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似流水,逝者如斯夫。
秦殊这一修炼,便沉入了大道无为的境界,数千年不能自拔而沉迷于其中。
鸿蒙之中,也一直是那种昏昏暗暗的景象。只有青莲的碎片和些许的混沌元气在酝酿着或是先天灵宝,或是混沌生灵。
却说这鸿蒙的东方有一股鸿蒙紫气,遇到了一片极大的青莲碎片,两者相互熔融,而后经过千百年的演化,逐渐修炼成一张通体莹白、光彩闪闪的玉牒。此碟名为‘空灵’,也是先天至宝之一,甚至比那秦殊手中的破冥尺与生灵剑还要高上几分,实在可遇而不可的宝物。
这一日,秦殊从大道中醒悟,但见他睁开闭合千年的双眼,目摄精光,直达万里。
目观眼前的巨卵,此时已然在那九九八十一片青莲碎片的滋润之下生长到了八千丈之长,看起来是不到百年就要碎灭,而里面二人也将破茧而出了。可这盘古竟有二人,令饱读古书的秦殊着实不知是什么缘故。
忽然觉得远处有一件极其强大的先天至宝形成,秦殊暗道:这等强大的威势,比我那破冥尺和生灵剑还要强上很多,何不现去收来而留作日后他用呢?
雷厉风行是秦殊的行事风格。想到如此,他便收起身形,看看那巨卵暂时没有什么状况,也便驾起这玄妙肉身,前去寻找刚才探查到的那先天至宝去了。
秦殊神念多么得广大博闻,虽有感那先天灵宝诞生,他也知是在数千万里之外,不是顷刻之间能够寻到的。依那方向飞了数天,秦殊终于见到远处黑空之中有一件散发着乳白色光华的物什。
加速飞向那个宝物,秦殊看到原来是是一片玉牒。感受着玉牒上面强厉的先天至宝气息,秦殊不由大惊:这玉牒外观虽然甚是好看,但是经过自己感受,玉牒里面却是空无一物,却能有如此强厉气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略带失望,秦殊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什么攻击强悍的先天至宝,却不想得到了一张空无一物的玉牒。
伸出手抹去玉牒上保护之光,玉牒带嗡嗡之声盘旋秦殊而飞,看起来煞有灵性。
秦殊将神识探入玉牒,知这玉牒名为‘空灵’,不由苦苦一笑——空灵空灵,果然空无一物,灵气十足,对于自己却是没有什么大用处的,花费如这么多的时间却拾得一根废柴,令秦殊好生郁闷。
但这玉牒毕竟是先天灵宝,秦殊感受到玉牒之中那早已融合的鸿蒙紫气,惊异之余却暗道糟蹋。
鸿蒙紫气何其宝贵,当初若不是自己尚未得知,肯定不会让那创世青莲得到。深知鸿蒙紫气神奇所在的秦殊,此时也不再小瞧那空灵玉牒,收入元神中,架了两道混沌元气朝巨卵所在方向飞去。
又是十数天后,秦殊终于回到巨卵身旁。期间他眼见混沌中开始形成各种宝物,元灵精魄,暗道宇宙奇妙,非自己所能完全理解。
这来回一月的速度,却并不是秦殊脚速过慢,而是他途中并未认真赶路,看见万物都要探个究竟,理解因果,前世那求学好问精神在这里体现无疑。
仍然是见到那颗巨卵,比之前大了十多丈,秦殊本想用大法力催动巨卵快速孵化,转念一想是万万不可——此举无异于揠苗助长,若是自己帮助盘古出世,指不定没他自己吸收巨卵中混沌青莲所留下的鸿蒙紫气效果好,若是遗留下来了什么后遗症,造成天地无法开辟,自己才真是大罪过。
念至如此,秦殊便也只有闭眼盘腿,继续体悟宇宙至理、鸿蒙知识了。心中对自己前世作为总结,他才探得原来自己曾是十世善人,每一世都是极为忠孝仁义,却每每要惨死人间。怨气积累十世,惊动天地鬼神。以此推来,自己到这鸿蒙之初,也是天地间对自己一种补偿了。
他又开始想地府里面发生的事情、以及刚刚进入鸿蒙时候的事情、还有观看青莲成长的事情,自己后来体会到的诸多法术和大道。
只见他回想记忆,明悟天地之时,空灵玉牒逐渐从他的元神中脱离出来。勿问空灵玉牒为何如此厉害,可在秦殊不知不觉之下脱离,毕竟它也是青莲碎片与鸿蒙紫气融合而生,实力本来便不弱,再者秦殊此时正专心研究大道,入定其中,根本没有功夫来注意空灵玉牒的去向。
空灵玉牒漂浮在秦殊脑前,一道道白色精气从秦殊脑中度入空灵玉牒——它竟然在吸取秦殊明悟大道之时的思想记忆。怪不得这物可成先天至宝,有如此能够使秦殊在不知不觉之中,思想记忆便被吸取的功能,空灵玉牒不愧是鸿蒙紫气所化。
大道悟得,已是百年之后。那空灵玉牒期间近乎将秦殊心中所有修炼法门、大道心法收入自身,而又在秦殊醒来之前遁入秦殊元神,更是貌似从来未出现过。
秦殊睁开双眼,只见面前巨卵已达万丈高。掐指一算,巨卵诞生至今也有一万七千九百多年,看来是不久便要破灭,生出其中二人了。
秦殊注视着巨卵,见其表面终于不再扩大,而是慢慢吸收着最后剩下的鸿蒙紫气,心中叹道:盘古将出,天将开啊!
知道巨卵碎灭必然会产生极大的冲击,恐怕也不亚于当初青莲爆裂的强度。此时秦殊虽然有信心抵住冲击,但也不愿意白白地损失精气,所以就驾起身形飞往千里之外。
待他飞到三千里外,再回头看巨卵。只见巨卵已经通体爆发出强烈的金黄色光芒,光芒十分刺眼,当然对秦殊是没有多大障碍的。
秦殊眼见这般情景,心中又悟得许多真理,欣喜之至。
但听巨卵中阵阵低沉的巨吼之声传来,秦殊运起千里眼的神通,见巨卵之中的两个人影不再是卧躺的姿势,而正在站直身体伸展腰腹,即将睁开巨卵的束缚。
“吼~”
“吼~”
两声巨吼传来,巨卵中两巨人同时挥拳打向巨卵。数击之后,巨卵不堪重负,终于轰然爆裂,卵中混沌元气再度出现。
此刻混沌元气对于秦殊已是饱满,他也不去争夺,只看那两巨汉将覆盖万丈的卵壳慢慢吃掉,身体也逐渐长到一万八千丈长,更是雄武异常。
秦殊见这情景,看那兄弟二人面貌一致,也分不清哪是盘古,哪是别人。一时间好多疑惑生入心头,只得继续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