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红人。奈何,久经在这吃人的场子上摸爬滚打,不得不说侥幸的到了今时今日。李公公最是懂得察言观色,更是明白,即便打断了牙齿,也得往肚子里面下咽的无奈。
谁让,说话的人的身份,即便是他,亦是得罪不起。还得,有些违心的,赔着笑。“也好,那么老奴就直接说下规则吧。皇上一共出了三道题,一天一道。来人,给四位公子呈上。”
马上,便是有一名小太监,小碎步子,踱到了四人的面前。
是一个墨漆的檀木托盘,四张折叠而起的上好宣纸,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动作。同样的大小,相同的材质,一般的形状,恍若,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画出来的兄弟姊妹。
仔细看的话,便是能够发现,隐约可见的墨迹,透着从来就称不上厚实的纸面,似美人薄纱蒙面。朦朦胧胧的分明,什么都是看不清楚。奈何,偏偏又生了莫测的魔力,一点一滴,就跟那见了美味佳肴的蛔虫,在肚子里面,不安分的倒腾。激的或许是人生来最为原始的本能,越是不了解的未知,越是,生起强烈的好奇。
那微微的露出的一点痕迹,恍惚,是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宝藏,足以的惹所有人心动。不知名的秘密,星河虹吸似的,近乎霸道的,牵扯了所有人的视线。
个个的翘首以盼,愣是不肯眨巴一下眼皮子,唯恐,一个不经意的疏漏,便是会错过些,足以抱憾终身的存在。
柳生几人围了上去,“这是……”
“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敢问……”
“抽签,诸位的面前,一共有四张签。分别,记载了一个不同的地方。劳请四位,按照纸签上所写的,去了那边,自然会有人,告诉帮你们该做什么。当然,四位虽然地点、事情不同,目的,却是一样。”
“敢问?是什么样子的难题?”
“相同的目的,又是什么?”
“神神叨叨的,搞什么名堂?”
眼见得,一个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令自己或许是根本就无法触及的,只剩下了仰望的资格的存在。
忽然有那么一天,纷纷的殷切的争先恐后的向着自己发问。
霎时,突兀的觉得,自己也破天荒的高大了起来。是那么的值得他们心心牵挂的重要,顿时直起了腰杆子,炫耀似的,故意的清咳了几下喉咙。“咳咳……目的,很简单嘛。公主殿下金贵,皇上容不得她受了哪怕半分的委屈。故而,总是要,试试这未来的驸马,是不是有足够的资格。而今日的第一道题,皇上要四位,按照各自所抽取到的纸签上所写的地方,去取一块御赐金牌。有了它,便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切,自由进出皇宫?这有什么?算是什么题目?”
“简单,还以为是什么难事。”
“仅仅,是取一块金牌这么的轻而易举吗?”几人,皆是不以为意。
毕竟,所谓的常人不可触及的禁宫。他们但凡是要进,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吃饱了撑的,上前来阻拦。
只消一个通报,难不成,这皇帝,还能够,不接见不城?
哼,各自的背景,都放在皇上的心里。大人物家的小孩,便是任性。而且,也有足够的资格,任性。
“取金牌?难题?有些意思。”玡自顾自的低喃,若有所思。
“诸位,可还请不要大意。因为,这四处皆是皇上精心所选。对胆识、智慧等诸多的方面,皆是有莫大的考验。甚至,其中的有些地界,稍有不慎,甚至,会丢了性命!”或许,是早就知道,先前的话语,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所以,李公公赶忙,补上了一记警钟。
“什么?会死?吾等是来求亲的,可不是来犯险的。”柳生舒杰,头一个的不乐意了。
“皇上说了,若是怕了,尽管自行离去,不强求。只是,若是取不到金牌的话,直接取消了资格。也就说,没有拿到金牌的人,直接丧了之后的比赛的机会。”
“取消资格?搞什么呢?”
或许,是还嫌弃某人吃瘪有些不够。
一逮到了机会,安九爷便是,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一脸的,幸灾乐祸。“好,这个规矩好。嘿嘿,柳生小子,胆小鬼,既是怕死,那么,还是快些滚回家去,鼓捣你那些没用处的笔墨字画去吧。公主殿下,可不会嫁给,你这般一个,怕死的没用角色。”
“你说谁没用呢?”
“谁气的憋红了面孔,恼羞成怒的那位,便是。”
“你,哼,谁说在下不敢参加了?不就是取块金牌嘛,在下还就不信了,能够难到了天上去。”许是受不了某人的激将,非要,给自己寻回些面子不可。
一个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便是上前几步,向着墨漆木盘子伸去。“来,我先抽。”
安九还在一旁,不安分的泼着冷水。“喂,柳生小子,你可得想的清楚,个中凶险,甚至会丢了你的小命哦。你柳生家,可就你这么一个继承人,拿性命去赌,着实不值得。还望三思而后行,别一时义气,犯了糊涂。”
若是能够,径直的让他退却,那么,等于是自己少了一个强力的竞争者。安九,可不会放弃,这般的天赐的好事。何况,眼前这个人,着实是,不咋滴让自己待见。
“聒噪,安九,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没好气的甩过去一个白眼,便是将注意力,停在了木盘之上。
嘴上,说的倒是顺溜。奈何,这悬起的手儿,却是忽然的泄露了他的底气。
忽而下沉,忽而又收回,久久没有落定。
分不清楚,是为了四张外表看来,一模一样的抉择,而在踌著,犯难如何的取舍;
还是,嘴硬掩饰不了的,忽然的想要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的后悔。
“好好好,是死是活,从来都只是你自己的事情,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