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疏星饱了,可否先行退下?”血疏星只吃了那么小小,小小的一碗,跟着可能暗中推波助澜杀害城儿的人,她真的是有点吃不下。
哈哈,走了好走了好啊,这样,逍遥王殿下就能注意到我了。血仙月眼见血疏星起身告退,心中不由得欢喜道。
听到血疏星的话,血易冷有些恼怒,他费尽心机为这个女儿铺路,想让她与逍遥王“邂逅”,成为逍遥王妃之后为自己地位稳固又添了一步棋,没想到,这女儿竟是这样,不识抬举。
“丞相,不若让本王送送令千金吧。”或许是因为小丫头之前求助的看他的那一眼,又或许是因为小丫头举手投足之间与那人的相像,南陵渡看着血易冷,面上是万年不变的温顺笑容。
“啊,那就多谢王爷了。”
看起来逍遥王似乎对疏星起了意思,血易冷这么想,眼中不免露出了几分满意,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女儿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
“四小姐,走吧。”南陵渡从上座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血疏星身边,他看着低着头的血疏星,笑道。
“嗯。”血疏星点点头,随着南陵渡慢慢地走出了大堂。
两人这样相伴着走,待走出了血易冷的视线后,血疏星似乎瞬间就放松了,她抬起头来,在南陵渡面前毫无拘束,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
南陵渡很好奇血疏星前后变化怎么会相差这么大,他充满好奇的看着血疏星。
血疏星感觉到了,眼睛斜上去看了南陵渡一眼,“王爷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好奇。”连对人态度都仿佛天翻地覆了一般,南陵渡虽说才想可能是因为血易冷,但他还是想要听听小丫头的回答,可能会更有趣呢?
“好奇什么?”血疏星说出这话时看到南陵渡的眼神明显变了,于是,她心中忍着笑的说出了下一句,“如果王爷想的是我会这么说的话,那么王爷你就错了。”
“哦?”
血疏星看见了远处的亭子,然后就转了个湾,跟身边的南陵渡边走边说道:“因为我从不好奇别人的想法。”
“为什么?”今天南陵渡的好奇心好似有些太旺盛了,而且对象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血疏星走进亭子,安然地用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给自己,她眼睛斜视南陵渡,面上被光照耀着,看不清是冷凝还是什么。
“王爷,我从不好奇别人的想法,所以也从不透露自己的想法。”
哦?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南陵渡这么想,学着血疏星悠然安乐的样子,倒了杯茶,然后坐下。
看到南陵渡那样子,血疏星先是捂着嘴,然后实在是忍不住,最后笑了出来。
“呵呵呵呵,王爷,王爷还是不要学我,这四不像实在逗人。”
看南陵渡,原本优雅的倒茶手法要显得悠然安乐,实在是难改,优雅中带着悠然安乐,这勉强看得过去。
可是那坐法以及神态,神态看起来轻松自若、悠然安乐,仔细一看却是不然,还有那坐法紧绷着身体,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姐怎么知道本王是在学你?”被揭穿了,南陵渡也不尴尬,他还是习惯那种从小到大都要维持的优雅高贵的坐法。
闻言,血疏星轻笑,她做出刚才南陵渡的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看着南陵渡,问道:“王爷看懂了吗?”
“不够流畅,生硬而且累着自己。”南陵渡看了血疏星做得这些动作之后,方才佩服血疏星。
他刚才学习了血疏星的一些坐法就累着自己,但血疏星做一次他刚才所做的,而且还惟妙惟肖,却没有半分的……该怎么说呢,却没有半分的不适。
“呵呵,王爷说的不错。”客套话总是要说的。
“四小姐。”南陵渡忽然有一个想法,他觉得……
血疏星轻啄一口,疑惑的看向南陵渡,“嗯?”
“你知道三天后,是玉王回皇城的日子吗?”南陵渡看见血疏星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心知她没有在意,便又问道:“那你知道玉王回皇城会有一场在宫里举行的盛大的……”
“知道,指婚宴嘛。”血疏星淡淡的说道,说是庆功宴,还不是为了指婚?不只是给玉王,还有其他诸位王爷以及王臣子弟,不过南陵政最担心的,大概就是南陵渡了吧。
指婚宴?呵呵,倒也贴切。南陵渡想了想,确实是每一次的宴会,无论本身有着什么样的性质,到最后都会被皇兄演变为指婚宴。
“四小姐,我们算是朋友吗?”南陵渡忽然转了话题。
“嗯?”不明白南陵渡为什么转了话题,血疏星还是回答了,“王爷你说算那就算。”
闻言,南陵渡站起来,他向血疏星伸出手捏成拳头,笑着说道:“那疏星小姐能不能接受本王的邀请,去参加那个小姐口中的,指婚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