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的时光勾画出纠缠的掌纹,回忆起很多事,关于过去,似乎只剩下模糊的印记。刻意的去忽视,最后真的就不在意。
有时候,以往是最好的解脱。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诉说。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平平淡淡坐看花开。
太理想像易碎的玻璃,太现实,血淋淋的伤口,总得用理想麻醉现实中的自己。
上瘾了戒不掉了,不停地揭开伤疤,血止不住了。清醒了不疼了,已经习惯了。
再把自己灌醉,瓶空了,杯碎了,人散了。自己倒了,就睡了,不想醒了。
半梦半醒半真半假,炮烙车裂生不如死。
半生半死又有谁知?
总得弄些虚假的自己,把它缠到现实的自己。可是中毒太深,分不清了,面具戴久了,就成了皮肤。笑容里藏着的悲伤,悲伤里藏着的笑容。
看不见剥不下猜不到,自己也没注意到扭曲了的表情,藏得更深的心情。
有时候是女人要求的太多还是男人太自私,男人总是要让女人拥有那么多的坏心情,相爱容易相处难,年轻的时候无知的熬过了磨合了就是红地毯。但实际上,磨合的不光是我们自己身上的棱角,更是对方的棱角。
张汕宇并没有追出去,相反,这傻孩子却拨通了我的电话,还有些愤怒的对我说:“叶凌诺,你一定要这样吗?是不你把我的课表给她的?!!!”
“汕宇汕宇,别生气嘛!”我讨好的语气对他说,他这个人很少生气,但是今天我从电话里听他的口气就能听出去他真的怒了。
“以后请你不要麻烦了好吗?我有喜欢的人了!!!”啪的,电话被挂掉。
我整个人惊呆了,柠檬和小白看着我诡异的样子,总觉得我头上有一片很大的乌云,在下雨之前他们两个人要离我远一点。
于是,秒跑了。
没过多久,阿悄哭的像个花猫一样走进来,两只眼圈嘿嘿的,妆都哭花了。
原来……我头上的乌云主人是她啊!
我无奈的迎接她,送给她一个怀抱,她还在放声大哭,差点吓坏了客人。只好将她拖到楼上去坐下,我撇了撇嘴:“你真的去蹭课了?”
阿悄点头继续嚎啕大哭,凶猛似海啸。
“好了好了,刚刚汕宇打电话来还骂了我一顿呢,说我影响他的工作了。还是换一种方式吧,好吗?”我其实是想试图说服她强扭的瓜不甜,又怕打击她的自信心。
“我走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哭够了,阿悄失落的离开甜品店。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也下了班,与司机一同上了车:“我们要去那里啊?”
“去总裁家。”
“哦。”原来去他家啊,还搞定这么隆重的样子,让司机在这里等了我好几个小时。
看着过路的风景,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刚阿悄大哭的样子,她就像是我高中时候的状态,每天疯疯癫癫的,失恋了就大哭,醒了就发呆。可是现在就不会了,23岁的今天,如果有一天我失恋了,我依旧会困了就睡,饿了按时吃饭,生病去了自己去药房买药。
我再也不会像一个小孩子那样的幼稚,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生活依旧要继续下去,而我,也不会停滞不前。
车子到达宋尘埃家的时候,我一惊,门口怎么这么多的豪车?
扭过头看司机,那小胖子面无表情,也没多说什么。
我只好自己走进去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推开大门,客厅里冲出一个男孩子,看见我木讷的站在原地一笑:“哦?二嫂来啦~~!!!”
二嫂?
虾米?
说话的人是宋倾卿,我扯着嘴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你们在干什么?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啊!”
“是啊!二哥决定你们两个要订婚么不是?叫了全家人来吃饭!”
纳尼?
我们两个要订婚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啊???!!!
瞬间世界观崩塌了。
这时宋尘埃穿着紫色的西装,亮晶晶,还打着紫色的领带走出来牵着我的手走到爷爷和众人面前,大哥宋擎远和几个弟弟妹妹都在,看起来都是上一次在大宅吃饭的那些人,唯独少了失恋的阿悄。
他郑重的说:“爷爷,各位长辈,我们要订婚了,今日叫各位来是想和长辈们商量一下,也算通知一声了。”
宋尘埃家没有那种七大姑八大姨一听见订婚两个字,就叽叽喳喳,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等待着爷爷开口。
而我却大脑一片空白,他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呢?订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自己跟家里人说了?
“凌诺,你怎么了?”宋尘埃小声问我。
我嘟着嘴嘟囔着:“订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
“我们都已经见过家长了,那天也不是和你回家见了你妈妈吗?”
见了妈妈就要订婚吗?
说实话我当时有些生气,气不打一处来,就觉得他太大男子主义了,为什么做事情不和我商量!
这么多长辈都在,我也不好挂着脸子,只要扯着嘴角微笑。
爷爷笑眯眯的点头:“好啊,尘埃也成年了,结婚也好,是时候有个家了。只不过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啊?”
二姨太看起来很年轻,四十几岁的样子,穿着雍容华贵,带着翠绿的翡翠镯子与女儿坐在一起哼哼着:“这女孩子的家人我们都还没见过,就这么与我们家订婚未免太草率了吧?尘埃结婚可是件大事,好歹他是我们家的二少爷啊!”
啊呸!就知道每个豪门大家族里,都会有至少这个一根搅屎棍。
我歪着嘴一笑:“好啊,尘埃已经见过我妈妈了。”
“你这丫头……!!!”
“好了好了!”
“我也是为尘埃好嘛!”二姨太双手环在胸前,气呼呼的靠在椅子上。
身旁的妹妹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她:“好了妈,你也少说两句!!!”
大哥倒是没说什么,做为宋氏集团的CEO,第二执政官,他倒是对宋尘埃的成婚之事没什么兴趣,相反对于他自从交了女朋友以后的工作有些不满。
要不是当年自己去国外留学,并在国外工作了多年,这总裁的头衔应该是他的。
“尘埃结婚我们没有异议,毕竟是尘埃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喜欢才最重要。只不过,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家族产业就好。”
大哥这话,有点将矛头指向宋尘埃,宋尘埃一直笑眯眯的,但家里的兄弟姐妹脸色却不太好。
尤其是二姨太,在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她最怕的就是大哥宋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