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止,其实你可以去御书房批奏折的。”沈蘅芜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没过一会儿这男人就要盯着她看一会儿,这节奏也真是让人抓狂,她转过头,语气恨不经意的说道,她可不想让慕非止以为她是故意赶他走的,虽然她的确想要赶他走。
“阿芜,你叫错了。”慕非止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她,带着几分严肃的意味。
沈蘅芜的脸顿时爆红,脑袋里不禁想起昨晚他逼迫她喊了一晚上的夫君。
“哦,夫君。”沈蘅芜摆摆手,指了指外面:“既然你爱在这里批奏折,那我出去走走。”你不走,我走还不成吗?沈蘅芜这样想道。
“我改的差不多了,也要出去走一走。”慕非止放下笔,大步朝沈蘅芜走了过来,沈蘅芜有些无语的指了指他桌上那厚厚的一摞,咬着牙道:“那是什么?你不用管了吗?”
“那些无关紧要,你不是要出去走走?还在这里磨蹭什么?”慕非止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沈蘅芜发现,即使大婚以后,在某些方面,她依旧不是慕非止的对手。
从殿中出来,慕非止就让石榴去拿衣服,已经进入深秋,天气也开始变凉,瞅着殿前那些已经发黄的树叶,沈蘅芜突然觉得有些萧条之意。
“你若是喜欢,不妨将太元殿那里的梅花移栽一些过来,也不至于到了冬天,这里一点颜色也没有。”好似看透了沈蘅芜的想法一样,慕非止朝沈蘅芜劝慰道。
“嗯,栽一些梅花,再种一些竹子。”沈蘅芜先是狐疑的朝慕非止看了一眼,然后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刚把衣服给沈蘅芜披上去,慕非止朝沈蘅芜低声道了句:“我有急事去趟御书房,你不要在外面呆太久,会着凉。”
沈蘅芜巴不得他现在有事忙,整天黏在一起,他这个王上都不要当了吗?
慕非止的身影刚刚沿着回廊走出太极殿,花容和石榴就小心翼翼的从殿内出来了,看着裹得很暖和的沈蘅芜,花容打趣道:“现在主子就是掉一根头发,王上估计都得心疼半天。”
“他以前也这么悠闲吗?怎么我觉得他这个淮南王当得这么轻松呢!”沈蘅芜将球球抱进怀里,朝两个侍女问道。
花容嘴快,立马应道:“那倒不是,王上每天都见不到人影儿,自从四年前那次血案以后,在这宫里,除了长公主我从未瞧见过另一位女主子。所以啊……”
“血案?”花容还没有来得及做个总结,沈蘅芜就疑惑的开口。
石榴捅了捅花容的胳膊,花容吐了吐舌头,朝石榴辩驳道:“这个说说也没有什么……吧?”
“可是……”
“说吧,有什么后果我担着。”沈蘅芜很是好奇,每年的宫宴,朝廷命妇进宫都是常有的事情,况且,有些得势的富家小姐也是可以进宫的。
“四年前正值王上双十生辰宴,有几位朝中重臣向王上举荐,说王上要充裕后宫,而那几位富家小姐也趁机朝王上献媚,结果,七八位小姐都被王上所杀,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件事,王上的婚事也就一拖再拖。”花容跟讲故事一样手舞足蹈的说完,完全不顾石榴担心的眼神。
“七八个人啊!”沈蘅芜啧啧了两声,这男人真不懂怜香惜玉,不过,转过头一想,要是他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她现在就应该跳脚了吧!
御书房。
黑鹰将几张纸交到了慕非止的手上,慕非止抬眼用目光询问道。
“昨天我们在几家药店找到了他们的踪迹,后来同药店打听,他们是去询问头疼的方子,以及,寻找鬼医的下落。”
“这就是那方子?”慕非止扬了扬手中的纸。
“是。”黑鹰点头。
“退下吧,继续跟着。这不是一群简单的对手。”慕非止扶额。
秦玄戈,既然来了,就别想舒服的回去!那一箭之仇还没还给你呢!
“金银花五钱,全蝎一钱,连翘两钱,蒲公英两钱,黄岑两钱,薄荷两钱……放水连煎两次,混合后分三次服用,每日一副,连服三天。”沈蘅芜将这张从慕非止的衣服中掉落的纸捡起来,瞅了瞅上面的字,认真的一瞧,这不是治头疼的方子吗?
“慕非止,哦。不,夫君。”沈蘅芜将手中的纸朝刚进来的慕非止扬了扬,蹙着眉问道:“你头疼?可是我之前给你把过脉,你并无此疾啊!”
慕非止冷不丁的听她问头疼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在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就全部都明白了。
“黑鹰昨天来报,淮北有人以商人为掩饰,四处打听头疼的药方子。”慕非止决定,还是不要对沈蘅芜说谎的好,不过,秦玄戈那个人他还是不想提到。
“淮北?”沈蘅芜嗤笑了一声:“这么着急的来求方子,莫不是他们的皇上撑不下去了?”
“秦楚河有头疼病?”慕非止对于秦玄戈倒是了解的很,对这位已近暮年的皇帝并没有费力去调查。
“其实,秦皇的头疼病一年也不过发作几次而已,只可惜,每次发作起来都要人命,淮北最好的名医都被请去了太医院,不过,效果显然不太显著。秦玄戈为了拉拢他皇帝老爹的心,也从民间请来了许多高人,可还是没有办法。哎,慕……夫君,依我看,这前来打探的十有八九是秦玄戈的人。”沈蘅芜将自己的所知道的讲给了慕非止听,说完之后,没待慕非止反应过来,她就歪着头,很是打量的瞅着慕非止,神秘兮兮的问道:“这也是我无意间听到的,头疼就是秦皇的死穴,喂,你有没有什么死穴被人抓在手里啊?”
慕非止抿唇一笑,上前几步将她扯进怀里,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发,轻声的道:“我的死穴就在我怀里。”
“说起甜蜜话来一套一套的。”沈蘅芜扯了扯他衣服,嗔了他一句。
“来,尝一尝,甜不甜?”慕非止说着就要往沈蘅芜脸上蹭,结果被沈蘅芜一巴掌给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