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心中闪过不屑,如今,这小贱人的母亲的位置已经被她代替,尚书府的生杀大权还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这小贱人哪怕通天的本领,她也有法子将她捏死,只有这小贱人死了,漪儿才有机会代替古萱儿的位置,成为尚书府的大小姐。
她的漪儿那么优秀,庶女的身份太委屈她了,就算嫁入皇家,也不能成为正妻,最多就是个侧妃或是妾侍,哪怕再得宠又怎样?生出来的孩子永远比不上正妻的子女。
如今,太子、墨王爷、清王爷都还未有正妻,漪儿就缺一个大小姐的身份,就能顺利的嫁过去成为人人羡慕的太子妃或是王妃。
她绝不允许古萱儿这小贱人挡了漪儿的路,古萱儿这花痴,一心爱慕墨王爷,真真是恶心至极,不过,墨王爷是何等人也?岂是古萱儿这种花痴蠢货能高攀的?
“你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说老爷呢?老爷是因为关心你才来看看你,又怎么会是来捉奸的呢?”大夫人假意笑着:“捉奸也要捉双啊!这房中就你一个,又那来的双?”若是有这双,今晚就是你这小贱人的死期。
古云臣听到何氏帮他说话,心中不免有些感激,他朝何氏看了一眼,愈发觉得何氏是个贴心的。
古萱儿把古云臣神色看入眼底,心中冷笑,何氏真是个精明的,三言两语就把古云臣的心给收了,不过,这古云臣虽然事业有成,家事上却是个容易被蒙蔽双眼的,何氏这种雕虫小技,他居然愚昧的看不出来?
又或许是根本不愿意去探查真相?
古萱儿对古云臣之前升起的那点好感一点点冷却,若是一个父亲连自己女儿的性命都顾不周全,那也枉为人父。
看来,这具身体主人的死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背后谋害。
“是呢!大娘说的没错,我当然不会怪爹爹,只是,若有人故意设下这局,诱爹爹前来,我相信爹爹一定会查明真相吧?”古萱儿顿了一下,期待的眼神看着古云臣:“爹爹,你说是吗?”
古云臣震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古萱儿,脑中不愿意去想的东西被古萱儿一刀捅破,他袖子里的手寒凉的有些颤抖。
难道府中真有人想害他的萱儿?
大夫人有些惊诧古萱儿会说出这番话来,嘴角冷冷的扯了一下,换上一张可亲的慈祥面容,道:“萱儿,在这个家里,大娘是把你当自己的亲身女儿般对待,若有人敢害你,大娘第一个不饶他。”说完,大夫人又对古云臣说:“老爷,朝堂上的事情够让你忧心的了,府中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萱儿一个交代。”
真是虚伪做作。
古萱儿心中冷嗤,却也不拆穿大夫人,如今大夫人在尚书府一手掌权,想要一下子扳倒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这件事就辛苦你了。”古云臣有些疲倦的说道,这几日儋州水患,国库中又没足够的救灾款,皇上限他五日之内筹到救灾款,运粮送往儋州。
家中的事情,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只能交给大夫人去处理了,也希望她这次把事情处理好,让萱儿对他这爹不要有什么怨恨。
“老爷,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夫人体贴的说道。
古萱儿心中冷笑的看着所有人从她房中出去,没捉到贱,她们很失望吧?
待所有人离开她的小院,古萱儿踢了一下床板:“出来。”
云礼峰从阴暗的床底下钻出来,浑身上下沾满了灰,他本想掸掉身上的灰尘,看到古萱儿冰冷的眼神,他有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愣是没敢当着她面掸灰。
“礼峰表哥,你也听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若我们真的被抓住有贱|情,只怕你也不会好过。”古萱儿道:“礼峰表哥,你不是蠢人,这一出戏,你应该看的明白才是。”
云礼峰眸中闪过冷森:“该死的狗奴才,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非去扒了她的皮不可。”
古萱儿嘴角扯起一抹讥嘲,看来,这位表哥对古涟漪还没有死心呢!
不过,她不介意戳破这层面纱。
“奴才永远是主子的走狗,又是谁借了她们胆子,才会算计到你头上?礼峰表哥,你还想不明白么?还是不愿意想明白呢?”古萱儿笑着。
云礼峰一震,古萱儿的话字字敲在他的头顶,若非主子授意,那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算计到他头上来。
就在这时,小喜鹊走了进来。
小喜鹊看到云礼峰在古萱儿房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惊失色的转身就跑。
云礼峰看到小喜鹊,双眸暴突,飞快的跑去抓住小喜鹊,用力一推,将小喜鹊狠狠的摔在地上:“狗奴婢,你跑什么?”
“礼峰少爷,我……我……”小喜鹊害怕的浑身颤抖,那双眼睛都不敢直视云礼峰。
云礼峰在外面是个孬种,在府内绝对是个窝里横的,他平身最讨厌别人陷害,一脚踹在小喜鹊心窝上,恶狠狠的说道:“低贱的东西,谁借给你天大的胆子?诡计用到本少爷头上来了?”
说着,云礼峰脚下使劲,狠狠的踩着小喜鹊的心窝,差点踩的小喜鹊一口气上不来,痛晕过去。
古萱儿见小喜鹊面色涨红,眼泪飞流,一副快要被踩吐血的模样,朝云礼峰说道:“礼峰表哥,这到底是我的丫鬟,你别将人给踩死了。”
云礼峰心中恶气还没全部发出去,双目瞪的猩红,当听到古萱儿的声音时,他出奇的听话,脚从小喜鹊心窝上拿了下来,脚尖顺道踢了一下小喜鹊的下巴,这一脚踢的不算轻,小喜鹊整个下巴红青一片,嘴角都被踢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