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是听说过,月年种弄到手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有点后悔,来找月年种之前,他怎么没有好好查查资料。
盯着眼前复杂的地势环境,秦昊川若有所思的眼光一闪,透露出一股危险来。
徐凤竹要给他们下套。
就在徐凤竹以为算盘快要成功,心中得意的时候,就觉得领口一紧,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回头对上秦昊川恶狠狠的目光,“你耍我们?”
徐凤竹没想到会被识破,一怔之后赶紧争辩道,“我为何要骗你们?上天作证,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天打雷劈。”话没有说完面色就已经变得苍白。
咔在脖子上的双手陡然一紧,一脚将他提到了巨石上,“还劳烦黔君王取取一枝过来,本公子好研究”。
那巨石被徐凤竹一踩,左右晃荡起来。徐凤竹花了好大的劲,才如落水狗一样趴在上面,半点不敢动弹。
他说的确实没错,天打雷劈的事不一定落到他身上,但是试图诱导自己犯险的不良居心应该现时现报。
巨石似在缓缓下沉。
徐凤竹早已经吓的脸无血色,刚刚还僵硬的声音里已经充满颤抖。“公子有话好好说说。”
“那黔郡王说,我们没有办法取走这月年种?”
徐凤竹尖着嗓子叫道,“你快救我上去,我自会告诉你们。”
徐凤竹只是教训一下他,还不敢真的要他黔君王性命,足尖轻轻一点,就将人拎起扔到岸边。
徐凤竹走到旁边一块圆石上,微微一运力,那原石抖动了一下,巨石对面庞大的月年个个伸直藤条,快速的朝几人所站的位置伸展,在面前一尺的位置停住。
为讨好南宫研,徐凤竹真是用了不少心思。
南宫塘感叹之余,见这藤条上枝叶普通如枫叶,只是叶子周圈围着白色针刺,再细看,却是些饱满的白色小颗粒。
徐凤竹强调,那些白色的刺,就是被禁锢的月年种。
未免徐凤竹有诈,秦昊川阻止了欲上前的南宫塘,俯身使劲的闻了闻,果然有传说淡淡的清香味道。秦昊川伸手摘下一颗,刚刚还圆润饱满的小颗粒一瞬间就如憋气的气球一般,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憋了下去。
果然徐凤竹没有骗它们,月年种离开支脉会快速枯萎,药效自然会消失。
“那有劳黔君王了。”
徐凤竹发现,南宫塘这是让自己走了,赶紧绕过随时准备把他掐死一样秦昊川,头也不回,朝着来路快速的消失了。
现在,南宫塘才有功夫问,为什么秦昊川着急来寻月年种。
原来,这段时间,徐昱擎没有去齐国公府,是不动声色的进宫了。目的是想找旭阳长公主替南宫塘说情。
百花盛会由旭阳公主主持,如果旭阳公主想要帮助南宫塘胜出,虽然机会小了些,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 B
旭阳长公主知道徐凤竹寻到了月年种,便趁着这个机会,让徐昱擎将这月年种送与她,也算与徐昱擎做了一个交换。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南宫塘。
“旭阳公主要月年种干什么?”
秦昊川自是将这前有后果说了一遍。
如果是一般的皇室贵胄,觉得东西好哪怕一时半会没有用,也会想办法的据为己有没错,这是人的贪性,可是对于旭阳长公主来说,这种行为则是让人感觉有点奇怪。旭阳长公主一辈子见过多少罕世的宝贝,从来未见她对什么宝贝真正的上过心,真真正正的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
如果有什么东西让旭阳长公主动过心,那便是她曾经的丈夫。只可惜那多年前旭阳长公主执意要下嫁的的丈夫并非良配,在旭阳长公主进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先后纳了两房小妾。偏偏这丈夫虽然只是朝廷里一个五品小官,可是那一年的时间里却帮助皇帝处理不是民生的大问题,皇室初立,皇帝对他一时也很满意,自然就不好在私人问题上管束的太多。更别说,当年的下嫁是旭阳长公主执意而为了。
听说后来旭阳长公主不堪其辱,主动提出和离。虽然皇上有意将和离后的旭阳长姐再嫁,旭阳长公主却一片清心,对男女婚姻之事再不报期望,一心一意只想留在宫中,照顾太后。
这么多年,旭阳长公主也是真的喜欢这种简单单纯的生活,不与外界交往,不再提任何男子,除了每三年主持一次百花盛会,偶尔和京城中一些进宫请安的命妇闲嘴几句,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家长里短,平时并没有过多的喜好。
但是不知为何,最近确实心情极为低落起来。
“那旭阳长公主,到底为何对这月年种志在必得?”秦昊川挠挠头,“我就知道这些,有问题,问王爷。”
算了,她一个闲散公子,未必会知道那么多,等下次问徐昱擎也不迟。
南宫塘想到徐凤竹在客栈的举动,问道,“擎王是不是有隐疾?”
本来知道徐昱擎隐疾的只有杨酔和周远承,但是最近徐昱擎发作的次数有点多,连他都知道了。
南宫塘是个聪明的,他也不隐瞒。
“杨大夫用药谨慎,月年种这种东西疗效太快,怕副作用更大,所以并没有采用。”
南宫塘从袖中取出从徐凤竹那里要来的墨绿瓶子,“你看看这个,皇帝取走的是不是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