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上一秒还在杀人,下一秒就想那种事吗?真是下贱。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怎么都恼不起来。他伸手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轻轻啄了下道:“我现在不会动你的。”
他居然对她温柔,这让秋静凝垂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秋静凝不知如何是好的可爱表情,邪神脸上透过一丝欣然。要是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做同一举动,他会很厌烦,然后将她灭了。可今天体现在这女人身上,他却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他嘴角上扬坏坏的邪笑道:“晚上再来找你……”
“晚上?!邪神你……”等她抬头一看,邪神的余音虽在,可影子早就不见了。
接下来的日子,邪神总会深夜找她,然后凌晨离开,她现在已成了他名符其实的肉脔。伸手摸了摸邪神躺过的地方,那里还余留着他的气味,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般心酸痛楚。
穿好衣服,静静地向院子走去。现在时至深秋,星月山庄大院的树木虽不会像其它树木般掉光叶子,但偶尔也会有落叶飘荡。轻轻拾起一片,秋静凝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静林,你怎么了?”是静勋,他正拿着书细品。
“没什么?想家了。”她苦笑。
“家?!你不是孤儿吗?”静勋显然没想到。
“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这一生都回不去了……有家等于没家,不是孤儿是什么呢?”叹息一声,将落叶轻轻抛下。
“走!我们去喝一杯。”许是不知道怎样安慰她,静勋只能拉着她一醉解千愁。
“静勋,你是读书人,不可喝酒。”她可不愿醉酒。她曾试过一次,那滋味难受得紧,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碰那玩意儿了。
“读书人也是人,谁说不能喝酒的,这也是文者豪情。”静勋没打算放过她。
“喏……”
“走吧,我们铺子对面的‘怡香酒家’产的酒,味道好极了,保证你喝过后就会喜欢的不得了。”看静勋说得那么激动,似乎他比她还想喝呢。
“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呢?”不知道何时静辰也站在了她身边。刚刚她与静勋的话一定都被他听到了,所以也来凑热闹。
“你不用做生意吗?”好像挺闲似的。
“生意要做,酒也照喝。”
终于,在静辰和静勋的半推半就下,秋静凝极不情愿地进了怡香酒家——
“这酒真的很好喝。闻之纯香,食之甘美。”秋静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喝归好喝,但也不能喝多了,会伤身。”静辰取过秋静凝手中的酒杯。
“只不过喝了两杯而已,怎么会醉?”从静辰手中抢回酒杯,重新酌满。
“别喝了……”静辰显然看不下去了,抢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昨日黄昏天下第一楼送来了书信。”
“什么书信?”
“是邀请星月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书函。”
“我们又不是江湖人士,干嘛邀请我们。”秋静凝从静辰手中夺回酒杯,很快为自己满上,快速饮尽。
“我们山庄打手很多,最近自卫队又招收了几百名学徒,已经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了。”静辰再将她的酒杯端走,“受邀也是人之常情。”
“静辰,酒杯还……”我字还未出口,秋静凝就引上了门口那双布满血丝的怒眼。
“龙逸敖!”秋静凝惊呼,随即准备逃之夭夭。
龙逸敖凝视着秋静凝,淡定漠然的声音里含着不容掩盖地怒意,“禁卫队,将怡香酒家包围起来……本王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是!”整齐有序的声音过后,怡香酒家很快被围得水泄不通。
而店内的人到是很识趣的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霎那间,两人就像一触即发的箭,随时都能拉开弦。
“本王到要看看你现在要怎么逃?”龙逸敖虽然满脸怒容地盯着她,可他的心却在滴血。
他日夜思念的女人,现在就在他眼前,可她却时刻准备着逃开他……这让他情何以堪?自从一而再的让她逃脱后,他可是终日饱受着相思的折磨?因此他派禁卫军全城搜索,一发现她的的踪迹,立刻通报。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可她到好,居然还在这里说说笑笑地陪别的男人喝酒?!显然从未把他放在眼里过……
“我没想逃。”被这么多人围着,她一介女流逃得掉吗?
“那就好。”龙逸敖缓缓向她靠近。
“怎么办?静辰,快帮我想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龙逸敖逮回去,终日被囚禁在那金碧辉煌的笼子里,迟早会被闷死的。
“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大人物?!”静辰凑到秋静凝耳边悄悄低问。
“以后再解释给你们听……先想办法让我逃吧。”秋静凝气恼地盯了静辰一眼。
“秋静凝——”空气中,突然传来龙逸敖寒意十足的怒吼:“你再试试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看看。”
“我哪有打……情……骂俏……”龙逸敖杀人的怒目让秋静凝不自觉地认为自己理亏。
龙逸敖冷冷地哼道:“最好没有,否则我会见一个杀一个……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啊……?”郁闷,什么时候她成他的了?他也忒自大了吧。
“马上跟我回去。”谈话间,龙逸敖已站在了她身前。
“回哪里去?”
“回王府。”他说,声音开始变得温柔,仿佛那里就是秋静凝的家。
“我还有很多事未做,不如等我做完了再跟你回去。”她试图能有新的转机。
“不行,回到王府一样可以做。”她又想逃吗?他不悦想。然后冷冷道:“再说以王府的实力,你什么事做不到?”
“我……”一时之间,秋静凝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来塘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早已听闻天羽国的四王爷龙逸敖不仅是全国首富,而且还掌握了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兵力,更是天羽国公认的未来储君。他说的没错,以他的身分以及他所掌握的权力,她的确是想做什么都行。但问题是,她要的不是权力而是自由,所以她怎么也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