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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路风尘(1)

宋诀将话说完,抬起墨玉一般的眸子看我:“殿下怎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臣送殿下回京,殿下难道不满意?”

我忙敛了表情,道:“有将军护送,自然令人安心,但,沈大人……”

宋诀等在那里,唇角虽然噙着笑,眼里的光却委实不善,看得人脊背一寒。

我咽下肚子里的那句话,微微垂目,道:“没什么。”

耳边是宋诀凉凉的语调:“殿下可是担心臣和沈大人的关系?若是如此,殿下大可放心。沈大人这样品格高尚又清高自持的人,自是不会同臣一般计较。”又道,“婳婳,你说是不是?”

说完气定神闲地走了,留下我和婳婳在原地凌乱。

良久,婳婳哭腔道:“殿下,奴婢是不是把大将军给得罪了啊?”

我教育她:“言多必失。以后你要记得少说话多做事。快去,把我们的马喂饱了,一会儿好上路。”

婳婳因为宋诀的一句话战战兢兢了好半天,临出发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看到宋诀后,不动声色地躲远了一些。

沈初和宋诀骑马慢行,我和婳婳独占一辆马车,车内婳婳擦着汗对我说:“殿下,奴婢上车前好像跟大将军对上了眼,感觉有点儿可怕,殿下要不要给奴婢指条明路,告诉奴婢到底该怎么办?”

我想起宋诀的斤斤计较,同情地对她说:“要不你去负荆请罪吧,态度好的话还能留个全尸。”

婳婳眼泪汪汪:“不要啊。奴婢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足岁的弟妹……”

我打断她:“婳婳你不是孤儿吗?”

婳婳看我一眼:“话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奴婢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饱满的情绪。”

也许是她情绪太饱满,才走了二里路就晕得七荤八素,我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便同前头带路的沈初商量,想歇一歇再接着走。沈初好说话,没大考虑便答应了下来,宋诀一开始不置可否,我喊停的次数多了,他便有些不同意,理由是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肯定来不及赶到最近的客栈。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我们走走停停,直到天色已晚,都没看到半个客栈的影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夜赶路和露宿野外又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和婳婳都有些为路上的耽搁后悔,唤来宋诀和沈初商量对策,宋诀却只会说风凉话:“臣倒是觉得无所谓,看这清风月明,露宿也应当别有妙处。”

沈初瞧他一眼,道:“宋将军习惯风餐露宿,只怕二位姑娘受不了更深露重。”

宋诀淡淡看他一眼:“沈大人既这般懂得怜香惜玉,便想个办法让二位姑娘好好休息。”笑吟吟道,“本将军全听沈大人的。”

沈初脸上划过一抹极轻微的不悦,想了想,只道:“此处是贼寇易出没的地方,留在这里和趁夜走都不安全。”

宋诀轻笑一声:“沈大人说了同没说一样。”说完一掉马头,淡声吩咐两个随行,“张礼,杨尚,你们两个一个留下护好殿下,一个随我前头探一探路,寻到客栈最好,寻不到,便也只好委屈殿下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不等我开口,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唔,此人向来属于行动派。

我正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发呆,就听沈初开口问我:“殿下可要下车走一走?”

马车正停在一个小河边,我撩起衣摆下车,喊婳婳随我去河边洗把脸。一下马车,果然如宋诀所言,明月清风,风景独好。

时值秋初,河畔草丛,有鸣虫低吟。

我刚掬起一把水洗脸,就听婳婳兴奋唤道:“殿下,你看!”

山花倚岸,皓月临空,我应声抬头,看到身边的草丛中升起点点绿光,在水面汇成流离的江火。

我为在宫墙之中难得一见的美景兴奋不已,伸出手,竟引来一只流萤停在指尖,忍不住轻轻唤道:“婳婳。”

微微侧头,却没有看到婳婳,而看到了沈初,他正立在不远处看着我,夜风撩起他的衣摆和长发,一轮皓月高悬在他身后。

我冲他一弯眼睛,道:“沈初,你快看。”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殿下小心,河岸上多滑脚的石头,小心不慎落水。”

我回他一个笑,道:“我水性不错,你不要担心。”指尖上的萤火虫因我的话惊动飞起,同河面上众多绿色的流光融在一起。

我心情很好,在河畔流连片刻,才在婳婳的催促下回到马车旁。婳婳在收拾行李时很有先见之明,带了一张玉簟,此时正好用得上。

我轻解罗裳,在玉簟上坐下,又邀沈初同坐,被他婉拒。

也不知他从哪里变出一只梨状的乐器,手掌大小,通体深褐色,上面似还绘有奇异的兽纹,很是精致。他将那乐器凑到嘴边吹了支曲子,很是悠远好听。我望着他白衣出尘的背影,有一些模糊,恍然不知今夕何夕。婳婳也在我身边听得如痴如醉,喃喃道:“沈大人不像凡人,倒像个神仙。”

他的确不像凡人,可是婳婳说他像神仙,却又似乎不大贴切。

我想不出到底哪里不贴切。

就在此时,忽然有马蹄声打破静谧,我一回头,看到宋诀翻身下马。

忙起身期待地问他:“前方可有客栈?”

他道:“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我想了想,道:“好消息。”

他道:“好消息就是臣找到了客栈。”

我听后道:“我能不听你的坏消息吗?”

他挑起眉看着我,我道:“你还是说吧。”

他道:“剩两间客房。”

我在心里暗自盘算这到底意味着什么,随我们一起等候的唤作张礼的侍卫已经满意地开口:“两间足够,属下几个可以在马厩将就一晚,殿下和婳婳姑娘可以同住一间,将军和沈大人可以……”

沈初和宋诀同时开口:“不可以。”

我叹一口气,觉得这的确是个坏消息,让这两个人同住一间房,简直不可能,我只好发挥作为主子的魄力,淡淡命令:“不管如何,先将马车赶过去吧,客房如何分配,容我想一想。”

我想了一路,到客栈门口也没想出好的办法,他二人既然都不愿将就彼此,我便只好委屈他们中的一个去住马厩,但是厚谁薄谁,实在太考验我这个主子。

定下房间以后,负责引路的店小二看了我们四人一眼,问道:“敢问哪二位随小的去住天字号房?哪二位委屈一下住地字号?”

三个人齐刷刷地望向我。

沈初的目光淡然自若,宋诀的眼里则多了些玩味和威胁,婳婳看我的样子,就像是我今早看她时的样子——满满都是同情。

我以笑容掩饰心虚:“我和婳婳自然要住第一间,另外那一间,你们……”

就连一直善解人意的沈初竟也变得很不善解人意,摸着衣袖道:“屋子里有别人,我会失眠。”

宋诀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轻笑道:“实不相瞒,我睡相不好,怕不小心将沈公子给冒犯了。”

二人说完,都心照不宣地看一眼彼此,然后又心照不宣地将目光落回我脸上,一副你看着办、你好好办的神情。

我不禁想问苍天,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现在要面对这样两盏费油的灯?

无语凝噎半晌,只好客气地同他们商量:“也不过是一晚上,你们听话,将就一夜不好吗?”又道,“我实在是有些犯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行?”

沈初坚定地不让步:“不好。”

宋诀也坚定地不让步:“不行。”

我眼角抽了抽,道:“你们两个这样统一战线,实在是难得,难得得很。”

宋诀懒洋洋道:“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要么我去睡马厩,要么沈公子去睡马厩,只要是你决定的,我没有二话,相信沈公子也没有二话。”

沈初轻微地颔首,算是认可了他的观点。

这二人越是一副全权交给我的态度,便越发让我觉得他们残忍,倒还不如打一架,争个你死我活,也比这没有硝烟的战争好得多。

我十分无奈,一揉额角,想起自己的身份。

抬起头时,已恢复了一个公主的镇定和自若,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一圈,悠悠道:“好。”

沈初目光清浅,宋诀似笑非笑,等在一旁的店小二已有些不耐烦,我淡淡道:“这客房,你二人都别住了,我和婳婳一人一间。”目光转向沈初,看到他眼中的镇定有些微的溃散,温声笑道,“沈公子不是不习惯两个人睡吗,那正好,去马厩陪着张礼和杨尚,试试看四个人能不能睡得着。”又将脸转向宋诀,道,“宋公子不是睡相不好怕冒犯室友吗,没关系,马厩地方大——”想了想,道,“你睡远一点儿。”

宋诀的眼角抽了抽。

我看着沉默的两个人,笑道:“还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我跟婳婳就先去睡了。小二——”

就听身后宋诀道:“等一等。”

结果,那日宋诀和沈初双双进了我们对面的房间,关上门以后,婳婳敬佩地看了我一眼又一眼。

第二日,我携了婳婳神清气爽地下楼吃饭,吃到一半,沈初和宋诀也一前一后下了楼。

只瞧二人下楼的姿态,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一个仍旧从容文雅,一个依然风度翩翩。只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剑拔弩张得过于明显,更重要的是,二人的衣衫都有一些凌乱。

宋诀暂且不提,沈初这种在生活细节上一丝不苟的人,竟然也放任自己仪容不整,证明事态委实严重。

虽然原本走在后面,但宋诀的脚步快,抢先在我对面坐下,坐下后闲闲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沈初见状一默,挑了边上另一张桌子安顿。

我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擦一擦嘴,迟疑地问宋诀:“你们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完将自己吃剩下的煎饺往他面前推了推,他也不客气,从筷笼中拣了双筷子,闲闲夹起一只煎饺,抬头看我一眼,撂下一句话:“你问他。”

他口中的“他”正在告诉店小二自己要吃什么,听到话后淡淡应道:“他最清楚,问他。”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宋诀脸上,注意到他的额发有些凌乱,眼睛下方也隐隐发黑。只是大约因他长得好看,虽然有些憔悴,看上去也赏心悦目,甚至还比平时多了些风情。

婳婳忐忑地猜测:“将军……”改口道,“宋公子你们不会是一夜没睡吧,难道是打了一架?”

宋诀夹菜的手在半空顿了顿,随后挑起风流的眼角看了婳婳一眼:“同他打,即便赢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的确,他赢了是胜之不武,输了就有些丢人。

婳婳也想明白这点,“哦”了一声后,又有些不能死心:“那你们是怎么弄得好像折腾了一夜的样子?”又一针见血地指出,“把沈公子的外袍都给折腾破了。”

我听后一愣,随后望向沈初,果然见他的衣袖上,有一处像是被什么给划开的口子。

总觉得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婳婳方才说话的时候大约并没有走心,说完后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寂静在空气中蔓延,良久,见沈初抬手将衣袖理一理,道:“大约方才下楼时不小心划到了哪里。”又特意强调了一遍,“跟宋公子没有关系。”

婳婳悄悄附到我耳边问我:“殿下,昨天夜里大将军不会真的冒犯了沈大人吧……”

虽然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我却免不了将她的话多揣摩一遍。抬头看向对面的青年,发现他的吃相意外的文雅,我望着他文雅的吃相,突然想起我受困青楼那日,他刚刚睡醒时的慵懒模样。

怪就怪他这张脸实在是太能骗人,似一袭华丽的宫锦,让人觉得可以上前摸一摸,然而上面是染了无害的香料还是喂了蚀骨的剧毒,没有人知道。

他在我心猿意马时幽幽问我:“你这么喜欢看我,便不怕我有所误会?”

语调漫不经心,却说得我面皮一僵。

我将面前的碗筷一推,道:“我吃饱了,去看看张礼和杨尚睡得怎么样。”

刚走到后院,就被屋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吓了一跳,年轻的客栈老板娘经过我身边,停下来随我一起看着天空:“有些日子没下雨了,几位客官运气不好,怕是要耽搁在这里了。”

唤作杨尚的青年正在水井边汲水洗脸,看到我后便提着他的刀走过来,忧虑道:“殿……”注意到老板娘也在,改口,“姑娘,怎么办,是趁着还未下雨往前赶上几里路,还是在此等这场雨过去?”

老板娘懒洋洋地抱臂道:“这方圆二十里就咱这一家小店,若是勉强赶路,不出半个时辰你就得后悔。”

我思量片刻,道:“不急,再等等。正午之前能云消雨住,再赶路也不迟。只是昨日委屈你们两个。”看到他肩上沾了一根稻草,还怪扎眼的,便顺手帮他摘了下来,一边闲闲问他,“昨日睡得可还安稳?”

面前的青年不知为何红了脸,往后撤了一步,道:“回姑娘的话,小人睡得很好。”又道,“小……小人先去吃饭了。”说完逃也一般地扭头走了。

我愣愣地望了一眼他的背影,有些受伤,不禁问老板娘:“同我说话,有那么可怕吗?”

老板娘有三十左右年纪,风姿绰约,年轻时应当是个美人,曼声应我:“有时候,女子本就比豺狼虎豹还可怕。”勾起唇角,别有深意地道,“更何况是姑娘这样的女子。”

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抬脚走开了,我望着院子里的水井和生在水井旁的芭蕉,百思不得其解。

站了一会儿,感觉到背后多了个人,一回头,就见宋诀抱臂望向天空,似抱怨非抱怨地道:“这雨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我挑起单边的眉,促狭道:“怎么,宋公子还不想走了?”

他斜斜看我一眼:“若无多余的人碍事,倒还真不想走。”

视线的尽头,是灰色的墙灰色的瓦,碧绿的芭蕉斜倚院墙,烟岚汇聚,将天地模糊成一幅浓墨泼染的画。

我不愿同宋诀独处,遂同他一起看了会儿风景,便以犯困为由头朝客栈内走去,他什么话都没说,却抬脚跟了上来,我走一步,他也走一步,我走两步,他也走两步。

我停下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只淡淡道:“顺路。”

我想到他就住我对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无视他爬上楼梯,走到自己房间门前,他也亦步亦趋跟上来。我心想再厚脸皮的人,也不可能擅闯吧,谁料我刚推门而入,便有一只大手稳稳扶住行将关上的雕花门,不待我反应过来,人已被扶着肩膀带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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