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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何谓剑

转身看到陆辰脸上纠结的神情,老者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

“五方鼎中,有一方小空间,你进去之后,考验就在其中,时间为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如果你没有通过考验,那么,就会被传出剑山,你可明白。”老者看着陆辰给他说道。

听见老者说话,陆辰将剑是什么这个问题,暂时搁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老者的意思。

“去吧!”老者一挥手,陆辰凌空飞起,向五方鼎的鼎口飞去,身形越来越小,直至进入五方鼎之中。

“希望能够通过吧,我都做了这么明显的透露,希望这小子不太笨。这里,终究是太寂寞了啊!”老者抚着自己的白须,感叹道。

进入五方鼎中,陆辰举目四顾,完全看不出是在一个鼎内。站在鼎中,陆辰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哪里像老者说的一方小空间。这个空间,呈圆形,直径大约千里。

陆辰面前有一个案桌,上面有两卷竹简,案桌前有一个蒲团。陆辰上前,坐在蒲团之上,铺开靠前的一卷竹简,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剑者执剑,剑为何物?”看见竹简上开头的第一句话,陆辰神情一愣,这个与老者问自己的话,简直一脉相承。陆辰不言,继续往后看。

“吾穷其一生,纠结于此。著剑之真卷于此,书成之日,亦不可懂其中奥妙。复又刻三十六卷壁画于五方鼎鼎壁,三十六卷壁画,记载了三十六位剑者生平所用之剑,将其意志尽皆留于壁画之中。然而,就算如此,吾亦在懂与不懂之间徘徊。生年郁郁而终,望有后来人能够解我之惑。后面,留下了观看三十六幅壁画的方法。”

剑是什么,这个问题,再次出现在陆辰眼前。观这竹简,这位前辈,穷其一生,都没有弄懂,自己能够在短短三个时辰,就弄懂么?

无形的压力在陆辰身边出现,让陆辰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了下来。

“先看一下这位前辈的留下的东西吧,希望有所感触。”一时间没有头绪,陆辰便决定学习一下前辈的经验,看能不能理清思路。

陆辰并没有率先动那卷剑之真卷的竹简,而是起身随意选取了一个方向,向五方鼎鼎壁处走去,先看看这些剑者生平,看他们手中的剑,是怎样的。

陆辰来到鼎壁处,映入眼中的第一把剑,剑身血红,仿佛是由血液铸成。按照竹简上留下的方法,陆辰将意识关注在血剑之上。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从头至尾,陆辰都只看到了一个一身血衣的妖异男子,拿着一把血剑,不停的杀,杀,杀。杀人,杀妖,杀尽世间一切。这把剑,乃杀者之剑,因为无尽的杀戮,变得杀气滔天,罪孽深重,最后直至这位男子身死,这把凶剑也被毁灭。

意识回归,陆辰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红色的光芒,晃了晃头,才清醒过来。心里不禁想到:“好凶猛的煞气。”即便是作为旁观者观看了一番,以陆辰的心志也受到了一丝影响。

看完第一幅壁画,陆辰向下一幅看去。

这一把剑,通体呈黄色。陆辰将意识灌入壁画的剑中,看见了一个一身黄袍,君临天下的王者。这把剑, 乃王者之剑。中正平和,堂堂正正,让人看见,便心生膜拜。

看完王者之剑,陆辰继续向下一把剑看去。下一把剑,乃侠者之剑,逞凶除恶,劫富济贫。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侠者之气。

一把把剑看下去,每一把剑,或正或邪,或善或恶,各有各的特色,包含了世间种种。陆辰一一观看,脑海之中,隐隐有了一丝灵光,却还抓之不住。

看完三十六幅壁画,时间已经不声不息的过去了二个半时辰,最后只留下了半个时辰给陆辰思考。

陆辰看完三十六幅壁画,重新回到案桌前,将那副剑之真卷的竹简打开。随着竹简的打开,陆辰便觉得有一股锋芒从竹简之上传来。

“何谓剑?”

“剑乃兵器,由金属铸之。”

“何谓剑?”

“剑乃凶器,可攻伐搏杀。”

“何谓剑?”

“剑乃灵物,可成意志。”

三问三答,由浅入深,前两问两答,说明了剑的来源以及用途,后一问一答,就显得有点神异。陆辰看完,不自觉的将背上的佑守剑拔出,摸着剑身,口中喃喃道:“剑乃灵物么。”陆辰想到了在问心剑路上的考验,眼看自己就要失败,是佑守剑一声声剑吟,让自己平静下来,这难道不是证明了佑守剑也是有灵的么。

“剑乃灵物,剑乃灵物。”陆辰口中来回念叨着这句话,眼神变得飘渺,好像冥冥之中想通了一些事。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陆辰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只是眼中不时闪过明了的眼神,证明陆辰此时正处于一个相当玄妙的顿悟之境。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陆辰身体一震,动了起来,执剑为笔,在竹简之上留下八个字。

“剑就是剑,剑当纯粹。”

八字落成,竹简闪过一道金光,整个五方鼎突然震动起来,陆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次考验的收获,不可谓不大,对自己以后的练剑之路有莫大的助力,也如老者所说,以后拥有了成为顶尖剑修的潜质。

“剑就是剑,剑当纯粹,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剑就是剑,并不是其它。”

“世间灵剑稀有,所以更多的人以为剑是死物。却不知,在剑元大陆,每个剑修铸剑成功之后,所铸之剑中便有了一丝灵性。随着剑者的成长,有的剑灵性磨失,变为凡剑,真正的成为了死物。而有的剑灵性增长,进而化为剑灵,成为灵剑,与剑者心意相通,剑者用剑,有如臂使,威能大增。”

“在剑者与剑的成长中,互相依承,又互为个体。要培养自己的剑便要懂得自己剑的意志,如果两者意志相悖,便会相互桎梏,剑者剑境增长缓慢,剑的灵性逐渐消失。而要悟得自己剑的意志,何其困难,所以世间凡剑易见,灵剑难寻。”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陆辰自然知道了自己路该怎样走,自己的剑的路,又该怎样走。”

佑守剑也在陆辰的手中,轻轻的颤动了两下,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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