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竹本来想说不知道,但是脸色显然已经出卖了他。
“野史上有记载,‘月年种’具有奇效,不光是我听说过,就连普通的街头的百姓想必也都是听说过,这有什么好奇的。。”徐凤竹不以为意,心下却愈发谨慎,二人定是探知了什么消息,才会冲着自己来。
月年种是当年老皇上征战北疆时,从深山老林里偶然遇到的一味奇药,只是当时疲于奔命后来再着人回去找,就没有再找到过。据说,已经成了皇室的遗憾。
先帝起兵时,曾在一次与北疆的战役中落败。当时先帝带着不过几千人,躲进一坐千年不见人迹的深山里,敌军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围着整个山脉一寸一寸的搜寻。先帝都以为败局已定,没想到在垂死逃生的过程中,一片支脉茂盛的藤条缠住了双脚,就在众人意志消磨遗尽只剩下等死的时候,黑暗的空气中却离奇的出现了一点移动的亮光。
众人都以为那不过是萤火虫,没想在看到这光之后,疲惫的感觉无端的消失许多,萎靡的信心重新唤起,双脚也似乎陡然生出一些力气。
借着这种感觉,众人又重生了新的希望,居然奇迹的脱离了藤条的控制,甚至离奇的逃出了山林。对于那萤火虫一样移动的星星之光,众人皆以为是上天的指引。
后来,建立正统后,先帝离世,徐昱玄登基为帝,本着人去深山里祭拜一番,却又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发现了那亮光。因为当时一起进入深山的还有采药的御医,这御医在见到这光后大为吃惊,经过仔细研究,才发现,这绿莹莹的小东西并非萤火虫,而是说是只有野史上才提到过的月年种。
月年种乃是生长在深山老林,一种叫做月年植物的种子,这月年的生长环境极为怪异,一年中只能接受二百七十天阳光的照射,而且光晒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同时要有一百天雨水的洗礼,并且每天必须有风吹拂,否则,月年根本不可能结出种子月年种。因为这种子来之极其不易,在现实中几乎变成了不可能,那两次也纯属偶然。
“本公子可听说,黔郡王不知是听说过一些。“
秦昊川一边用扇子轻轻的击打自己的手心,一边若有所思的望着徐凤竹。
徐凤竹不仅找到了月年种,还带回了京城。
“你们想干什么?”
徐凤竹知道今天若不是贡献点什么,这两人是不准备放自己走了。
“几日后就是百花盛会,本姑娘就是想让自己更漂亮一点。”
刚在京城之外,秦昊川只来得及已经告诉她,要找到月年种,至于原因她还没问。
但是却知道,百般辛苦搞到月年种的徐凤竹,是想弄来讨好南宫研。
徐凤竹粗粗一想,南宫塘因为初入京城,想利用月年种的亮光,定做极为罕见的首饰,通过百花盛会一举成名。费尽心力的让自己夺人眼球,似乎让人理解了。
“让他们知道也无妨,反正这东西要想变成女人的首饰,也必须精湛的工匠才能做到,眼前这两位,包括那个擎王也没有这种本事。因为那工匠是他亲自调教的。”徐凤竹算计一番,答应告诉两人月年种的所在。
徐凤竹的步伐很快,两人亦是紧紧跟随。
走了两个时辰,最后在一座四面环山的陡峭山谷处停了下来。
山谷的面积呈狭长分布,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散落一些巨石,周围布满认不出名字的绿植荆棘。
瞧着巨石尽头藤条密布的地方,徐凤竹睥睨着道,“当年先帝躲藏的深山就是在这种山谷。我花费了不是要时间才在京郊周围找到这样的一坐山谷,并将月年移植了过来。”
秦昊川望着那密布的藤条,眼眸微敛,“就这种破东东西遍地都是,哪里像是珍贵的。”
徐凤竹嗤笑道,“你们要找只是月年的种子,别看这些破东西,能长出种子的确实不多。”
一开始接触秦昊川,就被各种针对自己的举动弄的有点神经兮兮,现在一听居然是孤陋寡闻的,当即心下升起一丝鄙夷。
秦昊川也不满起来,“既然知道我找的是月年种,并不是这堆东西,那还麻烦黔郡王将那东西弄给我们才好。”
他秦公子在京城锦衣玉食,不比皇宫的这些皇亲贵胄差,平日喝最好的酒,坐最舒服的马车,吃最美味的佳肴,从来不会做这种亲力亲为的穷酸事。
这次若不是因为擎王隐疾知之甚少,他才不会进入这荒山。
在山中行进两个时辰,早受不了四周的潮气,当下很是不满。
“本王要是有哪本事,自然不会东西放在这里,二位要找的东西就在面前,至于怎么拿到,就要看二人的本事了。”
被秦昊川不客气的命令,徐凤竹作为郡王爷的威严隐隐产生了被侮辱的感觉,不过这逆反心理只是微微一现,便被秦昊川淫威的目光压回去了。
当下摆过脸去道,“月年种生在在月年的支脉上,只是那种子被我用了法子,成熟后并没有从月年上落下来。嗯,这种子一旦落下来,很快就会没用了。“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找到如何采摘这些种子的办法。
徐凤竹一副惋惜痛恨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秦昊川转过目光望着那层层的荆条密布,眼睛迷城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