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元翘翘的专辑上市,销量和反响都平平,不过并没有赔钱,少少的小赚了一笔。
当初,她对专辑的主打歌不满,觉得质量太一般,想换首更好的,因为觉得她身上有“运”,所以,公司最初赞同她的想法,但因为一直没能收录到,让她觉得合适的的主打歌,专辑的录制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因此最后在公司的要求下,就那么凑合了。
果不其然,专辑面市之后,效果不好,公司看到这一结果,原本就觉得她有“运”,如今越发觉得她确实有气运,而且虽然反响平平,可毕竟没亏,是赚钱的,比公司其他赔钱的歌手要好多了,因此,她的下一张专辑就排上了计划。
这次的专辑,不仅不像上次那样,是匆忙上马,而且时间公司也给的非常宽裕,年前如果来不及上市,就放到年后,因此这张专辑,从一开始,定位就是往精品方向去的。
元翘翘从香江回来,录制专辑时,依然采用上上次录制专辑的办法,在王老师这里过关之后,再进录音棚。
因为要录专辑的缘故,最近她往天兴公司跑得很勤,这天练完歌之后,她拿着水杯来到休息室这边,看到韩丽娜和一名叫刘洁的歌手在里面说话,她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到她俩提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躲在墙后凝神细听起来。
“……其实刘姐你的嗓音条件比元翘翘要好得多,只是没遇到一首好歌罢了。这次公司收了那么多的歌,刘姐你和总监说说,让他从中给你挑一首,说不定你就红了。”韩丽娜似乎正在为半红不紫的刘洁出主意。
“哪里,哪里,我可比不上人家。”刘洁酸溜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她嘴上说比不上元翘翘,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
说到歌的问题,她的脸色不由得黯淡了下来,叹道:“哪那么容易,谁不知道公司这次收回来的歌是给元翘翘录专辑用的,哪轮得到我呀!”
“那么多首呢,她的专辑哪里用得了,分给你一两首怎么了?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不会那么‘独’吧!”韩丽娜看似不服气的为刘洁抱不平,不知道她是真心为刘洁鸣不平,还是看热闹不嫌大。
韩丽娜话说得看似很有道理的模样,但其实她俩都知道,别看公司收了那么多的歌,但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的歌曲,称得上精品的少,说不定给元翘翘录专辑都不一定够,哪还能分给他人。
当然,那些普通的歌曲刘洁若是想要,元翘翘倒是不会吝惜,可是她要的显然不是普通的歌,而是能唱红的。公司收歌的钱都算在元翘翘专辑的制作费里,公司花在她身上的钱,是要她十倍百倍的给还回来的。她辛苦赚回来的钱,买回来的歌,给别人用,元翘翘又不傻,而且她和刘洁的关系又没有多好,自然不会做这样赔本的买卖。
刘洁也不傻,知道其实韩丽娜的话并不占理,因此并没有出言附和。
韩丽娜见刘洁不说话,眼珠一转,摆出一副为她不胜叹息的模样:“元翘翘的歌拿了国家音乐大赛的银奖,之前已经出了一张专辑,如今又要出专辑,公司现在正在捧她,恐怕刘姐就算想唱,也只能唱她挑剩下的。只是等她挑完了,恐怕就没有好歌了!”
作为公司的老人,刘洁对奖项背后的“猫腻”一清二楚,语带不屑的说:“就算是金奖又如何,只要公司愿意,能给旗下所有的歌手人手一个。谁知道她那个奖里面有多少水分?不过她也确实厉害,你们后面进来的这一批人里面这么多人,资质比她好的又不是没有,可是她却脱颖而出,让公司肯花气力捧她!”
刘洁的话未必意有所指,但是韩丽娜却是故意歪曲,笑嘻嘻的说:“刘姐你可是小看了她,别看她平时看着端庄自持,规规矩矩的,甚至还有点小清高,其实真正的她可不是表现出的这个模样。别被她的假模假样给骗了,你不知道,她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面对韩丽娜的编排和诋毁,刘洁虽然嘴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但是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另外一回事。在听韩丽娜爆出的“猛料”时,她间或说上一句,“……不可能吧,元翘翘平时看着挺正派的,会做这样的事,真让人不敢相信!你要不说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啧啧,可真让人没想到。”
“嘁!董纹华正派吧?那还是在春晚上总唱主旋律的呢,今年的‘红楼大案’爆出来之后,还不是露了底?还有那个一直以玉女形象示人的杨玉萤,都不知道堕胎几回了!没曝出来之前,还不都人模人样的!”韩丽娜一脸的不屑,对元翘翘的评价就是一个字:“装!”
若说刘洁信了韩丽娜的话,倒不如说她希望元翘翘是这样一个人。因为这样的话,她的心理达到一种平衡。她九三年初赶上内地掀起流行歌手大潮时加入公司,之后的这些年,不管公司前前后后签了多少歌手,公司对她的培养,一直都是独占鳌头,哪怕她一直都处于半红不黑的境地。
这些年,公司为了捧她,往她身上砸了很多资源,因为她总也捧不红,帮她改路线,从抒情歌手,到唱跳歌手;到帮她拉广告,拉影视资源,让她去演戏,为此出钱送她去学舞蹈,学表演,培训的费用全都是公司出。只是最终结果远远不能达到公司的期望,付出和得到的回报相比,差得太远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公司一姐的位子这七年来,她一直是做得稳稳的,直至元翘翘进了公司。相比她凭实力对她取而代之,她宁愿她也是通过潜规则上位。
她俩就着元翘翘的“黑料”说个不停,两人就像说相声似的,其中一位,韩丽娜负责抖包袱,另一位,刘洁负责捧嗝。
元翘翘站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期间听得心头怒火丛生,有好几次都想推门而入,但是最终她什么都没做,悄悄的转身走开。因为就算进去大闹一场又能怎样?难道就能就此堵住她们的嘴,不让她们胡说八道了不成?除了生一场气,和她俩撕破脸,其它皆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