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贵妃真是体贴,不是吗?”南陵羽先是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然后,他将血倾月捡了半天的花瓣倒在地上,故作伤感道:“落花终究是落花,树根,方才是它的归宿,贵妃,莫捡了,今日就多谢了。”
说罢,在血倾月愤恨而南陵政惊诧的眼神中,南陵羽起身,随意做了个手势招来随身的侍卫,自己却是淡然的离去,离去的背影,淡淡的飘来一句话:“这天乌云蔽日,皇兄可要小心祸水湿衣啊。”
颇有意味的一句话,南陵政听了后心中加倍的警惕,从小开始,南陵羽就是一个心机深沉、文武双全的人,若非因为他不拘无束,没有当皇帝的意思,相信他父皇一定早就将南陵羽立为太子,而且是唯一的太子,依父皇对他的宠爱程度,若他成了太子,那他们这几个兄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血倾月此时虽然也对南陵羽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既然南陵政都没有说什么,那么她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了,她见南陵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宫中横行了那么多年,她自然是有本事的。
她悄声吩咐四周诸人下去,自己却是在南陵政身边默默地候着,虽是准备着为南陵政端茶送水。
这时的世外桃源,笛箫共鸣,水滴与地面相碰,发出的叮咚声响,十分清脆。
在这里,谪仙淡淡的坐在石凳上,手执白子,看着雕刻在桌上的棋盘,仔细思索着什么。
“唔。”血疏星在床上辗转着,然后,猛地一下跳了起来,她看着谪仙坐在石凳上,手中还拿着一颗白子。
谪仙无言的看着血疏星的动作,然后他放下了白子,走到石床边坐下,他淡然的将蹦跳起来的血疏星扶着坐下,然后把了把她的脉,说道:“倾城,你已无碍。”
“谪仙,你替我解了合欢毒么?”血疏星顺着谪仙扶她的动作坐下,看着谪仙的眼睛,问道。
“嗯,倾城下次需小心,莫再被人算计了。”谪仙这么说着,从素白的衣袖中取出了一瓶绿莹莹的药水,他将药水递给血疏星,说道:“此药可解世上大多数的毒,有些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延缓毒性的发作,所以,倾城,你要贴身带着。”
“嗯。”知道谪仙是为了自己而特地调配了这瓶药水,血疏星心中一暖,感谢的话千百万,最终也不过化为了轻轻应声的一字。
见血疏星应了,谪仙就起身,然后蹲了下来,将摆放在地上的鞋拿了起来,仔细地替血疏星穿了起来。
血疏星本想说不用,但见谪仙那认真的眼神,她不好拒绝了。
待穿好鞋后,谪仙才再坐到石床上,对着血疏星说道:“倾城,有个人在外面等你,你先回去处理你的事情吧。”
有个人?血疏星一想,就知道是雨离了,但难得能和谪仙有相聚的时刻,她有那么点舍不得离去,谪仙这里,与世无争,令人迷恋,不愿离去。
不过,她还有要做的事情,敢算计她,而且还是用合欢毒,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谪仙,那我就先走了,过几天再过来看你。”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