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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B(5)

酒过三巡,贺知章向来宾敬酒致谢说:“嘉会良辰,少不得赋诗助兴,有请谪仙李翰林作诗以记盛会如何?”

李白并不推辞,只是说:“诗意因兴而起,酒兴有了,但还不够,请怀素师当众挥毫以助诗兴。”

书童抬出几箱书写用的麻笺、素绢,书案上摆出数方上好的宣州石砚,书童几人轮番注水研墨。怀素放下酒杯,飘然起立,堂上顿时一片寂静。但见少年僧人援笔蘸墨,凝神注视纸绢片刻,突然运气挥毫,臂转腕旋,写完一张又一张,不多久,满地尽是灵气飞动的草书。几箱麻笺素绢顷刻用完。

怀素掷笔返座时,李白《草书歌行》亦已写就,当众吟哦道:“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吾师醉后倚绳床……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恍恍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此诗对怀素运笔挥毫的形态动势描摹得淋漓尽致。

贺知章大加赞赏,说:“上人书写,左盘右旋,确实笔走龙蛇啊!好字,好诗!”

闭关却扫

【释义】关闭大门,不再扫尘待客。形容屏迹深居,不与外界来往。

【出处】南朝·梁·江淹《恨赋》。东汉辞赋家赵壹,品行高洁,恃才傲物。当时,郡太守袁逢虽然表面上很清高,但暗中却和奸臣勾结。赵壹起先没有看清袁逢的真面目,便给他当了幕僚。

袁逢表面上喜交名士,经常屈尊前往赵壹家中拜访。每次袁逢前来,赵壹都大开正门,并让人把庭院中的通道打扫干净,以表示自己对袁逢的敬意。

后来,赵壹发现了袁逢和奸臣勾结的事情,心中十分恼怒。他也没有向袁逢说明理由,便毅然辞去了幕僚的职务。

袁逢不知道赵壹已看清自己的真面目,还去拜访赵壹。可当他来到赵壹家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门前通道上也一片狼藉,无人打扫。袁逢对守门的仆人说:“请你通报,说袁逢前来拜访!”

仆人前去通报后,出来说:“主人说了,非有德之人来不见!”

袁逢听了,悻悻然地走了。

筚路蓝缕

【释义】筚路:柴车;蓝缕:破衣服。驾着柴车,穿着破旧的衣服。形容创业艰辛。

【出处】春秋·鲁·左丘明《左传·宣公十二年》。春秋时期,楚庄王领兵攻打郑国,郑国抵挡不住,只好求和。晋国得到消息,立刻派兵抗楚救郑,目的是要把郑国争取过来,使他归附晋国。可是晋军还没渡过黄河,郑国已经屈服,楚军也准备胜利回师了。晋军该何去何从呢?中军主将荀林父等部分将领,主张停止进军。而中军副将先縠和一部分将领却不同意,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而此时恰好郑国派大夫皇戌来到晋军中,他说:“现在,楚军轻而易举地获得胜利,因此很骄傲;另外,他们现在人困马乏,也没有戒备。如果你们出兵攻打,我们在一旁协助,一定能够大败楚军。”先縠等人都觉得他说得有理。

可是下军副将栾书却极力反对。他说:“楚国自从灭掉庸国以来,经常教育百姓不要忘记建设国家的艰难,要经常警惕祸患的到来。楚王还经常告诫百姓不要忘记,楚国先君若敖、蚡冒开创基业时驾着柴车、穿着破烂衣服开辟山林荒地的艰难(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从这种种迹象看来,楚军怎么会骄傲呢?师出无名就要打败仗,我军攻打楚军,是我军无理,楚军有理。楚国国君亲自统率大军,昼夜警戒,严防意外,怎么能说他们人困马乏、没有戒备呢?况且郑国劝我们攻打楚军,其实也并不是真心向着我们。要是我们打胜了,他固然会讨好我们,要是楚军打胜了,他还不是又要向楚国投降。我们怎么可以相信郑国的话呢?”

但由于主战派的意见占了上风,晋军没有采纳栾书的正确意见,结果被楚军打得大败。

髀肉复生

【释义】髀:大腿。大腿上的肉又长起来了,说明人无所事事而胖了起来。感慨虚度光阴,很想有所作为。

【出处】晋·陈寿《三国志·蜀书·先主传》。汉朝末年,群雄割据。刘备领兵与曹操作战,结果大败,地盘全失,一时走投无路,只好投奔了宗亲——荆州刺史刘表。

刘备在荆州闲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得很舒适。有一天,刘表宴请刘备,两人在一起饮酒谈天,纵论天下局势。席间,刘备起身上厕所,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发现上面的肉又长起来了,不禁掉下泪来。回到座上的时候,脸上还留着泪痕。刘表见了很奇怪,问他道:“贤弟这是怎么啦?”

刘备长叹一声说道:“我以前一直南征北战,天天骑马作战,大腿的肉都消掉了,却精壮结实;现在悠闲无事,很久没有骑马作战了,大腿的肉又重新长起来(今不复骑,髀里肉生)。我一想到像这样长久混下去,虚度光阴,很快就要老了,而事业却毫无成就,因此感到非常伤心难过。”

鞭长莫及

【释义】莫:不;及:达到,够得上。原意是说鞭子虽然长,但是不应打到马肚子上。后用以比喻距离太远,力所不及。

【出处】春秋·鲁·左丘明《左传·宣公十五年》。公元前617年,郑国和陈国的国君在息地会见楚国的君主,计划联合攻打宋国。楚国是个大国,实力雄厚,宋国感到了极大的威胁。

宋国的司寇华御事劝他的国君道:“楚国想让我们顺从它,才和郑国等联合攻打我们。我们不如先主动向它表示顺服,他们又何必再摆出这副阵势来威胁我们?”

宋国便派华御事去邀请楚君到孟诸打猎,宋国和郑国君主也带队作陪。楚国大夫申舟当时担任司马一职,下令在车里备好取火的工具次晨出发。但宋国君主却没有按命令行事,申舟大怒,便鞭打了他的仆人,并让这仆人在全军示众。这件事使宋国人很难堪,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到了公元前595年,楚庄王在位,他派申舟和公子冯分别出使齐国和晋国,路上要分别经过宋国和郑国。楚王骄横狂妄,命令他们不用跟宋、郑两国打招呼借路,只管穿过他们的国境就是了。

申舟由于上次孟诸会猎的事侮辱了宋国人,而他这次又要经过宋国,心里很害怕,便对楚王说:“郑国人明理,而宋国人糊涂。因此经过郑国的使者,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恐怕是要死在宋国人手里了。”

楚王说:“要是宋国杀了你,我就发兵攻打它。”

申舟进入宋国以后,果然被扣押起来。宋国将领华元说:“楚国使者经过我国而不向我们请求借路,这是把宋国看成是楚国的属县了,对我们来说,等于是亡国之辱。我们现在杀了它的使者,它一定会攻打我国,那样我们也是亡国。反正都是亡国,就杀了这个人吧。”于是便杀了申舟。

楚王听到了这个消息,气得简直像发疯一样,命令立即攻打宋国。

宋国这时依附于晋国,便派乐婴齐到晋国告急,请求援救。晋景公打算发兵帮助宋国。晋国的伯宗劝谏道:“大王,这不行啊!古人说过:‘鞭子虽然很长,但是抽不到马肚子上(虽鞭之长,不及马腹)。’现在楚国实力强盛,上天也庇佑着楚国,我们不能和它争强。晋国虽然也很强盛,但难道能够违背上天的意旨去行事吗?”

晋景公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加之晋国在当时也是一个强国,所以不想屈从于楚国。伯宗又劝道:“俗话说:‘处理事情,高一点、低一点,怎么才合适,全在自己心里有数。’江河湖泊里也容纳有污泥浊水,山林草野中暗藏着毒蛇猛兽,美玉里也含有斑纹。做国君的忍受一点屈辱,这是正常的现象。君王您还是等一等吧。”

晋景公最终听从了伯宗的劝告,没有发兵。却派大夫解扬去宋国,让宋国不要投降,说晋国的援军已在路上。于是宋国坚守了好几个月,楚军久攻不下,只好与宋国讲和。

标新立异

【释义】标:显示;立异:持不同的看法和态度。提出新奇的主张,与一般人不同。也比喻标榜自己,另搞一套。

【出处】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支道林,名遁,是东晋时的佛教学者,他常与谢安、王羲之等名士交往,喜欢畅谈玄理,对《庄子》也很有研究。

《庄子》是战国时期思想家庄周所写的一部哲学经典。晋代的向秀曾为《庄子》作注,但没有完成就死了,郭象继续他的工作,完成了注释,后来人们都引用郭象和向秀所作的注。《逍遥游》是《庄子》中的第一篇,也是这本书最深奥难懂的部分。当时许多著名的学者都深入钻研体味这篇文章的道理,都没有能够超出郭象、向秀的见解。

有一次,支道林在洛阳白马寺同太常护国将军冯怀一起聊天,谈到《逍遥游》时,支道林说出了一种全新的见解,比郭象、向秀的解释更为精妙;这种标新立异的见解,也超出当时许多著名学者的认识水平(标新理于二家之表,立异义于众贤之外)。他所作的分析见解,都是那些著名学者苦苦思索而没有能够解决的。后来人们就借鉴了支道林的意见来解释《逍遥游》,而故事中的“标新”和“立异”就合成了成语“标新立异”。

别开生面

【释义】比喻另外开创新的局面或格式。

【出处】唐·杜甫《丹青引赠曹将军霸》诗。曹霸是唐朝著名画家,擅长画人物和马。唐玄宗经常召他进宫作画,赏赐丰厚。由于曹霸受到皇帝的宠幸,长安城里的王公贵族和官宦人家都以藏有他的画为荣。大家不惜以很高的价钱,来收购他的墨迹。

位于长安北面的太极宫中,有一座著名的凌烟阁。阁内四壁上绘有唐朝二十四位开国功臣的肖像。这些肖像是七十多年前著名画家阎立本画的。由于年代已久,原先栩栩如生的功臣像,现在色彩大多暗淡,不仅失去了当年的风采,有的甚至难以辨认。为此,玄宗把曹霸招来,要他重新绘制。

曹霸查阅了大量史料,对照原先已经暗淡模糊的功臣肖像,仔细琢磨,精心构思,最后才挥笔绘制。不久,二十四位功臣的肖像再放异彩,栩栩如生地重新展现在人们面前。

但是好景不长,玄宗在任用李林甫、杨国忠等权臣后,爱好声色,奢侈荒淫,长期不理政事,曹霸也越来越少被召进宫去作画。后来他又因一件小事获罪,被削去官职,降为平民,只得离开长安。

公元755年,安禄山、史思明发动叛乱,玄宗逃往四川。曹霸也流落到成都,靠在街头替路人画像过活,晚境极其凄凉。

一天,著名的诗人杜甫来到成都,在朋友家里看到曹霸画的《九马图》,得知这位名噪一时的画家也在成都,便马上去寻访。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正在街头作画的曹霸。听了曹霸的遭遇后,杜甫非常同情和感慨,便写了一首诗赠给他。诗中有这样两句:凌烟功臣少颜色,将军下笔开生面。意思是:凌烟阁中功臣像已失去了往日鲜艳夺目的色泽,亏得你左武卫将军下笔使它们重放光彩。

别无长物

【释义】长物:多余的东西。再没有别的东西。形容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出处】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德行》。晋朝名士王恭是光禄大夫王蕴之子,从小就有谦和、好学的好名声。王恭成年后,历任丹阳尹、中书令、太子詹事等职,为官清正敢言,为人友善热诚,生活十分俭朴。

有一次,王恭从会稽回到都城建康,他的同族亲戚王忱去看望他。两个人有几年没见面了,不免要叙旧长谈。时逢盛暑,王恭请王忱坐在一领六尺长、三尺宽的竹席上品茶。这竹席十分凉爽、不软不硬,坐下来让人感到很舒服,还仿佛透着一股清香。

王忱为人豪放,心中喜欢这个竹席,嘴上便说道:“当此盛夏,若将此席铺于树下,酒后躺上去一睡不醒,那是再惬意不过的了!请你把它送给我吧。反正你从东边竹乡来,一定不缺这种东西。”

王恭当时未置可否,待王忱走后,王恭便叫人把这领竹席卷起来给王忱送去,而自己改坐草席了。

王忱知道这个情况以后,非常吃惊,便来到王恭居处,致歉道:“我本以为你从竹乡而来,这等物美价廉之物一定不会少,所以开口向你要了,实在没想到你只有这么一领。”

王恭却说:“你还不太了解我,我在生活上一向简单从事,家里从来没有多余的东西(丈人不悉恭,恭作人无长物)。你既然那么喜欢这领竹席,拿去算了,不值再提。”

后来,此事被传为美谈,人人赞颂王恭廉洁朴实的美德。

别有天地

【释义】另有一种境界,也形容风景引人入胜。

【出处】唐·李白《山中问答》诗。唐代大诗人李白,字太白。年轻的时候便离开故乡,出外远游。几年间,漫游了现湖南、湖北、江苏、浙江的许多地方。

李白才能出众,抱负远大,渴望参加政治活动,但是在黑暗的官场里,他光明磊落的胸怀和正直不屈的性格是不受欢迎的,所以十多年没有结果。一直到四十一岁那一年,李白才受到唐玄宗召见,他的才能在京城引起轰动。但当时的唐玄宗是个一心追求享乐的“太平天子”,国家政务操纵在奸相李林甫和宦官高力士手中。唐玄宗只希望李白做一个歌功颂德的御用文人,但李白性情孤傲,在皇帝和权贵面前没有丝毫媚态,因而遭到高力士等人的诽谤,逐渐不受唐玄宗信任。

当李白看清唐玄宗确实没有重用自己的意思之后,就自动要求离开朝廷,又开始了十年的漫游生活。由于在现实生活中屡遭挫折,他产生了求仙访道的想法,希望摆脱丑恶的现实,追求美好生活。《山中问答》就是他写的一首追求美好境界的诗: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大意是:有人问我为什么栖宿在碧山,我微笑着没有回答,心中自在悠闲。且看那桃花随着流水自由自在地飘向远方,这里另有一种境界,不同于黑暗、污浊的人间。

宾至如归

【释义】宾:客人。客人到这里就像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形容招待周到,待客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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