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月不答反问,“爹,后院女眷住所,能随便进出男仆么?”
“当然不行!”水千里想也不想直接开口回答。
水萦月继续问:“那我是嫡女还是庶女?”
水千里依然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当然是嫡女?你娘当初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千里……”听他这么说,老夫人和上官莲可就不乐意了。
水萦月不给他们缓口气的机会,一脚狠狠的踹到郭嬷嬷肩膀上,水萦月这一脚很是下足了狠劲,不仅将郭嬷嬷踢倒在地,还吐出好大一口鲜血。
“爹,这个老刁奴今天见了我,不止不自称奴婢,更将男仆公然带进我幽然居,还给我庶女的份例!不仅如此,还在夫人和老夫人面前诋毁我,诬陷我,说我辱骂夫人。试问,这样的老刁奴,该不该杀?”
“居然有此事?好你的老刁奴,打死活该!”无边的怒火袭向胸腔,水千里气的抬脚狠狠在郭嬷嬷还没缓过劲来的胸口上又踹了一脚。
从未见水千里发过这么大的火,上官莲倒吸一口冷气,失望道:“老爷……郭嬷嬷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怎么能为了一个野种而要打死她?”
“住口,萦月不是野种,她是……”水千里怒喝一声,正欲替水萦月辩解,可惜,话未说话,就被老夫人厉声打断,“千里,儿媳妇半辈子操持家务,你怎可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这么对她说话!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我……”被老夫人这么一说,水千里的瞬间没了底气,努了努嘴巴,小声道:“娘,萦月不是野种,她是熙儿给我生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
“你还说,我水家族谱上面根本就没有水萦月这个人,给她庶女的份例都便宜她了,她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也敢要嫡女的份例?简直是可笑!今天郭嬷嬷做的没有错,她都是按我的吩咐办事!”老夫人挺了挺胸,将所以的责任全部都扛了下来。
水萦月眼底寒光乍现,声音更冷了几分,“照这么说,郭嬷嬷公然带男仆进出幽然居也是老夫人的意思咯?”
“……”老夫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嘴巴张张合合半响,就是回答不出来。
倘若回答‘是’那么侯府一定会被灌上男女混杂,污秽不堪的罪名,她也会因此落个管教无方的骂名。倘若她回答‘不是’,那么无疑就承认了郭嬷嬷有罪!
这个该死的水萦月,居然如此聪明?知道挑最重要的说。
郭嬷嬷带着男仆私闯幽然居可比目无主子这项罪名大得多,即便是她,也不能保她。
水萦月‘扑通’一声跪到水千里面前,义正言辞道:“爹,女儿尚未起床,衣衫都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郭嬷嬷便带着一众男仆闯入我幽然居,还请爹爹做主,还女儿一个公道!”
水千里气的想杀死郭嬷嬷,可是当接收到老夫人投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后,硬生生的将话锋一转,“来人,将郭嬷嬷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罚月俸一年!”
“是……”家丁领命,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郭嬷嬷笨重的身子就往外面走。
“夫人救命……夫人救救老奴……”郭嬷嬷骇的肥胖的身子止不住的抖,双腿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上官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