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喝醉了,风币又在闭关中,刚刚醉过去的她防御力处于最低点。
难道说是那个补给点隐藏身手的家伙?
下一刻,一声冰冷霸气的低哼伴随着一阵袭入鼻端的男性气息响起,蓝草心原本骤然冷静下来的心怦地一声被炸得粉碎,脱口惊呼:“是你?”
这样的冷哼,这个人的气息,她化成灰也不可能忘掉!
低沉冷冽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说话间口气轻轻吹过蓝草心脑后,让人心肝发麻,正是那梦中都难以忘记的可怕声音:“这样就认出来了?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还真是刻骨铭心啊!说,我是谁?你怎么认出我的?”
一直铁样的手掌虚虚地掐向咽喉,蓝草心彻底惊醒了!那夜离奇而诡异的经历和胡佳衣的告诫清晰地浮上脑海,她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声音、样貌、性情都是可以伪装的,不管这个人是漂流、阿黑和隐藏身手男中的谁,不管他为什么会和罂粟男是同一个人,她绝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他那夜的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蓝草心心思电转,故意冷下脸来:“阿黑,拿开你的手,解开我的穴道!不要告诉我,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所谓一个超级保镖的素质!”
漂流客是修道高人,应该不会使用点穴这样的外家手法来制住她。那个服务员她根本不认识,也没理由轻易认出来,如今她只能说是阿黑了,即使认错也将错就错!
身后人静默了片刻,手指不再上移,声音却依然森寒冷冽:“回答我的问题!”
“你放开我!”故意徒劳地抗议了几下,蓝草心才气哼哼地“不得不”回答,“你当然就是阿黑了!除了你,这大沙漠里还有能制得我毫无还手之力的混蛋吗?这还用认出来?一定是你了!你这个混账王八蛋,快放开我!”
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完,咽喉上的手指忽然动了,这一动,竟然伸进了蓝草心来不及闭上的嘴里。下一刻,惊呆的蓝草心清晰地听见耳畔细细嗅闻的声音。
靠!大变态!竟然嗅她的唾液!
蓝草心顿时觉得胃里的酒浆马上就要翻涌着吐出来,恶心得不得了!亏她原本还曾经私心里觉得罂粟男虽然无比恶劣但超级有男人味道。如今,呕……
然而,还没完。
嗅过了沾染了蓝草心唾液的手指,身后人仿佛并没有满意。他像拎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把蓝草心拎起来,坐在凳子上。为了困住她,箍着她的腰坐在他腿上。然后端起桌上的水杯,丝毫不怜香惜玉地给她灌下。一边灌,还命令她漱口、吐掉、再漱口、再吐掉,然后喝水,直到把一杯水全部喝光。
蓝草心被他折腾得怒火万丈,刚要破口大骂,眼睛忽然被大手蒙住,之后只觉身子一转歪在那人怀里,下一刻男人紧抿的唇便飞快地欺了上来!
蓝草心惊怔之后都被气傻了!这个变态中的极品大变态!他让她再三地漱口然后喝水,原来是要吻她,嫌她嘴巴里不干净!
蓝草心怒极,想也不想一口咬下去!这个混蛋!他见她一次欺负她一次,还没完没了了!
在蒙住眼睛的蓝草心面前,吻住她的男子一双地狱般深邃幽黑的眼眸微微眯着,一边快速地用各种方式吻着,一边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垂,遮盖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忽然,男子双眸猛睁,闪电般从蓝草心唇上退了回来,一掌劈晕了怀里一脸怒色的小丫头!
之后,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凝眸看着这月光和火光映照下的宁静脸颊。
刚才原本只是求证的吻而已,可真正吻上去的时候,却变了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探索!
直到忽然被咬到舌头,咬得出了血!
可是在那一刻,首先袭来的感受却不是痛,不是警惕,而是脑海中的轰然一击!失去的记忆里,仿佛也有这么一下带血的疼痛,于激吻之中!
然而,没有那异香。闻到,尝到,都没有!
恼怒地瞪着怀中恬静的俏脸,这死丫头,真狠!要不是被他制住了力道,这一下怕不被她把他舌头咬下一截来!
真是个别扭的臭丫头!
厌弃地扔了她回床上,转身即将离去时又驻足,目光变幻地瞧了她许久,冷着脸回来,抖开被子……沙漠里没有篝火很是寒冷,他可不是心疼她,只是不想司徒谙那个痴情种子犯傻。嗯,的确是这样!
门扉刚刚关上,自动锁咔哒一声落锁,蓝草心的眼睛霍然带着怒火睁开!该死的!她拼尽了全力才刚刚疏通了气血睁开眼睛!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冲破穴道自由行动!
强忍着怒火又等了一会儿,体内的穴道终于被冲开,蓝草心一跃而起!敢这么变态地对她,让她查出到底是谁,她要他好看!
蓝草心冷着一张俏脸冲出屋外,目光迅速扫过篝火现场。钟脆脆和许楣都已经醉了,两人七歪八倒地拉着侯文强非要教人家跳舞。两个工作人员接替了刚刚库尔班大叔和那个神秘服务员的工作正在烤烤肉,库尔班大叔搂着司徒谙的肩膀,唱着豪迈悠远的歌谣,司徒谙手里拿着库尔班大叔的酒囊,喝得眼睛发直。
阿黑、漂流客和那个服务员,三个人都不在!
那么刚刚的那个到底是谁?谁是罂粟男在这里的又一副伪装?
蓝草心冷静下来想了想,大踏步向着司徒谙走去。别人不在好解释,那个保镖阿黑可是寸步不离守着司徒谙的,为什么偏巧这会儿不在?
蓝草心摇晃着司徒谙的肩膀:“司徒,司徒你醒醒!我问你,阿黑呢?刚刚是谁送我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