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祁秧,黑团,我想太子哥哥和父皇了,无呜呜呜呜……”容裳梨也是好心的向祁秧不要伤心了,好心的讲故事给他听,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故事可以让人开心啊!所以就讲了自己的故事,这……
她埋头微微的抽泣着,她真的好想太子哥哥,现在的自己在这里,外面的自己就是不会醒的吧!太子哥哥……
她越想越是伤心,越哭越是大声。当黑毛团圆滚滚的身子好不容易从远处滚回来时,听见的便是这伤心地哭声。
“祁秧,说,是不是你将她吓哭了,啊,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不要吓她,不要吓她嘛,就算刚刚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你也不能因为自己伤心,就让着她和你一起伤心啊……”黑毛团也不管事实到底如何,就开始将一切的错怪罪到了祁秧的身上。
在他看来了,就是长得怪的祁秧用自己的面目将可爱的小女孩吓哭了。虽说他心不坏,可是,他那面目是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如果不是自己和他同时被创造出来,不是一开始就和他在一起,不是一直看着那抽容习惯了,也会被他吓傻的好不好,更不要说是这个美美的小女孩了。黑毛团似乎早已忘了,自己也是有将人吓傻的本领了。
“咕咕咕……喔喔喔……嘎啦嘎啦……”祁秧蹲在地上,胡乱的比划着。他想起身,却是因着旁边有个人而无法伸展开手脚来,只能作罢,继续咕咕咕的说着,比划着。他的意思很明显,人,不是他弄哭的。
“你说不是你,是她自己讲故事把自己讲哭的,怎么会……”黑毛团有些不相信,好端端的,谁会闲着没事做将自己弄哭啊!一想到这里,他立马觉得是祁秧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祁秧,你……明明就是你,她没事将自己弄哭做什么……”黑毛团一气之下滚到祁秧的脚边,使劲的撞着祁秧。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撞击对于庞然大物的祁秧来说,只是捞痒痒,可是,只是他唯一能够表示自己气愤的方式。
“咕咕咕咕咕……”祁秧依旧不依的比划着他那大手。好似再说:我真的很无辜,和无辜,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让你还说,让你好说自己无辜,让你吓人……”而黑毛团也是不依不饶的撞击着,两个打闹中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早已是喜笑颜开的容裳梨。
她是很想太子哥哥,很想父皇,她也特别的伤心,可是,她就是她,她不会让自己一直哭泣。她必须坚强,不是吗?
……
“毛团,真的不关祁秧的事,是我自己想家了。”容裳梨擦干眼角的泪,苦涩的笑着。
“丫头……”黑毛团不好意思的抖抖圆鼓鼓的身子,停止了撞击祁秧的光荣任务。其实,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自己刚刚好像,错怪祁秧了。
“祁秧,快,不我放到肩上,你想让我自己这样呆在地上吗?还有,记得把我美美的毛发给我弄好,都是你,每次生气就知道把我扔掉,告诉你,在过五年,等我自己有了手脚,我就不要和你呆在一起了,哼……”黑毛团一幅神气的样子,好似他能让祁秧将自己放在他的肩上,是祁秧莫大的福分似地。
“咯咯咯咯……”祁秧用他大大的手捻起小小的毛团,在手中就是一阵的逗弄,看的容裳梨哭笑不得。她敢肯定,这是祁秧故意的,是在报复刚刚毛团说的话。其实,他,是想和毛团在一起的吧!
待得祁秧觉得将毛团身上的泥土都“打理”干净了,他才慢悠悠的将毛团往自己肩上一丢,也不管毛团会不会再次被自己的蛮劲丢的老远。
“那个,毛团,你说,你会长出手脚,你这么小……”容裳梨打量着毛团,咯咯的笑了。她想象着,他那么小的身子,如果真的长出手和脚,一拐一拐的在大马路上走着,身上的黑毛也是一抖一抖的,那该是多么滑稽的一个场面啊!
“丫头,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笑,再过五年,我和祁秧都会彻底的变成你们人类的样子,我们修炼了七千年了,也是该我们修成正果的时候了。”毛团动东身子。容裳梨突然觉得,他是在用他那双眼眺望着头顶的天空,眼中是虽未来无限的憧憬与向往。
“你们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那,祁秧呢,是不是,祁秧就可以开口说话了……”容裳梨想,既然毛团都可以长出手脚,那不能言语的祁秧,是不是,也就可以开口说话了呢!
“丫头,祁秧是可以变成一个大大的美男子,可是,他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哦!除非……”毛团缩缩自己的毛,滚到祁秧的毛脖处一阵的揉戳,而祁秧则是低下头,不再咿咿呀呀的搭话。容裳梨突然明白了,他这是在安慰祁秧呢!因为,即使祁秧变成了人的样子,也依然改变不了他天生的缺陷。
“毛团,为甚麽祁秧就不能改变他不能开口说话的缺陷,听你的意思,也不是不能修复,不是吗?”容裳梨不明白,为甚麽就不能改变呢?
“我们是画兽,画兽之所以不被世人知晓,是因为画中的一切,难以成为真实。也许,就连创作他们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画,已成为了少见的画镞,画中的一切,已成为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能局限在某个空间的世界。”毛团说着,语气中是掩不住的伤悲。
“况且,也不是每一个修灵者都能制作出画镞。想要制作出画镞,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灵力不说,还必须的有强大的某个意念,而创造我和祁秧的那个女御水修灵者,就是拥有玖灵段的灵力,并且有着爱与恨两种极端的意念同时出现,所以,才会创造出了寄有希望的我,和满怀恨意的祁秧。她希望她爱的那个人能够在黑魔界中得以重生,而又希望那个他救走的女人能够永远丑陋与不堪。”毛团揉搓着祁秧,安抚着他的随时可能爆发的小宇宙。
“你的意思是,你们的存在,七千年来,从来没有人知道,连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你们就这样,在这画里呆了七千年。”容裳梨惊讶的站起身,她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太孤陋寡闻了,画兽,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丫头,不是你孤陋寡闻,而是,世间除了一万年前出现过一个藤彦画兽外,就再也没有过画兽的出现了,并且,那藤彦,最后在成人以后,爱上了释放他的主人,当那人没有成功成神后,也是在寻她后世而无果后自毁画体,去了。我们也是在五千年前偶然被他发现的,如果不是他感受到属于同类的我们地气息,也许,现在,我和祁秧还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渊中吧!”毛团滚动着。说起那藤彦,很是兴奋。就连原本闷闷不乐的祁秧也在一旁比手画脚了,感觉很是自豪。
“就连我五灵和祁秧的名字都还是他给取得呢,他用最后的灵力,将我和祁秧带出了黑渊,而自己却……”毛团耸拉着毛,不再言语。
“如果想要让祁秧以后能够开口说话,要怎么办?还有,你说释放,又是什么意思?”容裳梨最关心的还是祁秧不呢不过说话的事。虽然刚开始她有觉得祁秧很丑很恐怖,可是现在,她发现,他很单纯,生活在这个单独世界中的他,有着自己的善良,如果可以,她希望有机会,能够听见祁秧开口说话。
“祁秧能不能开口,要看创造我们的人,能不能放下心中恨得意念,或者,也可以靠着释放我们的主人,用自己的意念一点点的将他身体内那个女人的意念战胜。只是,这谈何容易,七千年的怨,岂是释放之人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可以除去的。至于释放,就是将我们从这个单独的世界中带出去,将这个世界作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仅可以随身携带,还可根据自己的修为改变这里的一切,何人间的储存空间相似而又有区别……哎呀,说了小丫头你也不明白。”毛团觉得,说再多给这丫头听也没有用不是,她有不是修灵之人,也就不可能会是他和祁秧的有缘人了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未来,不是现在可以知晓的,这个女孩,在未来,对于他和祁秧将会是多么的重要。
容裳梨想着毛团刚刚说的话,心中暗暗决定,只要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帮助祁秧,一定要让他可以开口说话。
“那毛团,你们被救出以后,就是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呢!”容裳梨现在是想知道他们的一切。
“现在,我也不知道,藤彦只是说,总有一天,我们会被人释放,至于释放我们的是谁,什么时候来,他也不知道,只是让我们等。”一边的祁秧高高兴兴的爬起来,开始咚咚咚的四处跑,也许,这就是他快乐的表现吧!
容裳梨看着快乐的在原野中奔跑的祁秧,和在祁秧肩上笑着的毛团,不,是五灵,她的唇角,也微微的向上翘着,她很开心,她能够在无意中来到这个空间,来到这两个画兽的世界。
画兽吗?总有一天,她会弄清楚他们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形态被世人看见的。她想,说不定,他们就生活在某一幅人们常常能见到的古画之中呢!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就是这样被画在画上面的呢!画兽,好神秘的东西啊!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