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们的生活太平淡无奇了,以至于需要一些争吵来掀起波澜,适当能成为羁绊,过度便成了心结。
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刻在乎无关紧要的东西,一些面子、一些形象、一些居高临下、一些口舌之快。
但其实双方心里都不好受,却仍要佯装无关痛痒的模样。
挽回一个值得挽回的人,让步总好过后悔。
安静下来,放放自己的性格,认真的看看自己所念所想的。
有时候,我们为了所谓的爱,会伤心,会觉得自己很难过,会觉得什么事都不如意,有时候又会做一些事情来衬托,我想,这些能证明什么呢?
事实上,我们内心想自己难过就难过,其实我们都能很容易的从一件事情解脱。
我们都是为了自己,没必要为了别人而活,安静下来,想想,其实很多事情我们都没必要去挣扎,去挣脱,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哄别人。
在阿布的事情过去以后,我和安朵可以很自然的聊天,或是提起阿布。
我会毫无顾忌的问她:“安朵,你还爱阿布吗?”
安朵差点脱口而出爱。
为什么会还爱你呢?
从前安朵认为,案情就是当她听见他的名字还是会心头一震,想起和他有关的过去还是会难受,看见你的背影心跳都会漏半拍,可是最后的最后最后她还是咽下所有思念,摇了摇头说:“早不爱了。那爱,或许只是错觉!”
所有的深爱都将成为秘密。
无从知晓应该要如何纪念这个苍白的日期,甚至没有丰富的记忆、连归还的想念也如此无力。
对于安朵来说,阿布留下满世界的空白。留下一群凭借他的故事感怀祭奠的病孩子。在黑夜里颓废、落泪、歇斯底里。捡不起零零碎碎的梦呓。
从前的她一直站在河的彼岸观望世间风月、脸上带着悲悯的神情看着这些一如从前自己般在俗世中摸爬滚打、遍体鳞伤却还骄傲异常的灵魂。因为不肯向庸碌低头、于是坚持说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所谓奇迹。
有人说,丰富的灵魂都是孤独的。
我忘记了人类本身就以肮脏为养料才能够生存下去,我们都只是俗人,磕的头破血流才学会安分守己,嘲笑自己愚蠢至极。
我相信安朵已经走出来了,所以,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的美好,每一天,我们都是在成长。
我没在去漫无目的的找张汕宇,更不会选择在他家楼下守株待兔,我坚信如果他有一天需要我,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依旧三点一线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张汕宇是知道的,他对我的生活在了解不过,所以如果他真的想避开我,我也没有办法。
晚上,我妈突然出现在甜品店门口,我以为我是花了眼,这行为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
看见我妈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柠檬也惊呆了。
拉着我兴奋的大叫:“叶凌诺你妈!你妈!!!”
“尼玛!干嘛骂我!”
柠檬无奈的撇嘴:“哎呀,是阿姨啊!你妈妈来了!”
纳尼?
“不逗我你会少块肉吗?”我无力的吐槽,直到回头的瞬间看见我妈站在我眼前,穿着和平日里打麻将有些不一样,还花了淡妆。
我了个妈妈呀米!
这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见她打扮这么贤淑,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和她拍下一张难得的珍贵的自拍照,也是第一张合照。
“妈,你怎么来了?”我收起手机才问她。
“不是约了宋尘埃他们家吃饭?你忘记了?”
“啊!!!”忙昏了头,我妈不说,我还真是忘记了,连忙跑到楼上换了衣服,拨通了宋尘埃的电话。
吃饭的地点约在宋家,令我特惊讶的是,真的只有四个人,宋尘埃的爷爷,我妈,我和他。
第一次见面,爷爷见了我妈,笑眯眯的点头问好:“你好,你是凌诺的母亲吧?我是尘埃的爷爷。”
“您好。”不了解的人,一定在见我妈第一面的时候,觉得她是个淑女。
就如同大家对我的第一印象,淑女,第二印象,人来疯,见过三次面以后,神经病!!!
哦买噶!!!
吃饭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提起结婚的事情,只是一直再聊过去的事情,比如说宋家的历史,还有家族背景,成员等等。
我妈很少说关于我家的时候,对于我爸,她也是轻描淡写的说:“凌诺的爸爸几年前去世了,所以家里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
我庆幸我妈没在这个时候说,我家没想过高攀之类的话,但在我眼里看来,我妈对宋尘埃并没有像张汕宇那么热情,也没有过多的评价,只是我自己在一维的执拗的倔强的说宋尘埃怎么怎么的。
她却依然就淡定。
真不知道她都在想什么,吃过饭后,我与宋尘埃在花园里散步,他们二人在客厅聊天。
“不知道他们都在聊些什么哦?”我和宋尘埃手牵着手,散着步。
宋尘埃一笑:“不管他们在聊些什么,我娶你,是娶定了!”
我呵呵一笑。
“叶凌诺,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如果明早起来报纸上的头条又是你……你会不会有压力?”
“不会了,我已经变成女汪峰了,还有神马压力了!”我没心没肺的笑。
宋尘埃放心的点点头:“没关系,他们只会写正面新闻,敢把你写扭曲了,我让他们没好日子过!”
这话从宋尘埃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是不信。
突然,宋尘埃身体像是过了电流一般抽搐了一下。
我被吓了一跳,看见他捂着头蹙眉喘息。
“怎么了?”我拉着他尖叫。
他搂住我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头有些痛。可能是最近太忙,累了。”
“我们坐下吧?还是进屋去?”
“坐下来吧,没关系!”
扶他坐下,他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突然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叶凌诺,我的肩膀,你可以靠一辈子。”
“宋尘埃,我的肩膀,只借给你一会儿。因为我的靠在你的肩膀上,一直一直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