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差点儿将手机摔掉,我靠,这女人昨天说有事就马上通知她,没想到第一次打电话过去,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还给我布置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任务。
不过最终我还是按照敖雨泽的吩咐打开电视,将频道定格在省城本地的CDTV5台,里面正在重播今天的本地新闻。但播放的并非是敖雨泽所说的人口失踪事件,而是一起车祸和曝光某火锅店用地沟油。
我想了想,从敖雨泽给我打电话到现在毕竟过去了一两分钟,一般这个时间点播放的新闻都比较短,或许她要我看的新闻已经播放完毕了。
而且敖雨泽提到人口失踪,先前的新闻又在说有人发现鬼影,难道说这期间有什么联系?这让我开始重视敖雨泽刚才的话,于是打开电脑的搜索引擎,找到CDTV5台的网站,然后选择了刚才的新闻在网络上进行回放。
几次快进后,我找到了人口失踪的新闻报道,很认真地看起来。报道里说的是好几起类似的失踪案件,失踪的人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或者曾经是吸毒的瘾君子。
有被采访的民众说肯定是被其他犯罪组织控制了,也可能是去筹备毒资,总之对于这样一个边缘群体,大家的态度都比较冷漠。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其中一个受采访的失踪人员家属说,她的丈夫失踪当天,她曾依稀看到一个疑似猿猴的动物从她家阳台跳下去。
这样的说法让记者都不太相信,解释说可能是这个家属看花眼了,甚至旁边有群众说是不是她也跟着吸毒才出现这样的幻觉。
镜头很快切换到下一条新闻,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疑似猿猴的生物,从阳台跳下去很快消失,这怎么看都和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鬼影神似。要知道就算是真正的猿猴,也是不敢就那样从几层甚至十几层高的阳台跳下去的。
我再度重放了这一段报道,更加确信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新闻中那个受采访的女人,可能真的看到了昨晚袭击我的怪物。只是奇怪的是,那怪物为什么不袭击她?而且伴随着的瘾君子的失踪,也是这些怪物造成的吗?
我感觉到事情似乎越来越诡异了,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但这想法却太过匪夷所思,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过了几分钟,敖雨泽的电话打过来了,依然是那副盛气凌人的语气:“明天上午10点,到××路436号来。”
“明天?我还要上班,要不改个时间吧?”我小心翼翼地搪塞道,这件事太诡异了,我怕和敖雨泽一起行动,会被她玩死。
“有进步了嘛,居然敢和老娘顶嘴?少废话!等老娘杀上门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敖雨泽凶巴巴地说。
我打了个寒战,想象着这魔女真的杀上门来,以她能够逼走那身穿兽皮的诡异怪人以及一脚踹飞防盗门的惊人实力,我这小身板恐怕还真不够折腾的。
“这个……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对你说,很重要。”我心底哀叹一声,看来在解决这件事之前,注定要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我发誓,这件事之后,今后面对敖雨泽这女人一定要能跑多远跑多远。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我高中、实习时遇到的鬼影都一股脑儿地简单说了一遍后,我忐忑不安地等待敖雨泽的答复。这是我第一次向其他人吐露我能看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不知道敖雨泽到底会怎么看,是相信我说的话还是将我当成神经病。
“就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第六类接触吗?我知道了,明天见面后我会带给一些药物,能够帮你摆脱它们的困扰。”敖雨泽一如既往地霸气说道。
不过我注意到她的话中提到一个特殊的词——第六类接触!
其实很多人对第几类接触这种词语一点都不陌生,一般情况下,这是用于人类接触不明飞行物,也就是常说的UFO用的,通常分为五类:
第一类接触:指目击者看到UFO在附近,但未发生更进一步的接触。
第二类接触:指UFO对环境产生影响,如使汽车无法发动、在地上留下烧痕或印痕、对植物和人体产生物理生理效应。
第三类接触:指UFO附近出现的人形生物,与我们人类面对面地接触,包括握手、交谈、性接触及人类被绑架。
第四类接触:非正式分类,指心灵接触。人类并没有直接看到UFO或人形生物,但是,它们透过人类的灵媒,传下一些特殊的信息。指目击者看到UFO附近出现类似人样的生物,但他们未与目击者发生更进一步的接触。
第五类接触:人类用友好信息与外星文明联系。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学术界、科技界甚至是UFO爱好者团体,对于和其他文明的接触,都只局限于这五类当中,从来没有“第六类接触”之类的说法,难道说,这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第六类接触就是指能接触到鬼魂一类的灵异接触?并且敖雨泽为何会表现得这么淡定,她又到底有着什么身份?
带着种种疑问,我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吵醒后,我给主管打了个电话请假,要不然就没法去赴敖雨泽昨天晚上的约了。
起床洗漱后,我想了一下,再度打开电脑重看了一遍新闻,然后注意到新闻中采访那个家属时,镜头的背景出现了家乐福羊西店的标志。也就是说,那个看见疑似猿猴的女人,是住在家乐福羊西店对面。我曾经去过那里,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也就半小时的路程。
虽然卷入这件事可能会带给我危险,可一想到曾救了我一次的敖雨泽,最终还是心一横,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去调查清楚的话,怕是我永不会安宁。
何况我回想起前天晚上扑过来的影子,还有被那东西像毒蛇一样紧紧盯着的感觉,都让我一阵阵心悸。如果不除掉这头怪物,谁知道哪天不会被它袭击?说不定搬家都躲不过去。
收拾了下东西,我带上前段日子买的二手单反相机,可以用它装一下记者。想了想,我又从床下找出一把藏刀作为武器,这还是我读大学前一起长大的发小山柱送我的。我们村子隔壁就是个藏羌杂居的村子,这玩意儿不算稀罕,但毕竟是我小时候的伙伴的一番心意。
这是一把用藏族传统工艺打造的藏刀,刀把是牛角做的,上面缠着铜丝防滑。刀长20多厘米,十分锋利。严格来说这属于管制道具,藏族同胞自己带着溜达只要不上地铁飞机就没事,我却只能将之藏在怀中,免得出去时万一撞上警察就麻烦了。
骑着电瓶车到了家乐福附近敖雨泽说的地方,远远地我就看到敖雨泽站在路边。
今天她戴着淡蓝色的鸭舌帽,把她的长发和小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即便这样,光是从她嘴角勾起的那丝完美弧度的笑容,就能一眼看出这是一个倾国倾城且透着自信的美女。
几乎和我想的一样的是,她居然也带着一个单反相机,只是看起来比我脖子上挂着的二手相机要高档不少。不过她的身前还站着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身高1.75米左右的年轻男子,男子一脸阳光的笑容,身上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典型的高富帅。
仇富是所有单身狗的通病,这让我心中微微不爽。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看那样子至少有99朵,每一朵都用镀金的锡纸包裹,光是这束花的价钱估计就够我花销一个月的。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以敖雨泽的美貌程度,要是没有男人追,那才真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