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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好景难长(1)

我少有乘船渡河的经历,所以不顾沈初反对,裹紧长袍,跑到船头凝望一江秋色。远方有人于岸边闲钓秋水,意态悠然。我望着那抹遥远的剪影,心绪少有的平静。

只听摆渡老人摇着船橹道:“各位客官坐好,要起风了——”

长风乍起,吹皱江水,也吹皱了广袤而阔大的宁静。

如今思及已有些模糊的记忆,却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

三个月前,我在宋诀和沈初的护送下自泗州回宫,渡河以后马不停蹄赶了三个时辰,才终于走上官道,此后便一路平顺。途中未再遇到那日的刺客,反倒令我耿耿于怀。我想不通,他既有通天本事混入曲江宴,又有通天本事追上巡游的队伍,却为何独独放过这个找我麻烦的机会?皇兄虽将宋诀安排给我,在护卫的人数上,却明显大不如前。比起不晓得有多少个大内禁军,他也应该不至于忌惮一个宋诀……

不,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宫后我该如何向太后交代。

刺客一事,依皇兄的意思是先瞒着,那么,便只说中途身体不适……

彼时,马车正疾驰在通往宫城的官道上,我带着倦意倚着车壁,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样的事。从车帘里望出去,天色暗沉,一座座房屋连成起伏的影子,自道旁掠过。

婳婳在我耳边轻声道:“殿下,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到家了。”

家,那偌大而空旷的宫城是我的家吗?若是我的家,可有谁在等我归来?

我依言睡去,第二日被突如其来的光所唤醒。

缓缓睁眼,看到一个落入车内的修长人影,光影游移间,我终于看清他生动的眉目。男子闲闲掀起车帘,扬眉笑道:“已到流梨宫前,昨夜睡得可还安适?”

我坐正身子,抬手轻理衣装,一开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将军连夜赶路辛苦……”朝他身后望去,“沈大人呢?”

回到宫里,便再不能直呼二人姓名。

他们仍是将军和尚书,我仍是公主或殿下。

这森森宫阙为了维护它的尊严,必定要为人贴上不同的头衔,穿上不同的衣装,还要为人戴上千篇一律的面具。

宋诀道:“礼部侍郎似乎有些要紧事要找沈大人相商,听说沈大人这几日回来,早早便在宫门处候着,一见到沈大人,差点儿激动得老泪纵横,自是八抬大轿将沈大人给抬走了。”

我听后想起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何时了,不禁有些失落:“原来他这般忙,竟连告别都来不及……”

宋诀笑了,唇角挑起一抹玩味之色,悠然问我:“你舍不得他?”

我边在婳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边淡声道:“将军玩笑。”环顾四下的碧树庭花,又抬头望向笼罩在阳光下的飞檐屋角,“这宫苑我虽住得甚久,却总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伤感,“当年母妃走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流梨宫要废了,没想到……”意识到身畔的宋诀,悄然收敛了不经意外露的情绪,转脸看他,问了一句,“将军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

宋诀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怎么?”

我想了想,道:“若是将军肯赏光,不如来燕禧殿坐坐。”

许是前些日子落了雨,宫门前落叶碾成泥土,望着那萧瑟光景,婳婳语声愤愤:“这帮奴才真是越来越懈怠了,公主不在,竟连地都不扫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踏着落叶往前行去,快走到燕禧殿,才有一个小宫女迎上来,为我卸斗篷时,看到我身畔的宋诀,很有些始料未及,脸上浮上一抹震惊:“大将军?”

她自然惊讶,自打我与宋诀的婚约吹了之后,我便一直避着他,大庭广众之下更是甚少与他同时出现,如今我们不光同时出现,地点还是在我的寝宫,当然要令这小宫女感到惊讶。

婳婳的脸上反而多了一抹傲然,抬高下巴道:“大将军护送公主回宫,公主请将军来宫里坐坐,这件事有这么让你震惊吗?”

小宫女埋头道:“是奴婢失态。”

婳婳似乎觉得宋诀来我宫里坐一坐,是件很为我长脸的事,因为听说那些宫人总在背后拿我婚约吹了的事嘲笑我,而且在她们看来,竟仿佛是宋诀不愿意要我。

我不怕人言可畏,婳婳却替我咽不下这口气,她自小跟着我,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而她多年以来的所有心思,都不过是不想让我被别人低看一等。

我极浅地笑笑,握了握她的手,这一握,是告诉她以后再不用为我担心。

我进去内殿换衣服,请宋诀先在竹案旁坐了。

帷帐之内,婳婳按照我平时的喜好,拿来一件极简单的袍子正要为我换上,我看过后告诉她:“不要这件,我想穿及笄那年皇兄送我的那件,大约在箱底压着,你去找出来。”

婳婳忍不住把手放到我的额上,道:“殿下你怎么了,你不是觉得那件衣服太花哨,一向不穿的吗?”

我拿开她的手,道:“此一时彼一时。婳婳,你便不问问我今天请宋诀进来,是想干什么吗?”

婳婳的手一抖,随后眼中一亮,语调因为激动而有些哆嗦:“美……美人计?”隔了一会儿又轻声问我,“殿下,你可想好了?”

我低敛双眸:“婳婳,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抚着手腕上的佛珠,沉吟道,“我原以为,我这一生都逃不过被人安排,或者被所谓的命格安排。可是我最近想,也许还有另外一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婳婳的表情有些似懂非懂,看了我一会儿,叹口气:“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依奴婢看是美人难过英雄关。在大将军和沈大人之间,殿下还是挑了大将军。”感慨道,“这……恐怕就是命吧。”

她发表完感慨就去为我找衣服了。

婳婳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她接受所有的现实,并且从不多问。我知道她心里还是觉得沈初更好,但,我却不能违背自己的本心。

正如客栈的赵姐姐所说,这一生我若有烦恼,总会有人来渡我。

如果有可能,这人会不会是宋诀?

片刻后,婳婳为我穿上锦绣的华衣,又为我描了个简单的妆,轻扫眉黛,朱唇一点。婳婳的手艺一向好,只是寻常时候用不上她,令她常常感到不得志,如今她总算可以施展拳脚,自然很是欣慰。

我从铜镜前站起,长裙曳地,璎珞玉带,这一袭绣了鸾纹的华丽宫锦,在经历了三年黑暗之后,今日终于重见天日。

越过帷帐时,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怕自己这般庄重,难免显得不够自在。

半空中撞到竹案旁端坐的男子的目光,心绪却更加紊乱。还未如何,我便慌了,日后又该如何是好?

原在那里悠闲品茶的宋诀长身立起,墨玉般的眸子里点缀几点春意,唇角淡挂着抹笑意,神色有些幽深。

他的好整以暇仿佛在何时都不会瓦解,这一点是顶让人胸中没谱的一件事。

我缓缓走近,闻到空气中浮动着的杜若香气。我心中有些懊恼,怕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又怕他看不出自己的心思。

婳婳寻了个借口将殿内所有伺候的宫人赶走,自己也退了出去。

我经过大殿中央的案几时顿下来,随手拿起摆在那里的一只玉壶,斟了一杯酒给自己壮胆,喝了一杯,觉得有些不大够,便又喝了一杯,第三杯喝得剩半杯,那抹杜若香气突然迫到近前。

男子的指尖扶住杯沿,手碰到我的手惹得我轻颤。

他的语气挂着懒洋洋的调子:“你请我来,却是让我来看着你喝酒的?”

说完将玉盏轻放到案上。

我抬头看他一眼,道:“唔……你嘛,可以随便坐一坐。我……”

只觉得腰间蓦地一紧,已被他圈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停在耳鬓,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如何,我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整个人都倚在了身后的胸膛上。

他温凉的唇吻在我的耳垂,声音低哑,似醉似醒:“你光明正大地请我来你寝殿,可知那些宫女在背后会如何说你?”添了些笑意,“还是说,你是故意的,嗯?”

温热气息撩动我心头酥软。

宋诀这个人有他可怕的地方,你所有的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若是想说破,你绝无遁藏的地方。

我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借着酒力承认:“我自然是故意的。”

他听后明知故问:“故意制造这样的机会,是想做什么?”说话间,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岫岫,告诉我。”

他的声音有蛊惑的味道,我放任自己受了他的蛊惑,在他怀中转身,也学着他抬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摩挲片刻,语调带上薄薄的醉意,却问得极为认真:“宋诀,我若是想嫁给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说完后手腕忽地被他拽住,他一低头,就往我唇上压了下来。

任他吮吻片刻,听他语声低柔:“岫岫,你可知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在佛寺住得久了,人的性子难免被磨得温吞,但感情的事其实不是一件应当拖泥带水的事,今日将自己的心思对宋诀说开了,倒也畅快淋漓。

他目色有些迷离:“岫岫,你可知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我心中一喜,开口问他:“你的意思是你喜……”

他不等我问完,就重新覆下来封了我的嘴。不似方才的力道轻柔,而有些猛烈用力,吻得我的舌头都有些麻痹,又感觉他手臂用力,将我在怀中锁紧了些。

又听他贴着我的唇低低命令:“岫岫,闭上眼睛。”

殿内徐徐升起沉香,温良的味道在空气中浮浮沉沉。层层纱衣下透着薄薄汗意,我的紧张徐徐蔓延至指尖。

总觉得这样下去还会发生点儿别的什么,为了避免这个可能性,我终于寻了个间隙将他给推开一些,偏偏广袖之下的一截手腕被他握住了,想再拉开些距离,却又不知该寻个什么由头。

他脸上神色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却见他忽而将我的手抬高,狭长的眸子凝视着那里挂着的佛珠,半晌没有动静。再下一个动作,却是灵巧地将佛珠褪下,褪了以后,又垂下头在原本挂佛珠的地方落下一吻,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涟漪。

我正要问他这是做什么,就见他挑起长眉,语气有些霸道:“佛让你远离红尘,我不让。”

我失笑,伸手过去夺那珠子:“那也要还给我,你不让我戴,我不戴便是,可也要还给我,让我自己收好。”

他避开我的手,将珠子擅自收入怀中,淡淡道:“从今日起,你的心中只许有我,不许有佛。”又道,“这佛珠,我替你收着。”

他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架势似乎就等着我点头答允——允也得允,不允,他便想办法让我允。

我勾唇玩笑道:“我心中有佛,也不妨碍心中有你。”柔和地一笑,“你也不问问我,这串佛珠对我重不重要?”

他假装没有听到:“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我道:“我说,你也不问问……”

他道:“前一句。”

我道:“我心中有佛,也不妨碍……”说到这里顿了顿,转移话题道,“你觉不觉得有点儿热啊,是我穿太多了吗?”指点他,“要不你去把窗户开了吧,透透气。”撞到他的眼神,抬脚道,“我自己去。”

刚走两步就觉得身子一轻,人稳稳落到他怀里,他抱着我就近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手懒洋洋地抚上我的脸,眼里笑意点点:“才说了一句情话,你便紧张了,这个毛病要改。”

我的老脸大约可以挤出血来,忍不住腹诽:比轻佻谁能比得过你啊?

想到他风流的传闻,心中略有些不平衡,一不平衡,就多了些胆子。

我手扶在他胸前,眯起眼睛:“谁不知道宋大将军是京城各大花楼的常客,情话这东西,对大将军而言还不是信口拈来,在这一点上,我的确要甘拜下风。”

他笑吟吟看着我,神色从容:“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我纠正他:“大约在全部大沧子民心里,你都是。”

他笑容里多了些无奈,却立刻释然:“只有风雅名士才称得上风流一词,整个大沧都这样抬举我,倒也无妨。”又掰着指头道,“不过,像艳春楼、春风阁、快活楼、藏香阁、群芳院……”他一口气说了十几座青楼的名字,抬头看我,无辜道,“这些地方,我全没去过。”又问我,“你信不信?”

我手搭了搭额上,怀疑道:“你觉得呢?”

他笑一笑,闲闲承认:“哦,映月楼我倒是常去。”

想起映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我的眼角不禁一抽,随后怏怏不乐道:“如果是你的风流史,我能不听吗?”

他挑眉看了我一下,继续按照他的步调讲下去:“映月楼表面是花楼,暗地里的买卖却从香料到人口,几乎遍布所有的行业,客人也是三教九流,从市井小民,到富甲商贾,再到朝中大员,形形色色。我初回京城,想以最快的速度将各方面的利益关系理出一个头绪,免不了要寻些捷径,否则如何这么快便在朝中站稳脚跟?”说完笑看我,“岫岫,你说呢?”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即便是风流,也是逢场作戏?”

他道:“也有不逢场作戏的。”说完勾手示意我,我迟疑地附耳过去,听到他的话,顿时满脸通红。

他温热气息落到我的耳畔,惹我微微发痒:“对岫岫姑娘,自然要把那些戏全做真了。”

我试图从他怀里离开:“谁要同你做戏。”

他将我捞回来:“不做戏,那做点儿别的?”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抱起我大步朝内殿走去,经过帷帐时大手一挥,便将那帐子给完全放了下来。我的心里擂着鼓,觉得即便是我故意想要做一出戏给人看,让人以为我同宋诀有奸情,可是事到如今,这一出戏也唱得远远超过我的预期。

“秽乱宫闱”这顶帽子我目前还不想戴,遂委婉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着急。”

他不为所动,声音缠了雾气般低哑动听:“岫岫,我等不及了。”

我道:“那你也不能……”

我还在组织语言,他已将我在书案前放下,自己则在我对面坐好,顺手抽一张纸出来,在花梨木的螭纹长案上铺开,又动作优雅地拿起了手畔的白玉镇纸。

修长的手,衬着雪白画纸,简直可以直接入画。

我望着他的动作,略感有些茫然:“你在干什么?”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淡笑:“帮你准备笔墨纸砚,好开始作画。”闲闲提醒我,“你忘了吗,你还欠着我一幅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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