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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头上的星空闪闪发亮,我偎在外婆的怀中。

外婆说:“她家的祖籍不在长江边上,而在九曲黄河的岸边。那里黄土伴着河水流。那里的人们驾着羊皮伐子吼:‘你知道天下黄河几十几道弯?’那里的风俗与长江中下游巴水河边的沙街迥然不同。”

外婆说:“她家姓王。王姓是百家姓中的三大姓之一,王姓遍布中原各地,据说都是姬姓的后裔。”

外婆家原来住在HN黄河岸边一个叫王家堡的村子里。巴水河畔沙街的王姓人接纳外婆的一家,让外婆的一家上他们这一支王姓的族谱同了续,把外婆家的一家认作本家,那是靛儿出事后,巴水河畔王姓人咽不下那口气,需要团结起来扎成把与熊老爷家争死活促成的。

交了入谱的人丁钱,磕头认祖后,沙街王姓的族长拍着外婆父亲的肩膀说:“王满囤,别怕姓熊的!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外婆一家是一百多年前逃水荒逃出来的。

那一年秋天黄河溃口,外婆黄河岸边的大家庭被涛涛的洪水毁了,生活逼迫外婆的父母告别他们的父母兄弟,脱离他们的那个大家庭逃出来的。

那时候黄河经常溃口,有天灾也有人祸。黄河一溃口,住在岸边的人们就逃水荒,朝HNHB的方向逃。水荒逃得多了,黄河岸边的HN人就把南方描绘得天堂一般。逃水荒回去的HN人说:“顺着大雁的翅膀走,那里就是鱼米之乡。两湖熟,天下足。那里有肥鱼和雪白的大米饭吃。那里的狗子都不吃剩饭。”

外婆的父母听信了回去的HN人的话就朝南方逃。

一担破筐子,装着他们繁殖的两个性命:一头装着他们的大女儿,那便是后来我的外婆。一头装着他们的小女儿,那便是外婆的妹妹靛儿。

秋风阵阵,外婆的父母一路风餐露宿,顺着大雁南迁的翅膀走,山走青了,水走绿了,风走暖了,长江中下游宽阔明亮了。走到巴河的入江口,外婆的父母没有停下来,他们扯着筐子的绳子沿着入江的河堤继续走。

装在前头筐子里的外婆一路叫:“俺爹俺娘,狗子不吃剩饭的地方到了吗?”

外婆的父母对他们的大女儿说:“娃儿,忍着忍着,快了快到了哩!”

装在后面筐子的妹靛儿不像她姐爱叫唤,她默默地掀起搭头的破衣裳朝外看。

外婆的父母挑着他们繁殖的两条性命来到巴水河畔沙街时,正是秋熟的季节。一眼望不到边的河畈都是涛涛的成熟,那金黄都在稻浪里。那宽阔与明亮一点儿也不比黄河岸边逊色,但那成熟的稻浪黄河岸边怎么也比不了。这样的成熟看得外婆的父母眼窝热热的。

这样的季节是沙街人一年一度收获粮食最惬意的季节。这时候沙街人心里最殷实。因为殷实,沙街人格外豁达宽容,极富同情心。

那时候沙街的男人女人们收割累了,在河畈里舒坦地歇憩着。辽阔的河畈上虽然漾着冷了的风,但有阳光照耀,依然很温暖。沙街的男人们裸着膀子歇着,一簇簇像河岸边的古柳树,婆娘和孩子依偎在他们的旁边就像古柳之间的垂杨。装水四耳陶罐,散落在他们的四周,闪耀着太阳的光泽。狗们在河岸田埂上追逐着秋风和雁影,一条比一条欢腾。沙街的男人女人们享受着收汗过后的轻松。那是一幅秋收醉人的图画。

这时候河畈的下游移动而来的两个小黑点逐渐变大了,忽地就有人看见了。那时候心里殷实的沙街人的眼睛里就多了一处风景。他们就兴奋起来,纷纷从自家收割的田埂上站起身来,指着下游说:“快看呀!来了家逃荒的。”沙街人就腋着镰刀,从自家田地里走出来,围着挑着筐子走拢来的外婆父母看热闹。

这时候沙街对面的上巴河镇,阳光下街上开办的纱厂竖着高大的烟囱里,朝天吐着白烟儿,接着天上的云朵。厂房里机器纺纱纺线织布的声音像蜜蜂酿蜜的声音,隔着河嗡嗡嘤嘤地传过来,让人听着了新鲜。纱厂里的水从小渠里排出来,流到河里,漂着雪白的泡沫儿。河里白帆连天扯着,船来排去,载着煤和棉花。码头上,长长的木跳板搭到河心里,搬运工搭着肩布吆喊着号子扛着包。这一切都使外婆的一家兴奋不已。巴河与长江相接,滚滚的河水是与外面世界相通的大路。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隔不了多久沙街人就知道了,所以沙街人特别喜欢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

那时候与上巴河镇隔河相望沙街的河畈里,沙街的男人女人还有小伢儿与狗,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外婆的一家看新鲜。沙街的人们围着外婆的一家,问长问短,问外婆的一家,家住哪里,从哪里来的,准备到哪里去。

外婆的父母就轮流回沙街人的话。沙街人听了,装作听不懂,惹外婆的父母反复地说HN侉话。他们听着了十分开心。说着笑着,后来沙街的人们发现了后面筐子里的坐着个漂亮的小人儿。

坐在后面筐子里的人儿小,小小的靛儿,漂亮得让沙街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黄河岸边的女儿比长江边上的女儿泡壮,就像一棵河岸山坡上含苞的泡酮树儿,灿烂、红润。靛儿那年四岁,四岁的靛儿,就有一把乌稍蛇般的粗辫子。靛儿无声无息地坐在后面的筐子里,那条乌稍蛇般的黑辫子婀娜地腰后,活活的,有灵性。坐着的靛儿,脸胖嘟嘟的,像一轮满月儿。靛儿见有人看她,小脸蛋就上晕,柳红絮白的。靛儿的溜溜眨呀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双大眼睛在说话儿哩!

沙街的人们发现逃水荒的这家侉子中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就不说其它的话,围着后面筐子逗靛儿笑。

外婆那时候在前头筐子里装着。外婆的父母用床破被单遮着她。外婆不做声。外婆知道她比她妹长得丑,她没有必要抛头露面。

沙街人逗不够靛儿,就劝外婆的父母:“你们还朝哪里走呀?侉子。你们就在我们沙街落脚住下来呀!我们沙街每家每人给一口食,你们全家就吃不了。我们沙街每家每户给一件衣裳,你们全家就穿不完。”

外婆的父母听了沙街人的话非常感动,就在河堤上放下了那担流浪的筐子,歇脚在狗子也不吃剩饭的巴水河边。

那时候黄昏落在野尽头,雁阵歇在河滩上。

异乡人,外婆的一家就在巴水河岸边的沙街落脚。

巴水河被上游的鲤鱼山一挡,挡出下游十五里地的河滩,沙街就形成了。这里与河对面,热火朝天的民族资本工业发祥地的上巴河镇,迥然不同。

沙街是一幅原始农耕渔猎的风俗画。顺河十五里的河滩上住着两三百户人家,似街非街,散落有致。一条弯曲的沙路从垸中穿过,路两边住着人家,门户向沙路对开着,有些零星的人家开店铺,卖些东西。

沙街人家开的店铺与上巴河的店铺不同。沙街人家开的店铺不挂招牌不挑旗儿,折算玩,随心所欲,做些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的小生意。沙街大多数人家以种田地为本,不屑做这些。

沙街住的人家全是杂姓。沙街人的祖先,大多是逃荒逃到这里来安家落户的。他们的祖先逃到这里来后,看见这里有那么大的一块河滩荒着,就住下了下来。一家一户占一块滩,四周用石头垒一圈,挑沙堆成一人多高的墩子,高得平常年岁坐荡水淹不了就行。他们就在墩子上过日子,生儿育女。住的年岁长了,一家就发成一族,一个姓就是一个墩子。墩子随姓定名,就有了王家墩子、李家墩子、倪家墩子、马家墩子、徐家墩子,有多少个姓就有多少个墩子。沙街人散淡而居,炊烟袅袅,鸡犬相闻。

靠里的河滩住满了,外婆家就在靠外的河滩上搭窝棚,住在沙街的风俗里。

收获过后,便是漫长的冬天。

冬天是沙街人散荡的日子。除少数人到河对面上巴河镇的码头上或纱厂、布厂里卖点零工外,大多数人闲着蓄精神。沙街人自家的日子过旧了,特别爱看外乡人怎么过日子。北风真的冷了,雁在天空上排着队形飞着叫。那些粗犷而又散荡的巴河男人们,袖着手或背着手,惬意地站在自家的墩子上放望,看着外婆的父母领着全家老小在外河滩上圈地。这时候冬阳下的巴河瘦了,浅,清;河水缩到河心里流。遥遥望去,巴水河连水带滩,像一条绸带子从大别山里飘流下来,愈来愈宽,更衬得沙街的沙滩野旷与荒凉。

外婆的父母带领全家老小在那野旷与荒凉里,燕子垒窝般地筑堤围滩造地。外婆的父母雄心勃勃,手脚放得很开,看样子要围着好大一块。沙街的男人们笑着从各自住的墩子朝外滩走。朝外滩走的沙街男人们在垸中的路上不约而同地聚在一块儿了。

沙街的男人们互相地笑笑说:“这家侉子,好野的个心!”

沙街的男人们来到外河滩上,参差不齐散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看外婆的一家老小挑沙围堤像蚂蚁样忙忙碌碌的。

其中的一个沙街男人,马家墩的马应龙,用巴掌抹一把被河风冻出来的清鼻涕,也不笑,正而八经地对外婆的父亲说:“王侉子哩,外河滩这野,你为什么不全围上?”

外婆的父亲不知马应龙话中有话,歇了手,憨憨地一笑,说:“哪怎围得了?”

马应龙说:“日子多如牛毛,你慢慢地围呀!围着了不就全是你家的?”

外婆的娘听出了马应龙的话中有话,她直腰来,望着说话的马应龙,说:“他大叔,俺家初来乍到,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话的沙街男人马应龙,就仰起脸来哈哈地笑,说:“她大婶,你真会说笑话,你家跟我们添什么麻烦?我们能有什么麻烦你添?”外婆的娘默默的。

李家墩的李正觉问外婆的父亲:“王侉子,你家围滩干啥?”

外婆的父亲答:“围着开春种禾稼呐。”

沙街的男人们一齐哄笑起来,说:“种禾稼发财是吧?”

外婆的父亲脸就红了,不好意思,像是占了沙街人不少的便宜。

沙街的男人们看着外婆的全家笑。外婆的父亲望着他们,问:“你们笑啥呀?”

沙街的男人们说:“我们没笑啥。”

外婆的父亲就急,说:“笑啥,你们就说出来,俺心里踏实。”

沙街的男人说:“真的没笑啥。”

外婆的父亲松了一口气,说:“没笑啥就好。”

沙街的男人们避过脸又笑。外婆的娘给自已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外婆的全家就在河滩上歇了下来。

外婆的娘就喊两个女儿,外婆和靛儿,给沙街的男人们泡茶喝奉烟吸。外婆从窝棚里抱出一摞,吃饭的黄泥巴碗,粗糙地在河滩上摆开了。外婆的娘洗了个四耳陶罐,拿出北方的茶砖,泡。北方的茶砖入罐了,盖了陶罐的盖子,过会儿那茶就酽得像女儿红的酒。

红茶冲在碗里,与天上的霞一个样的颜色,汤汤的起雾。小小的靛儿捧着大气汤汤的碗,惦起脚,一碗一碗地举上去,举给她面前叔叔伯伯们。

沙街的男人们把茶接到手里,他们看着幼小美丽的靛儿,喝着滚烫的酽茶,不再笑了。沙街的男人们嘬着嘴说:“嗨,这茶劲大,过瘾过瘾!”

外婆的父亲给沙街的男人们装旱烟。外婆给他们点火。外婆长得粗糙。外婆有手劲,一敲火镰,火星子直冒,火捻子就点着了。外婆拿着火捻子给沙街男人点着了旱烟。沙街的男人们蹲下身来让外婆点火。

沙街的男人们喝着热茶吸着旱烟,河滩上起一片温暖的蓝雾。

沙街的男人们终于忍不住了,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马家墩的马应龙走上前,拍了外婆父亲穿破袄子的肩膀一把,说:“王侉子哩!你围这大一块滩,你怎么不问一问,这十五里路的一河两岸姓什么?你信马由缰地围,围得有劲极了。你以为这地方无主是吧?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等你来!”

外婆的父母就惊呆了,站在寒风阵阵的河滩上手脚无措。

外婆的父母终于打听到了,这块荒芜貌似无主的河滩原来有主,是熊家墩熊老爷家的领地。

外婆的父母知道要想在这块土地上生存,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尽快投靠熊家墩的熊老爷。

那个严冬的早晨,很冷。异乡人外婆的父母起得很早。天,冷得干净,滩冷得空旷。只有他们呼出的热气,一团团在冰冷荒凉的河滩上,构成冬天生命的涌动。

那时候真冷,冷得河水在河心里冻住了。外婆的父亲从河心里敲冰挑了一担水回窝棚。外婆的娘生火煮粥。外婆的娘已经学会了与沙街婆娘们一样地煮粥。河滩上捡回的浪柴,塞进灶膛,风呼呼的响,白烟弥漫,窝棚里腾起苦艾的清香。火光映在泥糊的芭茅扎的棚壁上,一闪一闪的。

外婆的父亲放下水桶,双手袖在破袄子的袖筒里,偎着灶门烧火的婆娘坐了。外婆的父亲说:“她娘,今天俺异乡人到熊家墩投靠熊老爷,恐怕要带点见面礼。”

外婆的娘拨旺灶瞠里的火,让男人温暖,说:“那当然。”

外婆的父亲问外婆的娘:“那带啥昵?”

外婆的娘被男人问住了,半天答不出话,张着嘴望男人。是呀,逃水荒的异乡人选到这里来,落地未生根,有什么见面礼给人家熊老爷带昵?

外婆的父亲从婆娘温暖的身子傍站起来,仍然没有想出给熊老爷带什么见面礼。外婆的父亲窘得慌,赤着脚就要动身走。窝棚外,杂乱衰败的蒿草,一遍茫茫白霜盖的滩,望到尽处,是寒雾。

外婆的娘凄艾艾地打量着要出门的丈夫,说:“娃他爹,等等。俺异乡流浪人到熊老爷家去投靠,要个人样子。”

外婆的娘说着,从床垫下摸出一双新布鞋,这是她做给丈夫过年穿的。外婆的娘说:“穿上。”

外婆的父亲咧着厚嘴唇憨厚一笑说:“娃她娘,俺没啥见面礼给人家熊老爷带,穿鞋去也没啥用。”

外婆的娘说:“娃他爹,俺流浪人要想在这块地方生根,应该头是头脚是脚的,去见人家熊老爷。”

外婆的父亲苦笑了,摇摇头说:“娃她娘俺到了这个地步,还顾个啥头脚?”

外婆的娘心痛地说:“你看你脚上咧了口子,一踩两地的血印子。”

外婆的父亲说:“这样好。这样人家熊老爷看了不会为难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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