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夫人?
去他娘的风月夫人!
该死的杨尧尧,任凭老娘对你百般讨好十几载却依旧抵不过摆在祠堂里,那块冷冰冰的牌位,纳兰川。
呵!
吴侬软语的宠妾、温婉贤淑的庶女,竟也抵不过受你万千宠爱的废柴嫡女,杨清澜。
凭什么?
姜锦风双眸红赤,怒意腾腾地扑向朱梓言,抬手打下去:“住嘴,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朱梓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躲过来势汹汹的耳光:“是不是阿爹不在府中,你慈眉善目的后母模样再也懒得装下去?
一早这般迫不及待的找茬立威,妄想要府中人人畏惧你,可你选错了地方!我杨清澜,再也不是以前那只可以任人捏扁搓圆的软柿子。所以,姜姨娘你最好安分守己点,别再惹我!”
姜锦风挣扎不开,怒目瞪着她:“呵,我竟不知你这黄毛丫头,还能如此大言不惭!
也对,全盛京城对你的丑闻都传得津津乐道,什么私定终身、珠胎暗结与野男人彻夜未归,都能编出好几段痴男怨女、缠绵悱恻的话本,真是好本事!”
朱梓言松开手,姜锦风踉跄的后退两步被绿萼扶住。
绿萼扬着下巴质问:“大小姐,你怎能对夫人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卧槽!
杨清澜这个傻白甜,大小姐当得究竟有多窝囊?连一个奴婢都敢对她嚷嚷!
朱梓言的秀拳攥得咔咔响,莲步轻移走到绿萼跟前甩手连打三个耳光:“主子间的纷争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指手画脚,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尊卑!”
绿萼被打懵了:“你敢打我?”
朱梓言冷笑:“我堂堂杨家大小姐打一个奴婢难道还要挑黄道吉日吗?”
绿萼捂着火辣辣的脸:“你、你……”
大小姐嗑药了吗?
怎么这么威武不凡?
菜花和柳精虽心中暗爽却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绿萼擦去嘴角的血迹,委屈可怜:“夫人!”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我进门的姿势不对!
啊呸!
姜锦风愰过神:“杨清澜你疯了?”
朱梓言走到梨花书案前推开窗,瞧了眼院中翩翩飘落的杏花瓣又慢悠悠地走到墙边,懒懒地拨了几下焦尾琴,琴声冷泠如流水:
“呵,我从未像今日这般清醒过!姨娘,你什么时候也爱听那些无中生有的市井流言了?
难道给当朝炙手可热的国舅爷泼脏水,给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戴绿帽,给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我瞎编排会令你如此兴奋吗?
若哪日传出我那盛世白莲般清纯无暇的好妹妹与娇弱扶风、堪称盛京城第一名伶的你,其实,既想谋害嫡女、骗夺家产又心机深沉、蛇蝎无比,还惦念着人家大理寺卿白暮双又会有怎样的轰动呢?”
呆头鹅大小姐怎么知道夫人与二小姐的心思?
绿萼暗惊:“……”
怎么肥事,大小姐居然开窍了?
菜花和柳精:“……”
啊!
反了反了!
怎么原本千依百顺的蠢兔子竟也翻脸无情要咬人了,气死我了!
姜锦风口水四溅:“杨清澜,你胡说八道!”
朱梓言来回踱了几步,一脸无辜:“只许你血口喷人,还不许我实话实话?呵,这天下哪有这般道理?”