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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婆的娘说:“人啦!冰天霜地的,那你的脚不痛?”

外婆的父亲说:“人穷,痛算个啥?”

外婆的娘拿着火钳,愣愣的。外婆的父亲已经赤脚走出了窝棚,踩得下霜的滩“吃吃”地响。

这时候睡在床上的靛儿睁开眼睛,对娘说:“娘,俺爹到哪里去?”

窝棚里的外婆的娘忽然叫了起来:“娃他爹,快转来,快转来。怎么不把我家的靛儿带去呀?”。

窝棚外,外婆的父亲眼睛一亮,觉得他的婆娘比他有办法。俺穷人没有什么礼物给人家熊老爷带,带个漂亮的娃儿去,给他添点欢喜也是回事儿。外婆的父亲觉得娘婆的主意不错。

那个时候冰冷的河滩上就充满了欢乐,微风吹动河滩上的霜雾,霜雾松动了,慢慢地撕开了缝儿,东边露出了粉红的霞光,给河滩上的异乡流浪人家的窝棚里,送来了一片曙光。

外婆的娘喊:“靛儿,快起来呀。”

靛儿答:“娘,我起来了。”

外婆的娘喊:“靛儿,爹带你去走人家。”

靛儿说:“娘,我就喜欢走人家,我许多时候没有走人家了。”

靛儿在呼应中起床了。外婆的娘抱着女儿,在女儿脸上亲一口,说:“乖乖,我的痛肉儿乖乖!”外婆的娘已经学会了巴水河边痛儿的话。

外婆的娘亲着靛儿叫着乖乖,眼里的泪就流了出来,流到脸上。靛儿替娘擦脸上的泪,说:“娘,莫哭莫哭,眼泪流多了,头痛。”靛儿也学会了巴水河边痛娘的话。

外婆的娘一边扯衣襟擦眼泪一边对女儿说:“乖乖,娘听你的话。娘不哭,娘不哭。”外婆的娘把女儿揽在怀里,给女儿梳头。

外婆的娘把靛儿的辫儿梳顺了。靛儿的辫儿乌黑发亮。外婆的娘用红头绳给靛儿的辫梢上扎个蝴蝶结。外婆的娘把靛儿放到地上。靛儿离娘的怀,那蝴蝶就活,在窝棚里悠悠忽忽地飞。

外婆的娘噙着眼泪吩咐女儿:“乖乖,听娘的话,跟你爹一路去走人家,到了人家屋里,要懂事,女孩子家多给笑脸少说话。”

靛儿附在娘的耳边说:“娘,俺知道。”

女儿懂事,娘的眼泪就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娘给女儿洗净脚丫子,揽衣襟揩干女儿脚上的水,捏脚给女儿穿上雪白的千层底布鞋。外婆的娘对丈夫说:“娃他爹,俺的闺女头是头脚是脚嘞!”

外婆的父亲说:“娃她娘,这还用你夸?”

天上的日头红红的一轮,冉冉升起在远方的山峦间。巴水河把美丽的壮阔,展现着。没有人迹,严冬清晨的巴水河,从河这边到河那边尽是被洪水冲激过后,连绵的沙丘。河水浅,没有渡。渡船倒扣在河岸的棚子里,摆渡人耐心地守在那里等待翌年雨季到来的生意。

外婆的父亲怕靛儿的鞋底污了,将靛儿架在脖子驮着。靛儿怕她爹累,不要她爹驮。靛儿嚷嚷,说:“爹,放下我。我自个儿长了脚。我会走路。”

外婆的父亲双手拉着靛儿的脚不让靛儿下来,说:“傻闺女,人有热气,走长了霜就溶了,鞋底不就污了?”

靛儿怕污了她的白鞋底儿就撒娇地说:“爹,那你就驮我。”靛儿骑在外婆父亲的脖子上,抬头望着天上红红的日头,日头四周是灿烂的朝霞。

靛儿搂着父亲的头神往极了。靛儿对父亲说:“爹,天上肯定不冷,天上多暖和呀!”

外婆的父亲抚摸着女儿冰凉的腿,说:“傻闺女,天上冷个啥?天上是神仙住的地方。”

靛儿摸着父亲花白的头发,说:“爹,咱们家要是住天上就好。那就不冷。”

外婆的父亲听了女儿的话,默默的。

外婆的父亲掮着靛儿,沿着河堤走。河堤两边冬天的柳树,掉尽了叶子,剩下光零零四举的枝桠。

熊老爷的庄园熊家墩在沙街下游十里地,熊家墩与沙街连着一个广袤的河畈。外婆的父亲掮着靛儿,愈往下游走,泥土愈发黑。那是千百年来人种,泥淤的成熟。

熊家墩突兀在辽阔的河畈之上,远远望去,撑天而起的苍松翠柏之间露出许多红的飞檐绿的碧瓦,俨然一座耸立的宫殿。

据《熊氏家谱》记载:上巴河的熊姓是楚王苗裔,熊姓这一支的先祖分封于此,仅雇人挑这座显赫的墩子,就用了五年工夫。自从熊绎分封于楚,这一支就住在这里,传人六十五代。几千年来,世事如烟,沧海桑田,任凭风云变幻熊姓瓜瓞连绵香烟满门从不失帝王之礼。熊家墩兴兴废废,废废兴兴,人住多了住久了,整个墩子透着烟火的苍凉与谙熟。

外婆的父亲掮着靛儿走近了熊家墩子。熊家墩子上苍松翠柏如暮黑的云朵,外婆的父亲看着那景象闻着那气息,心里就涌起一阵悲怆和感动。那个时候异乡的流浪人对于生命的谙熟,非常敏感。

熊家墩四周用漏墙围着,使人可望而不可及。熊姓的祖祖辈辈都要栽这些冬天也不褪色的东西,象征着他们家族帝王之后的生命力。这些东西从漏墙里长出枝叶来,表现着葱茏与顽强。熊家庄园的院门在寒风阵阵中高耸着,连着一级一级向上的台阶。

外婆的父亲一双渗血的脚,踏上了铺霜的台阶。台阶用红石铺成。红石是长江中下游红色粘土沉积而成的沉积岩。这种岩石细腻没有纹路,因而开凿的石阶很齐整很威严。外婆父亲的赤脚踏上去,浮霜踏去了,就全是血的颜色。外婆的父亲掮着靛儿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地登上去,登到了熊家威严的院门前。

河畈的北风阵阵吹来,熊家院门前铺一地金黄的柏叶,更衬得气势不凡。外婆的父亲举起一只粗糙皴裂的手,颤颤兢兢拍着兽头含环的院门。高大厚重的院门朱红得发紫发黑。东边的云彩裂开了缝,太阳陡地一亮,生起一片眩目的辉煌。

厚重的大门暗哑着,打开了一扇。

外婆的父亲放下肩上的靛儿。

外婆的父亲看见早晨的阳光像水一样地泻进庄园里面去。庄园里霭霭的松柏望不透,曲径通幽,水榭歌台,让人眼花缭乱。

开门的老仆,持帚,面善。

老仆问:“客从何来?”

外婆的父亲躬身说:“老人家,俺是HN来的。”

老仆“呵”了一声。

外婆的父亲说:“老人家。俺来投靠熊老爷。麻烦您通报一声。”

老仆莞尔一笑,说:“晓得的。客,跟我来就是。”

老仆在前面引路。

外婆的父亲牵着靛儿进庄园,往庄园深处走,拐弯抹角,过几道圆门几道月牙门,弄得外婆的父亲昏头转向。

走进园中园,老仆指着一处窗户和门都敞着,斗拱飞檐宫殿似的屋子,说:“你去吧。我家老爷正在书院里早课公子。”

外婆的父亲,脚踩着甬道上暗绿的青苔,就觉得脚板心直往向冒寒气。

那斗拱飞檐宫殿似的屋子,门窗大敞着。门上头挂着黑底漆金字的匾,匾下挂同样黑底漆金字的对联。熊家书院门上的匾是清王爷送的,上面四个斗大的金字:百世其昌,是清王爷的手迹。书院两边的金字对联:七十从心所欲,百年之计树人。这是这一支熊姓始祖的传世教诲。

外婆的父亲不识字,但觉得那字儿是了不得的字儿,非同儿戏。人整个的魂儿就有往上提的感觉,两股间夹着寒劲。一个异乡流浪来的庄稼人,哪里见过这样大户人家的场面?

外婆的父亲窥视着那门窗敞着的宫殿般的屋子。那屋子四壁立着许多书橱,橱里装许多的线装书,每一橱上贴着标签儿。屋子里有无形逼人的寒气儿。窗明几净,一树树腊梅临窗散着寒香。早晨的阳光像金线般的穿窗棂进去,静得人冷。

屋子里一个身穿银狐皮袍子,头戴瓜皮帽的中年人,硬爽地临窗站着,乎里拿着一本发黄的线装书,正在教同样穿银狐皮袍子,头戴瓜皮帽,坐在案前娃娃的课。

外婆的父亲就知道,那中年人是熊老爷,那娃娃是熊公子。那时候熊老爷和熊公子瓜皮帽上的红缨在晨光里闪耀,外婆的父亲眼里那闪耀的红缨如桃花般的灿烂。

外婆的父亲吸了一口寒气,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外婆的父亲牵着靛儿,走上了台阶,“扑嗵”一声,双膝跪在熊家书院门口的台阶上。靛儿非常懂事,见她爹跪,她也跪。她穿的那双雪白鞋的底,像两个莲苞翘立着。

外婆的父亲投靠熊老爷,与熊老爷那天早课熊公子的内容,神秘地联系在一起,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命运在冥冥之中,为穷人见富人安排好了的。

熊老爷那天早晨没有课熊公子别的,他偏偏断章取义课他儿《诗经、小雅、北山六章》中的四句。这断章取义的四句不管是谁听了,就会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震慑力。

那天早晨如果熊老爷课他儿整个的《小雅、北山六章》情景肯定好些,外婆的父亲就不会有那种压迫感,但熊老爷偏偏在那时候断章取义。那时候熊老爷在他家世袭的庄园里断章取义的声音,有着俯视芸芸众生的嘹亮,具有挤压时间和压缩空间的威力。

熊老爷手擎金黄的线装书《诗经》,临窗挺直地站了,有高耸入云的感觉。熊老爷朗朗生声,摇头晃脑地唱读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熊老爷仰视着,屋宇不存在了,变作了深邃的苍穹,他为主宰。

熊老爷手擎着书问他的儿熊公子:“你懂不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者,遍也。就是说遍天之下,没有不是国王的土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率,循也。滨,水边也。就是说你到处找找看,那一条河边住的不是国王的臣子?”

那时候跪在书院门外,外婆的父亲听出了熊老爷的话外音,一阵头晕目眩。他突然感觉到平时散乱的阳光,原来并不是散乱的,是一张织好了的网。这张网好像无形却是有形的,你怎么逃也逃不脱,你怎么挣也挣不破。

外婆的父亲跪在冰冷的地上,两条腿颤栗起来,寒凉像无数的虫蚁从他的胯子朝上爬,一直爬到他的心坎上,咬他的心。他牙齿磕得一片响,清鼻涕挂面样的住地上掉,揩都揩不蠃。他感觉到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有一具犁在开生荒,犁铧刺进他胸膛。他只觉得他的胸膛里一片乱响,断的不是草根树根,断的是他的筋络和血脉。撞的不是瓦砾和石头,撞的是他在巴河外滩围堤圈地的勃勃雄心。

熊老爷在那里手擎《诗经》,背对着敞亮的门,凛然生风,威严四射。但是他的儿熊公子心早就旁鹜了。熊公子早就听见了门口有响动,早就瞥见门口跪着一个穿破袄子的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小姑娘。熊公子已经想入非非多时了。他老子问他懂不懂?他才不管那些东西。他的眼睛珠儿乱转乱睃。

熊老爷恼怒了。熊老爷抓起桌上的戒尺,摊开了熊公子的手巴掌,在熊公子的手心里打了一戒尺。熊公子被打得咧嘴要哭,但他却忍住了。他的嘴咧着咧着,冲着跪在门口的靛儿做了一个鬼脸,“嘿”地笑出了声。

熊老爷停止了课儿,也不转身,背对着门问:“何人跪在门口?”

外婆的父亲答:“禀告熊老爷,俺是从HN来的,俺叫王满囤。俺来投靠熊老爷。”外婆的父亲边答话边磕头。

熊老爷这才转过身来,问外婆的父亲:“你知错吗?”

外婆的父亲磕着头说:“俺知错,俺知错。”

熊老爷问:“你在外河滩围了二十亩地吧?”

外婆的父亲说:“是,是的。”

熊老爷问:“你知道不知道那块滩姓什么?”

外婆的父亲说:“俺开始不知道,俺现在知道。”

熊老爷问:“你现在知道那块滩姓什么?”

外婆的父亲伏在地上说:“禀告老爷,俺现在知道那块滩姓熊。”

熊老爷哈哈一笑,笑得瓜皮帽上的红缨乱晃。熊老爷笑过之后,叹口气说:“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上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看起来杂乱无章,但规矩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其实你一动手围滩,我就知道了。”

外婆的父亲直起身来,说:“熊老爷,俺一知道那河滩姓熊就来了呵!”

熊老爷捻着下巴上的胡须一笑,说:“我不相信在我的土地上,有不来之人。”

外婆的父亲揩一把鼻涕说:“熊老爷,俺来投靠您。”

熊老爷微微一笑,说:“你不是来了吗?来了就好。起来,还跪着做什么?还跪着就是打我的脸呀!”

熊老爷仰身扶外婆的父亲。外婆的父亲起来了,靛儿还跪着。

熊老爷看着地上跪着的靛儿,咤异了,盯着靛儿问外婆的父亲:“这是你家的姑娘吗?”

外婆的父亲俯身说:“回老爷的话,她是俺家小闺女。”

熊老爷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养这么个漂亮的女儿?”外婆的父亲说:“老爷,俺实在没有啥带给您。俺婆娘说带闺女来给您讨点欢喜。”

熊老爷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靛儿,摇摇头说:“冤孽啦——!”

外婆的父亲抱起了靛儿。

外婆的父亲惶着两眼,问:“熊老爷,您说的啥意思?”

熊老爷掇起荼盅品了口茶,学着外婆父亲的口音,说:“啥意思能说清楚吗?”

熊老爷见外婆的父亲打一双赤脚,就喊仆人拿他的棉靴来。仆人将棉靴拿来了。熊老爷打量着外婆的父亲,说:“这是我的棉靴。我俩的身架差不多。我穿得你也穿得的。”

外婆的父亲慌忙说:熊老爷,这使不得使不得!”

熊老爷哈哈一笑,拍了拍外婆父亲的肩,说:“不是一样吗?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仆人打盆热水来,掇椅子给外婆的父亲洗脚。

外婆的父亲洗了脚,穿上棉靴。

熊老爷问:“合脚吗?”

外婆的父亲感激涕零,俯身摸着脚上的棉靴说:“合脚,合脚,刚合俺的脚。”

熊老爷坐在太师掎上抽水烟。

熊老爷叫仆人给外婆的父亲看座。

坐定之后,熊老爷问外婆的父亲:“你围的那块滩好吗?”

外婆的父亲点头说:“回老爷的话,俺围的那块滩好。”

熊老爷朝烟良里揉着火捻子,问:“是石头好,还是沙好?”

外婆的父亲说:“回老爷的话。石头好,沙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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