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几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声音从将军压迫的肺部发出,一股温热的呼气扑在按摩女的腿上,也许女郎有些难耐,她转身,撅着屁股继续按摩。查理看见女郎性感扭捏的屁股,心神不宁,语无伦次。
“不…不…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发现……”查理的回答引来女郎的回眸一笑。
“知道了,你去准备婚礼吧,今后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我自有安排。”将军向门口挥了挥手。
查理有些不舍,转身离去时不忘回头看一眼按摩女郎。查理走出不远,随着一阵男女挑逗的笑声,一声清脆的枪声传出屋外。查理停下脚步,大惊失色。他胆怯地回头,见两个大汉拖着按摩女郎闪过走廊,拉出一道红色的血迹。查理急忙回头,大步离去。
马路边停着一辆敞篷车,查理迅速上车。
“你又挨骂了吗?”海伦小姐关切地问查理。
查理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海伦小姐亲了查理,启动跑车。
海边的公路,查理看着蓝色的海平面,吹着柔软的海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跑车停在一处海滩,海伦小姐下车和查理双双走向海滩。
“我爸爸跟你说了什么,你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换上了沙滩裤的海伦小姐拉住站在旁边的查理。
查理俯下身亲吻对方,却被推开。
“他又杀人了?”
查理闭上眼点了点头:“海伦,你说如果我有一天办事不力,他会不会也把我杀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最近可能要出事。”
海伦迟疑,起身情深意长地盯着查理:“他答应过我,等我们大婚后,你不再卷入他们的生意场,如果再让你帮他杀人,我就揭发他。”
查理大惊,左右环顾:“他可是你爸爸,你会害了他的。”
海伦说:“可如果你继续为他做事,你不但会害了我,也会害了他。”
查理不知如何回应,为难地吻住海伦。
两人深情拥吻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查理的肩膀,查理反手抓住对方的手,一招锁喉停在了对方的喉咙。
对面的人虽然被一副大墨镜遮住了一半的脸,但还是能看出那死皮赖脸的笑,他将手中的电话交给查理。
“你去盯紧海关那批货,货装齐后尽快联系牙买加的客人。”这是电话里将军交代的任务。
查理交还电话,海伦的眼神充满好奇。查理看着海伦,只是苦苦一笑,转身离去。海伦气急败坏地呼喊查理,叫走查理的人却摊开双手,假装无辜。
叫走查理的人外号叫仁武,日本人,跟随将军多年,因为深得将军信任,所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是要和海伦小姐成婚的查理。
仁武在查理走后,和将军决定再次找回查理。
“不要再追查原来的几个人了,虽然不能肯定是他们杀了我们的人,但从目前的消息看,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如果盯得太紧,我们很有可能给了对方把柄。你去安排一下,让查理去码头,抓紧时间装货,你联系牙买加的商人,让他们按原计划接应货船。”将军让仁武尽快找回查理,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将军自认为计划万无一失,但导致严重后果的正是他派出了查理去码头监督装船。
海伦是个任性的姑娘,自幼条件优越,养成了别人得到的东西自己要拥有,别人得不到的东西自己要独占,但这所有的占有欲在一个人身上完全失去原则。海伦虽然极不情愿地嫁给查理,但出于父亲的安排,她只好接受这种命运的玩笑,而查理更无法摆脱将军的指派。
查理走后,海伦小姐心里有些孤单,她再次找到了倾慕多年的大学同学杰森。
杰森是海伦大学期间的心仪对象,这种大学时期的关系在两人大学毕业后依然保留。海伦在杰森面前,完全失去了将军女儿的任性刁蛮,反之乖顺懂事,但无论多么体贴入微,都无法打动杰森的心,杰森永远和海伦保持恰如其分的距离。海伦不想难为杰森,也就没有让父亲使用特权,强迫杰森。
海伦对自己的感情,杰森心知肚明,但他深知使命艰巨,和海伦接触,是他生命中注定的经历。
平日里,杰森除工作之外,会经常去体育馆打篮球。他从小喜欢看NBA比赛,崇拜NBA球员的身体素质,以及篮球天赋。杰森身高在180公分左右,投篮精准,擅长打2号位和3号位,偶尔也会打1号位。大学期间,杰森在学校篮球队小有名气,赢得不少女生青睐。海伦其实在大学期间因为父亲已经和杰森相熟的关系,喜欢上了杰森。
海伦在事先联系后,赶到篮球馆见到杰森。杰森依然穿着钟爱的白色,奔跑于篮球场上。看着汗流浃背的杰森,海伦的心再次被俘获。
“不忙着准备婚礼,怎么有时间来找我?”杰森打断了一脸花痴相的海伦。
海伦有些尴尬,回答错乱:“哦……不忙,我,我是来特意邀请你的。”
“有请帖吗?”杰森看穿了海伦的心思。
海伦脸上泛起一圈红晕,难为情地说:“哦,我忘记带了,下次,下次一定亲自来送。”
杰森穿上外套,和海伦漫步在体育馆的跑道上。
“其实,你应该是我爸爸的客人,而不是我的客人,送请柬也应该是我爸爸的事,我不想和我爸爸争。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我爸爸怎么认识你的。”海伦侧着脸,瞪着大眼盯着杰森,似乎等待一个久远的答案。
杰森微微一笑:“我在你的婚礼上告诉你,算是你的大婚礼物,怎么样?”
海伦欣然接受了杰森的回答,充满期待的双眼,闪现无比的喜悦,她借势挽住杰森的胳膊,轻轻依在杰森的手臂,两人边走边聊。
“那为什么,你既然是我父亲的客人,你怎么不为我父亲做事?”海伦忽然提出这个问题,让杰森有些难以回答。
杰森想了想,说:“也许就像你为什么不替你父亲做事一样。”
海伦听了,似懂非懂:“查理是父亲的手下,跟随多年,深得父亲信任,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会幸福吗?”
杰森点头:“查理对你父亲的衷心足以肯定对你的爱,祝你们幸福!”
海伦似乎渴望得到杰森的感情,但从杰森祝福的眼神里,海伦有些失望。她明白自己注定了要和这个男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体育馆的二楼栏杆处,艾米拉双手扶着栏杆,看着跑道上杰森和海伦的背影,摘下头盔。杰森和海伦从跑道的尽头转弯时,杰森回头时看到艾米拉。艾米拉瞧见杰森迟疑的停滞,因手机响起,她急忙下楼接听。
“艾米拉,你在哪里?你妈妈的口服药这两天快完了,你抽空去趟医院。”是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虽然忙于工作,但对妻子的用药周期相对掌握。一般情况下,在艾米拉出任务的时候,都由杰森去帮忙照料黛西,可当下艾瑞想起此事的时候,发现杰森也不在实验室,他只好给艾米拉打了电话。
艾米拉答应父亲去医院,而后,她戴上头盔,走出体育馆。
体育馆门口,艾米拉骑上摩托车,风驰而去。在艾米拉停放摩托车的旁边,停着海伦的玛莎拉蒂,艾米拉离开的时候,和那辆似曾相识的跑车再次对视。
摩托车的发动机声似乎代表了艾米拉内心的烦躁,一路之上飙车行驶,横穿大街小巷,来到一家精神病医院。
艾米拉找到了海耶斯医生,提出要为妈妈开处方药,海耶斯询问了黛西的病情。
“你妈妈最近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还好。”艾米拉疏于对母亲的病情了解,只好敷衍了事。海耶斯医生似乎并不在意艾米拉的回答,只是象征性地询问。熟悉的流程,艾米拉从药房取到名叫“氯氮平”的药,便离开医院。
摩托车停至家门口,艾米拉摘下头盔,露出一头长发。艾米拉拎着头盔推门而入。
在艾米拉家的对面,一架高倍望远镜对准艾米拉家门,一人全副武装,根本无法描述此人形象。望远镜里,艾米拉进门口,此人做着记录,端起一杯酒,悠闲地一饮而尽。看样子,这个监视艾米拉家的人已经在这里有些时日。
艾米拉进门口顺着钢琴声穿过后院,母亲正在抚琴,只是头发凌乱,琴声杂乱无章。艾米拉听出了母亲的心声,轻轻地走过去,琴声戛然而止,黛西猛然回头。
“妈!”艾米拉走上前,亲密地贴近母亲。
黛西缓缓起身,看着艾米拉,忽然生气地扭过头。
“妈,是不是药吃完了?”
“你还记得我啊?”
“妈,这几天任务比较特殊,没及时给你取药,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黛西生气地坐下,艾米拉再次抱住母亲,用特殊的母女亲情传递自己对母亲的歉意。黛西似乎体察到了女儿的态度,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母女两人回到客厅的沙发。艾米拉将药瓶放在茶几。
“妈,对不起!”艾米拉检查母亲的口服药,见药瓶空空如也,艾米拉明白母亲已经断药,她倒了杯水,并亲手给母亲喂药。
黛西看见药,心情陡然转坏,她推开艾米拉,甩手打翻药瓶,药粒洒在地板上四处逃窜。
“妈!”
“我不吃,吃了这么多年,我再也不吃了。你走,你们都走,你们都不用管我!”黛西的情绪异常波动。
艾米拉捡起地上的一粒粒药,再次回到母亲身边,黛西再次推开艾米拉,艾米拉想再次安慰母亲,黛西忽然拿起药品,倒出所有药粒:“好,你们不是都让我吃吗,我吃,我吃给你们看,我全吃……”
艾米拉抢夺母亲手中的药,药粒在母女的争抢中飞舞在空中,落在地板,如是得到了自由,四散追逐,快乐的奔跑。
这时,杰森从门外走了进来,黛西见了他,忽然停下,停止了不安的行为。
艾米拉回头看见了杰森,泪眼欲出。
“别担心,让我来。”杰森关心地看着艾米拉。
艾米拉推开杰森,跑出家门,黛西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影响了女儿,急忙呼叫艾米拉:“艾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