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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城市的夜晚(1)

1

我们没法享受自己的夜晚。一声连一声昂昂的火车声和汽车的鸣叫、一阵阵煤烟和机动车尾气……一切都给笼罩了,一切都给冲了个七零八落。梅子去推窗子,把窗子关了个严严实实。我知道又一列火车进站了。我们的屋子尽管离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可就是不得安宁。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一座燃烧不停的城市,烧啊烧啊,什么都在燃烧。每到了这样的季节,灼热的气流就要把整整一座城市团团围裹。住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在夜深人静时分站在北窗下望着那个丑陋的物件、那个立交桥,望着狂闪猛跳的各种霓虹灯,望着那些因酷热难耐而不得不在路旁躲闪和喘息的人流,我常常不由得会想起佛陀火诫中那一连串的诘问和呼告:

“究由何而燃烧?”“为情欲之火,为忿恨之火,为色情之火;为投生,暮年,死亡,忧愁,哀伤,痛苦,懊,绝望而燃烧……耳在燃烧;声音在燃烧;鼻在燃烧;香味在燃烧;舌在燃烧;百味在燃烧;肉体在燃烧;有触觉之一切在燃烧;思想在燃烧;意见在燃烧;思想的知觉在燃烧;思想所得之印象在燃烧;所有一切感官,无论快感或并非快感或寻常,其起源皆赖思想所得之印象,也都在燃烧。”

天哪,反常的火夏就这样来了,无以疗救,这里的居民从此也就只有日夜忍受烘烤。“烧啊烧啊……”也许就因为这样,我和梅子在这座城市中才成熟得如此之快。这会儿我们不仅是成熟了,而且还有了一层硬壳。我们被熬去了所有的汁水,慢慢又将变得通体枯干。也许有一天我们还要变得焦煳呢,当然一定是这样。夜晚啊,城里人的避难所啊,看星星好不容易出现了——但这个城市里没有夜露——一座燃烧的城市怎么会有夜露。我曾经在深夜里去抚摸楼前的一丛小草,发现那丛小草是焦干的,上面没有一丝湿气。

在这样的时刻,发生什么都不会让我感到奇怪。在朦胧的夜色里,我习惯于和梅子静静地坐在桌前,各自翻看自己的东西。更多的时候我们会熄灯而坐,长时间一声不响。外面,多少人在立交桥上、在马路边走动,他们想到公园和山上去躲避灼热。我们却只愿这样坐着,一声不响。我们已经习惯于用这样的办法对付夜晚了。多少年来,我们一直把这种静坐看成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这天晚上有人嘭嘭敲门,梅子赶紧站起来拉灯。灯亮了,门打开,一个人——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双脚并拢跳了进来,随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啊,是你。老宁——你的小客人!”梅子的声音里透出一点儿过分的热情。

她踏着路边草坪走来,脚上沾了干干的草叶。这个热烘烘的夏夜啊,如果在北方的平原,她的双脚一路上要踢飞多少露珠。她穿了多么奇怪的一双鞋子啊,一只红的、一只蓝的。近来这个城市的很多年轻人都穿上了这种奇怪的鞋子——最初是有人穿上它在舞台上扭呀翻呀;可是当它真的穿在脚上踏着真实的泥地,竟显得这样有趣和可爱,当然也有点儿不伦不类。

“元圆喝茶。”梅子把一杯热腾腾的茶放在桌上。

“阳子怎么没来呢?”我问。我知道他们通常是一对儿。

元圆瞪了瞪眼睛,把鼻子往上缩了缩,摇摇头:“我也好多天没见他了。”

这个叫元圆的小姑娘刚刚十九岁,这个城市里的时髦歌手,两年前迷上了画画,还动手自己写歌词。阳子是画画的,是我们家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因为与元圆是夜大同学,就把元圆领进门来。“他可是一个大艺术家啊!”阳子的拇指差点儿触到我的鼻子上。元圆那会儿扎着一对毛刷刷辫儿,当即向我鞠了一躬。她鞠躬时,后脖子上一层发黄的绒毛被灯光照得灿亮。她胖胖的,却不让人感到臃肿,笑起来露出一对虎牙,嘴巴长得可爱之极。整个人没有一点儿做作,就是很自然的那种小姑娘。她算是这座城市的特产——近年来这样的男孩女孩成打地出现。她大概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羞怯和陌生,坐在那儿,第一次见面就想引逗别人。梅子很快喜欢上了她。再后来她们手挽手地在屋里走,还互相评点着对方的衣服。

有一天晚上我们刚一打开电视机,就看到了一个女歌手,竟然就是元圆,她在演唱自己写的歌。那首歌的词儿写得好,她扭动得也好。可我赞扬时,梅子却并未像过去那样附和。后来元圆每一次来都要我们谈谈她的歌,这天晚上又是这样。我只说喜欢,因为真的没有多少可谈的。我告诉元圆:自己压根儿不懂唱啊跳啊这种事,再说你可别听阳子瞎吹,我不过是一个搞地质的,后来虽然去了一家杂志社,但根本就不是什么艺术家。

元圆张口就说:“我崇拜你。”

这样的一个字眼就被她那么随随便便地抛出来。“不过可别当真。”——我在心里叮嘱自己。

她瞧着梅子,蹙蹙鼻子,两只不同颜色的鞋子在地板上活动了几下……

“阳子最近忙什么?”我问。

她避而不谈阳子,好像要故意把他隐去似的。我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个未来的画家有足够的魅力。我真希望阳子和元圆之间能发生一个挺好的故事:有开头有结尾。梅子也多次这样说过——只可惜事情并不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后来,直到好久以后,我们才知道元圆与阳子差不多没有一点儿那样的意思。他们不过是在一个夜大班上结识,后来常在一起玩,有了友谊;再后来就是一起画画,谈谈唱歌一类事。

这个夜晚,元圆刚坐下不久,梅子就推说有事走开了。当她打开屋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喧哗一下子涌入,一股热乎乎的、多少带点儿硫磺和焦煳味的气流轰一声灌了满屋。她很快消逝在夜色里。

2

“也许你不相信,这个城市里真有赚了大钱的人!”阳子这样说了一句。我没有在意,他却靠在我的耳边说:“我领你去看一个私密收藏吧,这是全城独一份的,只是看了别吱声。”他说了一个地方,让我吃了一惊:那个地点离我的居所并不远,它是靠近一所大学旁边的一处饭店,以前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一个不太起眼的院落,里面有七八座建筑,都是二三层的楼房。那里的生意肯定不好,因为很少有人走进它,十分冷寂的样子。阳子说那个饭店是东南部一个城市来这里开办的,主要是为了招待来这里办事的东部人,具有驻城办事处的意味。就因为那个搞私密收藏的人与饭店主人关系密切,所以就租用了那里的一座楼,里面摆满了艺术品,只对内部极少数人开放。所有去过那里的人,都是一些极特殊的人士。“那你就是这样的人士了。”我说阳子。他做个鬼脸:“才不是。那是因为一个模特儿的关系,是她引见了我,发誓似的不让我胡乱讲。”“那你敢领我去?”“那不一样。那里有个人知道你——他们欢迎你呢。”我有些狐疑地看着阳子。这家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可能算计我吧。可凡事总要小心一些才好。只是他说的是艺术,他口中那些稀世珍宝让我心里发痒。

经过几天的踌躇,我还是跟阳子走了一趟。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在这样的城市里生活了几年之后,谁的胆子都会变大。这个城市里的确有不少人连死都不怕,其他也就更不在话下了。比较起来,我还算一个相当拘谨和胆小的人。“一介书生。”有人这样说我。他们不知道我复杂的阅历,不知道我受尽磨砺的青少年时代,只被我一张不动声色的文雅面容所欺骗。那些人一旦真的触怒了我,就有他们的好看了。

这座饭店比我想象的要阔气得多。往常从外部走过只不经意地瞥过几眼,觉得那不过是平平常常一个大门,里面是灰头土脸的几幢建筑而已。谁知道真正的豪华和富丽都是藏起来的,就像这里面的一个家伙偷偷搞的这份私藏一样。一个人也是这样,别人从我安静甚至有点儿谦逊的脸上,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生了一颗怎样愤怒和野性的心。我这颗心最初也同样是细腻柔软的,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现在如何就很难说了。世界很残酷,我的心嘛,也相应地改变了一点儿,尽管还远远说不上残酷。这个院落大约有二十多亩的样子,不太大也不太小,这在一座寸土寸金的城区多少也算个奇迹了。两道大门,从进了第二道之后一切都变了:绿草茵茵,奇花异草,假山,人造泉水,简直样样不缺。那几幢二三层的楼房都刷了暗淡的土黄色,像整个院落一样不事张扬。阳子小声说:“你进了小楼里面就知道多么奢华了。这模样从外面看很隐蔽。农民的狡猾啊!”在阳子眼里,只要是从城外来的,都是农民。其实人家倒极有可能是新贵,是传统农民蜕变而成的第三代,是孙子,这些孙子一旦进了城,做高官做大买卖,或者更有甚者,敢组织黑社会贩毒走私、收藏吓人的艺术品。这些例子说都说不完。

天色已经很晚。这是与主人约定的来访时间。阳子看表,等待有人出来接我们。我说咱们直接进去不行吗?阳子摇头。几个穿了制服的饭店员工手提橡胶棍在游走,可能是专门的保安。我见了穿制服的人总有点儿紧张,因为他们灰色的裤子上有一条暗红色的条线,还有肩章,给人一种正规军的感觉。书生天生怕兵,恐惧暴力。他们可能认识阳子,所以并不过来盘问。几辆轿车无声地驶入,里面的人一出来就直奔那座三层楼。我向那里看着,阳子说:不是,不是的,我们要去的是最南面的那一幢。这时一个稍稍发胖的女人从楼里走出,走到我们身旁浅浅一笑。这个女人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浓妆,香气袭人。她不经意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却让我浑身上下极不自在。我有些不安。令我诧异的是,她只从身边走了一趟,就如此怪异地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竟一直盯着她往前,然后看着她在不远的荷塘那儿双手抱胸站住,开始低声训斥几个姑娘。那几个穿了旗袍的漂亮姑娘低着头,一声不吭。看来做一个漂亮姑娘也十分不易。阳子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对我说:“那是陆阿果,女领班。其实是这里的大总管。平时她说了算。”

我们总算被人领进了那个二层小楼。嚯,厚厚的地毯,整个屋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静极了,在这座城市,享受这种极度的安静需要一种不小的特权。这无声无息的地方,所有人似乎一进来就被告知:你可要老老实实。空调机也没有声音,它在什么地方工作还是一个谜。凉意可人,在这种地方待多久都行。这又一次提醒我,这座城市有人一天到晚在苦熬,有人却在没白没黑地享乐。这会儿主人出来了:白白的,不,脸色有点儿灰暗。可能是灯光的关系,这家伙的脸色可真灰,没有一点儿油性。其实在更光亮处可以看得清楚,这人只是一个小伙子,比我要小不少。出了一个青年超级富翁?哪里人氏?姓甚名谁?一系列问号都涌到了脑海里。只是不能询问,这既不礼貌,又违背了来这里的诸多规矩:阳子早就叮嘱我进门后千万不要乱问。没什么寒暄,直接看收藏品。原来这是一个准四层建筑,地下室和阁楼都做得高敞考究,温度湿度及通风样样皆好。一幅幅国画和西画,青铜器、雕塑……有的作品其作者名气大得吓人一跳,大多是死了几百年的人了。当然,一色的珍品。如果不是假的,如果我能稍稍相信一点儿阳子在耳边的咕咕哝哝,那么这些藏品足可以买下我们整个的一座城市——连同这纵横交织的柏油路、楼房、汽车,甚至还有人,全买下来。到处是人,他们挤得满街都是。据说我们这里只有人是最不值钱的。谁知道呢。比如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他本人又值多少钱呢?这倒是相当晦涩的一个问题了。

“我早听说过您了……哦,您的岳父大人,他老人家!哦,欢迎您来这里指导工作。您是真正的艺、术、家……”小伙子钱很多,可惜说话并不十分利索。这就使我一瞬间怀疑起来,甚至联想到这小子的钱来路不正。因为连话都说不成句的人要正经赚下这么多钱也很难,即便再开放搞活也不行。更让我发怔的是,他竟然提到了我的岳父,并发出了一个刺耳的古词——“大人”。没有比这个词再让我不舒服的了,因为凭我身为梅子丈夫这一层而言,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他:我的岳父不是什么“大人”,他只是一个离休在家的老人,惟一不同的是如今住在这个城市最有名的橡树路上,如此而已。

看过了艺术品,我的心里虚虚的。我不害怕有钱的小子,可是我害怕艺术。真正的艺术,伟大的艺术,一股脑儿出现了这么多,就扎堆在这座城市里,在一触手就可以摸到的地方,在离我们家不到五六公里之处,说实在的,它们倒让我有点儿惮吁吁了。我的脸一直木着,阳子与我说话,小伙子与我说话,我都答应得不太及时。阳子不得不大着声音对我说道:“先生,请你喝茶呢!”我赶紧点头。

在旁边的另一座小楼里,一些仿明代的家具摆得满满的。有穿旗袍的小姐——就是高个子白脸俊眉的那些姑娘们,她们一见我们仨进来就无比高兴地围拢过来,说老板啊领导啊辛苦了,想喝点儿什么啊。灰脸小伙子掏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认真地看起了茶品介绍单,好像是第一次光顾似的。他只看了三两眼就递给了我。我递给了阳子。阳子装模作样看了几眼,说了一声:“大红袍。”我知道这是一种好茶的名字。我不太在意。因为眼前这个小伙子一旦戴上了金丝眼镜,立刻让我觉得有点儿高深莫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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