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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像所有没出息的女人一样,受了委屈就想往娘家跑。

其实娘家早已散了,两个哥哥各自成家立业,老父亲一人独居。

我把行李安放在父亲家里,房子不大,一室一厅,短期客居问题不大,长期寄居就不好说了,我决定先不提离婚的事。

第一顿饭在大哥家吃,大哥下厨,鱼虾俱全,清淡美味,女儿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饭,高高兴兴下桌子玩去了。我试探着对大哥说:“我回来吧?”

“回来干嘛,好不容易混到大城市去了,赖也要赖在那里,起码对孩子有好处。”

大嫂死盯着我问:“她爸爸也想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呵呵一笑:“随便说说而已。”试探结果看来不妙啊,就说:“大城市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生活成本高,节奏快,活得很紧张,很累。”

大哥很有感触地说:“小城也一样。如今哪里都一样,要想活得轻松惬意,只有等到年老,我看那些退了休的人都过得不错,有钱无钱,天天跳舞打牌。”

虽然是周末,但大家都懒得出去,吃过午饭,有的睡午觉,有的看电视,将近四点时,女儿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本书来,要我给她讲故事,书是侄儿以前看过的,他现在上大学去了。只好讲故事,讲啊讲啊,口干舌噪时,我站起身去喝水,听到大嫂在小屋里问大哥:“她们晚上还要在这里吃饭?”大哥说:“好像没有走的意思嘛。”

什么东西重重放下的声音:“又不早说。就吃中午的剩菜吧。”

我也太不知趣了,竟然忘了大嫂待客历来只招待一顿的规矩,赶紧退了出去,大声叫起来:“小优,我们走啦!这是谁的书啊,借我们带回去看好不好?”

大嫂应声走了出来:“拿去吧拿去吧,这书现在没人看了。”

第二顿饭在二哥家吃,二哥的孩子上中学,从早到晚在学校吃食堂,两口子习惯了在外面嘬饭吃,只要有饭局就少不了他们,实在没有饭局,就往牌友的餐桌上凑,家里的厨房已经很难开张了,不是缺盐就是少油,砧板长时间不用,都干裂成两半了,请我们娘俩,自然也在小饭馆。吃到中间,小优不小心打破了一只杯子,二嫂脱口而出:“要死!叫你妈赔。”结帐的时候,店家真的算进了那只杯子,多收了十块钱,二嫂大声跟老板讨价还价,终于答应只赔五块。我想掏钱,看看二嫂气呼呼的样子,又怕把气氛搞得更僵。出了门,二嫂开始骂骂咧咧:“老子一天工资才几块钱?一家大小在这里吃他的喝他的,临走还得给他买个杯子。”小优怯怯地看着二舅妈,从她打破杯子那一刻起,就一直老老实实,再没敢吭声。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算是安慰。

然后就龟缩在父亲家里,哪里也不去了,哥哥们也不再露面,我像在家里一样,每天清早或者傍晚去趟菜场,自掏腰包买些时蔬和水果,再买点汤骨,到点准时下厨,老少三代,每顿两菜一汤,倒也简单自在。

有一天父亲叹了起来。“三年没见面的妹子,请你吃顿饭就算完了?”

“他们都忙得很。”我在大盆里给父亲洗被子,小优在旁边戳肥皂泡玩。

“她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你们结婚到现在,我只看到过他一次。”

“他那个人很无趣,不看也罢。”我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赶紧给他堵了回去。

父亲衣柜里绝大多数衣服,都被我翻出来洗了一遍,晒得干干松松,叠得整整齐齐,照原样给他放了回去。为便于施展厨艺,又给他添了好些厨具,父亲很高兴,说好久都没享过这种福了。

我抓住机会,接住他的话头说:“你要是喜欢,我就回来,让你天天都享这种福。”

“那太好了,就怕她爸爸不同意。”

“管他!只要你同意。”

父亲脸上突然没了笑意。“你们还好吧?”

“我们刚离。”不能再撒谎了,我预备的那点腐蚀父亲的专项资金都快花光了,专款专用,这是我一向坚持的原则,否则财务就会混乱,混乱则直接导致入不敷出。

出乎我的意料,听到我的回答,父亲竟没吭声,他坐在门口,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摇着蒲扇。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当我洗完一盆衣服,捶着腰站起来时,父亲终于开腔了。

“我这里也落不下脚呀。”

这个弯转得很大,大得让我怀疑他一声不吭的当儿,其实是去了很远的地方,首先,他去了趟我家,知道我所谓的离婚,其实相当于净身出户,现在我们娘俩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其次,他洞悉了我想寄居他篱下的打算,并做出了拒绝的姿态。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回来看看你,过几天就走的。”我只好临时改变了计划。我原来是想找机会慢慢做他的工作,让他把我们娘俩收留下来的。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不相信他会见死不救。

从这天下午开始,父亲作风一改,不再坐在家里享清福了,他抢过菜篮子去买菜,拿出待客的姿态,给小优买点心,买牛奶,买玩具,打扫什么的也不用我动手了,口口声声说我平时太辛苦,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就安安心心地歇着。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他在强调这里只是我的娘家,强调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我牵上小优出去散步。多年前,我曾是这里一所初中的英语老师,这是我熟悉的街道,但现在,逛了半天,一个熟人也没碰上。小优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回外公家吗?”

“不是,我们自己的家,我和你和爸爸的家。”

我拼命忍住眼泪。“如果我给你一个新的家,就我们俩的家,你要不要?”

“好!”然后又说:“再加上爸爸。”

“好的!”我强忍泪花。我相信孩子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忘性也是最大的,既然如此,我何必强加给她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呢,让她慢慢习惯突如其来的失去吧。

父亲瞒着我飞快地通知了两个哥哥,他们很快就来到父亲家里。

“从你成人以来,就没干过一桩对自己有利的事,你就像那个下山的猴子,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大哥说得没错。这里曾经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在这里干了七八年,有了点小积累,单位甚至给我了一个小小的住处,以及一个依稀可辩的前景,正干得兴兴头头,小优的爸爸出现了,刹那间,我所拥有的一切,以及满心的期待,全都没了意义,似乎我生而为人,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出现,于是不顾全家人的反对(太令人气愤了,爱情面前,居然要我考虑什么稳定的工作,以及那个又小又寒酸的小套间),屁股都没拍,就跟着他跑了。

“随随便便就离婚,你是年轻了,还是貌美了?”二哥的话更刻薄些。“人家离婚都是有了下家才动手的,要不就是得到了一笔赔偿,后半辈子吃住不愁,哪个像你,什么都没得着,还拖着个孩子。”

“这是什么话!当然要带着孩子,我是她妈妈呀,难道把她丢给别人?”我不想让他们发动第二轮批判,站出来主动迎战。

“她爸爸是别人?”

“废话!他一再婚,我女儿不就得有后妈?那不就是别人?”

突然都不说话了,就像再婚两个字一下子把他们打懵了似的。

“既然要带孩子,总得有个条件吧,你光着两只手出门,是不是对她不负责任呢?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

“不是我傻,是法律对我不利。”

“明知不利,为什么还要离呢?”

“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利可图才去做的。”

大家又不作声了,小优在一旁哗哗地翻着书,嘴里不知道在咕哝些啥。

对我的批评和劝告一直持续到傍晚,才各自散去,父亲望着他们的背影说,吃了晚饭再回去嘛,没有一个人应声,厨房里只有两个西红柿和一把豇豆,这一点,大家在批判会上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硬着头皮又住了四五天,父亲突然在我面前提到一个男人的名字。“你大概不记得他了,他倒还记得你,那时你还没结婚。去年他老婆肺癌死了,留下一个七岁多的儿子。他有房子,工作也还不错,据说马上还要买车。”

我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我可没想再嫁。”

“一个人怎么行?你还年轻,孩子又这么小,多个人多份力。”

“我不想把家庭关系搞得那么复杂。”

“再婚的那么多,人家都过得好好的,有的甚至比以前过得还好些。既然走了这一步,就得继续往下走,路还长呢。”

父亲闷闷地坐着,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自从知道我离婚后,他脸上最常见的就是这副表情。半晌,他说了句:“总比挤在我这里强。”

“如果只想有个住的地方,我何必离婚。”

“后悔了吧?我就说你是一时冲动吧,赶快回去复婚,趁现在火盆刚熄,灰还没冷。”

我苦笑了一下。“您就别替我操心了。”

没想到父亲居然不由分说开始安排我的相亲,居然把相亲地点安排在家里。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肚子小山似的耸在中间,个头倒不小,站着我面前自我介绍时,我感到自己就像站在他的阴影里。他向我伸出手来,我的手正要伸出去,小优躲在背后狠拉我的衣服,拉得我摇晃了一下。手没有握成。

“女儿是吧?好可爱呀!”

他弯腰跟小优打招呼,小优尖叫一声,逃到墙角,面朝墙壁,捂着小脸。

因为一个男人走近我,一向胆小的女儿竟然松开死扯着我不放的小手,老鼠般仓皇逃开,这就是她的选择,她宁愿逃开也不愿再依附于我,是觉得我保护不了她,还是感到我不再想保护她了?心里一阵酸痛,赶紧跑到墙角,严严实实把女儿抱在怀里。好了,妈妈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算是骑着白马来的王子,我也不会看他一眼,我只要你,我的小心肝。

男人坐在我们对面,一边喝茶,一边打量我们这对紧紧抱在一起的母女。父亲几次走过来,想把女儿接过去。“优优,我们去看喜羊羊。”“优优,我这里有棒棒糖哦。”她都不为所动,煮化的年糕似的粘在我怀里。

她看不懂局势,但她感觉得到隐隐降临的命运的压力。

我只好道歉:“父亲之所以替我操心这事,是心疼我,但我自己还没准备好。”

“你不用准备什么,那是男人的事情。”

“我是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跟前夫婚姻没有了,但感情还在,是这个意思吗?”

我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我们总是对不上频道,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以我近四十年的生活阅历来看,这样的差距是没法缩小的,它只会越来越大。

当天晚上,我默默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边打量女儿的睡姿,如此珠圆玉润的小人儿,怎么看都觉得她不会是个苦命人。女儿啊,跟我一起上路吧,也许不是我在连累你,而是你在影响我、左右我、推着我前进呢,我是个相信命运的人,因为你的降临,我已经一年一年把自己改变了很多,没准这回也是你的意思,你叫我离开那个我看错了的男人,你叫我跟你一起相依为命,你想要一步一步把我变成坚不可摧的人。

父亲很生气,因为生气,他甚至都不想送我上车,他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对我最后嘟哝了一句:“再过几年,想嫁都没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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