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翠的鸟鸣声唤醒了林月曦迷离的意识。仿佛中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空旷的房间,一股淡雅的香气围绕鼻尖,顿时神清气爽清醒了不少,只是身上略来的凉意让她警铃大作。
“醒了”,知道自己已幻化成形,而屋里有个陌生男人,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循声望去,那人正是把她带回无极山的白衣人,旁边的香炉轻烟袅袅,而他淡青色的长袍,翩翩然画中来。
“你是谁”
“我叫夜萧寒”
林月曦突然想起白夕说要叫她师姐,那这位说不定就是,“师兄”。
抬头看了林月曦一眼,什么都没说。
被这么冷眼一看,林月曦知道他不高兴了,急忙解释道,“如果不是的话,那”
“你现在是飘渺师叔的徒弟,叫我师兄也没什么不对”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嘈杂声,飘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门边,屋外的人都伸直了脑袋想要一看究竟,林月曦不喜欢被别人当猴看,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其实夜萧寒早已设下节界,其他人是看不见她刚睡醒,迷糊的可爱的样子的。因为早上奉师傅之命前来看她,她背对着门而睡,全身****,好在头发长,犹如薄毯披在身上,他默念口诀,这才为她盖上了上等蚕丝被,等待她醒来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
飘渺不悦的说得,“有什么好看的,本帝的徒儿又岂非是等闲之辈。看来平日对你们训练太轻,居然有这闲功夫,萧寒”。
见飘渺叫他,“在”。
“传令下去,加强训练”
紧接着又是一阵嘈杂声,个个像泄了气的气球,脸也挤满了褶子,在飘渺的注意下,全部消失不见。
林月曦为自己幻化好了衣服,这才站起来,乖巧不得了的说道,“师父”。
“你瘦了”
随后而来的白夕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师叔,丫头妹妹这些日子可吃了些苦头,不应该瘦”?
飘渺气得一拍桌子,怒斥道:“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本帝的徒儿”。
林月曦原本以为飘渺收她为徒,可能是见她修炼勤奋刻苦,见他发脾气一时没反应过来,“师父,没关系”。
“他莫清绝打的什么主意我还是知道的,本尊奉陪”
“师姐,莫清绝是谁啊”!飘渺已经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旁边那位白衣呢!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来想去还是问白夕合适。
仿佛被林月曦点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白夕仰着头,“莫清绝啊!就是魔界的大魔头,办事又阴又狠,他啊!他出生的时候就弄得天下大乱”,林月曦无奈的摇摇头,提醒她,“师姐,那个莫清绝我认不认识啊”!
白夕瞪大了眼睛,“你就是师兄从莫清绝手里抢过来的,居然不知道”。
她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他叫莫清绝”。
“丫头师妹,你都跟他那么久,还不知道他名字”,这丫头连别人的名字都
不知道还跟着他混了那么久,实在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离无极山不远的树林里,月上柳梢,仔细看可见一红衣男子斜靠树干闭目养神,“她好不好”。
树上飘来不确定的询问,树下之人,“她好不好跟你已经没关系了,即日起便是师叔的徒弟,你们将不会是一路人”。
莫清绝愣了一下随即道,“本尊要的,还没有得不到手的,不过是暂时放在你们那里”。
树下的人幽幽叹气,“你好自为之”。
飘渺将新配的药物放在林月曦的手上,“你强行渡劫,修为俱损,以后只有慢慢调养”,她有想过渡劫失败还回了原型也许不是一件好事,飘渺是何种人物,仙界也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可是却让她好好静养,事情应该不简单了,“师父,我想回妖林”,不知道小梅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找她,没有她撑腰会不会受其他妖的欺负。
“我与你师叔有事要办,你白夕师姐和夜师兄也有事,你自己回去可不可以”
林月曦站起来,坚定的点点头,“可以的”。
林月曦跟着白夕努力的修炼了几天,虽然身手不如从前,但灵力回来不少。现在的她不需要外界的力量也可以随意幻化成形。可是当她看到落在脚边的白衣,一下子就惊呆了,不知所措的看着白夕。
怎么回事,跟着白夕师姐练了几天,也不见师兄来,她这刚刚幻化成形衣衫不整师兄就出来了。
“师……师兄”
白夕漫不经心的手指一动,林月曦领口腰带自动束紧。
夜萧寒清亮的瞳眸没有一丝波澜,头偏向一侧,对着白夕,“我们该出发了”。
“唉!师姐,你们去哪里”?
“魔界的人蠢蠢欲动,抢了白雾山的仙器,我们要去夺回来”
“莫清绝是不是很厉害啊”
白夕和夜萧寒谁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很难回答吗?那换个问题好了,“你们都去?师父也去”?
“师父和师叔要去其他地方布阵守仙器抬头,我与师兄要把白雾山的仙器抢回来”,抬手间捏捏她的脸,“曦儿,好好照顾自己”。
“师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可不是不记仇的人。
夜萧寒冰眸一转,凝视了她许久,“生死有命,在劫难逃,一切小心行事,记得你是师叔的徒弟,不可与妖魔同舞”。
“什么意思”,原谅她的愚钝,不明白话里隐藏的深意。回来啊!都还没有回答她问题,跑什么。
林月曦沉默了,她只是运气好点,跟对了师傅,才可以修仙,不代表她的慧根也开,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又不解答,什么上仙,就知道装深沉。
清晨和煦的阳光斜照妖林,照在林月曦婀娜的身姿上,恍若立于梦幻般的光圈中,清风拂过,发丝轻扬,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妖林,我又回来了”。
还没有走完一柱香,林月曦就越发的觉得胸闷不适。暗自用灵力调节,不一会儿头昏目眩,身子骨提不起力气,难受的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