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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安全着陆却无人生还

——沙特航空163航班空难解码

时间:1980年8月19日

地点:沙特阿拉伯利雅得

航班:沙特阿拉伯航空163号客机

机型:洛克希德L1011-200三星式

机上人员:287名乘客和14名机组人员,乘客中大多数都是前往沙特阿拉伯朝圣的巴基斯坦人。

1980年8月19日,当地时间下午18时8分,一架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从巴基斯坦卡拉奇出发飞往吉达,沙特航空163号班机的机型是洛克希德L1011-200三星式客机,它是沙特航空公司的一班定期航班。

这架飞机上当时载有287名乘客和14名机组人员,这些乘客中,多数的乘客都是前往吉达朝圣的巴基斯坦人。

就在这架班机起飞6分钟之后,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上的机组人员接到飞机上的警报,根据警报显示:飞机下层的货舱后半部分有烟雾,很可能是起火了。收到警报后,两位机长及工程师立即去确认信号,并尝试着参考飞行手册来了解如何处理这一危机,驾驶舱里的机组人员一共花费了4分钟。

之后,在确认了飞机发生火灾之后,沙特航空163号班机的机长当即决定折返利雅德机场,这时飞机方向舵下方的二号引擎被透过飞机的操作钢索蔓延过来的大火点燃,紧接着就失灵了,在飞机着陆后二号引擎最终停止了运行。

在沙特航空163号班机还没有顺利返抵利雅德机场之前,强烈的大火及黑压压的浓烟已蔓延至机舱的后半部分。乘客们纷纷惊慌失措,全都挤到机舱的前方,争夺逃生的出路。当时机舱的秩序非常混乱,部分乘客甚至因此而大打出手。

最终,当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于利雅德机场安全着陆之后,地面控制中心和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上的机组人员都以为没有大碍,可以松一口气了。可是,这架沙特航空163号班机在着陆之后并没有立即刹停,反而在跑道上继续滑行。最终,这架航班滑行了2分钟40秒后,才停在了跑道上。

在跑道上停下来之后,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上的机长没有采取随机应变的策略,而是根据之前训练的程序,他示意乘客暂时不要撤离飞机。实际上,当时正确的做法是立即执行紧急逃生的程序。就这样,因为机长的错误指挥,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上的乘客都没有离开飞机,而是在机舱里继续呆了3分15秒。由于当时这架飞机上还有两个引擎没有关掉,所以救援人员根本无法靠近飞机。

最后,等到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上的引擎全部关掉之后,救援人员又花了23分钟才进入机舱内。但不幸的是,当时机舱内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飞机上所有的乘客,包括机组人员都因吸入过多浓烟而导致死亡。

根据飞机上前半段大量的尸体,调查人员猜测:大火一定是从飞机的后面开始燃烧的,为了逃生,所有的乘客都涌向了飞机的前半段。可是,没有机长的许可,他们都无法打开舱门逃生。最终,包括机长在内的301人全部遇难。

因为这次空难死亡人数众多,成为航空史上损失最惨重的单一飞机空难之一。同时,因为这起事故发生的地点位于利雅得上空,所以,这起空难又被称为“利雅德空难”。

在这起空难中,有一对美国的夫妻,他们双双死亡,这对美国夫妻的家属得知死亡的消息后,立刻将洛克希德公司和沙特航空公司以及负责提供沙特航空公司训练课程的美籍环球航空公司一并告上了法庭。

死者的家属一再表示,正是因为沙特航空公司和环球航空公司缺乏对危机的应变能力,才导致了这次事故的发生,尤其是沙航的机组人员有关应变能力根本不及格,他们要求足够的赔偿。

这次空难的教训是沉重和惨痛的,利雅德空难发生之后,全世界各大航空公司都修订了紧急逃生程序,增强了机组人员的逃生训练,并且对空中服务人员也进行了培训,让她们能够在事故发生时懂得如何安抚乘客。

因为沙特航空163号班机上的烟雾是从飞机的货舱内燃起的,这起事故之后,洛克希德公司对所有的飞机进行了设计上的改造,移除了飞机货舱后段的隔离室,并用玻璃纤维强化了该段的结构。

利雅德空难发生之后,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意识到了灭火的重要性,同时它要求世界各大航空公司以先进的海龙灭火器取代传统的手动灭火器。

对于这架洛克希德L1011-200三星式客机燃烧剩余的残骸,机场人员一直未作处理,而是将它停泊在利雅德机场的柏油路上,以警示机组人员:良好的应变能力和危机处理能力是必不可少的。

盘点空难史上的飞机起火事故

类似于沙特航空163号班机的航班起火事故还有以下几起:

第一起:1982年12月24日,中国民航2311号班机正准备在广州白云机场降落。当飞机飞到白鹅潭上空附近时,有乘客发现飞机左侧窗处冒出浓烟。为确保飞机的正常降落,机组人员将飞机的总电源切断了,飞机随后接地并滑行了一段时间。在滑行期间,机组人员开启了前后机舱门,启动了逃生程序。飞机停稳之后,机组人员放下前舱门的登机梯,让乘客逃生。

可是,就在第11名乘客从前舱门下机时,机舱内的烟雾忽然变浓,仍在机上的乘客只得从未放下登机梯的后舱门跳出。舱门开启后2分钟,机舱内出现明火,大约1小时后明火才被扑灭。25名未能逃离的乘客遇难,另外还有33名乘客及4名机组人员在逃生时受伤。

这起事故的调查人员表示:失火原因是一名旅客在飞机上吸烟,不慎将烟头掉入座椅滑轨与机舱内壁间的缝隙中,从而产生烟雾,舱门打开后气流的进入加剧了燃烧。

第二起:1983年6月2日,加拿大航空797号班机由美国达拉斯飞往加拿大蒙特利尔,当天是由一架DC-9-32型客机执行此次飞行任务。在飞行期间,飞机的洗手间发生火情,不一会儿,浓烟充斥着整架飞机。虽然飞机最后成功迫降,可是降落后发生的大火却令机上的23名乘客来不及逃生,最后葬身火海。

第三起:1987年11月28日,一架南非航空295号班机从我国台湾的中正国际机场起飞,飞往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国际机场。可是,在飞机飞到毛里求斯东南250公里的时候,飞机的主货舱开始起火,随后火势扩大,飞机最终坠入深海中,机上的159人全数罹难。

由于这架南非航空295号班机的飞机残骸沉没于深海中,使搜寻工作很难开展,在事故发生后整整一年,南非航空295号班机上的黑匣子才被打捞出来。可是,黑匣子因为困在深海中的时间太久而未能被解读。至今,关于南非航空295号班机起火的原因仍然众说纷纭。

第四起:1996年5月17日,瓦卢杰航空592号班机,因为制氧器保管不善而引发火灾。

第五起:2002年5月7日,一架中国北方航空6136号班机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起飞,飞往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可是就在飞机降落的时候,飞机失控坠毁在了大连港外侧的海面,飞机上103名乘客和9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事故的调查结果认定,中国北方航空6136号班机的空难事故是有人故意纵火,纵火者名叫张丕林。

中国北方航空6136号班机的空难是中国发生的第一起客机失事坠海空难,亦是中国民航客机一个月时间内发生的第二起空难。之前在4月15日,中国国际航空129号班机于韩国釜山金海国际机场降落时坠毁,飞机上共有128人罹难,38人生还。

第六起:2007年8月20日,一架中华航空120号班机在日本冲绳县那霸机场停驻期间,飞机右翼的二号引擎突然起火,机上157名乘客与8名机组人员紧急疏散逃生,几秒钟后飞机发生爆炸并引发大火。最后大火被扑灭,并无人员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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