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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不知那次奥林匹亚之旅对你而言如何,可是对我,它带有一种如青春酩酊般的东西。贯穿那前后,我觉得自己像是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

或许不只是我,连当时年近三十的队长兼尾桨手森也不例外。在出发前的两三天,他去色情场所搞丢了队徽。

晨跑结束回来时,便见身穿西服的他在集训附近的六地藏大街上低头寻找着什么。

他一瞅见我们,其实也就只有平日里比较认真的舵手清、七号位坂本、二号位虎,再加上我四五个人而已,他便一下子叫住了我:“喂,大坂,过来和我一起找!”

我姓坂本,因为很容易和七号位的坂本相混淆,又因为我身板大,他们总是带着蔑视叫我大坂。

当时听说他将队徽丢在了那种地方,因为平日里没少受他欺负,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我拼命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心情却是舒爽。可那之后没多久,我却干了一件比这更愚蠢的事。

出发的前两天晚上,集训结束的酒宴散了之后,大家三五成群地去找艺妓了,只剩舵手清、七号位坂本和我。我也要去的,可因为我家就住在东京所以要先回家一趟放行李。

那晚,怎么喝都不醉,该是空虚的兴奋和训练疲劳所致。脑子一片虚空,双眼迷蒙,眼皮发沉、还时不时痉挛着。我幻想着接下来的享乐,沉浸其中,将集训的行李随便捆好。

清调笑我道:“坂本,今晚睡家里吧”。

“当然啦!”我有些羞怯地应着,走出屋子叫了辆车。

当时我身穿学生服。协会给我们定做了西服,我因为从未穿过心底充满期待的喜悦,便决定等晚上出来玩时再穿,就先将它塞进了被子里。真是失算,当时一早穿上它就好了。

司机和他的助手帮我搬着行李,而我则往车座上一靠便沉浸在对之后玩乐的想象中了。虽说当时我只有二十岁,可光为了这次饯别我就塞了二百元在兜里……

当时我被银座黑猫咖啡馆的一位名叫N的女招待所引诱。她与其说是喜欢我,倒不如说是对我的童贞带着迷信般的兴味。听说皮肤白皙、眼睛清澈的她竟还是学长K的情人。那晚一想起此事我便来气,瞧着吧,今晚我也要像成年人一般玩乐了。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么想着,突然对送我回家的司机深觉歉意,到家后,原本说好的七十分车资,我给了他一元。

踏进家门,我才发现司机助手搬进来的行李乱七八糟地散作一团。因我自己裹得随便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进门看见行李后出现的母亲那张满是皱纹和雀斑的脸,我喊道:“看,我们还发了西服呢!”说着,手伸进行李想掏出来给她看。可是,什么都没摸到。

“唉?”我诧异道,想问问帮忙搬行李的助手,可是走出家门才发现车冒着白烟正拐过远处的那个拐角。

“真是奇了怪了!”我一边嘟哝着走回屋里一边对不放心的母亲说道:“没事,在的,在的”。

我将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运动衣都在,却独独不见了西服。想着后天就要出发了,要是将外出穿的正装丢了可真是没脸见教练和领队了,出钱重做的话怕是也来不及了。这么想全因为我生性胆小。估计我脸色都变了。

很快,母亲便用尖细的嗓音数落起我来:“你呀!总是这么丢三落四的”。

“啊,是落在集训营了,我去去就回,没事的!”扔下这话,我便到街上拦了辆车返回了集训营。

除了已经睡下的赛艇看守夫妇,艇库空无一人。上到二楼,我搜遍了所有的地方,甚至包括壁橱。显然地,根本不可能有。

直到刚才还心心念念的纵情玩乐此时已了无踪迹,我徒劳地大睁着充血的双眼。会不会掉到了什么地方?我不死心,可怜巴巴地沿着车道两旁,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四处找着。盯着路边水沟时,我又突然想:会不会在集训营橱柜的油罐子后面呢?于是,二话不说,我又立即跑上集训营二楼,打开橱柜,挪开铁哑铃、扩胸器什么的,一看,却是没有。不对,不对,说不定就在路旁草丛里。这么想着,我又慌里慌张地跑了下去。

愈找,我便愈确定根本就是丢了。脑中似乎翻腾着火团,燥热而空洞。我心想完了,正欲放弃,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说不定刚才在家里没将铺盖找仔细。如此一来,我二话不说,心怀着一丝希望,逮了辆车。

“涩谷,七十分。”已经乘了两回,我直接报出了价钱。

斜眼司机疑惑地瞅着我:“八十。”

这地方也真是个地方,可能是被误认为嫖妓归来的学生了,那人一脸的反感,而我也已神气不举,便依言坐了上去。

我坐在左摇右晃的车中越想越觉得是被第一个司机给偷去了。“我还给了他一元,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么想着,越发不甘心起来。

“那个,师傅……”我终于忍不住,将丢西服的前前后后悉数讲给这位像是有什么不良嗜好的司机听了。

他自信满满地道:“你啊,肯定是被骗了。干这一行的,这种事儿多了去了,”他边说边点着头。

“是吗?”我已无力抱怨,唉声叹气地愁闷着,心中愤懑不已,而那司机做出一副活该的可恶表情便沉默不语了。

抵家后他突然开口说,这儿不是涩谷,明明就是惠比寺,非要再加十分。

定是被看扁了,我想也不想便满口粗话地骂了回去。

那人二话不说,拿起棍子,打开车门,跳了出来:“想打架?哈,真是有意思!”

对,打就打,我也自暴自弃起来。可转念又一想,要是见血的话,这便是KO的耻辱,母校的耻辱,还有奥林匹亚之行,又将如何呢?

这么想着,我又强硬地说:“喂,咱去警局”。

“去就去,走!”他兴奋地一把抓过我的肩膀说道。

我甩开他,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又给了他十分。“走着瞧”他丢下这话便驾车扬长而去。我比之前更加泄气地跨上门槛。

母亲向来强势,她一见我便紧张地问:“有吗?”

我一声不吭地走到行李那里,只见被子已经叠好,包裹的布放在上面。不知如何是好的我一把抓起空空如也的包裹,狠命地抖着。只为了躲开母亲的怒骂,我扔掉包裹,心存着一丝侥幸,边说:“应该是在集训营,我再去找找。”边甩开想留住我的母亲,再次出了门。

母亲虽强势,却终究只是个女人,而上夜班的哥哥又没有回来,她只连声说:“真让人头疼。”

我又坐车从涩谷去了向岛,支着发烧般灼热的额头,心中满是愤懑和悔恨。我在艇库又仔细找了一遍,橱柜等地方也重新看过,而夜深人静的二楼只是空荡荡。“全完了”这想法愈加强烈起来。

我穿过二楼走廊,爬上屋顶的露台。眼底是挤得满满的尖头滑座划艇。喷漆的船肚在幽暗的灯光下,圆润地泛着关泽,让人莫名地不安。我又来到阳台,远处浅草的装饰灯昏黄地闪着红色的光。言问桥上不时驶过的汽车前灯明灭不定。空无一船的隅田川黑乎乎地鼓胀着流着。在波浪冲洗船台声中,我陷入了一种虚幻的情绪里。我突然想到了死,死了便轻松了,我想。

我不过是个文艺青年,只因块头大才被选中参赛。在将近一年的赛艇生涯里,我日记上只记着,“无论昨日,还是今朝,不断的水上训练,日已暮”,我虽软弱,可作为一个新人也与健壮的学长们并肩接受着磨练,可是比起肉体的苦痛,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消沉。

不光是赛艇,日常生活中我因行事笨拙已不知挨了学长们多少骂。挨着骂同时还被当成傻子。像我这般软弱的人,最伤心的莫过于被人侮辱却因自己无力反抗而彻底死心的时候了。学长们都吃惊于“无论说什么,大坂都不生气”。生气又能如何,只能放弃赛艇罢了。若如此,对我那秘而不宣的傲气和乏善可陈的志气而言便无异于自杀。

丢了西服的苦痛加上可以预见到的学长们尖酸刻薄的责骂,让我不堪重负。要么背地里说人坏话要么冷嘲热讽的尾桨手森的刁难,一碰面便威胁着要“将你打得团团转”的五号位松山的骇人劲儿,到处都溢满了不祥的预感,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再想及总是从学长们的鞭策中护着我的教练以及O·B们,我又为自己的过失感到万分的过意不去。

苦闷来苦闷去,我靠在了栏杆上。那儿是三楼,下面是混凝土的池座。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我狠下心将头伸了出去,栏杆抵着我的腰,我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到即将离地的脚指。“神啊”我想必是哭了。就在那一瞬,我吐了口唾沫正巧落进了水洼,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我忽然觉得死真是愚不可及,尤其是伴随死亡而来的那种疼痛攫住了我。我慌张地缩回脚,被压迫的肠子也恢复如初。现在想来,真是好笑。可当时在繁星闪着清辉的美丽夜空下,我真是为难得只想到死。

如此轻易地便想要自杀,多半是受了一直痴迷的小说的恶劣影响。冷风吹着我的头发,我终于清醒了。可是一想到西服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了,我又生出死的念头来。我想用其他方法去死。投河的话,我会游泳。卧轨的话,肮脏不堪。啊,该如何是好,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在经过集训营旁的路口时,一位巡警“喂”地叫住了我。当时,我脑中正酝酿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歹念,那就是去向岛招妓的老地方,找艺妓玩过之后强行拉她同我一起殉情。这一叫,无异于被人浇了一身冷水。

他叫住我,可能只是因为深夜,见我一副学生模样到处晃荡的缘故。他走到我身旁盯着我,脸上挂着一副什么嘛的表情道:“啊,你不是W的吗”,这里到处摆着大学的艇库,而他又熟知赛艇选手平日里的德性,便笑着说:“不错啊你们,喝多了吧”。

我脸色苍白,可能被他误会成是喝酒所致了。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叫住了刚巧驶来的一元出租,又回到了涩谷。

我闷声不响地回到家,央求母亲让我先睡会儿,见我脸色和眼神实在不对劲,母亲担忧地没有迎头痛骂,而是帮我铺好了床。翌日清晨,我醒来已是十点多了。枕旁的拉门被太阳照得通红一片。

“啊,真舒服”我刚伸了个懒腰,便听到隔扇的另一边舵手清和母亲的声音。一下子,我的胸口又被堵满了。

还是假装睡觉吧,我蒙上被子。因为不想听,干脆连耳朵也堵上了,不知不觉中,竟然又睡着了。那时候,可真是能睡。不训练的日子,我回到家敞开胃吃饱喝足后能整整睡上一天。那时便是身心俱疲到了那个程度。

不过,没过多一会儿,哥哥回来了。他亲切地笑道:“呀,小少爷,还在睡呐”,边说边掀我的被子。

二十岁的我还被他这样叫,诚然好笑,只因我自小就没了父亲,又是老幺,便一直被家人宠溺着。我身高虽说有六尺十九贯,可当时还真是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屁孩。

哥哥似乎已经从母亲那里听说了,他掀开我的被子,不仅没有责备我,反倒催促我:“傻瓜,哪有人为了这么点小事而愁眉苦脸的,起来,我陪你一起去做件新的”。

“真的吗?”我一骨碌爬起来。

哥哥因为公司的缘故,认识一位在日本毛织品做销售的人,便请他们在两天内赶制一件,如此一来,我才慌里慌张地打点起行装来。

后来才知道,那日清晨我那老母亲为了此事六点左右就起来去了集训营,在那儿碰到清早独自归来的清。清听了母亲的述说,便一起来我家了解情况。清跟母亲说,在我冷静下来之前,最好先不要管我。西服的事他会和教练还有领队好好说的。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明天早上就穿着运动服英姿飒爽地出发吧,还说,就算穿学生服应该也没关系。而哥哥呢,那时应该已经是共产党的支持者了,完全不将我和母亲的担忧放在心上的他,却为了我这个弟弟的一件西服而操心不已。母亲也好,哥哥也罢,这份亲情,真是让人无可挑剔。

西服没有试样,在出发前总算同色同款地赶制出一套来,但是毕竟还是有些差异,也因为这个,在旅途中每每涉及到西服之事,我便忍不住脸红心跳,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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