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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强吻

一时情迷是错,后来的彼此伤害,则是错上加错。最初的甜,后来酿成不足为外人道的苦;随后袭来的痛,却是由两个人一起造就。

“爸,妈。”赵书廷很是随意的在门上敲了两下,率先走了进去。

随着房门大敞,宁诺也看清整个房间的布局。现如今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会选择全木家具布置书房,可眼前这间房间,不仅选择全套的深色木质家具,整个房间的布局摆设,都像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直接复制过来的。从脚下的乳白色地毯,到桌上的罩纱台灯,再到靠窗的贵妃榻以及一旁的矮桌和茶具……有那么一瞬间,宁诺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位小姐是……”一道温柔的女声打破沉默,也将宁诺从那种似梦似幻的错觉中拖回现实。

“妈,这是欧驰,旁边那位小姐就是前两天我跟你提过的宁诺啦。”赵书廷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指点了点站在门边的良人,一派闲适模样。

“站起来。”坐在书桌里侧的人发话了:“客人都还没坐,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房间里算上她和欧驰,一共才五个人,可宁诺却觉得有些目不暇接。那个挨着赵书廷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女人”么?那坐在书桌旁的男人,就是赵玉笙?

她曾经从仆人口中听到过她的名字,许婉,名字取的很是婉约,可宁诺永远也忘不了透过二楼栏杆空隙望下去时她的模样。那天她穿着剪裁精致的洋装,耳朵上两枚金灿灿的扇形坠子,趾高气扬的抱着赵书廷走进客厅,四处打量着整间别墅,仿佛女王逡巡自己的领土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一晃快二十年过去,当年那个一脸骄横的女人,如今已经蜕变成一个眉眼温顺的中年女人。

她记得徐婉和赵书廷同岁,两个人均比母亲要大八岁有余,算一算,今年也该有五十三四的年纪了。她今天穿着一身鲜亮的红色洋装,唇膏也选择了同色系的正红,喜气是够喜气,只是显得脸颊蜡黄,气色也不佳。

而赵玉笙……宁诺仔细比较着他与那张照片中的不同,自然地,他也老了。可原来真的有人会越老越耐看,越沉淀越有味道。即便宁诺对眼前这个男人怀着满腔的怨怼甚至仇恨,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曾经那种与生俱来的冷傲沉着,经过岁月的洗炼,已经融入骨血,浑然天成。他不需要刻意做出任何表情,只要坐在那里,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吸引全场的注意。

宁诺的目光从他银灰的两鬓,移到嘴角两边深刻的法令纹,再沿着鼻梁缓缓移到那双眼,两人的视线初一对上,宁诺心里突地一惊。在她自以为不动声色打量所有人,以及这房间里一切的时候,赵玉笙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在默默的注视着她。对方朝她投来的目光,很明显压根就没打算掩藏这一点。宁诺抿紧嘴唇,被欧驰握在掌中的手指缓缓抓紧,如同溺水者狼狈攀紧最后一根浮木,主动向身边的男人寻求庇护。

欧驰自然也看到这一幕,赵玉笙发话后,匆忙站起的赵书廷也一样。所不同的是,欧驰自始至终都一派平静,而赵书廷则显得有些惴惴。抓了抓发顶,屋子里最年轻的男人终于熬不住了,开口道:“爸,那个……宁诺是我邀请来的,一个朋友。”

“你叫宁诺?”赵玉笙看都没看赵书廷一眼,深沉难辨的目光依旧在宁诺脸畔逡巡。

宁诺点了点头,手从欧驰的掌中抽出,朝着男人微一颔首,与人对视的双目愈发晶亮,仿佛含了两泓泉水:“我是宁诺。赵先生,你好。”

“欧驰,我记得上个月在B市见你时,身边好像没有这位小姐。”

“那时我们其实已经认识了,不过我不确定是否能邀请到她,所以没有跟您提起。”

“你的意思是,这位宁诺小姐,也要参与这次合作案?”

欧驰微微一笑,当着几人的面,再度牵起宁诺的手:“应该说,建筑设计方面,宁诺是主角,我只是个帮忙跑腿兼打下手的。”

“爸爸,其实……”赵书廷隐约猜到欧驰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由得有点儿急眼。

“小子无礼,不成气候,让二位见笑了。”赵玉笙从头至尾都没瞟过赵书廷一眼,说话时的目光始终直视着欧、宁二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关注宁诺的时候更多一些。

欧驰嘴角微扬,目光里终于见了一点儿笑意:“伯父太客气了。”

宁诺也跟着轻轻点头。

赵玉笙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盯着宁诺问道:“宁小姐,现在是在跟欧驰交往?”

宁诺皱起眉,眼角余光瞥到另一边赵书廷和许婉投来的探究目光,眉间的寒意随即被几许尴尬替代。轻轻咬了咬唇,宁诺将另一只手也攀上欧驰的臂弯,朝他投以求助的目光。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女孩子在害羞,向男人求助的同时,还有撒娇的成分在。可欧驰不是别人,他也清楚,宁诺不是别的女孩子。

可欧驰还是配合的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含笑看了眼赵玉笙:“宁诺今天才刚答应我的追求,赵叔您可别把我的女孩儿吓跑了。”

说公事时,叫“赵先生”;论私情时,称呼也随之变成“赵叔”。许婉眼看着自己儿子在一边儿干瞪眼,不禁摇了摇头,论心机手段,随机应变,跟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相比,自家儿子还是太嫩了。

赵玉笙的脸色却没有因为欧驰称呼的改变,而有丝毫和缓。目光在两人交覆的手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缓缓地说:“楼下还要闹一会儿,让书廷带你们下去吧。”

两人均点头,刚要转身,就听赵玉笙又说了句:“多备两双碗筷,待会儿他们两个留下来,和咱们一起。”

在场几个人都愣住了。

许婉猛地站起来,随即又发现自己这样的举止,有点儿小题大做,也在几个小辈前失了尊重。一时间脸上也有些讪讪的:“你也不问问人家,是不是稍后还有其他安排……”

赵玉笙不说话,径直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二人。

欧驰已经当着赵家人的面把话挑明,也算了却一桩事,这会儿心情正好,留下还是走,对他来说区别不大。

宁诺在欧驰看过来的时候,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多了解一些赵先生的喜好,稍后做设计时也好……”

欧驰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过脸朝三人笑道:“我们没问题。”

许婉双臂交叠,挤出一缕笑:“我去吩咐厨房。”

赵玉笙的嘴角抿出一抹笑,很淡的笑容,但可以看得出来,他应该很满意这个回答。

赵书廷也一扫之前的郁卒忐忑,眯起眼笑着说:“你们还要下去跳舞么,不想跳舞的话,咱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走廊里,赵书廷走在前面,宁诺任由欧驰拉着手,两个人并肩跟在后面。走到楼梯拐角时,赵书廷突然转过身,盯着欧驰,笑容诡秘:“你那招,也就蒙蒙你自己老子,甭管我爸还是我,我们全家都没人信。”

欧驰淡淡看着他说:“看来赵先生真的很喜欢宁诺。”

赵书廷被他说得一愣。欧驰优哉游哉的接出后半句:“这么明显的事实你都能视而不见,我很佩服你自欺欺人的勇气。”

赵书廷一口气噎在喉咙,脸色发青。欧驰看都不看他,领着宁诺绕过他走下楼梯。

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欧驰和宁诺各自端着一杯饮料,慢慢地走着。花园里种了不少栀子,油亮葱绿的树丛间,四处可见洁白芬芳的小花儿,空气中漂浮着甜腻的花香味儿,闻的时候久了,难免让人觉得心浮气躁。

回想起刚刚在书房里看到的一些,宁诺紧攥着玻璃杯,心里发堵,想笑自然是笑不出,想哭又实在觉得讽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当年最爱的不就是许婉么!两个人自小青梅竹马,长大之后彼此又情投意合,要不是后来赵玉笙为了所谓的前途事业,忍痛与许婉分手,娶了当时只有19岁的母亲,又哪来日后三个人的痛苦?

不,其实从头至尾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的只有母亲一个人。那两个人根本就是预谋好的,外公过世后赵玉笙很快便将整个安氏攥在自己手里,要说没有预谋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有赵书廷,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半,这意味着什么?当母亲仍然沉浸在对丈夫的满腔爱意的时候,他早就与许婉暗度陈仓,不仅很快有了个儿子,到了今时今日宁诺才知道,居然还有一个只比赵书廷小三岁的女儿!

在赵玉笙和许婉的眼里,母亲只是一块通往上流社会的垫脚石,外公死后,母亲的利用价值也没了,所以干脆一脚踢掉,永绝后患。可看看今天那间书房的布置,几乎是整个从当年那间别墅挪过来的一样!赵玉笙这是想做什么?新开发的度假酒店里留出一个角落,要求重建当年的别墅和小花园,现在又把自己家的书房搞得跟当年母亲布置的一模一样……宁诺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他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么!

“在想什么?”

“在想……”宁诺下意识的重复欧驰的问话,很快反应过来,唇边依旧保持着有些讽刺的笑容,轻声说:“上次和你聊过的一个话题。”

欧驰轻啜一口香槟,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还记不记得那天在你办公室,我说,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合作案,并且重点要求全貌复原照片中的那些建筑,很可能是在悼念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

欧驰不假思索的点头,前几天才发生的事,而且又是谈公事时提及的,他怎么会不记得。

“刚刚那间书房,你觉不觉得……”宁诺斟酌着字眼儿,轻声说:“装潢和摆设,好像都是很多年前的东西……”

花园里的光线不太好,没有其他人在场,两个人也没有靠的很近,从欧驰的角度看去,宁诺脸部的线条柔和温软,微垂着双眼说话的时候,纤长微翘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好像蝴蝶休憩在花朵时,缓缓煽动两翼的模样,有种动人心弦的荏弱。明知道这个女人的内心,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这样,欧驰还是难以控制的心头一软,耳朵好像自动过滤了那些话里意味不明的试探,徒留下谈天说地的轻松随意。

欧驰听到自己轻轻“嗯”了一声,接下来说的话好像都没经大脑,只为了让眼前的人不受惊扰,随着她的意愿,继续主导两人谈话的方向:“一看就知道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东西,书桌,柜子,除了地毯是全新的,其他应该都是从旧货市场或者拍卖会上淘换来的。”

宁诺不是没有觉察到欧驰态度的转变,但以她的性格和思维方式,肯定不会往自己身上联想。想着刚刚在书房里,自己主动配合他的情景,宁诺理所当然的认为,或许这正是欧驰态度软化的主因。她垂着眼说话,是怕被这个男人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来,难得眼下的气氛这么好,不抓紧时间多问一些,那就真是傻瓜了。

“你说,那间书房,还有这次合作案里的细节要求,会不会都跟赵先生的第一任妻子有关……”

“你好像对他们家的这些事儿特别感兴趣。”

“是啊!”宁诺坦然的抬起眼瞄他,目光里含着那么一点儿戏谑,多了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少了又不够劲道:“我觉着你们这样的人家都挺有意思的。比如你,家里应该不缺钱吧,伯父有意让你跟赵家小姐联姻,其实对你来说,交往一段看看也没什么,可你好像反应特别大……”

宁诺的眼瞳黑而幽深,没有镜片的遮挡,盯着人看的时候,会显得过于犀利,但只要稍加一点表情的变化,就能显出极大的不同。比如现在这样,配合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有点儿狡黠,又有点儿无辜,欧驰看的呼吸一紧,脑子也随之清醒过来。先前的魔障不攻自破,欧驰背在身后的手攥紧,再攥紧,说话的语气也随之起了变化:“谁说交往一段看看也没什么的?”

宁诺一噎,过了片刻才笑着耸肩:“大家伙都这么说的。”

欧驰故作凶恶的眯起眼:“大家伙都这么说,你就信?”

“那我没有理由不……”没有说完的话直接湮没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宁诺第一次跟人接吻,第一反应不是发怒,也不是害羞,而是惊讶男人的唇竟然这么柔软。欧驰的相貌属于那种十分出挑的,唇瓣的颜色并不鲜艳,而且是人们说的那种薄唇,再加上他平常总是一副冷淡自持的样子,宁诺在潜意识里想当然的认为他的唇应该也该是冷的,却没想到……

“闭上眼。”欧驰轻啃着她的唇瓣,嗓音低沉到显得有些暧昧:“接吻时要专心。”

当人下属没几天,宁诺已经习惯听从命令,话都没过脑子,就按照对方说的做了。哪知道闭上眼之后人的触觉会更敏感。宁诺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先是以唇瓣轻蹭,随即是牙齿,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叩,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张开唇埋怨,哪知这样正合了男人的意。叩门而入的舌柔软且灵活,灵巧的仿佛摆着尾的鱼儿,热烫的又好像轰然燃起的篝火,宁诺几乎整个人都软在对方的怀抱里,晕头转向,舌尖被人耐心诱哄着,勾缠着,稀里糊涂地踏入了对方领地。

吻从先前的温情缱绻,逐渐演变到后来的如火如荼,最后连宁诺都感觉到男人有些失控了,搁在自己后脑的手掌不知何时下滑到背心,随着亲吻加大力道的揉着。宁诺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和口腔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一把火,滚烫滚烫的焚烧着。双手并用的在人胸前推搡,可那力道说是蚍蜉撼树都不过分,至少在已经情动的男人看来是如此。最后宁诺实在没办法了,踩着高跟鞋的脚跟高高抬起,狠狠在男人脚面一跺一碾——

欧驰闷哼一声,牙关叩紧,一时间两人的唇上都见了血。

宁诺只觉得自己内侧的唇肉钝痛钝痛的,已经麻木的舌尖几乎尝不出血的味道,可她还是知道自己被咬伤了。推挡在欧驰胸膛的手狠狠给了他一掌,掌心震得发麻。

打了还不如不打解气。

欧驰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咬伤宁诺不是他有意的,而且他咬到她的下一秒,她比他更狠的回咬了一口,口腔里满是甜腻的血味儿,倒和空气中弥漫的栀子花香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感觉。脚面那一块不用检查也知道肯定青了,从这点也可以看出,这丫头是个心狠的。刚刚那一脚几乎是他见过女人里下脚最黑的。那种情况下他是有些失控,可她也用不着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来唤醒他的理智。

迷茫的夜色里,刚刚还在热吻的两人彼此瞪视着,欧驰的目光里包含着三分怒意,五分无奈,还有两分连他自己都没觉察的宠溺。而宁诺的目光则要不客气的多,愤怒,懊恼,羞涩和无措,种种不良的情绪兼而有之。各自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的男女都没有想到,两人后来的关系,早在这一个吻中显露端倪。一时情迷是错,后来的彼此伤害,则是错上加错。最初的甜,后来酿成不足为外人道的苦;随后袭来的痛,却是由两个人一起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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