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过头去,看着秦言轩,说道:“我可不知道六王爷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反正这又不是他第一次来找我,倒是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连自己的弟弟想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话让秦言轩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大盛,他当然是知道,可是这个女人当真是该死极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始终都只会利用六弟,伤害六弟!
在楚轻已经全身戒备的时候,秦言轩身上的杀气却是突然缓缓地收敛了下去,虽然脸色依旧是阴晴不定,但看着楚轻的眼神之中,那杀气已经被残忍替代。
冷笑了一声,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甚至是很快就消失在了楚轻的面前。
他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就去死的,他会让她后悔,那天掉下悬崖,为什么竟然没有死掉?
看着秦言轩离开,一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楚轻依然没有将视线收回,就在刚才,她心底突然涌现出了强烈的寒意,在这大热天里,竟然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过想到或许很快就能够离开这个皇宫,她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个世界,她孤身一人,无权无势,无亲无友,莫名其妙的身陷这个皇宫,若是想要离开这里,并不是说她偷偷地逃出去就可以了的。
所以,不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必须忍耐,为了她梦寐以求的自由。
在这个皇宫里最偏僻的地方,而且还不能够走出冷宫半步,对于外面发生的情况,楚轻根本就无从得知。
这样子又多了几天,就在她以为秦言轩难道真的想要将她关在这个冷宫里一辈子的时候,这个冷宫突然成为了整个皇宫里最热闹的几个地方之一。
大量的宫女太监出现在冷宫的门口,带着秦言轩的圣旨和其他的一些物品,说是来接皇后娘娘回凤仪宫,一个个神情谦卑,态度恭敬。
楚轻冷眼看着这些人,视线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并没有在其中找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眼底的神色更冷漠了些。不过既然都已经来接她出冷宫了,那她当然不会拒绝,同时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面对接下去将要发生的事情。
一整天,秦言轩没有在楚轻的眼前出现,楚轻当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想念之类的,不过这一天里,她倒是知道了西域国内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与西域国仅有一江之隔的东临国皇帝,亲自到访西域国,在接下去的一个月内,将会围绕着两国的关系和交流展开大量的活动。
在这一片大陆上,北方是一整片连绵起伏的绝地山脉,也是横贯南北的郁江的源头所在,没有人知道那山脉之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因为所有试图翻越那一片山脉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返回。
郁江从北往南,正好将山脉这边的陆地分割成了两边,直到奔腾着流入南面的汪洋大海。
郁江之西是西域国,郁江之东则是东临国,若是仅仅算东临国和西域国两国的国土面积,那么两国的面积几乎相等。
两国之间已经隔着那条宽阔几乎无边际的郁江,使得不管是西域国还是东临国,都没有想过要攻打对岸的那个国家。
并不是真的不想,而是他们都知道,若想要攻打对岸的这个国家,单是将士兵运送到对岸就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若真这样做,最终的结局就是他们的士兵将会全部成为郁江之中那些生物的食物。
所以几千年来,这两个这片大陆的两大霸主,一直都是相安无事,谁都没有想过要侵犯谁,而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国约定好,为了促进两国的交流,每个五年,一国的国主就会亲临另外的一个国家,带着大量的本国特产或者别的东西,一个月后再返回本国。
而今年,正好轮到东临国的皇帝驾临西域国。
这些其实楚轻已经是从书上看到过,她也知道现在的这个世界跟她以前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不过唯一相同的,恐怕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年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了。
不管是时间还的节气,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天上多了一个太阳,这两个太阳,当天上只出现金色的太阳的时候,就是一年中最炎热的一天,当天上只出现银色的眼光的时候,则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
另外,楚轻还知道了,在西域国的更往西,是一大片的草原,再往西则变成了荒芜的沙漠,而在这些草原和沙漠之上,则还零散地分布着一些小国家,甚至只是小部落。
至于东临国更往东,那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在大海上面,距离这个大陆相对比较近的距离,有着许多零星的小岛,上面也同样有各种不同种族的人居住,自成一个国家或者部落。
而南面海洋上,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陆地几千几万海里之后,竟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岛屿出现,充斥着那片海域的,只有大量的海洋生物,甚至还有着许多让人类几乎兴不起半点反抗之类的强大的海洋生物。
关于那些海洋生物的描述,就连楚轻都是想象不出那到底的什么种类,或者是类似于什么种类,只能感觉到,那可能真的很强大。
而至于那个所谓的东临国皇帝,楚轻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感觉秦言轩之所以会让她从冷宫中离开,或许跟那个东临国的皇帝有关。
第二天的傍晚,秦言轩身边的那个太监出现在了楚轻的面前,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娘娘,皇上命奴才前来向娘娘传个话儿,说是晚上将在祥云殿为东临皇上接风洗尘,皇后娘娘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楚轻只是淡淡地点头,也没有应上一声,只是依然坐在原来的地方,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