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竹一颗心立刻被提了起来,低着声音道,“姑娘这是去哪里?”
“这不是皇宫的方向么?”坐在前面女子低声轻笑,反问道。
此刻天色已经亮了大半,徐凤竹仔细看过周围的风景,确定这个地方没有来过。
“不知道姑娘是否知道豫园道,那条路直通京城。”
坐在前面的女子双腿加紧马肚,道,“这条路也可以通向皇宫。”
徐凤竹心头划过一丝重重的不安,沉声道,“多谢姑娘帮助,在下在这里下来就是了。”
女子不答,身下的马却更快速的飞了起来。
徐凤竹目光一闪,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姑娘再不停下,我可就不客气了。”
被纱帽盖住面容的南宫塘忍不住心中暗暗惊奇,徐凤竹真是是二十岁么,为什么一遇到事情就晕蛋呢。她不停下来,以他的武功,莫非还不会从马上跳开不成。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南宫塘没必要再演什么了,眼见着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道延伸向山的另一边,当下扯住马缰,那马一声长嘶,安安静静的在原地停了下来。
不等徐凤竹说话,南宫塘已经翻身跳下马。
徐凤竹再傻,也知道此时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一脸阴历之气的盯着已经站到地面上的某人。
南宫塘解开面纱,笑道,“黔郡王,我们又见面了。”
如果不是已经在南宫塘手下吃过闷亏,徐凤竹此刻定然挥出了手中的剑,今天一天他受的冤气,就是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南宫小姐,这是干什么?”
徐凤竹看看四周,虽然不快,却还是忍着情绪闷声道。
他人还在马上,南宫塘已经到了地上,潜意识对危险的惧怕已经让他不想再冒险,比如,现在,就连骑着马回身跑的胆量都没有。
当然,他不跑是对的。他的身后,红衣少年已经摇着折扇从他身后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黔郡王,真是有缘啊。”
远远的,秦昊川大声朗笑道。
黔郡王差点一口血闷在嘴里,眼见着一时半会是逃不了了,才从马上跳了下来,黑着脸,一脸警惕的瞪着迎面走过来的秦昊川。
他知道面前这个口中有缘笑盈盈的公子并非是什么好人,那些记载了他最近行事的卷宗,可是从秦昊川手中出来的。
若不然,他还不知道,京城居然有人能把线索摸的这么清还这么快。
南宫塘摘下头上的纱帽扔到一边,与徐凤竹一前一后形成夹击之势,笑盈盈的站到徐凤竹面前。
她现在虽然有点觉得徐凤竹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不过这也怪不得她。若果不是他先打自己的主意,也不会摊上这么大的麻烦。
秦昊川虽然对这位突然拜倒在南宫研这样的女子石榴裙下的皇家子弟也不甚了解,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摇摇手中的折扇笑道,“相逢皆是有缘,既然出来了,何必这么急着回宫,或许以后我们会成为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秦昊川的眼睛里的笑意让徐凤竹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本王并不觉得与公子有缘。”作为郡王爷,徐凤竹强撑着一股威严,冷声道。
“黔郡王见外了,据说所知,黔郡王可是个喜欢交朋友的。”另一边,南宫塘笑着上前。
徐凤竹再蠢也知道这是被两人缠上了,忍不住心虚起来。
事实证明,他打架是打不过人家。
“两位有何指教就直说吧。”徐凤竹咬牙道,
南宫塘看了秦昊川一眼,秦昊川眼底越过一丝冷意,“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像黔郡王打听一样东西。”
徐凤竹脸上一顿,一旦有把柄攥在别人手里,难免就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什么东西?”徐凤竹手心忍不住出了一丝汗。
“月年种”。秦昊川正色道。
纵然徐凤竹潜意识里已经做好了接受威胁的准备,但是听闻秦昊川提起‘月年种’,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凚,脸上的神色变幻莫定。
秦昊川心中了然,这郡王爷果然是知道‘月年种’这个东西了,看来徐昱擎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