表情的看着傅老爷子,不语。
傅老爷子不再自讨无趣,转而将视线落在唇角含笑的傅安然身上,“认真的?”
傅君皇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傅安然身上,那漆黑的瞳眸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亮如星辰的目眸中,浸满了期待和些许的不安。
她轻轻的回握他的手,温和的看着他的眸,淡笑:“认真的。这一生,都只会是他了。”
就这么瞬间,那张僵硬的表情,松弛了下来,他唇角的弧度愈发的明显起来,眸中的笑意也愈发的暖人心来。
“嗯,一生。”护她安然一生,他一直都记得,也一直的都在履行这不算誓言的誓言。
“一生个屁!你们这是——”
“给我闭嘴!”一棍子毫不客气的落在正欲跳脚的傅文胜身上,傅老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来,转而一脸正色的看向安然,“丫头,你要记住当年我和你说过什么。”
安然淡然一笑,“自然不会。只是太爷爷,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我说过什么。”
傅老爷子一顿,脑海里赫然回响起一句话来:伤他者,我定然百倍还之。
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告诉了他,她的立场和态度。
“自然,不会。”
两人之间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云里雾里的。
“父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傅文胜的蹙眉。
“不该问的别问。”傅老爷子抬手就想要给他一拐杖,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我不管你们怎么闹,现在你们都给我收敛点,即便是要公开也要等到丫头成年后,现在就开始亲亲我我的,像什么样子!”
“我……”傅君皇刚欲开口,就被安然抬手拦住了。
“知道,我们以后会注意的。”傅安然笑。
傅君皇有些可怜的看着傅安然,虽然在他看来怎么样都好,可是他还是想要告诉全世界,眼前这个宝贝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我们之间的事情,何须要让别人知道?”安然对着他安心一笑。
傅君皇的面色愈发的柔和下来,他身上那冰冷的气息也在逐渐减淡下去。
“行了,臭小子你好好的休息吧,丫头也别光顾着照顾他,把自己给累着了。我和你爸就先走了。”
说完,傅老爷子也不等安然的回应,瞪了一脸纠结的傅文胜,脚步沉稳的离开病房。
除了病房,傅文胜总觉得傅老爷子要和他说什么。
他一直等着,可是都回到家了,傅老爷子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傅家的人在忍功上都练就一把好手,可是一在面对自家人的事情上,傅文胜是沉不住气的。
“爸,你刚才和安然在打什么哑谜?你们之间说了什么话?”
拄着拐杖的傅老爷子轻叹了口气,“安然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傅文胜一愣,安然八岁,那是六年前的事情,那件事情,是整个傅家的伤,怎么会忘记?
“不会是……”
“六年前啊……”
六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具体的经过是什么,其实他们并不清楚。
只是在傅文胜赶到现场的时候,见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以及那道周身泛着浓厚杀气的小小的身影。
那时候的安然只有八岁,她眸光冰寒的看着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每一个人,她左手的上握着一把手枪,而她的怀里,抱着的是已经失去意识了的傅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