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做梦也没想到云礼峰这时候会在古萱儿房中,刚才,老爷和夫人们出来的时候,三小姐还剜了她一眼,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没按照计划进行?她也是抱着奇怪的心里,才会等老爷和夫人们走了以后进来一看究竟,却没想到这一看,差点把自己的魂儿给吓飞了。
礼峰少爷居然在古萱儿的房中,而且好似识破了她,看到她就连打带踩,差点把她打死。
古萱儿瞅见云礼峰的小动作,嘴角微抽了一下,这男人真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小喜鹊嘴里吐出一口血来,趴在地上仿若一只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
“小姐……小喜鹊知道错了,求求你饶小喜鹊一命……求求你了。”事已败露,小喜鹊也后怕起来,特别是被云礼峰踩了心窝之后,她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古萱儿端起一盏茶,悠闲的抿了一口,扬起冰冷的浅笑道:“你差点把我害的名节清白尽损,我凭什么放过你呢?”
“这种恶毒害主的狗奴才,就应该把她送去军营,充当军妓,让她尝尝那人间炼狱,不如土狗的滋味。”云礼峰凶残的说道。
小喜鹊惊恐的瞪大眼睛,忍着胸口的剧痛跪在地上对着古萱儿重磕响头:“奴婢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大小姐开恩,大小姐开恩啊!”
古萱儿看见小喜鹊额头见红,缓缓放下手中茶盏:“你还知道我是这个府上的大小姐啊!”
小喜鹊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大小姐,求您放过小喜鹊这么一次吧!”
云礼峰身上欲火隐隐作怪,他有些失控的又踹了小喜鹊一脚:“小贱货,你给我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想害死我么?”
小喜鹊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小腹被云礼峰这一脚踹的极重,她整个人在地上卷缩起来,冷汗津津:“礼峰少爷,奴婢没有。”
“除了你还有谁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说着,云礼峰又要对小喜鹊动手,打起奴才,云礼峰从来都是得心应手的,这种狗奴才打死也不可惜。
“够了,云礼峰,你难道想在我房中把人打死么?”古萱儿冷冷的看了云礼峰一眼。
“哼,这种下贱的东西就该打死,丢出去喂狗。”虽然嘴上这么说,云礼峰还是有点畏惧古萱儿,没敢继续动手把人打死。
古萱儿并不是什么善类,留小喜鹊一命,也不见她可怜,而是……
“小喜鹊,你给我听好,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话只说一遍,若你老实回答,我便留你一命,若你不老实回答,那你的生死就与我无关了。”
“小姐……”小喜鹊隐约知道古萱儿接下来的问话是什么?她痛苦的看着古萱儿,陷入两难的绝境。
古萱儿仿若没看到小喜鹊眼中的哀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她今天真的被云礼峰玷污了,这府中可还有她的地位?只怕不仅会身败名裂,还会死无葬生之地。
“是谁,让你在我沐浴时,把礼峰表哥叫来我房间的?”古萱儿凌厉的看着小喜鹊:“机会只有一次,小喜鹊,你想好再回答,莫要把这唯一的机会给葬送了。”
小喜鹊被古萱儿寒刀似的眼神逼的浑身剧颤,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整个府中最可怕的人是古萱儿。
这时,云礼峰也死死的盯着小喜鹊,欲火焚身的折磨让他差点扑上去把小喜鹊撕碎。
小喜鹊颤抖着身体,心中痛苦的想到,若她真把三小姐给供出来了,只怕大夫人也不会饶了她,可怜她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若不是因为需要那点银子给母亲看病,她又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陷害大小姐呢?
最让她没想到是的大小姐已非往日的花痴蠢货,她三言两语就能把她骗的团团转,如今的大小姐简直就像换了个人般,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仿佛一把把割肉的刀子。
小喜鹊咬了咬牙,把嘴里的血水往肚子里咽:“大小姐,若我什么都交代了,您真的能放过我,并保全我的安危么?”
古萱儿心中冷笑,这丫头倒是个精明的,不仅要她放过她,还要保全她的安危。
“你的心未免太大了点。”小喜鹊的安危,凭甚她来保全?
当小喜鹊脸露灰败的时候,古萱儿又道:“我可以放过你,并给你五十两的补偿,至于你安危,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自己保全了。”
五十两?足够母亲一辈子的生活了。
小喜鹊脸上露出感激的惊喜:“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我不想再听废话。”古萱儿道。
小喜鹊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不再废话:“大小姐,今日之事是三小姐的安排,是三小姐叫奴婢引来礼峰少爷,毁了大小姐的清白。”
香福院。
“漪儿,究竟怎么回事?小喜鹊那贱婢没领云礼峰去古萱儿房中么?”大夫人脸色难看的问道。
古涟漪皱了皱眉头:“小喜鹊分明告诉女儿,事已办妥,女儿才让冯妈妈去通知母亲。”
站在大夫人身后的冯妈妈也说道:“是啊!小喜鹊来通报消息的时候,奴婢也在,当时奴婢看到小喜鹊眉眼中藏不住的兴奋之色,就知道此事她办成了,可没想到……”事情还是办砸了,冯妈妈叹了一口气。
大夫人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她甚用?”
“母亲,你不觉的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么?”古涟漪眉头不展道。
大夫人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古怪?”
古涟漪点了一下头:“我总觉得这次大姐回来之后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