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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里逃生(3)

老族长拉着他的手说,孙儿,你爹惨死武昌,为的是推翻满清,光复中华,取之大义,死得其所。吾儿玉 堂挺身取义,他无怨无悔,我当父亲的也无怨无悔。只是武昌那支鲍氏只剩下你玉岩一条根了,要保住鲍家的 根啊,无论如何不能返回武昌!

后房传来鲍太太的哭声。

鲍玉岩抹着眼泪说,祖父,我走了。玉堂的救命之恩,我永生不忘。

鲍玉岩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带上盘缠,和老周头悄悄出门。

他们离开棠越村时,鲍玉岩一步三回头,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把玉堂老叔救出来。

等孙儿离开后,老族长在昏暗的油灯下吸着水烟袋,愁眉不展。鲍太太哭得满眼通红,看上去一下子衰老 了许多,她争切地对老族长说,你倒是拿个主意啊,老爷!

老族长沉默不言,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鲍太太上前夺下他的水烟袋,啪地放到桌上说,你倒是说 话呀,儿子快没命了,你这个当爹的却不有心思抽烟。

老族长仍然是一言不发,鲍太太又哭起来,我的儿呀,你这一去就没命啦,让娘往后怎么样活呀!

老族长悠悠地说,我对不住儿子……老夫妻俩抱头痛哭。

鲍文远悄悄地走了进来,他被老族长放走鲍玉岩的举动深深打动了,轻声说,九叔。

族里的人陆续进来,正屋里站满了人。老族长又拿起水烟袋。鲍文远象是对众人说,二少爷真是侠义,硬 是一个人担下了。

众人都说,是啊,二少爷真是侠义。

老族长这才开口说,玉岩是他的侄子,也是我们鲍氏的血脉,再说为了整个族人,他做的值。

鲍文远说,二少爷救了全族人的性命,族中男女老幼一生一世都忘不了。众人跟着说,是忘不了。

鲍太太说,光说这些好听的有什么用呢,你们也想想办法救救我儿子呀。

众人沉默着,鲍文远走近老族长,拿出银两放到桌上说,这是族里凑的一千八百二十两银子,又从祠堂公 账上支了一点,凑足了二千两,徽州知府是个贪官,只要他肯收下银子,二少爷他或许就有救了。

鲍太太疑惑地说,这能行吗?

鲍文远说,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如今哪个当官的见了银子不象蚊子见了血。

徽州府衙签押房里,知府大人与师爷隔几而坐,两人脸上都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小丫环端着一盏罩子 灯走进来,知府大人说,要灯干什么,又不是进京赶考的穷书生,端出去。

师爷望着走出去的丫环说,知府大人真会说笑话,穷书生不没有这么漂亮的丫环服侍呢。

知府此刻很得意,也就想再幽默一把,想想那些苦读的学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当官多好啊,还是古人说 得好啊,书中自有黄金路,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们给巡抚大人的寿礼总算有着落了。

师爷附合着说,可不是吗,这可是一棕在卖买。这堂越村的鲍氏可是徽州大族,祖上出过一品,最少能拿 出这个数。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知府眼前晃动。

知府大人说,就两千?

师爷心里想能拿出两千两银子也算不错了,嘴上却说,这是一桩谋大案,没有两千两银子也是办不成事的 。

知府说,这鲍德明已满门抄斩,他武昌家里哪还有人送银子来。

师爷狡猾地笑着说,难道大人没有看出来,捉来的这个小贼,不是海捕文书上武昌反贼的小儿子。

知府迷或了,这师爷没有跟着一起去抓人,他怎么知道不是反贼的儿子?于是就问,你这么肯定,不是鲍 玉岩,又是哪一个?

师爷笑笑说,这个,知府大人就不必深究了,你只要能拿到银子就好。

知府大人犹豫了,这可是谋反大案,朝庭挂了号的,怎么能私下卖放呢?

师爷看出了知府大人的担忧,凑过来说,鲍家的银子照收,至于人杀不杀,还不是你知府大人说了算。

他们两人在签押房密谋时,没想到鲍玉岩已悄悄潜进府衙,听到了他们肮脏的交易,气得要冒火。只是府 内戒备森严,无从下手。

第二天,知府大人正儿八经地坐在徽州府大堂上,他要审理鲍玉岩谋反的案子。

随着一声吆喝,衙役们把五花大绑的鲍玉堂押上堂来。

鲍玉岩和老周头隐蔽在围观人群的墙角处,他脸上涂得黑黑的,显然是化了装。围观的群众看到被押上来 的鲍玉堂,忍不住议论纷纷;这个是个文弱书生,别抓错人了吧?怎么不象画影上的那个人啊。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肃静!

鲍玉堂脸上露出揶揄地笑容。知府大人生气地说,笑什么笑,还不给我跪下一步鲍玉堂倔强地站着说,我为什么要给你跪下,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知府大人抓抓头皮说,是啊,是得给你一个理由,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

鲍玉堂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说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你嘴巴大些。

知府大人说,那好,你是谋反大罪,知道吗/

鲍玉堂说,不知道,鸟龟王八才知道。

知府大人拿出海捕文书,上面有鲍玉岩的画像。围观的人群纷纷说,不象不象,是不是搞错了?随着乱叫 声,人群向前涌,知府大人又拍惊堂木。局面有点乱,师爷从屏风后转出来,对知府贴耳低语,知府大声说, 退堂!

师爷向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衙役们一轰而上把鲍玉堂押了下去。

一顶蓝呢小轿抬着老族长从山路上一路小跑过来,老族长满脸焦虑。鲍文远带着几个族人跟在轿子后面。

他们跑得很快,徽州府城展现在眼前,鲍文远喘口气说,总算到了。

轿子急急地从城门洞里穿过。

此时在徽州府衙签押房里,知府大人铁青着脸,不停地踱步,气得想打人。他嘴里不停地说,这些刁民, 简直气死我了。

师爷知道知府也就是气那么一下子,只要银子到了,一切都好说。于是便安慰知府,大人消消气,遇上这 么一个棘手的案子,不能心慌也不能心急,急了可吃不了热豆腐哟。

知府望着师爷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出来吧。

师爷不慌不忙地说,大人稍安毋躁,我在等一个人。

知府大人说,等谁?

师爷说,我想他快要到了。

在府衙前街头,一个身着便服的衙役站在街道拐角处,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天色渐渐暗下来,街角的灯 笼亮起来了。衙役终于看到蓝呢小轿过来了,便急忙迎上去,打了个手势拦下老族长的轿子。

老族长伸出头来问,怎么了?

衙役附身上前,低声说,我是府衙当差的,在这里等候老族长多时了,请跟我来。

鲍文远有点犹豫,老族长说,跟他走。

衙役领着老族长的轿子,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来到一扇小门前,衙役上前轻轻敲了两下。吱呀一声门开 了。轿子一进去,小门便关上了。

这就是府衙的后门,府衙内寂静无声。走上签押房时,老族长心情有点紧张,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鲍文 远连忙上前扶住。

衙役说,只请老族长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鲍文远说,我不进去怎么可以,族里的事情一向是我打理。

守门的衙役根本不听他的话。老族长说,我自己去吧,没事的,你们等在外面。

老族长走进签押房,只有师爷一个人在里面。他温和地说,老宗长,你老人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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